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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都!羽都!不是……我不是!”看见羽都,书秀也顾不得礼节,冲动地站了起来,却被羽都狠狠躲开……
“不是?不是?呵……”羽都大怒,心里却是极伤心的,仿佛刹那间心碎了一般,“那为什么,在问你愿不愿意娶我时……你要犹豫?你在那时想到了什么?”
“羽都,我只是……”
“只是什么?”羽都冷笑道,“莫不是你真对那左公子动了心?”
深知羽都这醋吃得呸大了,书秀忙解释道:“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你真的误会了……我只想着你一个……“
“不是这样?那就是你根本从来就没爱过我,你不过就是来还你的恩情罢了!“听了书秀的解释,羽都气消了一点,却又接着说道。
却谁知,这一点正中书秀心中的疙瘩,她正在为心中的感觉迷茫,她已经分不清,她对羽都,到底是报恩的心,还是迷蒙的爱……
“你你……”出人意料的默然,羽都以为书秀这就是默认了……两行眼泪流了出来……甩袖走了……
“羽都羽都!”
书秀想追上去,却被书房里的内侍拦住了——
女皇黑着脸一拍桌子,喊道:“太胡闹了!你们,你们!朕不管你们了……”也甩袖走了。
书秀无奈地站在原地,御书房里常年跟在陛下身边的安德琴劝道:“樊大人……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我从小看着陛下和郡主长大,按郡主这脾气,一时半会是不肯见你的,等他气消了,你就来劝劝就好了。”
女皇气着走了,本想干脆就把她们赐婚算了,也用不了这么麻烦……可羽都这倔小子又死活不同意,说什么不肯逼她,要罚罚书秀这不开窍的东西吧,羽都又心疼……怎么就这么难弄呢,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弄不清这年轻人的事?想当初自己和皇夫也是没见过面,成亲后不也过得挺好么?
女皇来带皇夫寝宫里,妻夫多年,皇夫薛泽天一眼就看出了女皇郁闷的心情,试探着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还不是书秀和羽都的事?我就想不明白了,若是早点成亲了,现在孩子都有了,都能和咱希微做伴了。”
皇夫温柔一笑:“小妻夫总是爱闹些别扭的……怎么……小两口又杠上了?”
“真不想管他们了。”女皇苦恼道。
“呵呵……吵吵闹闹感情才好……臣妾倒是有个方法,能让她们成一对……”
“什么方法?”女皇感兴趣地问道。
“呵呵……其实也简单……生米煮成熟饭不就完了……然后蒙上盖头往洞房里一送,不就皆大欢喜了?”
“皇夫……这个……”
“陛下若是放心,就交给我来办吧。”
“好。”
身在不同地方的羽都和书秀,不知道已经落入了皇夫设计好的圈套中……
三十三
月有一种独特的弯,皎洁如梦,银光如纱,羽毛一样的月光浅浅覆在一切事物上。将锋利的棱角包裹得模糊,将斑驳的红墙涂抹得完美。
芳华,草木之芳,瞬间之华,零落成泥,香魂故矣。
在这所古老的园子里,时光仿佛停滞了,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尔音容笑貌,百年之间,未丝毫变矣。每每回到当年喜笑嬉戏之处,月光满墙,青藤半架,宛如旧景重回之。而今园已废,草已荒,家国倾颓,吾已年过半百,而汝仍如青春少艾,怆情而泪如雨下也。”
如果当初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整个的命运就会改变。如果没有你……百年之后,依旧是儿女绕膝,衰颓白发。弥留之际,偶然记起当初年少时的风流而已。传说上面这段话,出自前朝一位有名的权臣之手,功成身退,死于榻上之时,想起当年早逝的知己蓝颜,感伤而作。
我已垂垂老矣,而你仍旧笑颜如花。
百年之后,真的会这样吗,回想那些逝去的,丢下的,不甘的,悔恨的……其实无所谓“如果没有……你会不会……”这样的问题,因为做出的选择是无法改变的,仅仅能够缅怀而已。
一步错,步步错,不能回头矣。
“夜深了,樊大人您请回吧。”管家彬彬有礼地对书秀说。
已经等了一天了啊……又过去了呢……从早上等到晚上,看着别院芳花园里的人进进出出,犹有几个北漠的使节,近几日进出得特别频繁。书秀烦恼地想着,羽都这是要做什么呢……这样很危险啊……
刚走几步,书秀便回头说:“胡管家,我明天上朝有事,不能来了,麻烦你转告郡主一声。”
胡管家诺诺应了,其实书秀也知道徒然,羽都见都不见她,消息多半是不能传到他那儿的。
夜已经深了呢……
快要走出门口的时候,一个面目陌生的小侍突然气喘吁吁地跑出来,喊道:“樊大人,留步!”
“嗯?你是?”
小侍不过十四五岁的光景,面容清秀,塞上一颗美人痣,看见书秀盈盈一笑,说道:“樊大人,我是郡主身边的莲诺。“
“莲诺?我怎么没见过你?“书秀疑惑地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自从桂儿公子留在泸州再也没回来……“莲诺的脸上露出一种悲伤的神情,”我便来到了郡主身边。“
桂儿……书秀神思恍惚……她忘了,桂儿死在了泸州呢,羽都一定很伤心吧……
莲诺盈盈一拜,说道:“郡主说,夜深了,路暗湿滑,就请樊大人暂在这儿留一晚吧。“
“真的?“书秀很高兴,羽都的态度松动了,他应该就要原谅自己了吧。也就没在意这个小侍看着面生的问题。
“大人随我来吧。“
一盏灯笼在前面照出重重幽影,长廊漫漫,莲诺带着书秀来到芳华园深处幽静的一个厢房里,点亮了灯,照出整洁干净的一个小厢房。
“大人就先在这儿将就一晚吧。“莲诺笑着说道。
莲诺放下灯,殷勤地为书秀整理好了床铺,还要为书秀更衣。
“谢谢……莲诺公子,你去休息吧。“
莲诺讪讪地缩回手,仍笑着,没看出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到桌子上斟了一杯茶,说:“大人用茶吧。莲诺先下去了,您要有事就叫我。“
书秀褪了外衣,在房内呆呆坐了一会儿,看着桌上的一杯茶,端起来,想喝了这杯茶,就去休息,茶杯刚端到嘴边,却猝不及防地被一阵强力打翻了。
茶杯掉在地上,瞬间碎了,茶水流了一地。
羽都黑着脸站在屋内,手里执着一根小皮鞭,正是刚才打翻茶杯的工具。也不看书秀,转到后边问桃夭说:“人呢?“
“已经跑了。“
“居然让人混了进来,还给他跑了?“
“主子……恐怕他是那边的人……“
羽都和桃夭正交谈着,梨白却走了上来,用一手帕沾了沾地上的茶水,凑在鼻端闻了闻,脸上却露出了一种奇奇怪怪的神色。
“怎么了,梨白?“
梨白轻咳一声,含糊道:“唔……是一种很奇怪的毒……“让人浑身发热,滚来滚去,不能自已的毒……
“羽都……“看着这一切瞬间发生,书秀颤颤地看向羽都。
羽都瞥了她一眼,没理她,转身走出去。书秀见他要走了,急着上去拉住了他的手。
羽都皱着眉看了看自己被拉住的手:“放开!“
突然听见门砰地一声被关上了,桃夭和梨白两人见状况不对,溜之大吉。羽都看了一眼被关上的门,脸上的不愉神色更浓,看着书秀,说道:“放开。“
书秀紧紧抓着他的手,却是仍没有放开的意思。
羽都挑起眉,扬起手中的皮鞭,说道:“我说放开,听到没有?你再不放,我就——“
手腕高高扬起,钢丝缠着牛皮制作的精良的小皮鞭在灯光中闪着光,羽都用了七成的力气,实打实地打了下来,却谁知书秀躲也没躲,皮鞭结结实实地抽在了手臂上,衣袖瞬间破裂,皮肤底下暗红的肿胀很快鼓了起来。
“你怎么不躲?“
书秀摇摇头,苦笑着道:“我若躲了,你就又走了吧。“
“放开。你信不信,若是你再不放,我就把你的手剁下来。“
“而且,你知道,我不是说说而已。“
“我知道——“书秀走上前,甚至进一步抱住了羽都的腰,臂弯底下的腰身削瘦,没有一丝赘肉,“我知道你可以做到。”
“又开始故技重施吗?摆出一副情深意重的样子,内里不知道怎么唾弃我呢,樊、大、人!”羽都咬牙切齿地说。
“羽都……”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没有什么话可说。但我只问你,要怎样才会原谅我?”
“你!”羽都伸出手,保养良好的细长的指尖捏起书秀的脸,清秀的眉,如含着秋水一般的脉脉的眼,两片玉一样圆润嫣红的唇,蔑视地一笑:“人家都说樊大人‘人如其名’,我祁连羽都看着樊大人这张脸也是欣赏不已,若是樊大人陪我一夜,前程往事一笔勾销,如何?”
“怎么,不愿意吗?人人皆言我祁连羽都浪荡多情,今日一见樊大人玉颜皓肤,更是心痒难耐,但我向来不强迫人,风月之事讲究你情我愿,大人若是不愿意,就算了吧。”作势就要收起皮鞭走了。
“等等!羽都!”
“怎么,你愿意?”羽都轻蔑地问道。
“是……我愿意……”
“樊大人还真是……呵……平易近人啊……”书秀听见羽都低低的笑,带着轻视,也带着苍凉。
只微微笑了一下,羽都瞬间又阴沉下了脸:“那么,秀儿就脱了衣服躺到床上去吧。”
“这……”书秀惊异地睁大了眼睛。
“嗯?秀儿若是反悔了,现在便可以走。”
“不……”我不会走……书秀咬着下唇,双手颤抖着伸向了腰间的腰带。
“啪!”响亮的皮鞭声瞬间响起,书秀的双手上瞬间多了一道鞭痕,而腰带也应声而落,衣服散了开来,露出漂亮的胸口皮肤。
“秀儿还真是来者不拒啊!若是别人,秀儿也是这样的任意迎合吗?”
“我,我不是。”
“在这个时候,秀儿说这样的话,很难让人相信呢。”皮鞭的尖端带着刺激,缓缓从咽喉一路下滑,滑到小腹,一路向下……
书秀身上的衣服已经凌乱不堪,□的手臂上两道鞭痕红肿着,脸微微红了,静静站在房中间,夜深了,一阵寒气,皮肤上甚至冒出了一颗颗的鸡皮疙瘩。
“羽都,左家已经要退婚的了……”书秀说。
听闻此言,羽都脸色微微一动,仍然置若罔闻,接着说道:“秀儿怎么不动了?难道秀儿就想一直在这儿站着吗?”
书秀无法,走上前来,轻轻握住羽都执着皮鞭的那只手,上面有许多细小的伤口,还有虎口上薄薄的茧。微微叹了口气,抱着他的头,吻上了那倔强的红唇。
手底下的皮肤分明是燥热的,底下的血液勃勃地跳动,衣服里面装着空空荡荡的瘦削的身体。身体修长,手感柔滑,顺着下颌,一直闻到柔嫩白皙的颈间,听见头顶上急促不稳的呼吸声。
轻轻吮吸着敏感的脖颈上的皮肤,书秀温柔说道:“羽都,我们成亲吧。”
羽都没有说话,死死闭着眼,双手用力地掐着书秀的肩。细密的吻一一化解肌肉的紧绷,将身体软化成一滩春水。
一路路过,一路流连,直到平坦的小腹上,点缀着一颗嫣红的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