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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色道:“父债子偿,长辈没有讨完的债,理当由我这后辈小生来完成。”
上邪看着我,眼里精光闪闪,不晓得在计算什么?忽然他笑了起来,把书往桌上一拍:“丫头,走。跟着师兄有肉吃。”
“诶,来了。”我笑吟吟地跟在他身后,活像上酸菜地翠花。
讨账是个技术活,有些人豪爽给之,有些人不见棺材不掉了泪,还有些人喜欢关们放狗咬之。幸好我们有法宝在身侧,再则师傅去十洲外找老友下棋去了,没个百年是回不来。有上邪撑腰我乃底气十足。
在十二天之后,我屋子里已经堆满了从各处神仙手中讨来的宝贝。也成功让所有神仙避之不及,只要听闻我的名字就逃之夭夭。
我有此番做为;委实心满意足得紧!
这一天我心情大好便没去要账,搬了张椅子躺在昆仑神树地下乘凉。我一边眯着眼睛闭目养神,一边哼着最近流行的小曲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昏昏欲睡之时,突然感觉身旁来了旁人。
我睁开一条缝隙,唔,一截青色衣衫的下摆微垂在眼前,腰间挂了件精致的玉佩。就真么静静站着也能构成一幅画。在天界爱做这身打扮非南生莫属。
我翻个身子继续睡觉,等我一觉醒来发现南生还站在那里。我伸个懒腰,懒洋洋地摊在椅子上看着他。
许久不见,南生如今身材越发挺拔修长,乌发浓密用同色绸带高高束在脑后。彼时月色微浓,他的面目稍微模糊。他轻轻一笑,温声说:“听闻你最近忙的很是销魂。”
我就知道,果然来说教了。
我也回他一个犹如春花开放的微笑,嗔道:“你一来就说教。”
南生轻声嗤笑,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条湿锦帕扔到我脸上,沁人心扉的冰凉瞬间让我清醒了不少。南生踏步走了过来,往我旁边地空位置上一坐。我拿着锦帕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这才看清楚了他的模样长眉入鬓,鼻若悬胆,轮廓分明,眉目间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一双狭长地眸子里面始终是笑意盈盈,青衫广袖之间为他凭添了几分清雅。
我有些魔怔,喃喃自语:“南生你越发俊俏了。”
南生嘴角微勾,抬手在我脸上摸了一把,浅笑柔声道:“傻丫头。”他轻语浅笑间,似春花拂晓,让这昏愦夜幕时刻也明亮耀眼。
我忽然有些痴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南生笑的越发开怀,慢里斯条地理着我乱糟糟的头发。他动作轻柔舒缓,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我头顶。我惬意的闭上双眼,像只小猫一样在他肩上蹭了蹭。他轻笑出声,听起来温柔至极。我头晕晕的像是喝醉了一般,刚醒来的瞌睡虫又被南生唤了出来。
我含糊的朝他说:“容我再睡会儿。”也不管他听没听见,便甜甜的进入梦乡。
这晚我做了个梦,梦里梦到一个男子站在背光处,阳光勾勒出一抹修长挺拔地轮廓。我努力的想站到他面前去,想看看他长什么模样。却永远也走不过去,只能看着他衣衫轻垂地背影着急。真真是急死人!
后来梦中人不耐烦我老是骚扰他,拿着根棒子把我打了出去,我只觉脑袋一疼,霎时醒了过来。
我迷茫地抬眼,入目一弯房梁。我再转过头粉色帐幔迎风招摇,床上被子半托在地上,枕头不晓得飞哪里去了。
好吧,我得承认我从床上滚了下来的事实。
彼时我在房内哀叹自个儿睡相问题之时,外面确是一副欣欣向荣地茂盛姿态。
原来幽冥小公主今儿个早上大张旗鼓地带着人马上九州旅游来了,其实是幽冥鬼王想把女儿嫁到天界来做天后来着。
天帝望朔真真算个美男子,一双丹凤眼微向上挑,鼻梁挺直,五官完美的没话讲,如果不是他性子冰冷,神态严肃的像是凡间寺庙供着的泥菩萨。不知让多少天界女儿伤透了心,从而改投别人的怀抱。虽然如此,但对天帝执着痴情的仙子也比比皆是。
我不得不佩服,幽冥小公主敢在天帝顽强地后花园之中奋死拼搏,勇攀望朔这座终极大冰山。实乃英雄豪杰,巾帼不让须眉也。
我洗了脸,换了件干净的衣裳,也跑出去瞧热闹。木有办法,近来天界气愤低迷不已,虽然有我要账助乐。但也比不上嫁娶新娘子来的热闹,要晓得天界已经好久都没有办过喜事了。
这次幽冥小公主的到来,无疑不是为咱们一众神仙无聊的生活加了一剂猛药。
幽冥小公主由天帝作陪,正在花园里赏花。止烜殿的众花仙们,都把自己栽在花园里开花去了。有品阶地神仙光明正大的跟在后面,没有品阶地只好藏起来。我去的时候,那里已经躲着好些神仙了。有的变成一颗树,一朵花,有的变成鸟儿,总之稀奇古怪地应有尽有。
我因为来的迟了,只好躲在花丛里。幽冥小公主穿着一身白色的幽薄纱裙。肩上披着粉红色的坎肩,头发简单的绾在头顶做松松的花朵状,露出纤细优美的颈项,脸上略施薄粉,看起来淡雅素质像一支空谷幽兰。她让我想到了凡间一句诗,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这样的美人儿还真不像是幽冥那种阴暗压抑的地方走出来的。”我旁边一颗石头讲话了。
我回道:“其实幽冥的人,无论男女其实长得都还不错的。”比如孟婆姐姐就是一个气质型美女,还有那个与我有一面之缘的神秘摆渡大哥哥。
“你知道?”我旁边的花又开始问了。
我得得意的看着他们,正准备开口讲我的在幽冥的所见所闻之时。只听整齐的抽气声,我抬头望去。只见幽冥小公纤纤玉指捻着一块糕点正欲往嘴里送去,其实一块糕点是没什么的。关键是那块糕点是由我八师弟变成的。
我可怜的八师弟,浑身抖成筛子一样。
天帝凤眼微眯,神情凉薄地看着幽冥小公主。小公主尚不自觉,以为天帝想吃。便含笑把糕点送往天帝口中。天帝眉头微微一蹙,薄唇紧抿。幽冥小公主有些委屈,拿着糕点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八师弟抖的越加厉害,如果天帝金口一开。那么我八师弟不死也得残废,他又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在此时显现真身。
气氛空前紧张,所有神仙皆屏住呼吸。生怕打乱了这当前的氛围!
我身旁的那位石头君很兴奋,本来只有巴掌大的体积有愈渐愈大的趋势。我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石头君犹自不足。突然现出了真身,乃是一颗庞大的巨石。
我悲催的被石头君庞大的真身给挤飞到了天帝面前,天帝往后一靠,美仑绝幻的俊脸上闪过看戏的表情。各路神仙也擦亮双眼,莫名的兴奋。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讪笑地指着小公主手中的八师弟:“公主可以把这块糕点赏给我吃么?”
小公主一脸莫名其妙,但有人给她台阶下,她自是顺其自然地把糕点递给我。
我接过八师弟,朝她点头致谢。在天帝威严的目光之下,全身而退。
“乐歌。”天帝开口唤我,嗓子清冷。
我懊恼的停住步子回头,挂上谄媚的笑容:“天帝你老人家有何吩咐?”
“当庭之乱者,罚面壁百日。”
“。。。。。。。。。。。。。。。。。。”
天帝发令,司法上神威严而来;我颓败而去。
☆、一曲秦桑
我被司法上神关在十方虚界,这十方虚界乃盘古开天辟地之时,遗留下来的一处混沌地方。在九州北百里之外,是一片赤红色的荒山,无草木,无走兽,无人烟,被天界称为三无地段。
据说天帝望朔年少之时,曾被无良父母弃于十方虚界过了万万年。后来被上任天帝无意中发现,这才捡了回来,被培养称为新一任的天界之主。
望朔这厮成为天帝之后,最爱做的便是罚人在那里面壁思过,且时间长短不一。
我已经在这里过了十日,期间南生来过一次。
那时我躺在地上呈大字状,看着白茫茫的天空发呆。他忽然就出现在半空中,一袭青衫广袖像从画中走出来的清隽公子。他皱着眉头上下打量我一番,开口训斥:“粗俗不堪。”
我撇嘴,从地上慢悠悠爬起来,慢里斯条地整理好衣裳,迈着莲花小步行至他跟前,再拿袖子遮口,盈盈一俯身,娇声软语:“南生哥哥好。”
南生长眉蹙的更紧,狭长的眼中怒气更胜:“冥顽不灵。”
我拉着他,指着满目的荒凉无奈说:“这荒山野岭的,谁还特意跑来瞧我的天人之姿。”我又拍着马屁说:“也只有南生你才会特地来看我。好感动哦好感动!”我把头埋进南生胸口,撒娇道。
南生眼中笑意盈盈,拍拍我的脑袋:“好好面壁。”说完,从怀里摸出一串糖葫芦给我。
我看着糖葫芦,就想到了曾今在莲塘阁被师傅罚抄书卷的日子。南生那时还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肿么一转眼就长成这不苟言笑的死板青年。
我用手肘撞了撞他,南生狐疑地看我。我咬着糖葫芦,奸笑:“爱哭鬼。”
南生好看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尴尬,恼怒的神情,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他一拂衣袖在空中漾过一抹青色的弧度,转身而去。
“哈哈。。。。。”我笑,果然是死穴。
当我过了五十日的时候,上邪师兄带着八师弟又来过一次。
八师弟为了感谢我把他从天帝口中救出,搜罗了一麻袋书给我。我高兴的翻了翻,从茅山手札到金瓶梅无一不缺。
上邪师兄拿折扇点着我肩膀,看着广袤无亘的赤色山丘说:“这十方虚界真是个安静的好地方,这么些书也够你挨过剩下五十日了罢。”
我说:“谢谢,如果你留下会更好。”
上邪师兄把扇子一收,正色道:“我会去找望朔下棋的。”
我点头:“甚好。”
八师弟拉拉我衣角,小声说:“七师姐,谢谢。”
我看着他嘱咐:“下回要看热闹记得躲远些,哪个像你没有眼力价儿,尽往跟前凑!”
“我。。。。。我。。。。我。。。省。。。。省的。。。。。。。”老八一紧张就爱结巴。
我师父十万年来统共才收了八个徒弟,一二三四师兄我只从师父老人家口中听过。
无非是老大爱美人儿,整日里混在凡界换着身份混日子。老二是个棒槌,整日只晓得闭关。从入门闭关到现在还在闭关中。老三是个空间跳跃着,喜欢中华文明上下五千年的乱窜一番,用流行话来讲就是————穿越穿越超越一切。老四是个柔弱受,与魔界一腹黑攻私奔之。
老五就是上邪师兄了,算个二流子上神。虽不上道却和我关系最为好,从我入门之初就走在我前面耀武扬威,而我则跟在他身后狐假虎威。
老六正是在下我。
老七和老八九百年前刚入门,老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