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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人家亲自为你熬的哩。”
“呵呵,呵呵。”我摸着脑袋讪笑。
香儿反身从柜子里翻出一身崭新的粉红薄纱裙替我穿上,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们王爷还没有娶王妃呢,姑娘你要嫁给我们王爷也是不错的。”说着又摇摇头:“其实你师父也很俊,像个仙人一样俊呢。”“哎呀,姑娘你怎么哭了?”香儿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含泪说:“咬到舌头了。”
香儿诶,肿么不知道你有这么八卦的时候?
☆、水上兰
我推开窗,云渡卿帮我们安排的庭院是向阳的。今日天上挂着好大的一个太阳,阳光通透而刺眼。
我拿手遮住眼,吩咐香儿:“外面太阳真好,把早饭端进来咱们一边吃饭一边看太阳!”
“可是姑娘,王爷和你师父还在前厅等着姑娘吃早饭呢。”
我无语了,想着要见到石厥就觉得心慌。果然脸皮厚度还有待加强!
我在屋内磨蹭了半天就是不出去,香儿看着我也很无奈。香儿突然喊了声:“石公子。”
这香儿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喝到:“香儿,别乱喊。石厥那厮怎么会……”我话还没讲完,被一阵低沉悦耳的男声接了过去:”会怎么样?”
额,我僵直的转过身子。石厥嘴角带笑地立在门口,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说:“怎么会大清早的来找人晦气。”
石厥长眉微挑,有动怒的嫌疑。我连忙快步从他门口走过,口中还自顾说道:“不是说等我吃早饭么?快走吧,饭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左脚刚迈出一步,突然腰间一紧,石厥从背后把我抱住。
我后背紧紧贴着石厥的胸膛,我一愣,连动也不敢动。娘诶,这大概就是报应吧!我昨晚上吃了他的豆腐,依他的性子必然是要吃回来的。
石厥略微低头,在我耳旁淡淡的问:“头可疼?”
我想了想,连忙扶住额头虚弱娇楚地说:“疼,疼地可真厉害。那什么,我在回去睡睡就好了。”我向香儿使眼色,示意香儿过来扶我。石厥一个冷冷地眼神扫过去,香儿便立在原处诺诺地说:“我…。我…。我去厨房再熬点醒酒来给姑娘醒酒。”香儿低头,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这可如何是好?
石厥嘴角带笑,略略低头寻着我的唇角柔柔地亲了一阵子。我脑袋一懵,只有一个想法,来了,来了,现世报果然来了。
隔了片刻,石厥才放开我。改拉着我的手,微微笑道:“兰国地人在楼兰阁定了一桌宴席,说是请我们过去给他主子瞧瞧。”石厥特意在“我们”两字上加重了口音。而我此时全然在游魂状态,也没多余的心思去计较。
隔了一夜,再次见到云渡卿。我感触良多,凡人大多爱讲黄粱一梦,昨天晚上我仿佛经过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境,可是等我醒了之后事物全非。
对于这个师兄我心底是很感激和喜欢的,从小的时候开始他就一直在前头为我打头阵。虽然他把我养成了一个插科打诨地假小子,不得不说小时候不遭人厌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想到这里,我握拳在心底发誓:“师兄,你放心。小六我就是拼了这条“妖精”命也会帮你成功渡劫的。”
云渡卿见我两眼发绿光的瞪着他,身子抖了两抖,夹在筷子上的桂花糕一个不稳便掉在碗里。我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伸手夹起落在碗里的桂花糕吃近嘴里。唔,果然是我的最爱,这桂花糕做的不错。
云渡卿忐忑不安的陪我们吃过早饭,借口还有公务处理便遁了。
因为兰国的使者,下了帖子拜见,请我们去给他家主子看病。我们也坐上了一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去楼兰阁赴宴去了。
楼兰阁地理位置是极好的,建在北城边上的江心屿上,也算是当地的一特色景点了。马车行驶了大约半个时辰便到了。
我站在江堤上远远望过去,江心有一座小岛,藏在袅袅水雾当中若隐若现。想要过去的话只能乘船,领路的小厮把我们请上一艘精致的画舫,透过薄薄的珠帘可以瞧见岛上特有的景色。仔细一听还能一阵琵琶声和着歌声,我双手一拍,朝石厥笑道:“这位请你看病的兄台品位不错,竟能想到定在这个地方。”
石厥抬眸,神色淡淡不冷不热地回一句:“附庸风雅罢了。”
我嘴角微微一抽,同他过日子过出来的经验告诉我他此时心情不爽。我涎着脸移到他身边,扯着他的袖子:“石厥,石厥。”
石厥淡淡的应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挑。
画舫突然停了下来,领路的小厮站在门口轻声道:“公子,到了。”
石厥微微一顿,直起身,一拂衣袖撩开珠帘,几步上了岸。他却停在岸上,回首微微抬头蹙眉看着我。江风吹着他墨色的长发迎风飞舞。他淡淡地喊了声:“啊伶。”
我颔首笑的眉眼弯弯,扬声回了声“诶”,便提着裙摆踏着轻快的步伐追上他。
楼兰阁,二楼的雅间。
我看着坐在我眼前的胡子大叔,有些不满。请人来瞧病,我们都坐在这喝了一壶茶了,那被看病的人都还没来。这也太没礼貌了咩。
石厥修长地手指轻叩着桌面,嘴角带笑透过窗户看着远处的风景,一副优哉游哉地模样。
胡子大叔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朝汗:“姑娘再等等,我们主子马上就到了。”
我努嘴:“你们主子这马上,是还没下马吧!”
“呵呵,姑娘真幽默。”
我惆怅地喝着茶,再不来姐就改忧郁了。
胡子大叔笑地跟朵花似的,正要开口讲什么。门从外面被推开,进来两个男子。左边的那个身量颇高,一身红色衣裳耀眼夺目,最为奇特的是他有一头火红色的头发。火红色的头发用一根黑色发带高高束在脑后,几缕发丝从发束中挑出,随意的落在脸庞,看起来邪魅诱惑。
右边的男子身材修长挺拔,玄衣简净,玉簪束发,手执折扇,一副世家公子的打扮,不同于左边男子的邪魅他眉目清俊。嘴唇极薄,身上有种矜贵雍容地气质,他一双眸子清冷地看着我。
“公子,你终于来了。”胡子大叔面色欣喜地看着门口。
“让众位久等了。”玄衣男子开口,声音清越淡然。
我忽然觉得身上极冷,心中微微的苍凉感伤。早该想到的,兰国的主子,除了他还会有谁?
石厥只是嘴角带笑地走过来,伸手握了握我的手。我颔首朝他微微笑道,示意他放心。
石厥气定神闲地:“公子客气了。”
水上兰别过眸光,朝身后的红发男子点头。“嗤”红发男子轻哼一声,懒洋洋地走过来对石厥说:“请跟我来。”
石厥垂下眼,替我把碎发别再耳后,随口说:“等我回来接你。”我轻轻点头“恩”了一声。
水上兰眉头微微蹙了一下,眼中黯黑幽深。红发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饶有兴趣地歪着脑袋打量我。我不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微微讶然,忽而朝我邪气一笑。诚然这一笑,迷倒我了。可是,文殊啊,为嘛你也跟着合渊下来了?这九州肿么回事?难不成最近刮起了一阵轮回历劫地龙卷风把你们都刮了下来了?
石厥跟着文殊去治病去了,那胡子大叔也不晓得几时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水上兰。
气氛有些沉静,我不知我该和他讲些什么?
我讪讪地朝他笑道,便坐下来有一口没一口地喝茶借以掩饰尴尬。
水上兰走到窗前,清癯如华的容颜流转在阳光之下仿佛是一股模糊却又清晰地雾霭,教人看不真切。我看着他清隽风华的背影,微微出神。他忽然侧过头,淡淡地看着我,眼神黯黑幽深有些探究。我手一抖,杯中碧绿的茶水洒了出来。我慌忙垂下眼睫,抿了抿唇,面对他果然还是做不到心静如水么?
水上兰眉头微蹙,清冷地眸光不动声色地掠过我被茶水打湿地衣袖。他突然反身推开剩余的一扇窗,漫天地阳光将房内的事物投影在地上。我看着地上清清楚楚地两个身影,微微恍神。
回去地时候,我曾问过石厥给什么人治病。石厥淡淡的撇我一眼说:“是位女子。”
我听得一头雾水,连忙步步跟紧他。石厥嘴角挂着淡淡地笑容细若如柳,我微微有些恼火,又拿我开刷打趣。
我绷着脸,甩开他的手几步朝前走去。石厥追了上来,在我脑袋上轻轻敲了敲,似笑非笑:“恼了?”
“哪有,你是师父我是徒弟。活该被你当猴子耍。”
石厥宽袖微微一佛:“可是不信?”
我微微一怔,随即恢复平静。默默地跟在石厥身后,两人都没有说话。月已上了中庭,淡淡地月华从天上流泻而下,树影微动。我看着石厥青色衣摆上精致地苏绣,随着他的步子在空中浮动。
石厥忽然停下脚步,宽袖长袍乌发俊颜,身姿雍容儒雅,恍若嫡仙。我咬咬牙,硬着头皮跟上去乖觉地站在他身侧。石厥低不可闻一叹,回过身牵起我手。我低着头凝目看着地,嘴角牵起一个笑容,回握住他宽大温和的手掌。
☆、相好
我站在门口看着屋内类似“采花贼”地文殊,颇为无奈。
文殊大喇喇地蹲坐在窗台上,一条腿还搭在窗檐下晃悠悠地荡着。文殊地红衣裳在烛光下还反着一片亮光,我暗自翻个白眼,反手合上门走进房内,为自个儿倒了杯茶。近距离观看,这才看清原来文殊的衣裳上面点缀着很多亮晶晶地小珠子,难怪如此艳丽。
文殊啊,你是有多风骚妖娆啊!
“你不怕我?”文殊同志用手撩发丝,有点小白地问。
我微点头,拍着胸口,语气半真半假:“怕,怎么不怕,怕死了。”
文殊神情隐约恼火地瞪着我,突然眼睛一转又笑了。他从窗台上下来,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支着颐,笑容艳丽:“你同水上兰那家伙是什么关系?”
我被呛得说不出话,这家伙,眼神要不要这么锐利?
我斜过头看他,表情淡定:“怎么,你看上我了?”
文殊长眉皱了皱,模样很是苦恼:“怎么办呢?我心底只有囡囡。虽然你模样也不差,可还是没有我地囡囡可爱。”
我:“。。。。。。。。。。。。。。。”文殊啊,你要不要这么自恋啊?
“噢,有了。”文殊双手握拳,表情兴奋:“我把你打包送给水上兰那家伙,就不怕你对我不死心了。”
我吓了一跳,跪坐在地上,抚额,以一敌十也不带这样的。只听文殊轻声哧笑,把我拉起来,语气戏谑:“瞧把你吓的。”
我长吁一口气,卷了卷衣袖,眯着眼琢磨着我这砂锅般大的拳头,能不能一拳把他揍出去?
文殊看着我笑了笑,眉飞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