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离魂果倒不是多么难得的东西。这东西长在昆仑山顶,每年夏季就像野樱桃一样结的满树都是。味道酸酸甜甜地,小时候我经常伙着南生去踩来当零嘴吃。可是,刚才青鹤给我吃的那苦死人的离魂果明显不是一般的那种。师父曾经授课地时候,说过:“别看离魂果常见,昆仑满山都是。这种果子里面也有一种奇葩,就是长了万万年的老树上如果集合了天时地利人和这三样,就会在mmmm之夜结出一颗通体白色的小果子。这种果子神仙吃了以后可以分离魂魄,但前提是这倒霉催的神仙必须是一体两魂啊。”
青鹤不可能毫无缘故地喂我吃这种奇葩果子,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尼玛,我出生就是个奇迹!
一体两魂的奇迹!
我活了万年下来,突然来这么一个人告诉我。我其实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这是多么魂淡的一个事实啊!
我突然觉得受伤无比,也不想听青鹤还想说什么。只能焉儿焉儿地跑到墙角去画圈圈,我无比哀怨地在心底诅咒青鹤。如果我能分离一半的灵魂给水晶棺材里的女子我其实很乐意,只是,分离之后的我,只能作为一缕游魂依附于她的神识之内,直至完全被她吸收。
好人我愿意做,但我不想做烂好人…………。
我很忧伤,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一般情况下被人绑架了,首先该找个机会向外界透露讯息。我把身上的东西一股脑的抖落下来,看着面前堆成小山似的事物很是伤神。大多的东西都是从石厥家里拿来的,突然一面镜子吸引了我的主意。
我捡起镜子在上面哈了几口气,用衣袖擦了擦镜面。擦干净之后,我照了照,恩,脸色红润气色看起来不错。
这镜子是桐轩给我的,他让我有事可以用这面镜子唤他。我把镜子藏在袖子里,四处瞧了瞧。青鹤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趁他不在的时候,便对着镜子小声唤了几声:“桐轩,桐轩,你听得见么?”
我话音刚落,只见镜面泛起一阵涟漪,不一会儿桐轩清隽神秀的面容就出现在镜子里面。他看着我笑了一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罢。”
我尴尬的摸摸鼻子,其实还真忘了。
“何事?”桐轩又问。
经他这么一问,我连忙苦着脸道:“我被青鹤关起来了。
听我说被青鹤关了起来,桐轩清润的面孔上并无惊讶之色,他若有所思地撇过脑袋想了一番,才点头道:“我知道了。”
我忙道:“你可要负责。”
桐轩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我负责告诉石厥。”
我方才满意点头,我又向他抱怨:“你写劳什子的破本子,几多路人甲龙套君。怎么什么人都往里面添啊?好歹有点文学质量好么?这完全就是一狗血二流的乱疙瘩。”
桐轩看着我,温润清雅的一双眸子里满满的沉着之色,他语重心长的唤我:“乐歌,有始有终。”
“好啦,我就抱怨抱怨而已。”我把镜子对准那口水晶棺材里的绝色女子,好奇的问桐轩:“你可认识她?”
桐轩点头:“认得。”
“她是谁?”
“冥界的大公主安歆,失踪大概有一万年了罢。”
“哦,”有情报,我忙道:“给我讲讲。”
桐轩微微皱着眉头,墨玉一般的脸上有些无奈:“我不是讲故事的夫子。”
噗……我笑了。
不是夫子,是司命。
不是讲故事的夫子,是写故事的司命。
于是,夫子等于司命!囧………………
“啊伶。”桐轩微微恼了。
我忙止住笑意:“有时间写写青鹤与安歆的事情给我瞧瞧。”
桐轩叹了口气:“罢了,你小心。”
讲完这句话,桐轩的身影便消失在镜中。我也叹了口气,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石厥总该会来找我的。
我揉了揉蹲的发麻的腿便想站起来,站起来的瞬间只觉天旋地转。我连忙扶住额头,踉跄几步靠着墙壁歇息一会儿。晕眩的感觉却越发严重起来,我不由得在心底暗骂了声该死的青鹤。这离魂果的药效开始显现,我有气无力的靠在墙壁上看着水晶棺材里的安歆。在心底叹道:“安歆啊安歆,你和雅微真真不愧是幽冥的一大一小两公主。每次和你们擦边的事情,貌似我都有生命危险。真是两朵奇葩的幽冥之花……。。”
“头晕?”青鹤衣袂飘飘,一步一步踩着优雅的步子而来。
我疲倦地看着他:“明知故问……。。”
“呵呵。”青鹤笑的仪态万千,一双眸子水光潋滟比他身上的粉色衣裳还要媚上三分:“呀呀,别生气生气容易老。”
我没生气,我只是想掐死这货!
青鹤慢慢向前走去,停在水晶棺材旁一双眸子柔情似水注视着里面的女子。他伸手轻轻抚着安歆的脸颊,他柔媚的容颜,像是暮春的风温暖和煦却狭着低吟地悲伤:“繁华尘世,云泥人海,两望鹊桥渡。弹指生死,几轮朝暮,三涂黄昏处。”
我侧过头,不忍看这一幕。
每个人心底都有一处柔软的轻轻一碰便生痛生痛地角落,安歆于青鹤便是如此。我突然觉得我有些像拆散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公子马文才,当然我与马文才差距还是有一大截。一我是女子,二我不喜欢青鹤。只是安歆能不能醒来的关键在于我身上。
如果马文才能大方的退出,那么梁山伯和祝英台肯定不会变成蝴蝶飞走了。
如果我能大方的让出魂魄,那么青鹤和安歆也一定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我这次却不想也不能大方,我与安歆二者存一。我很自私,自私的想要和石厥长长久久的生活。甚至我有些浪漫的想和石厥坐在种满梧桐树的院子里看花开花落,看云舒云卷。我还贪心的想同石厥生一双儿女,一个像我一个像他………
所以………对不起了………
☆、缘
待到傍晚日落西沉之时,我越发觉得心底难受,浑身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噬咬又像被人扔近油锅里煎炸一般。我勉强睁开眼看着青鹤,他还在用手温柔无限的摩挲着安歆紧闭的眉眼。
我勉强张开嘴唇,唤他:“青…鹤…你…丫…在。。磨蹭…下去…就等着收尸吧。”我一张口,便有一口腥红的血水从嘴里涌出染红了我胸前的衣裳。
青鹤手一顿,他回过头来看着我突然“扑哧”一笑。我觉得眼睛被什么黏黏的东西糊住了,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模糊的看见他提起步伐走了过来,他蹲在我身边用衣袖替我擦眼睛:“啧啧……原来吃了离魂果会七窍流血,真是不美丽呢。”擦完之后,他把沾上了血迹的衣袖撕了下来嫌弃的扔在地上。
我眨眨眼睛,看着他仍在地上那一截惨不忍睹的衣袖。不用想我此时的样子肯定惨淡之极!如果我师父知道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儿被人从背后砍一刀没死成,最后是被人喂了离魂果七窍流血而亡。这是多么不堪一个事实啊!
青鹤站在那里,好看秀气的眉头微蹙,一双眸子却是笑意盈盈。他弯了弯嘴角:“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交代遗言。”
“………………………。”如果我能动,我真想一口血水喷在他粉色的衣裳上面。我踌躇半晌,看着他认真的道:“我想见石厥。”
青鹤好看的眸子半眯,忽然他莞尔一笑:“缴回意见。”
我:“!!!!”
“啊伶,原这么想我。”洞穴外面传来一阵飘忽含着笑意的男声,一抹青色的人影在夕阳的余晖之中渐渐显现。
青鹤的眸子眯成一条细缝:“石厥!”他低语。
我激动的看着在夕阳之中渐渐清晰的人影。石厥身着浅青色的长衫,墨色的长发被风带出妖娆的姿态。他纷然走近,漆黑的眼眸淡淡扫过我身上。他眉头微蹙,缓缓抬起手,动作轻展,解开身上繁复的长扣把衣服覆盖在我身上。他抚着我的脸颊,轻叹一声:“总把自己弄的这样狼狈。”
我看着他的眸子,有些发怔。从心底涌起一股及暖的力量,渐渐向上绵延,将以前的阴绪一扫而空,在心底开出了一朵柔软清翠的花朵。
“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心底是极欢喜你的。”我喃喃说道。
石厥眉梢微挑,微抬眼眸一字一句逐个道:“现在也不晚。”
我:“………………。”
“两位真是恩爱无比呢。”青鹤轻轻抚掌,一副看戏的表情。
石厥唇边溢出一丝笑意,他淡淡的道:“羡慕…嫉妒…恨…”
我:“…………………。”这样五个字,由石厥这样陈述出来……还真是……不可思议……
青鹤微怔,忽而笑意盈盈的说:“是呢,羡煞了我。”“他话锋一转,半眯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意:“不过小娘子可不能带走。”他抬起脚步,缓缓走了过来。左手伸出,平摊的掌心黑气淡淡而开。
石厥颔首,目光锐利看着青鹤:“一战足矣。”
我抓紧石厥的衣袖,张了张嘴。担忧地看着他,却不知该说什么?石厥垂眸,清越的眸子安抚了我絮乱的心。然后我只觉后颈一疼,便身子一歪彻底的晕了过去。
这次不知道晕了多久,待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藏云山躺在我自己的房间里。我动了动手指,浑身像是被碾子压过一般酸痛无比。
“诶,虞伶。你醒了!”我耳边响起一阵熟悉欢快的声音。
我侧过头,看着眼前这个俊秀的大男孩。一时回不过神来,瞧着面貌倒是熟悉又陌生。他看着我呆呆的样子,有些不高兴了:“傻了吧。”
“一一?”我不确定的开口,嗓音有些嘶哑干涩。
“恩恩。”一一笑眯眯的点头,拿手把袖子掳开。伸出长满小肌肉的手臂在我眼前晃啊晃,献宝似的:“瞧见没,肌肉。”
我艰难的点头:“瞧见了,许久不见一一你长大了好多啊!”
“当然了。”对于自己长大这件事情,一一是无比欣喜和自豪的。
“石厥呢?”我撑起身子,想起床。一一连忙过来搭把手,扶住我。他弱弱地看了我一眼,说:“在…在…睡觉…。”
睡觉?我有些疑惑,石厥从不在大白天睡觉休息的。
一一把双手一摊:“就是这样。”
我想了想,从床下下来,拉过屏风上的外裳披在身上。就往外面走,一一唤住我:“把药喝了再走。”
“又没生病,不喝。”我头也不回的道。
我突然很想石厥,就是想看看他。
哪怕坐在他身旁不说话也是好的!
我走到南行宫大门口,泛音见了我老远就躲起来。我很纳闷,难道我是太久不回来和她变陌生了?
我一路走来,石厥家的婢女皆对我谨声守礼。我走到石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