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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攻势!
这男人最擅长的这一点,也是最令她最难以对付的一点。
“痛吧,反正痛的不是我。”她继续整理着她的衣服,漫不经心地说道。
身后的人似乎又在吸气,不知是痛的,还是因她的话而气的。
“娘子,一定要为夫把心给你取出来才信么?”他贴着她的颈窝,呼出的气息令她又麻又痒,“为夫对娘子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照……”
她突然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来。
“殿下,你知道,我对这种誓言向来不信的。”她好笑地说道,“不过倒是让我想起赵匡那太子妃对赵焕说的那句话来,与你这句真是般配。”
——“谁知道你们男人的话有几句是真的?嘴巴甜得跟抹了蜜糖似的,转个身又指着天对着别的女人海誓山盟,说什么海枯石烂,此生只爱你一个……”
看,这两句话多么相似。
本以为墨离会急着否认,却见他半天不出声,隔了一阵子,才听他在后面淡淡说道:“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怎能一样。”
就知道他不会承认。
宁天歌揉了揉太阳穴,转过身去。
却见眼前的眸子如暗夜里的潮汐,在迷蒙的光线下一波接一波地涌动,里面有着她看不清又道不明的情绪,就那样一圈一圈地匝绕着她。
她想转开视线,彼此的眸光却牢牢地胶着在一起。
有什么在心底渐渐化开,身边的一切都似远去,唯留下这一双眼眸。
耳边一声低低萦回若有似无的轻叹,便见他缓缓低下头来,一双唇温柔地在她上面轻轻厮磨,用受了伤的舌尖在上面细细描绘着,那种混合着幽兰与血腥的味道便渐渐沁入了鼻息。
转而,这种味道又从唇边漫延到了口中。
他的眼眸如他的动作一样轻柔,就那样缱绻地望着她,仿佛受了伤的不是他,而是她。
她无声叹息,缓缓阖上眼睫,双手勾住了他的颈项,仔细而温柔地回应他,尽量避开被她咬破的地方。
这样的墨离,叫她无法拒绝,更无法狠下心来推开。
他的呼吸有些加重,轻浅的吻便逐渐加深,她担心着他的伤口,想退,他却将她轻缓地压倒在床上,一手抵住她的发顶,让她再无可退,只能承受他越发深重的吻。
血混着唾液,充斥了彼此的口腔,她忽然就有些后悔,刚才那一咬,流了那么多血,想必应该是很疼的吧。
他的手游离于她胸前,修长的手指灵巧而准确地找到了她束胸的源头,轻轻一抽,那层层缠绕的布带便一圈圈地松散开来,软软地覆在她身上。
他将它们轻轻拨去,温暖的手掌裹着了她一侧柔软,动作轻柔得好似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她蓦地蹙了眉,将他的手盖住,睁开眼睫望着他。
那双眸子里波光浮沉,上下跌宕着的全是隐忍的欲望。
“天歌,我想要你。”他的唇徘徊于她耳际,声线低沉微哑。
她因他的话而心头一悸,竟不知要说什么,胸口微微起伏着,在他掌心中愈加饱满。
他的眸子更加幽暗,双唇沿着她的脖颈慢慢下滑,落在她的胸前。
似有一双沉静如镜湖的眼眸掠过,眼前渐渐盈出一层浅淡的薄雾,她按住他继续下移的头,静默了片刻,缓慢而坚决地摇头,“墨离,再等等,好么?等我觉得可以的时候。”
声音低哑得她自己都有些听不清,他抬眸定定地望着她,许久,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好,我等你,等你完全接纳我。”他将她揽入怀中,语声平静,心跳得却极快,还有那么一点紊乱。
——
一夜无眠,直至快天亮时,两人才相拥着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却是被门外一阵人声吵醒,宁天歌揉着眉心,只觉得有些头疼有。
一只温软的手抚了上来,细致而轻柔地替她舒展着眉头,语声低沉带笑,还有丝刚睡醒的慵懒,“没睡够?”
“嗯。”她舒服地闭起眼睛,享受着这份舒适体贴的按摩,“听外面,好象是赵匡来了。”
墨离低低一笑,“他来是正常的。”
她亦微笑,“要不要出去看看?”
“过会儿吧,如果墨迹能应付得了,我们就不必出去了。”
墨迹?她笑意更浓,这可不是个善茬,听动静就知道了。
楼梯口,但见赵匡随身带来的几名侍卫站在楼梯上,正横眼竖眉,拔剑相向,只差没头上冒烟了。
墨迹懒散地靠着楼梯扶手,一脚横跨在楼梯口上,挡住了来人的去路,居高临下的位置让他用鼻子看着这些被他挑衅得怒气冲天的侍卫,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
赵匡板着脸,站在楼梯下方,碍于身份不好上前与墨迹争吵。
“我们太子殿下想要见安王,你不去通报,还敢拦太子殿下的路?”其中一名侍卫压低了声音,两眼冒火。
这样刻意的小声,显然是赵匡下了命令,以免引起过多人的注意。
可墨迹是谁,又怎会卖赵匡这个面子。
“他奶奶的,你要老子说多少遍?”他两眼一瞪,大着个嗓门道,“都跟你们说了,我家主子还在睡觉,让你们过会儿再来,没听见?出门没带耳朵还是怎地?”
如此大的动响,楼下房门纷纷打开,除了成王未出,北昭西宛的使节都探出脑袋来。
赵匡将紧握的双拳藏在衣袖下,只得与众人点头招呼,“来找安王了解下情况。”
众使都知道天祈帝将安王遭遇暗杀的案件交由这位太子来查,倒不疑有他,寒暄之后都关上了房门。
赵匡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不快,步上楼梯朝这位比他这个太子还要拽的墨大爷和言悦色道:“墨侍卫,你看……”
墨迹左右张望了一下,冷着脸道:“看什么?”
赵匡白皙的脸颊隐隐涨红,暗暗调整着呼吸,继续微笑道:“不是……”
“不是?”墨迹用一种‘你有病吧’的眼神瞟着他,“不是你还叫我看?”
呼吸不可抑制地粗重了几分,赵匡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墨离不好对付,想不到他身边的侍卫更难缠。
“墨侍卫,我的意思是,你看时辰也不早了,而我也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安王,能不能请你进去通报一声,或者让我们过去,我自己去请安王出来?”
墨迹斜着眼不耐道:“太子殿下,我家主子有起床气,若是不睡够了叫他起来,他定是要发好大一通脾气的,到时候,我家主子肯定不会冲着殿下你发火,我却肯定会成为那个出气筒,倒霉蛋,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我可不干。”
赵匡忍了又忍,若不是怕时间一久墨离改变主意,他堂堂一国太子又怎会在这里受这自打出生后都未受过的气!
“殿下,您看这人这般不通情理,您又何必与他讲道理,不如……”有人按捺不住,提着剑的手已经蠢蠢欲动。
“对,不如你们先回去吧。”墨迹瞟了眼那名说话的侍卫,“否则等有人发起火来,有些人恐怕就要遭秧了。”
“你太放肆了……”见他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侍卫们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罢了。”赵匡沉着脸伸手拦住,从怀里取出一件东西将给墨迹,外面用锦缎包着,看不出是什么,“那就请墨侍卫将此物转交给安王,请安王放心,他所说的事,赵匡定然会做到。”
对于这位侍卫在墨离身边的地位,从昨日宫宴上就能看出,赵匡也不怀疑他对墨离的忠诚度,将这些东西交给他,也算信得过。
墨迹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抬了抬下巴,“好,东西我会转交给我家主子,太子殿下请回吧。”
那态度极为不尊重,那些侍卫见赵匡都对他有所顾忌,皆敢怒不敢言,反倒赵匡能忍,硬生生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好,有劳墨侍卫了。”他脸色不豫地说了一句,转身便快步下楼。
那些侍卫只得憋着气跟在后头离去。
墨迹看着赵匡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撇了撇嘴,再次哼了一声。
若非主子不肯将此事闹大,他又怎会轻易放过这个太子,今日这般羞辱不过是小意思,他心里头窝的火气一半都还没消下去。
转身噔噔噔走到墨离房门口,笃笃地敲了几下门,“主子,你醒了没有?”
敲了半天,里头半点回应都没给他,他嘴里嘀咕着,不应该啊,刚才动静那么大,怎么着都该醒了,莫不是还想端端架子?
“主子,你起身了没有?人家太子已经走了。”
“主子,你再不说话我可要进去了。”
“主子……”
“大清早地嚎什么?”旁边的房门却突然打了开来,只着了白色中衣的墨离侧身立在门边,蹙了眉尖不悦地望着他。
墨迹还在敲门的手顿在门上,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主,主子……你,你……”
“你什么你,连说话都说不利索,若是没睡醒就回去继续睡。”墨离说着就要将门关上。
“哎哎,主子,等等,等等。”墨迹一个箭步跨过去,一脚塞进门缝里,将手里的锦包递了过去,陪着笑脸道,“主子,这东西是那太子要我交给你的。”
墨离接过,看了眼,牵了下嘴角道:“知道了。”
又要关门,却见墨迹那脚还在门缝里堵着,那张脸几乎全贴在门边上,正尽最大可能地往里张望。
“你在看什么?”墨离皱了眉,侧了身子挡在他眼前,将里面的景观遮得一点不漏。
“没什么,没什么。”墨迹嘿嘿笑着,却毫不气馁地再接再励,双手撑着门边硬是又推开了些,“那啥,主子,你跟她……你们,你们……嘿嘿,成了?”
“什么她,什么成了,你脑子乱七八糟地在想些什么!”
“就是宁主簿啊,我当然是问你跟她那事成了没有。”墨迹不满地撇嘴,“主子你明明都懂的,还非得我说那么明白么?做都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墨离眸子渐渐阴云密布,重重踢了他一脚,眸光沉沉地压向他,“别在这废话,把你的脚拿出去,否则挤扁了你别叫痛。”
墨迹却丝毫不为所动,依然涎着脸,左右端详着他的脸色,将八卦精神不遗余力地发扬光大,“主子,看你气色,不大好啊,心情也不是特别爽快,看样子,是没成啊,快不得火气这么大……”
“滚!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送进宫里当太监!”墨离脸色发黑,手下用力关上门,也不管他痛不痛。
墨迹嗷地一声将脚忙不迭地拔了出去,抱着那脚在门外做单腿跳,嘴里还不停地叫唤,“嘶——主子,你真狠心,我这脚要废了谁给你跑腿啊……哎哟哟,痛死我了……主子,你得泻火,不把这火给泻了会出人命的……”
“噗……”床上的宁天歌见一脸铁青的墨离回来,捂着肚子笑得眼泪直飚。
见过耍宝的,可没见这么耍宝的!
“还笑!”墨离随手将手里的东西扔了,张着双臂便虎扑过来,双手在她裸露在衣领外的颈窝里挠痒。
“哎哟,我,我不笑了,不笑了……”她连连摆手,“我是在笑墨迹,不是笑你。”
“还狡辩,分别就是在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