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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了!哎,你很奇怪哎,同一句话干嘛要我说两遍啊!”顿了顿,云挽卿才反应过来,“喂,十三你该不是感动了罢?”
得到肯定的回答,十三松了口气,连日来的担忧也在此刻一同放下,直至此刻他才知道原来他真的那么重要,唇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我很开心。”
那一抹笑虽细微,却足够惊艳,云挽卿眸色一亮,不可置信的指着十三唇角那抹笑惊呼出声,“天哪师父;美色可“餐”!十三你……你你你居然笑了哎?原来你真正笑起来的样子这么美,你平时为什么不多笑给我看看啊!你要是这么笑,我以前就不用去婵娟楼了,天天看你就好了啊!”
十三闻言唇角的笑意立即隐去,眉头微微抽搐,起身道,“好了,时辰不早了,明日你还要上课呢,我们该回去了。”
婵娟楼?当他是什么?小倌?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果然不能由着她。
“哎?十三你别走啊,再笑一个跟我看看嘛!”云挽卿立即起身追了上去,伸手紧紧地拽住了十三的衣袖央求着。
“不要。”不知为何此时十三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以前在婵娟楼时云挽卿调戏别人的画面,那时候她说的也是这么一句话,那她到底将他当成了什么?
“十三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刚刚伤害了我,所以现在要补偿我,我心中那拳头大的伤口就靠你的笑治愈了。”云挽卿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放弃,虽然与十三僵持的结果最后都是以她失败告终,不过做人就是不可以轻言放弃的嘛!更重要的是十三笑起来真的好美啊啊!
“不要。”
“十三!你的心怎么这么很呢?笑嘛你就笑嘛!”
“不。”
“笑一个!就一个!”
“……不。”
“我恨你!”
“……”
声音渐渐远去,那两抹也消失在夜色里,雨后的天气分外清新沁凉,夏日的夜晚蛙声虫鸣,时光静好。
翌日
清晨空气清冽,窗外鸟语花香,雨后碧空如洗,赵泠沧微微伸了个懒腰,转身走到床榻的另一边继续着他已经养成习惯的日常生活之一,叫云挽卿起床师父;美色可“餐”。
床上那人整个上半身都埋在薄被里,双腿却翘在书堆上,睡成了一个无法形容的诡异姿势,而且在夏天这样整个脑袋都闷在被子里,他难道都不嫌热么?赵泠沧无语的摇首,伸手拉住了被子的一角,拉开之后才枕头上空空如也,脑袋竟挨在书堆旁,顿时愕然,正欲伸手去拍那人,却突然被颈后那几抹红痕吸引住了视线。
那是什么?
并不是过敏之类,凑近了些许才看清了,看清之后整个人也僵住了,那……那是……吻痕?!居然会是吻痕?怎么可能?他……他颈后怎么会有吻痕?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他并没有经历男女之事,但那样的淤痕明显是人为的,那样的大小只能是唇,更何况为位置是在颈后,只可能是别人弄上去的……那个人是谁?这段时日他总是很晚才回来,又一次还喝醉了,他寂静是去了什么地方?又是去见了谁?
云挽卿他难道真的是断袖之癖?他明明说过他不是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赵泠沧突然发觉他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无法解释的慌乱盈满了整颗心,脚步一直不由自主的后退,身后一顿,终于抵在了桌案后,突然的撞击引得桌子一震,桌案上的紫砂杯咕噜噜的滚了桌面摔在了地上。
嘭!
一声脆响将睡梦中的云挽卿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抬头看了一眼,但看到床边那抹熟悉的身影时不禁蹙眉,“冰块你干嘛啊?吵死了,好困……”说着,盖上了被子又睡了过去。
闭上眼睛睡了会儿,云挽卿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儿,她方才是看到了冰块?看到了冰块就代表要起床了?啊师父;美色可“餐”!反应过来,云挽卿抱住被子一咕噜坐起身来,“是不是要迟到了啊?冰块你怎么不叫我啊?难道是改变了叫醒方式么?这个不好,又吓人又浪费,还是换一个罢!”
赵泠沧像是没听到云挽卿的话,怔怔的转身朝外走去。
“冰块?”云挽卿愕然的抬头看了一眼,不予置否的耸耸肩,披上衣衫掀开被子下了床。
辞别十三之后,云挽卿一路打着哈气走进了教学楼,路过藏书室却在室内看到了一抹白影,不禁一震定睛一看竟是雪名凰,“吓我一跳还以为是鬼呢?”
这个冰块今早也不是抽了什么风,竟然提前了半个时辰叫她起来,昨晚睡得又晚困死她了,最重要的是经过一夜她全身上下都很痛,像被是车碾过了一样,做女人真是可怜!方才在膳堂看到孟风遥人家那叫一个神清气爽,哪儿像她本条命都快没了,天差地别,真是不公平!
感觉那道注视的目光,雪名凰缓缓抬头当看到窗外的云挽卿不禁差异的扬眉,随即招手示意云挽卿进来。
昨日云同学跟风遥在一起,也许他在风遥那里听到了什么也未可知。
云挽卿见状愕然,回头看了一眼只有她一个人,指了指自己,见雪名凰点头,推门走了进去,“山长,你在这儿做什么?”
“来找几本书。”雪名凰微微一笑,“云同学很早啊。”
“啊?没有啦?”云挽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其实学生很爱睡懒觉,没办法早起,每次都是冰块……哦,不,是赵同学叫我起床的,说起来还真是惭愧。”
冰块?雪名凰眸中掠过一抹诧异,“看来书院的规定还是很有效的,不然云同学岂不是日日都迟到了?”
“哈哈师父;美色可“餐”!那是。”云挽卿走到书架旁一看才发觉雪名凰手中拿的都是些天象地理传记之类书籍,“山长对天象之类的有研究么?”
“哦,称不上研究,只能说是兴趣罢了,总觉得天地万物,天象星辰很神奇,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魅力让人去探究。”雪名凰看了看手里的书籍,解释道。
“嗯……宇宙地球的确很神奇,地球的行程人类的行程完全就是无限巧合行程的奇迹啊。”云挽卿赞同的点点头,其实她也对这些很好奇,但有一点不同的是越了解便越觉得恐惧,只要其中有一点儿偏差与意外一切就不复存在了啊!“对了!山长还看传记之类的书,山长很喜欢旅行么?”
“是啊,我很喜欢去看各地的风土人情,不管是名山大川还是古朴小镇都有着各自不同的魅力,我去过的地方我都尽量的还原本色写成了传记,若有一日老了拿出来翻阅的时候还有所依存,不会记忆消失。”雪名凰将书放到一旁,示意云挽卿走到一旁的桌案旁坐下来。
“原来山长也很喜欢旅行啊!学生也很喜欢呢?”云挽卿欣喜的抓住了雪名凰放在桌案上的手臂,颇有些找到知音相见恨晚的感觉,“学生的愿望就是可以走遍天下,在有生之年可以在每个地方留下脚步,观赏美景风情,看遍人间百态,这才人一生所追求的至高理想!”
看着紧紧抓在手臂上那两只小手,雪名凰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没想到云同学与我所想倒是如此相同,还真是找到一个小知音呢?等将来有机会,我们可以结伴而行。来书院读书大部分都是为了考取功名,看来云挽卿对这些并不在意。”
“功名只不过是虚名而已,不管是为官为民只要做好自己便是最成功的了,再说凭学生这张嘴若是跻身朝堂,只怕一日便会将整个朝廷的大臣都得罪了,至于皇上那就不用说了,伴君如伴虎,嘴上一个不注意就可能脑袋搬家了,学生只怕脑袋不够砍。”看她老爹就知道朝廷不好混了,她才没那么笨自己往那勾心斗角的牢笼里钻,而且她也不是那么伟大的人啊,她若是做官,贪钱是不大可能,但别人若是献上美人,她也许就……
“好一句话做好自己,云同学的胸怀比我想象中宽广多了,这洒脱的性子倒是与郁有些像呢?”雪名凰发现每一次接触,都能发现云挽卿不同的一面,他就像一个小太阳,不论何时总是最引人注目的师父;美色可“餐”。
“是么?”云挽卿干笑,与那妖孽像?她没什么兴趣。而且她一个女人被一男人夸赞什么胸怀宽广……这……这怎么听怎么别扭啊,果然男女之别还是挺大的,比如标志性的某个部位。
看着眼前眉目清秀的少年,雪名凰终于试探性的开口,“云同学昨日一直都与风遥在一起罢?不知……他可与你说过什么?”
“啊?”云挽卿闻言愕然,什么意思?什么叫与她说过什么?
“是这样的,我觉得最近风遥变了,特别是近几日,我担心他出什么事儿。我想你也看出来了,风遥这个人是有话就憋在心里的人,很多话都不能直接问他。昨日你与他在一起,不知他可有跟你说过什么?比如……慕容姑娘的事儿?”
原来如此!云挽卿恍然大悟,这几日的确是变了,他们都在纠结彼此的事却忘了身边的人,没想到雪名凰这就开始关心了!不太妙啊,不知道孟风遥到底能不能守住秘密呢?不行,她还是先打消雪名凰的疑虑再说!
“噢,在避雨的时候的确说了些话,山长应该知道慕容姑娘跟孟先生解除婚约的事儿了罢?”
“是,这件事我们几人都知道了,而且慕容姑娘已经离开了,没跟任何人告别,只给风遥留了封信便走了。”雪名凰点头,清眸微沉,“似乎自慕容姑娘来了之后风遥就变了。”
什么?慕容凉辰已经走了?这么快?云挽卿心中一阵诧异,面上却摆出一副惋惜同情的表情叹了口气,“就是因为慕容姐姐,孟风遥都跟学生说了,今日既然山长都问了,那学生也就不隐瞒了,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师父;美色可“餐”。孟先生深深的爱着慕容姐姐,俩人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但是慕容姐姐对先生只有兄妹之情,加上俩人在性格爱好上的天差地别,导致了今日分离两地的局面,在先生离开的这六年慕容姐姐喜欢上了别人,那个人就是……”
站在门外听了片刻的孟风遥终于忍不住推了房门,“云同学你在说什么呢?”
这丫头就算是为了打消凰的疑虑也不用这么瞎掰罢?居然还表演的绘声绘色,真是……
突然出现的孟风遥,将屋内的两人吓了一跳,特别是云挽卿表情就凝固了。
孟风遥!他怎么在这儿啊?云挽卿瞪大了眼睛吞了吞口水,“先生早安。”
雪名凰回过神来,起身道,“你都听见了。对不起,不该瞒着你打听你的事。”
“不用道歉,你也是关心我,我都明白的。”孟风遥微微一笑,随即走到云挽卿身旁,伸手敲了敲云挽卿的额头,“云同学你怎么可以这么顽皮戏弄山长呢?我昨日是这么跟你说的么?”
“痛……”云挽卿摸着被敲过的额头,可怜兮兮的干笑,“学生绝对没有戏弄山长,若是说谎就罚我终生不娶!其实学生只是稍稍加点了前缀,最重要的在后面,后面……”
居然将水扣到她头上了,她这么做是为了谁啊?哼!欺骗谪仙般山长大人她也很有罪恶感的好不好?虽然编故事的快乐远远地超过了那一丢丢的罪恶感。
听到终生不娶四个字孟风遥差点没忍住笑出来,终生不娶?真亏这丫头想得出来,真是狡猾。
“没关系的,我并没有怪罪云同学。”雪名凰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