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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通俗演义--南北史演义 作者:蔡东藩-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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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夜间,复在宫中大集后妃,及一切公主命妇,列坐欢宴。饮到半酣,却下了一道新奇命令,无论内外妇女,均令裸着玉体,恣为欢谑。王皇后独用扇障面,不笑不言,宋主顾叱道:“外舍素来寒乞,今得如此乐事,偏用扇蔽目,究作何意?”后答道:“欲寻乐事,方法甚多,难道有姑姊妹并集一堂,反裸体取乐么?外舍虽寒,却不愿如此作乐!”宋主不待说毕,益怒骂道:“贱骨头不配抬举,可与我离开此地!”

    王后当即起座,掩面还宫,宋主为之不欢,才命罢宴。次日为王景文所闻,语从舅谢纬道:“后在家时,很是懦弱,不意此番却这般刚正,真正难得!”纬亦为叹赏不置。

    看官听说!从来淫昏的主子,没有不好色信谗,女子小人,原是连类并进,似影随形,宋主彧既选入若干妇女,免不得有若干宵校游击将军阮佃夫,中书舍人王道隆,散骑侍郎杨运长,并得参预政事,权亚宋主。就中如佃夫最横,纳货赂,作威福,宅舍园池,冠绝都中。平居食前方丈,侍妾数百,金玉锦绣,视同粪土,仆从附隶,俱得不次升官,车夫仕至中郎将,马士仕至员外郎。朝士无论贵贱,莫不伺候门庭。从前二戴一巢,号称权幸,也未及佃夫威势。且巢、戴是士人出身,尚知稍顾名誉,佃夫是从小吏入值,由主衣得充内监,不过因废立预谋,骤得封至建城县侯。寻阳乱作,从军数月,又得兼官游击将军,声灵赫濯,任性妄行。王道垄杨运长等,与为倡和,往往援引党徒,排斥异类。最畏忌的是皇室宗亲,宗亲除去,他好侮弄人主,永窃国权,所以随时进谗,凭空构衅。好一段大文章,含有至理。

    宋主彧本来好猜,更有佃夫等从旁鼓煽,越觉得至亲骨肉,纯是祸阶。可巧皇八兄庐江王祎,与河东人柳欣慰,诗酒劝酬,订为知交。欣慰密结征北谘议参军杜幼文,意图立祎,偏幼文奏发密谋,遂将欣慰捕戮,降祎为车骑将军,徙镇宣城,特遣杨运长领兵管束。运长更嘱通朝士,讦祎怨望,祎坐夺官爵,且为朝使所迫,勒令自裁。

    扬州刺史建安王休仁,与宋主彧素相友爱,前曾保全彧命。彧即位后,更由休仁亲冒矢石,迭建大功,位冠百僚,职兼内外,渐渐的功高遭忌,望重被谗。休仁已不自安,至祎被诛死,即上表辞扬州兼职。宋主乃调桂阳王休范为扬州刺史,并改封山阳王休祐为晋平王,自荆州召还建康,另派巴陵王休若为荆州刺史。休祐刚狠,屡次忤旨,宋主积不相容,故召回都下,设法翦除。泰始七年春二月,车驾至岩山射雉,特令休祐随行,射了半日,有一雉不肯入场,呼休祐驰逐,必得雉始归。休祐既去,宋主密嘱屯骑校尉寿寂之等,追随休祐,自己启跸还宫。天色将暮,日影西沉,休祐尚未得雉,控辔驰射,不意后面突来数骑,冲动马尾,马遇惊跃起,竟将休祐掀下。休祐料有急变,奋身腾立,顾见寿寂之等,正要诘问,那寂之等已四面凌逼,拳足交加。休祐颇有勇力,也挥拳抵敌,横厉无前,忽背后被人暗算,引手撩阴,一声爆响,晕倒地上,复被大众殴击,自然断命。寂之驰白宋主,报称骠骑坠马,休祐原任骠骑大将军,所以有此传呼。宋主佯为惊愕,即遣御医络绎往视,医官检验伤痕,明知殴毙,但返报气绝无救罢了。殓葬时尚追赠司空,旋且废为庶人,流徙家属。究竟要露出真相。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都中忽起谣言,谓巴陵王休若,有大贵相,宋主复召休若为南徐州刺史。休若将佐,都劝休若不宜还朝,中兵参军王敬先进言道:“荆州带甲十余万,地方数千里,上可匡天子,除奸臣,下可保境土,全一身,奈何自投罗网,坐致赐剑呢!”休若阳为应诺,至敬先趋出,即令人把他拿下,奏请加惩,奉诏将敬先诛死。及启行入都,会宋主遇疾,医治乏效,自恐病不能兴,特召杨运长等筹商后事。运长独指斥建安王休仁,以为此人不除,必贻后患。宋主尚觉踌躇。嗣闻宫廷内外,多属意休仁,拟俟宋主晏驾,即行推戴,仍恐出运长等谗言。于是决计先发,召体仁直宿尚书省。休仁至尚书省中,闲坐多时,已将夜半,乃和衣就寝。蓦然有诏使到来,宣敕赐死,且进毒酒。休仁叱道:“主上得有天下,究系何人的功劳?今天下粗安,乃欲我死,从前孝武诛夷兄弟,终至子孙灭绝,前车不鉴,后辙相循,宋祚岂尚能长久么?”原是冤枉,但松滋兄弟,并无致死之罪,汝何故奏请诛夷?诏使逼令饮酒,休仁道:“我死后,看他能活到何时?”说着,遂取杯饮尽,未几毒发身死。宋主虑有他变,力疾乘舆,夜出端门,及接得休仁死报,才复入宫。

    黎明又下一诏,诈言休仁谋反,惧罪引决。应降为始安县王。惟休仁子伯融,许令袭爵,伯融为休仁妃殷氏所出。殷氏嫠居抱病,延医生祖翻诊治,祖翻面白貌秀,殷氏亦甫在中年,两下相窥,你贪我爱,竟相拥至床,实行那针灸术。后来奸案发觉,遣还母家,亦迫令自尽。裸体纵欲,已成常事,何必勒令自尽!宋主且语左右道:“我与建安年龄相近,少便款狎,景和、泰始年间,原是仗他扶持,今为后计,不得不除,但事过追思,究存余痛呢!”说至此,潸然泪下,悲不自胜,左右相率劝解,还说是情法两全,可以无恨。彼此相欺,亡无日矣。

    先是吏部尚书褚渊出为吴郡太守,宋主谋杀休仁,促令入见,流涕与语道:“我年甫逾壮,病日加增,恐将来必致不起,今召卿进来,特欲卿试着黄呢。”看官道黄是何衣?原来是当时乳母服饰。宋主以子昱年幼,有志托孤,乃有此语。渊婉辞慰答。及与谋诛休仁事,却由渊谏阻,宋主怒道:“卿何太痴!不足与计大事!”渊乃恐惶从命。既而进右仆射袁粲为尚书令,渊为尚书左仆射,同参国政。

    适巴陵王休若,到了京口,闻得休仁死耗,惊惧交并,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接到朝廷手敕,调任江州,惟促令入都相见,定期七夕会宴。休若不得已入朝,宋主尚握手殷勤,叙家人谊。到了七夕宴期,休若入座,主臣欢饮,并没有什么嫌疑。宴罢归第,时已入夜,偏有朝使随到,赍酒赐死。休若无可奈何,只好一饮而尽,转眼间已是毕命。追赠侍中司空,命子冲袭封,总算敷衍表面,瞒人耳目。

    又调休范刺江州,休范在兄弟中,最为朴劣,宋主彧尝语王景文道:“休范材具庸弱,不堪出镇,只因我承大统,令他富贵,释氏谓愿生王家,便是此意。”承情之至。景文唯唯而退。其实文帝十九子,除宋主彧外,此时只休范尚存,不过因他庸愚寡识,尚得苟延残喘,但也是死多活少,命在须臾了。文帝十九子,已见前文,故本回不再复述。

    宋主既猜忌骨肉,复迷信鬼神,特辟故第为湘宫寺,备极华丽。新安太守巢尚之,罢职还朝,宋主与语道:“卿可往湘宫寺否?这是朕生平一大功德。”尚之还未及答,旁有一官闪出道:“这都由百姓卖儿贴妇钱,充作此费,佛若有灵,当暗中嗟叹,有甚么功德可言!”宋主闻言,怒目顾视,乃是散骑侍郎虞愿,便喝令左右,驱愿下殿。愿从容趋出,毫不动容。过了数日,宋主与彭城丞王抗弈棋,抗本善弈,远出宋主上,只因天威咫尺,不便争胜,往往故意逊让,且弈且言道:“皇帝飞棋,使臣抗不能下手。”这句话明明是不愿与弈,那宋主还自得其乐,愈嗜弈棋,虞愿又进谏道:“尧尝用弈教丹朱,非人主所应留意。”宋主只听得两语,已经怒起,便挥手使退,但因他是个文人,不足为虞,所以未尝加罪,始终含容过去。独屯骑校尉寿寂之,孔武有力,豫州都督吴喜,智计过人,均阴中上忌,先后赐死。寂之手刃子业,应死已久;吴喜且有大功,奈何赐死!萧道成出镇淮阴,为人所谮,也被召入朝。将佐等劝勿就征,道成慨然道:“死生自有定数,我若淹留,乃足致疑;况朝廷摧残骨肉,祸必不远,方当与卿等戮力图功,有甚么顾虑呢!”随即偕使入朝。果然到了阙下,并无危祸,惟改官散骑常侍,兼太子左卫率,不令还镇罢了。能杀他人,不能杀萧道成,岂非天数。

    宋主又欲规复淮北,命北琅琊、兰陵太守垣崇祖出师,当时北琅琊、兰陵两郡,已被魏陷没,崇祖侨驻郁洲,只率数百人袭入魏境,据住蒙山。魏人闻信出击,崇祖恐众寡不敌,仍然引还。

    魏自拓跋弘即位,第一年改元天安,第二年又改元皇兴。皇兴元年,后宫李夫人生下一子,取名为宏,由冯太后取入己宫,勤加抚养,一面把政权付还魏主。魏主弘始亲国事,追尊生母李贵人为元皇后,向例魏立太子,即将生母赐死。弘册为太子时,李贵人应依故事,条记事件,付托兄弟,然后自尽。此等秕政,实属无谓。弘回忆生初,当然伤感,因追尊为后。自亲政后,大小必察,赏不滥,刑不苛,黜贪尚廉,保境息民,十五六岁的北朝天子,居然能移易风俗,整肃纪纲,中书令高允,却也竭诚辅导,知无不言。所以皇兴年间,魏国称治。惟冯太后尚在盛年,不耐寡居,巧值尚书李敷弟奕,入充宿卫,太后见他年少貌美,遂引入宫中,赐以禁脔。宫女等素惮雌威,不敢窃议,所以李奕得出入无忌,尝与冯太后交欢,只瞒着魏主弘一人。

    魏主弘性好释老,做了三五年皇帝,已不耐烦,就将那襁褓婴儿,册为储贰。到了皇兴五年,太子宏年仅五岁,一时不便禅授,意欲传位京兆王子推。子推系文成帝弟,与魏主弘为叔父行,弘因他器宇深沉,故欲推位让国,令他主治,自己可以养性参禅。匪夷所思。当下召集公卿,议禅位事,公卿等听作奇闻,莫敢应对。独子推弟任城王子云,抗言进谏道:“陛下方坐致太平,君临四海,怎得上违宗庙,下弃兆民!必欲委置尘务,亦应传位储君,方不乱统。”不私所亲,却是一个正人。太尉源贺,尚书陆馛,亦相继应声道:“任城所言甚是,请陛下采纳!”魏主弘不禁变色,似有怒意,中书令高允插口道:“臣不敢多言,但愿陛下上思宗庙付托,何等重大,追念周公抱成王事,也是从权办法,陛下择一而行,才不致惊动中外!”魏主弘乃徐徐道:“据卿等奏议,宁立太子,不过太子幼弱,全仗卿等扶持。”高允等尚未及答,魏主弘又道:“陆馛素来正直,必能保全我子。”馛闻言即叩首谢奖,魏主即授为太保,令与太尉源贺,准备禅位事宜。

    宏生有至性,上年魏主病痈,由宏亲为吮毒,至是得受禅信息,向父泣辞。魏主弘问为何因?宏答道:“臣儿幼弱,怎堪代父承统,中心忧切,因此泪下!”五岁小儿,却能如此,恐未免史笔夸张。魏主弘叹道:“尔能知此,必可君人。我意已决定了!”遂令陆馛等整缮册文,即日传位。文中略云:

    昔尧、舜之禅天下也,皆由其子不肖,若丹朱、商均,果能负荷,岂必搜扬侧陋而授之哉!尔虽冲弱,有君人之表,必能恢隆主道,以济兆民。今使太保建安王陆馛,太尉源贺,持节奉皇帝玺绶,致位于尔躬。尔其践升帝位,克广洪业,以光祖宗之烈,使朕优游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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