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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坚定的气息。
不-伦?这些字眼对他有何意义?
阿姐这个大活人在他眼前,他怎么还会在乎这些东西,莫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抵不过那些狗屁道理?他知道母亲会怎样劝他,定然会说他们流着相同的血,注定无法在一起,或者,干脆说他不懂什么是爱,对阿姐的感秋不过是种依赖。
可事实上,他根本就不想去分清那些感情到底是什么,他只知道他喜欢阿姐,仅此而已。
“你没错?你认为你没错?她是谁,她是你的亲姐姐!”
他笑笑:“正是因为她是我的姐姐,我才喜欢。”从小,他的世界里就只有这个阿姐,喜欢上阿姐也是情理之中,“何况,贵族之中亲姐弟在一起的,也不是先例了,等我长大了,就要娶了阿姐。”
这话一出,付夫人吐出了一口血,他被吓得一跳,赶忙要去搀扶。
“母亲,怎么样?要不要叫大夫?”付夫人用力抓着他,逼着他不得不看着她,不过几日不见,她就憔悴成了这般,脸上好像凹陷了一般,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她拽紧了他的袖子,“母亲,你怎么了?”
“你认为,凭着你可以娶到你的阿姐?知道我为什么要你阿姐嫁给高将军吗?为的就是给你铺路,好让你日后在朝堂上站稳脚跟。”付夫人惨笑起来,忽然一咳,吐了满口的血,喷溅了付烨一脸,“若不是你太过无能,你的阿姐,根本不需嫁给他人。”
付烨一怔,瞪大了双眸,满面的鲜血顺着他的脸缓缓下滑,猩红的液体粘附在的眼前,他已经顾不得去擦拭,浑身沉浸在这残忍的事实中无法自拔,是他无能,是他没用。第一次,他觉得很无力,所有他认为的一切都在瞬间被击溃了,原来不是阿姐喜欢别人才要嫁人,原来他嫉妒阿姐身边的奴隶根本就是用错了劲,真正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因、为、他、太、过、无、用!
扑通,他瘫软了下来,呆滞地跪着了半天,他一动也不动,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仿佛要比自己融入到这无尽的黑夜中。
付宁听得这声,她再也忍不住冲进屋内,见到的是母亲的身子伏到在床上,而阿烨一人傻跪着。走近了些,她只觉脑中轰隆一声,心底不由地抽搐,疼得发麻,她的母亲,走了!眼泪止不住地流下,伏到在母亲还温暖的身体上,大声哭了出来:“母亲,你走了,付家该怎么办?”
而那句‘付家该如何’生生刺激了他,他嘲讽地勾唇,溢出了个笑,原来至始至终,他就是一个被付家宠溺的公子,什么都不会,就连母亲去了,阿姐也只是在哭诉,从不问他。半响,一旁跪着低垂着脑袋的付烨,他双手扣着冰冷的地面,指甲摩擦出尖锐而难听的声音,这样的痛下,他恢复了神智,在他死寂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光彩。
作者有话要说:正太黑化ING
☆、湿太爱吃肉
付宁回过神来,看到付烨满面的血迹,命女奴拿块帕子来,她亲自帮他仔细擦去。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直至温热的帕子碰触了他的脸才有了那么一丝反应。下巴微微上扬,他无神的眼睛总算是恢复了些,懵懵地看着在帮着他擦脸的付宁,忽然他抓住了她的手,就在她不解时,他接过了帕子自己动手。
“母亲她。。。。。。。”
摊手一看,满条帕子都是鲜红的血,刺目惊心。这些都是母亲吐出的血,他觉着脸上还残留着那股血腥的味道,怎么样都擦不去,干脆把帕子丢在了一边。
蹲在他面前,揉揉他的发,轻声安慰:“母亲去了,今后付家只剩我们两个。”半天,他才轻轻点了头,付宁有些愣住了,他的表情太过镇定,唯有眼底的悲伤浓郁可见,明明看似正常,可总觉着他整个人神情游离,叹气,“虽然不知母亲到底和你说了什么,阿烨,你是付家的支柱,不可乱了心神。这里的事情有我来办,你先去休息一下。”
她擦了擦泪,走出屋外命管事的来处理丧事。
床前跪着的付烨手握着帕子,重重地磕了个头,低头看着倒影着他容颜的青砖,他字字顿来:“母亲,对不起。”若不是他说了那番话,或许母亲就不会死了,如此,他又磕了个头,“对不起,可是母亲,我不想放弃阿姐。”起身后,擦去了她唇边的血迹,亲自把她的眼睛合上。待付宁回到屋里后,他说道,“我陪阿姐守夜。”
“也好。”
本念着他年纪还小,身子吃不住,既然他这般说了也算是成全他的孝心,就应下了。不久,管事的就带着奴隶轻手轻脚地把母亲的尸身抬走了,那一刻她只觉心口难受得发闷,望了眼偌大的院子,忽觉着有些崩裂,母亲这一走,付家到底要何处何从?
靠在门边,她摸着心口,这时一只温热的手握紧了她,与她十指交缠。源源不断的暖意从他的手中递来,她牵强地扯了个笑,至少她身边还有亲人,感动之际就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连挣扎地变成了徒劳。
“阿烨。。。。。”他勒得她有些紧,都快呼吸不过来。
“阿姐,以后我保护你。”
“嗯。”
她点头,以为他只是个说辞而已,不想看着他时那认真的神情,真是让她为之一惊。这样的感觉很奇妙,从前只是跟在她身后的那个孩子,居然说出保护她这样的话来。忽的,鼻尖涌上一股酸涩,揉揉他的脑袋,她的弟弟是长大了,至少,付家还是有了希望的。
之后两人一道到了大堂给付夫人守灵。
其实府上早就备下了东西,只是没料到会这么快用上,大堂中间是付夫人的棺木,绕着棺木几圈都点了起蜡烛,照得满堂如白昼。府上的奴隶全都跪了一地,再过几日,这些奴隶都是要殉葬的,扫了眼,各个凄凄惨惨地哭着,付宁现下心头烦乱,只让奴隶都下去。
管事的上前问道:“小姐,那这些奴隶。。。。。。”
“自然是要殉葬的,否则母亲在地下岂非无人照顾?”
“是是,不知小姐还有什么别的吩咐?”
“多那些蜡烛来,越多越好。”待奴隶抬来了几箱的蜡烛,她开始一根一根地点燃,而付烨则笔直地腰板跪在棺木前,纹丝不动。她叹了口气,把一根蜡烛递到他面前,“帮母亲点一根吧,她最不喜欢屋子里暗沉沉的了。”
他低垂着头,准备伸手接过时,外头的奴隶就来通传,说是容家大公子已经到了门口了,看那样子是知道了夫人去世的消息赶来奔丧的。不过付烨可不这么想,容家那瘸子却阿姐的心思昭然若揭,那奴隶说是来奔丧,到底是不是,还不知道呢。
紧紧拽住了她的手,别扭地别过脸,紧抿着双唇,什么都不说。
“阿烨?”付宁想甩开他的手,不想他的手越发用力,拽地她都有些微疼,“容卿人都到了外面,不去那就是失礼了,阿烨,听话。”掰开他的手,在她甩开时没有注意到他的那只手,轻轻颤抖了一下,之后,便是越发沉默。
还未走到门口,就见容卿由人推着进来了。
许是匆忙来的缘故,他只着一件简单的白衣,外罩了件上好的貂绒,满头黑发尽数散落,淡淡朝着她笑了起来,夜色溶溶中,他的面容好似一块美玉,温温润润。转着轮椅,轻拉过了她冰凉的手,微微蹙眉,用双手帮她暖着,叹道:“付夫人的事我已听说了,阿宁,莫要太悲伤了。”
“大哥。”
一时间,她蹲身伏到在他的膝头,泣不成声。母亲走了后家中就她最长,天知道她的这些镇定都是强撑着过来的,只因她倒了,那付家就不成样了。而现在,容卿的那句‘阿宁’,轻而易举地让她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容卿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不断地拍着她的背,好生安慰:“我可怜的阿宁。”而这话音刚落,让好些了的付宁哭得更加汹涌了,直接扑倒了他的怀中,像对着一个长辈那般,肆无忌惮地哭诉着。
好一会儿,她才止住了这哭声。
不过,她没有离开他的怀里,不止是因为现在她哭红了眼很是尴尬,更是因为,被一人如此小心珍视地揣在手心,这样的感觉,她很久很久都没有了。
继续半趴在他膝头,吸吸鼻子,声音都有些嘶哑了:“大哥,我。。。。。。。我该说声抱歉的。。。。。。。那天的事,我没有想伤你。”那日他求婚未果,如今还肯在她最难受的时刻来,她觉着很是愧疚,一味地埋着头,不肯出来了。
“阿宁多心了,我,不是那般小气之人。”手指轻柔地梳理着她的发,缓缓滑过,那样温柔的对待让她浑身都放松了下来,有那么一瞬,她很想就这般沉溺在他的柔情中。忽然身子一顿,她敛了敛心神,清醒了不少,赶紧别过连擦去了眼泪,朝着他扯了个笑。
“大哥。。。。。。。”
他伸手抹去了她残留的泪痕,神色柔和地说:“带我去见见付夫人吧,好歹我们曾是亲家。”
付宁嗯了声,引着他到了大堂。里头跪着的付烨依旧跪着,见到容卿时也是冷眼待之,只面无表情地递过了一根蜡烛,容卿点头接住了,亲自点燃后放到了棺木边。大堂中满眼都是燃烧着的蜡烛,通红一片,由于大门开着,不时有冷风灌入,那些烛光微动,将三人的身影交叠在了一起,一时间有股莫名的阴冷味道。
扫了眼,容卿开口:“为何这里没有一个奴隶?”
“那些奴隶哭得闹心,还是不在的好。”
她那句话还未说完,身边一直跪着的付烨扑通一声载到了,她吓得面色惨白,还是容卿推着轮椅到他面前为他把了脉,说是只是体力不支而已,无碍的。付宁这才顺了口气,刚失去了母亲,她可不想再失去个弟弟,就赶紧命奴隶把人好生挪回去,让他好好休息下。
“大哥,幸好有你在。”
“阿宁,我陪你一道守夜。”
“可是。。。。。。”她睁大了眼,这守夜极其辛苦,本就是至亲之人才会做的。容卿见她神色惊讶,又重复了遍,她了解他的性子,看似温和的性子,可话一旦说出了口就是来真的。转念想着这大堂冷冷清清的,多一个人,也是好的,就点头应下了,“多谢大哥。”
他淡淡一笑,笑得清雅极致,那一瞬间,她觉着,心底一阵暖流而过。
两人一道守夜后,碍于大堂都点满了蜡烛,管事的只在一角安放了个炭盆,命外头的奴隶每隔半个时辰就来换炭盆里的炭火。夜深后,庭院中寒风四起,那些奴隶蜷缩着身子,哆哆嗦嗦的,靠在门边就睡了过去,哪顾得上那些炭火。
容卿推了推轮椅,解下了身上的衣物披在了她身上。她一惊,伸手就要还给他,他摇头,帮她系好带子:“披上吧,夜深露寒,冻坏了就不好了。”她点头,披上了后的确暖了许多,可这源源不断的困意袭来,是挡都挡不住了,一个不留神,竟倒在了他的臂边,“困了就睡会儿,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