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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狠着劲想要胡作非为一番的,但真的身体力行了,才发现不现实。
一点都不现实。
凌晨,天空从厚重的深蓝渐变为浅浅的灰蓝,氤透出朦胧的亮光,逐渐沉下的月牙,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暧昧。
一片狼藉的床上,随意半躺的两人,淡金、墨黑的发丝,温软纠葛。
“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略带暗哑的声音,推开一些还死缠在自己身上的杨劭,范允承伸手去一旁摸烟。
“不准抽。”刚取出一支就被拍掉,“你该庆幸你那一口洁白的牙齿,别再糟蹋它了。”
睨了杨劭一眼,范允承收回手,对于烟的本身,实质上他并不那么执着。现在之所以会想抽,是因为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实在不怎么样。
“不要转移话题,给我一个你半夜三更从医院溜出来,跑到我这里发疯的理由。”莫名其妙的被弄醒,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更莫名其妙的被摁倒在床上——范允承的脸色不由的再阴下两分。
杨劭不回答,手臂缓缓的缠绕上来,如同缠绕猎物的蟒蛇,一点点的收紧。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理由,刚泻下去的“火”立刻死灰复燃。
“我在想一个问题,”温柔的声音,令人心底发寒的优美微笑,“这东西。。。。。。到底‘造福’过多少人?”摸进被下,一路潜行,最后拢上两腿间脆弱的手掌有着蛇鳞特有的阴冷。
“什么意思?”没有一个男人能在这种显而易见的危险气息下还稳如泰山的。范允承刚想去扳开杨劭的手,就感觉他的手指警告性质的一下子勒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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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它‘造福’过很多人吧,比如。。。。。。费东城。”随着手指的动作,绿眸也同时收紧,“是不是?”
范允承怔了一下,转眼看他,“你怎么。。。。。”
“我怎么会知道的?”慢慢摇一下头,杨劭没有回答的意思,唯有手指越勒越紧,“我想到一个好方法,一个一劳永逸,杜绝以后再发生这种事的方法,你——想不想听听?”
不听也知道杨劭口中的方法是什么。
“不要闹了。”硬去扳开手指,也许只有反效果。再接到杨劭如此的威胁,范允承觉得有点哭笑不得。
杨劭不理他,继续问着自己的问题,“很爽吗?抱男人的感觉。。。。。我让你上过我一次,和他比起来,哪个能令你更爽,嗯?”
“杨劭,其实那次。。。。。”
“回答我的问题。”
天杀的问题。范允承看一眼他,沉默一会,“真的要我回答?”
“你说呢?”手指已收拢到让人疼痛的地步。
叹口气,捏住杨劭的下巴,转过四十五度,将一侧的头发拨到耳后,凑近,在他耳朵旁用一种单纯陈述事实的口吻说道:“听清楚了,你这祸害,你的问题,很无聊。”
杨劭微笑。
这火烧的没道理——他自己又何尝不知道?那时是怎样的情况,绝不可能是温情脉脉的Xing爱,甚至于范允承为什么要挑那个时间做这种事,他也猜的出几分。
但是,即使如此,不舒服的还是不舒服。在地下室里,是真的动了杀念的,一想到眼前的这具叫费东城的身体被范允承抱过,进入过,甚至亲吻过,杀意就像荒原上的枯草,稍稍一点火星,便烧的漫天遍野。
松开手指,揽住对方劲瘦的腰身,脸颊埋进颈项深处,呼吸淡柔的拂过范允承的脖子,一时之间,两人都不再说话。
凌晨时分的空气,带着它特有的沁冷,随着轻飘曼舞的窗帘,漫进房间,然后,一点点沉静。
“宝贝。”
没有人应他,手臂下的胸膛规律的起伏着。
不气馁,接着来。一连串或高或低的“宝贝”过后,正当音调渐渐往古怪的方向转换时,另一个人终于应声了。
“有话就说。”
更紧的挨上去,杨劭换了个更惬意的姿势,闲聊一般的语气,“和我说说过去的事,怎么样?”
“你不是都调查过了?就那么点事,还想知道什么。”
“我想听你说,”绿眸上挑,看他一眼,“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可以保持沉默。”
范允承收回视线,无意中落在自己的胸膛上,杨劭那一头淡金的头发正温顺的散落着,丝丝缕缕间,缎子似的光泽。不自觉的伸手掂起一缕,本来那么长的,现在只剩下这点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发丝绕上食指,一圈一圈,纠葛的曲线。“我不知道你收到的调查报告上是怎么写的,雷明众酒喝的太多,身体早垮了,即使想,也作不了什么。。。。。。假如乖乖的认命,或许还能多活两年。”
然而,他却偏偏不认命——。
薄唇闭紧,不再说下去。杨劭也不催,只那么安静的揽着他,手臂松松的环在腰际。
良久,“叮”的一声轻响,打火机擦亮的声音,红色的光点随之规律明灭。这一次,杨劭没有阻止。
薄薄的青烟间,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一如往常的低沉平稳。
“那天,他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药,或许还有点兴奋剂在里头,亢奋的像条公狗。我第一次见他这样,挣扎的太厉害,吵醒了我妈,结果。。。。。。”话没有说完,无声的断在唇间的烟嘴里,逐渐缭绕起来的烟雾后头,黑眸淡然遥远,“真是够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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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上的手臂不着痕迹的悄悄收紧。
其实心里是明白的,当年雷明众伤范允承,伤的了多少?不过是肉体上的,没有刻进心里,也刻不进心里。
唯一刻进去的是那个叫钟默嫣的女人吧。。。。。。
刚还绿的清澈的孔雀石,一分一分阴郁的暗沉下来。
范允承扫杨劭一眼,前言不搭后语般突然说道:“她已经疯了。”
言下之意是,放过她,不要去伤害她吗?杨劭微微一笑,疯了又怎么样?倘若范允承真出了点什么意外,他会让她疯的更厉害,永远陷在噩梦的中央,永远爬不出来,永远没有宁静。
见杨劭没有出言反驳,范允承便也不再说话。他深吸一口烟,看着烟雾渐渐弥漫散开,顺手将还剩一半的烟按灭在烟灰缸中。
“杨劭。”
“什么?”
“替我安排件事,我想和费东城见个面。”
038
“替我安排件事,我想和费东城见个面。”越狱又持枪杀人,再加上杨劭很有可能的刻意加压,现在想见他,怕是没这么容易。
一个没忍住,张口,在脖子上狠狠的烙下一个牙印。
“你的牙可真利。”眉头打了个结。
“你胆子可真大,”杨劭一甩手,半撑起身体,“居然敢开口要我替你做这种事。告诉你,费东城已经让人送回去了,我没那么大的本事能安排你和他见面。”
“行了,我知道你办得到的。”
谢谢,你的信任我承不起。牙根一紧,柔柔弯起的绿眸,“我办不到。”俯下身去吻他,想要将接下去欲出口的话全部堵回去。
“杨劭!”握住他的下颚,硬是扯起他,然后将这张漂亮的脸孔移到可以对视的位置。
“我说了我办不到!”杨劭气闷,也大声吼了一句。
两人皆阴沉着脸对峙起来。
唇角一勾,绿眼一飘,杨劭忽然笑了。
“原来你还有体力想动想西的,看来我的努力还远远不够,”孔雀石泛出妖异的魅绿,微亮的光线下,璀璨深幽,惑人心魂。“来,我们继续吧。。。。。。”
傻了才和你继续。范允承一挑眉,想要推开杨劭,手还没碰上他,就听见他一声哀鸣,“啊,我伤口疼。”
这句在两个小时前刚刚听过,现今又被堂而皇之重复的话,立刻踩着了狼尾巴。
“今天离开医院时,有护士告诉我,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再过个几天就能出院了。更不用说我现在连你一根手指都没碰到。”范允承要笑不笑的看着他,“请问阁下现在究竟是哪个伤口在疼?”刚才一时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拐进一次,难道还会有第二次不成?
“哪里都疼。”嫣然一笑,丝毫不以为意,猛地俯身压制住他,“来嘛,宝贝。。。。。。”
“见你的鬼!”
咒骂声和抱怨声很快就模糊起来,于唇齿纠缠间泄露出的,是湿濡的吮咬声。当呼吸由平稳转为凌乱,当空气由安静转为灼热,当理智被本能逐渐代替时,肢体的冲撞和反抗也渐渐变了味,不变的是强势的侵略意味,掺杂进的却是情欲的急切和甜美。
室内,春意无限。
想要和费东城见上一面的要求,最终还是被应允了。杨劭心不甘情不愿的作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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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好了,我就在监控室里,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全部都要想清楚。”抛给范允承一个威胁意味十足的媚眼,两人在探望房间门口分开。
杨劭的脚步声在气氛森严的走廊里逐渐消失,狱警替范允承打开了门。
房间里,坐在桌子另一边的费东城,戴着沉重的手铐脚链,耷拉在地上,轻轻一动就是一阵粗砾的摩擦声。见门被打开,他缓慢的转动一下视线,一丝诡异的笑意之后,这双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睛便死死的钉在范允承身上。
范允承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没有人开口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房间里没有钟,应该是听不见时间流逝的“滴答”声的,然而这规律的音调却仿佛在房中响起了,被加压的空气将每一秒凝成了一下下的敲击,无声的重捶。
守备在房里的两个狱警,额角有冷汗缓缓倘下,冰冷的一滴滑进衣领内,忍不住的一个寒颤。究竟这样的折磨还要持续多久?
刚想到这里,桌子的一边,有人开口了,阴沉沉的语调。
“好久不见了,允承哥,一个多月了吧。”诡异的笑意一分分加深,扭曲着脸部的肌肉,“没有我在的日子怎么样?应该很爽吧,没有臭烘烘的老鼠围着你打转。。。。。。哈哈,多幸福的日子,是不是?”
他咧开嘴,放声大笑,“我也很幸福,告诉你,允承哥,我也很幸福!”身体的颤动带动了手腕脚踝的锁链,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他笑了好一会,终于停下来,“知道我的幸福来自哪里吗?来自想象。我在想——想咬断你脖子上的大动脉会是怎样的口感,粘腻的、稠滑的?兴许吧。。。。。。然后呢,用牙齿撕裂开皮肤和肌肉层,又会是怎样的感觉?血管?骨头?内脏?上帝啊,光是想,就令人兴奋到颤抖!”
狱警的手掌心里已洇出了汗,滑腻腻的几乎握不住警棍,房间里仿佛真的弥漫开了浓烈的血腥味,刺鼻的令人呼吸困难。
然而,坐在费东城对面的范允承,却始终不置一词,他看着费东城,神情间让人猜不出半分端倪。
“允承哥,我读的书不多呢,所以不清楚人的血流掉多少才会死。不过多久都没关系,反正在那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把每一部分都一丝一丝嚼碎咽进肚子里,我会很认真的嚼,不会漏掉半点——”费东城仰起头战栗的发出满足的叹息声,“真是让我亢奋!想一想,你会在我的身体里,完完全全的——每一根纤维都属于我!没有人能再看到你,你也不会再去任何地方,每日每夜,每分每秒的都和我在一起!谁都无法分开我们!”
“忘了说一点,”他猛地放下脸,“知道我会最小心对待的是哪一部分吗?噢,不知道也没关系。。。。。。让我来告诉你吧,就是你的眼睛——我要把它们挖出来,含进嘴里,让舌头上每个突出的味蕾都能充分感觉到它们的触感,一定是柔软而湿滑的,温情的就像情人的抚摸。。。。。。对,就让它们抚摸过我的喉咙,我的食道,我的胃。。。。。。。”
他突然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笑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