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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母后怎样?”
“玉荣公主辞世,陛下中年丧女自然悲痛,只是盈妃娘娘得知噩耗后日夜痛苦,已经晕厥过去好几次了,现在还卧病在床,御医们也都连守了好几日了。”
唯一的亲女儿去世,我能想见盈妃的悲痛,但却不能告诉她事情的真相,最深的受害者往往是最可怜的,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痛失爱女的女人身上,倘若她有一分一毫的异常,必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司甜的处境就愈加危险。
咬咬牙,“把我宫里的那颗千年人参送去给盈妃入药,务必要让她保重身体。”
父皇最为冷静,这事告诉他不仅能让他放宽心,日后说不定在司甜有难的时候他还能暗中帮衬一把,虽然司甜行径有失一国公主责任,但身为父亲他必定能理解司甜的行为,也肯定舍不得她在外受苦。
明天拜见的时候就再这事吧。
我在心里打定主意,突然就郁闷起来:明天见了父皇母后,他们一定会问起和杜霖婚事的事,继续办下去吧,秦淮不乐意,悔婚答应秦淮吧,我不乐意。
这到底要怎么说啊,我在花瓣的掩护下挠浴池壁。
杜霖人不错又是国家栋梁,嫁给他也不算委屈,他也一定不会委屈了我,本来顺理成章可以将就的事,看过司甜这一出后怎么也将就不来了,何况他貌似话不多的样子,我这么一个闲不住的天天对着一个闷骚男该有多憋屈。
秦淮这个妖孽,心思多但不坏,还很邪乎的什么事都能摆平,一来二去帮了我不少忙,好吧,其实我这人很小心眼,一直记恨这他把我关妓院给他赚钱加欺负那段。何况这家伙实在太聪明,在他面前什么都瞒不住,提心吊胆的不自在。
我哀嚎着把头埋在被子里,整个人裹成一团在马车里各种滚:为什么我人生里除了这两个人就没有其它选项,就算不能给个一见钟情的,起码也给我个能凑合着过的啊啊啊啊……
能凑合的人选很快就出现了。
当师傅一脸复杂的将文书送到我手上,我疑惑的看完,顿时理解了主座上父皇母后的奇异脸色。
为续两国邦交之宜,特此请求迎娶玉荣嫡公主,是为北朝皇后。
我想起那个嚣张的北朝皇后,弥漫着说不出来别扭味道的北朝**,还有那个难以捉摸的北朝皇帝,一纸婚书看在眼里只觉得荒唐透顶。
苍天啊,我只是想能有个凑合点的人把我从这尴尬局面里解救出来,可您派来掺和的这位这太凑合了吧?刚死了妻子就马不停蹄的娶人家的姐妹,他当我是什么,续弦?
在这一点上,筱然罕见的和我保持了高度一致,气的脸红脖子粗,指手画脚的在父皇母后面前分析了利害关系,气得胸膛一鼓一鼓的。
父皇一直面沉如水,母后也在一旁不动声色的品茗,一时不知他们到底是什么打算,我坐立难安的在椅子上扭来扭曲,此时又人来报。
“皇上,东方使臣……回国了。”
秦淮走了?
父皇也有几分诧异:“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清晨刚走,说是国中有急事,来不及向皇上辞行,就先斩后奏让奴才来回禀皇上。”
“罢了罢了,走就走吧,你下去吧。”父皇挥手。
“你们也先回去,这件事让我和你母后商量一下,筱岚,你这阵子就别出去了,好好呆在宫里。”
“是。”我恭敬应道。
第九十九章 漫长软禁
更新时间2012…11…13 21:43:00 字数:2011
我终于体会到“好好待在宫里”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凡我溜到大门,后门,墙根,甚至是爬上长在墙边的那棵树时,都会从天而降一个人,说一句“得罪了”,然后像拎小鸡子一样把我恭恭敬敬的拎回寝殿里。
这分明就是软禁!
“这也是为你好,玉荣公主假死的事已经有太多的人知道了,如果有谁不小心走漏了风声,你一定是第一个被卷进去的。”师傅帮我把司甜的事传达给父皇后,赫然和他站在了统一战线上一起参与囚禁我,我在宫里抓肝挠心的难受,他不仅不安慰我,还帮囚禁亲生女儿的那位开脱。
“那也不用这样吧,堂堂一国公主被软禁,传出去不成了个笑话。”
“你造的笑话还少?”师傅桃花眼斜了我一眼,毫不留情的表达了自己的鄙视。
“何况你把那洛辰想的太简单了,依我看他和那个秦淮不相上下,秦淮能把你玩弄于鼓掌之间,他未必没有这个能力。”
“什么叫‘把我玩弄于鼓掌之间’,”我嚷嚷“明明是他们被我玩弄于鼓掌之间!”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师傅一迭声的应和,不屑道:“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的还有杜大将军吧。”
哎,虽然这话是实话不假,可说出来怎么听着这么难听呢。
“他……还好吧?”我小心翼翼问道,心里七上八下的难受。
“还能怎么样,你给他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他还能乐呵呵的出来丢人?”师傅的话说得毫不客气,听得我眉毛都揪在了一起。
“我没给他戴绿帽子,我和秦淮什么事都没有。”我低头看着腰上的玉佩小声道。
秦淮和我的那些纠葛连我自己都说不清,除了这句没什么用解释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说辞。
师傅的叹息微不可闻。
“嫁给杜霖不好吗?”他幽幽道:“虽然我一直不主张婚姻里掺杂其它东西,但实在不得不顺应这个时代的步伐,在我看来杜霖是你最合适的选择,他的性格和你极匹配,不管是秦淮还是北朝皇帝都比不上他能全心为你,为什么还要生出这些事端?”
“他很好,但他……不是我自己选的。”
我习惯了别人把好东西摆在我的面前,也厌倦了一味的接受。
“所谓的爱情,不是应该是双方都有感觉,历经一些磨难后像父皇母后他们那样自然快乐的一起生活吗。先成亲后相爱,我不保证我能做到,倘若我始终无法爱上他,休弃和麻木一生,你们想看到哪个结果?”
师傅认真的听我说完这些话,脸上的表情复杂的看不明白,半晌他了然一笑,放下手中温热的半盏茶,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轻松的语气,“是我老了,在这里待久了连思想都变得顽固不化。”
他伸手拍拍我的头,“你的话没错,谁也不能确保你以后的生活会怎样,所以那些面临着的选择都要你自己来定夺,我们只能最大程度的保护里不受伤害,没有资格为你设计人生。”
师傅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不过北朝皇帝确实不是什么好人,我知道你也不愿意嫁给他,这件事你必须听你父皇的,等摆平了北朝,你就自由了。”
和师傅倾心相谈后,我平静了许多,安分守己的在宫中写字,学琴,绣花,其间除了面容疲惫的四哥和筱然来看过我外几乎与外界再没有什么联系。
这种与世隔绝般的生活竟让我慢慢的平静下来,只是有时还是忍不住思考一些其它的东西。
在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漫长的等待中,新年悄无声息的来了,宫中开始进行清扫和布置,看着那些红红的灯笼和屋顶上修葺琉璃瓦的匠人们忙碌的身影,从侍女们相互交谈中掩饰不住的期待里我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新年宫中和宫宴饮的日子不远了。
凝香宫像世外桃源一般的平静,只有日出和日落是每天的风景。
彩荷正在暖炉前教我绣一只凤凰,南国的冬天并不算冷,但待着不动久了还是会觉得手脚冰凉,我畏寒的缩在炉边,笨手笨脚的看着她的手灵巧的操弄针线,不多时就绣出了大概的雏形。
“哎呀。”
我攥着手指龇牙咧嘴,落在地上绣得乱七八糟的白绸因为一摊鲜明的血迹彻底变成了一块废布,上面还落着一把沾血的剪刀。
“快传御医!”彩荷吓得发抖,一边用手绢捂住伤口一边大喊,外面顿时乱作一团。
本来想用剪刀剪断线头,没想到差点剪断手指头。
都说十指连心,我忍着疼摇头:“早知道我不适合干这个,还不如去练练字,白白的受了伤还浪费了这么块好段子。”
御医很快就赶来了凝香宫,一起来的居然还有杜霖。
处理伤口时他一直站在一边,盯着那根受伤的手指眼一眨不眨,恨不得让它马上完好如初的样子。
包扎完伤口,御医告辞离开,伺候的几个宫女也有眼力价的纷纷退到门口守着。
我把眼别开看桌上琉璃瓶中插着的红梅花,一股尴尬的气氛在寝殿里蔓延开来。
“你……好好照顾自己。”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杜霖的声音听上去粗嘎难听,一点没有往日意气风发的精神。
我诧异的回头想看看他的表情,还未等看清就被人拥入怀抱里。
他的胸膛宽阔又硬,硌得脸很不舒服,凉凉的带着外面冬天的气息,我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话,只能任由他越拥越紧。
“好好照顾自己。”他放开手,果断又像舍弃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一样的决绝,头也不回的走出寝殿,自始至终我只看见了他的背影,走远,然后消失在门口。
梅花的香气经过暖炉的蒸腾更加浓郁,慢慢的弥漫了整个寝殿,南国的冬天从来都是暖暖的不见风雪,我却慢慢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冰凉彻骨。
原来,风雪只在人心。
第一百章 阴谋诡计
更新时间2012…11…15 22:32:14 字数:2125
那是一种割舍的感觉,像是心被人狠狠的剜掉一大块后又在空洞的地方压上一块冰,痛彻心扉的痛,冰凉彻骨的痛。
我坐在杜霖身边,看着眼前的莺歌燕舞,脑海中盘旋着刚刚偷看时他平静如常的脸色,真真切切的感觉着由他那里蔓延出的痛苦,攥着玉杯的手指越来越凉。
内宫的消息传得飞快,但凡是有心的现在都知道北朝求亲的消息,北朝以皇后之位迎娶,对于一国公主来说这无疑是最合适的位置,所能带来的利益比大将军夫人要高上千百倍,任何一个有头脑的国君都不会拒绝如此送上门的好事。父皇还没有回复北朝的来函,也没有公开表示过自己的意思,所以即使现在前朝**“玉禾公主不日将前往北朝和亲”的消息疯传,宫宴时杜霖的座位还是按照未婚夫妻的规矩被安排在我的身边,无比别扭的接受大殿中来自四面八方的怪异眼光。
这对杜霖无疑是一种刺激。
师傅坐立难安的在位子上扭来扭去,频频向我这里看来。
“现在要开始堤防杜霖造反。”宫宴开始前的碰面,师傅压低声音道。
“北朝势在必行,东方国也必定不甘示弱,不管最后是谁占了上风,杜霖都会失去驸马的资格,倘若他因为夺妻之仇愤然而起,直取南国就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难道又会有一场兵变?我心里开始烦躁,这次兵变要是跟上次一样失败了,我还能有那么好的运气再穿越一遍时空篡改结果?会不会因为次数太多遭天谴?
正想着,天边一个闷雷炸响,我一个激灵,啥也不敢想了。
“不是说天无绝人之路吗,难道就没有一个完全之策?”师傅自诩为南国第一能人,附带着南国第一阴险,我不信真会有什么棘手的事能困住他。
“有个损招你要不要?”
我一愣,反应过来咬咬牙,“要,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