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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个满脸疲惫和漠然的被晒的黝黑的农夫挑着担子疲惫的走在街头,向着家的方向沉重的前行。街边的小摊小贩们早已不见了身影。唯一的一家客栈门口只有一盏散发着昏黄烛光的灯笼挂着,几个斑驳的大字在匾额上隐隐还算看得清聊山客栈。
一行人依次下了车,却独独不见楚凌的影子,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没有提到楚凌,只等南宫羽彦进了客栈安顿好之后项燕再来接楚凌进去,一来避过了与南宫羽彦碰面的机会,自从上一次楚凌真正的认识到南宫羽彦隐藏的那一面时,便就知道这绝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刚踏进那间在风尘中似乎屹立了好几百年的客栈,昭烈便嚷了起来:“怎么凌儿妹妹还没有下车,难不成还要公子亲自去请下来吗?”
“回夫人,楚姑娘她身子不太舒服......”项燕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话头便被羽胜接了过去,“本公子愿意的话,是又如何,我的夫人?”一句话完全没把昭烈放在眼里,更是一句赤luo『裸』的挑衅。
“臣妾一切听从夫君的安排!”虽然心里满肚子的气,但是却无从发泄。殊不知此事已经引起了在一旁南宫羽彦的注意,“凌儿,是谁啊?听名字该是个温婉佳人,不知哥哥府上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位美人啊!”
“子婴啊,这事大哥以后有空再和你说,现在先去找个客房住下,大家一路舟车劳顿的。”子婴是南宫羽彦的小名,羽胜除了小时候很少唤南宫羽彦作子婴,倒是成功的转移了南宫羽彦的注意力。“哥哥说的是,虽然这家客栈简陋了点,乡野村店的,本公子就将就点吧!”或许是长时间没有人来此居住过,年老的老板一个人坐在帐台后,一身灰『色』陈旧的布裳,此刻正在一个人借着微弱的烛光翻看着一沓发黄的竹简。
“店家,住店!”或许是人老了,耳朵不太好,项燕一连着喊了好几声老人家才转过身来,看来来人异常的欣喜,原本深沉暗淡的眼眸里忽的一下子有了光亮,仿佛许久未见到人影一般。
“住店啊?来客官这边请,说着拿了帐台上那盏昏黄沾满灰尘的烛台,在前方指引着羽胜他们往楼上去,越往上走,灰尘的味道越是浓烈,除了那盏烛台,四周更是昏暗的诡异。”
“吱!”一声尖锐的推开门的声音,老人转过身来,微微有些驼背的身体看起来似乎有些吃力。“客官,需要几间客房,这里条件简陋,还请各位见谅一下。”
“老人家,我们需要6间客房。”
“6间?”老人陷入了沉思,最终带着歉意缓缓开口,“客官,不好意思,我们这里的客房因为年久失修,所以只有三间是可以用的。”
“你们这是什么破店,要什么没什么,信不信本......”南宫羽彦在一边按捺不住了,像是平日里住在未央宫里锦衣玉食的,那里要受这种穷人的苦,为了哥哥他已经忍了很多了。
“弟弟!”羽胜及时的截断了南宫羽彦的话,再说一句他们的身份就曝光了,“好了,老人家三间就三间吧,麻烦您了!”
“那就委屈你们了,只是不知道这里可有食物?”
“下楼后,后面有一个厨房,如果要吃饭的话,可以自己动手去做!”老人举着烛台慢慢的走下楼去,步履蹒跚而充满孤独。
“死老头,等本公子回去了,派一支军队来铲平着客栈!”南宫羽彦早就受够了。
“子婴!”羽胜一声呵斥,带着怒气。
“是啊,弟弟,怎么可以那样做呢,你要学会爱护自己的百姓。”昭烈也在一边帮着搭腔。她深切的知道什么事羽胜知晓的,还有他所希望的,在那些日子里她整天的要求那些宫女将有关羽胜的故事告诉她听,因为她想要得到自己所爱的人青睐,哪怕只是一眼,只是一个回眸的微笑,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一个人,能够让她的心脏跟着跳动起来。
南宫羽彦听到自己的哥哥和嫂子都这么说便不再说话了,褐『色』的眸子里有一种闪瞬即逝的失落。
恰在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在这个时候很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大伙相识一笑而过,项枝甚是乖巧的站了出来:“主子,枝儿现在就去做饭!”说完一溜烟人跑远了,项燕也跟在项枝身后逐步而去。楚凌还在马车里呢,现在应该可以让她出来了。
☆、v13
项燕一路来到马车前,掀开车帘,“凌儿,可以出来了!”可是眼前哪里还有楚凌的影子,马车里空空如也。只有车夫还在外面守着,嘴里叼了一根草,甚是悠闲自在,“这里面的姑娘呢!”
“那位姑娘,就在里面啊,没有出来过!”车夫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车帘,却在看到空空的车厢时,傻眼了,嘴里叼着的草也随之掉了下来:“这人?就在这里没有人出来过啊,这.......”
“大白天的真是见鬼了!”项燕满脸怒气,但是仔细想了一下,凭借着楚凌的武艺应该是自己走的,不然怎么会失踪,但是人去哪里了呢?真的是令人头痛,现在项燕只能先去禀报羽胜楚凌不见了这件事。
心里默默地希望楚凌是自己离开的,而不是被人掳走了,因为单凭在武艺方面能胜过楚凌而言,对手实在是太可怕了。
秋日的流水悄然无寂的顺着溪流渐远渐行,不时的有落叶飘落水中,随之远去,秋日扫过,落叶更是层层叠叠的坠下,失去了生命和依赖的树枝,一切便都变得未知。一袭银白『色』的身影站在溪流前,披散的发丝在风中肆意的风扬起来,那么随意的飘扬,那么放肆的飞舞。
身后一袭白『色』的女子一步步走近,却在渐渐靠近时,止住了脚步,看着眼前的背影,眼眸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樱桃般的嘴唇微微启了启,最终还是没有能说出一句话,只是就这样站着淡淡的看着。
有一片树叶飞落下来,落在溪边男子的发丝上,转身取下落叶,看着眼前站在自己身后良久的女子。
“你来了。”
“天越”欲言又止,仿佛喉间有东西卡住了自己的声音再也发不出来。
“为什么?选择的是他?”天越看着眼前的可人,原以为那些日子的相处她会爱上自己,可是自己错了,一着棋错,满盘皆输,他不该让她来北黄的,放她离开自己身边的,这样或许自己还会有机会,可是现在真的晚了吗?
“对不起。”楚凌看着那张银白『色』的半面面具,看不清那张隐藏在面具之后的真切表情,心里满是愧疚。
“从一开始,你们就认识了对不对?”好像是不死心般,天越一个问题接一个的问着。看着面前几个月前还在一起的人,转眼之间就属于了别人,他不甘心,为什么,从来就只有他不要的东西,原来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一种东西是得不到的。
楚凌淡淡的点头,身上的流苏在风中吹散的纠缠在一起,像是一个永无止尽的结。
“多久了?”
“三年前,我第一次来到北黄遇上了他,便爱上了他只是我自己不知道,那时候的我只想着如何去报仇,如何去利用他达到自己的目标,可是有一天我就发现自己的信念变了,可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去报仇了,直到你救了我,那段时间里始终缠绕在我心头的都是他的身影,虽然当时我也不明白像你这么冷漠孤傲的人怎么会收留像我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还拖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原本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对你还有用处,你只是把我当做了工具,只是在这一刻我才明白,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楚凌能够把自己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即使是在羽胜,项大哥面前都不能说的仇恨,在他面前就那么轻轻松松没有丝毫的压力和后顾之忧的说了出来。
“原来你就是那么想的。”看着面前云淡风轻的人儿,天越突然感到有一种极度的讽刺,原来她一直以来是这么想的,看来是自己太失败了对吗?不然何以至此,从来没有那么真心的对待过一个人,第一次就是这样的刻骨铭心,失败的刻骨铭心。
“那你有没有那么一点点的爱上过我?”心里还残存着一点点的希望,即使是知道了失败的结局。
“对不起。”楚凌看着天越,心里有一股没来由的悲戚涌起。是对他一直以来的误解而愧疚。是对他那些日子以来的照顾而感激。是对他那份无私的付出没有得到自己的回报而不安。
“如果我早点告诉你,我爱上你了,你会爱我吗?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如沙般渺小。”
“我,对不起!”
“楚儿,你已经说了很多对不起了,不要再在和我道歉了,你的答案我已经知道了,但是你要你知道,不管怎么样我是从来都不会放弃的,如果他对你不好,没有保护好腻,我会把你从他身边抢回来,带回天夜国,做我的皇后。”
“天越,谢谢你!”听着他的一番话,楚凌知道面前那个总喜欢隐藏在孤高冷傲背后的男子是真的爱上了自己,所幸他是君子,他愿意尊重自己的选择。
“楚儿,再答应我一件事吧,他是个优秀的男子,我怕有一天昭烈也会爱上他,到时候如果她做错了什么事,不管如何就算是为了我,原谅她!”微抿的唇,带着一丝惆怅和担忧,自己的姐姐自己了解她的喜好与『性』子。
楚凌心里闷了一句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昭烈已经爱上羽胜了,只是淡淡的郑重点头:“恩,好我答应你!你也答应我一件事?”
“哈哈!”大笑了几声,长发在风中飞扬的更为肆虐,“从来没有人敢和我谈条件,你楚儿是第一个!你说?”
“风涵,我想让你带风涵会天夜国,这里不适合他!”想起那个纯真眼眸中隐瞒着太多的害怕和恐惧失去,楚凌心里便是揪心的疼痛,这里明争暗斗,不适合风涵,或许天夜国能够保护好风涵健康的成长吧!”
“好,我答应你!”天越伸出了自己的右掌,等着楚凌。楚凌看着他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掌,两个人击掌为誓。
在响亮的击掌声中两个身影各奔东西,各有所思。
在走出很久之后,天越怅怅然的回过头来,看着楚凌那快要消失的背影,喃喃道:“楚儿,没想到你居然已经怀孕了。”直到远眺的方向只剩下一片空白时,天越才转身,缓缓脱下了罩在自己脸上冰冷的面具,一滴晶莹的泪缓缓滑了下来,没入大地中,只有黑『色』的泥土。
山庄里,一名小小少年手里持着剑,对着四周围包围住他的人,奋力抵抗着。
“你们不要过来,我要在这里等凌儿姐姐,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
人群里一名青『色』衣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苦口婆心道:“风涵,你的凌儿姐姐已经不要你了,她进宫享受荣华富贵去了,你还是乖乖的和我们一起走吧!这是主子下了的命令,没有人能够违抗。”随着语气的加深,中年男子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越加凶狠起来,左右一挥,“你们全都给我上!”
“不会的,凌儿姐姐答应过我的,你们骗我,我走了凌儿姐姐就再也找不到我了。”少年将手中的佩剑握的更紧了。
立即一大帮人蜂拥而上,风涵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不过短短几招,便被制服了带下去。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走!”中年男子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脑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