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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作噩梦了?北堂羽反手握住她的手,紫莲才稍稍安定了些,一丝丝的凉意从紫莲手心传了过来,北堂羽发现紫莲的手已经全部湿了,还不停地颤抖着,仿佛在害怕什么,眼泪已经沾湿了发丝。
北堂羽用另一只手去擦拭她的眼泪,却发现她的脸也是一阵冰凉,北堂羽只好去摇她,她不能再这样睡下去了,“莲儿,醒醒,别睡了。”北堂羽即使再急,也没有松开那只手。
“莲儿。”
“娘,不要逼我。”紫莲的声音很微弱。
“醒醒啊,莲儿。”北堂羽干脆紧紧抱住她。
一阵阵温暖传了过去,紫莲才突然惊醒,发现自己正被北堂羽抱住,身子一僵,伸手去推他。北堂羽见她醒了才稍稍松了口气,道:“作梦了?”
紫莲一想,又看了看自己已湿了一片,点了点头,“刚才是你在喊莲儿?”
“是!”北堂羽神色复杂,那是他着急是冲口而出的。却没想到紫莲突然发怒,“谁让你喊莲儿的,不准喊。”
“哦?莫不是我喊你莲儿让你想起你娘吧,那我是跟他们喊你丫儿还是丫丫呢?”北堂羽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
紫莲一听便知道定是蓝凌霄和赤桐放他进来的,那她便血洗他一番好了。紫莲清清喉咙,道:“请叫我紫莲,还有,擅自闯进我房间五百两,坐在我床上五百两,打扰我睡觉五百两,陪你说话一千两,抱了我一千两,还有……”紫莲的后半截话被北堂羽的唇堵了回去,北堂羽只是轻轻亲了一下,便放开了她,就是这一个瞬间,紫莲就已经无法思考了,刚才有发生过什么吗?紫莲一脸疑惑地望着北堂羽,却见北堂羽的脸在慢慢靠近,他的唇又一次覆了上去,一丝温热的气息萦绕着紫莲,他用舌尖撬开紫莲的贝齿,肆意地搜刮着,直到紫莲喘不过气才放开了她。
北堂羽看着紫莲因娇羞而泛起红晕的脸,心满意足,也许他真的喜欢上她了,那么今日便尽情让自己的感情宣泄开去,他的嘴角噙着一抹邪魅,轻声道:“我还亲了你,要什么,都给你。”
紫莲的身子颤了一下,她的气还没有喘顺,但是终于是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紫莲一睨双眼,杀气腾升,手摸到枕边的柔荧扇,反手隔开北堂羽,紫莲趁这个空挡往床里一缩,背抵着床,与北堂羽拉开了一段距离,一手撑床,另一手旋起柔荧扇往北堂羽攻去,“欺负我是要命去赔偿的。”
“好凶啊,莲儿。”北堂羽只一侧身边闪开了,右手一抖,双指夹住扇沿,让紫莲进攻不得。
听到了,又是这句,北堂羽就是之前她撞到的那个人,有趣了。紫莲不急,对他莞尔一笑,手摸到扇柄的紫莲上,“嗖。”银针直直往北堂羽飞去,电光火石间,北堂羽竟空手接下。紫莲料到必会这样,手一扬,粉末状的东西撒了过去,紫莲抬腕扇风,整间屋子顿时充满了一种淡淡的幽香。
北堂羽退了两步,想不去闻这股想香也太迟了,“是迷香?”
“真聪明。”紫莲得意地笑了笑,望着北堂羽不支倒地。“哼,想碰我紫莲还早了几百年。”紫莲好不厚道地搜刮他身上的钱财,在他怀里瞎摸了一通后,摸到什么形状奇怪的东西,紫莲本想拿出来看的,却被北堂羽的话阻止了,“不准碰它。”
“哈?不准?我偏要,你都成鱼肉了,还反抗什么?”紫莲得意地扬扬眉,冲他一笑,“栽在我紫莲手上不丢人,放心!”
“真的吗?”就在紫莲刚要拿出来时,北堂羽按住她的手,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现在,谁是鱼肉,谁是刀俎啊,嗯?”
“你,为什么?”
“好奇吗?你还真以为那小小的迷香可以药翻我吗?”深蓝色的眼眸闪着光,北堂羽调侃道:“你要什么我给你就是,干嘛用抢的,你看,栽到了吧,偷袭我也是要受惩罚的哦。”
紫莲一惊,他不会是想要干嘛吧,挣扎了两下,毫无见效,见他俯□来,紫莲紧紧合着眼睛,闭着唇,绝不让他得逞。
北堂羽感觉到紫莲的身体一僵,他笑得更欢,只是轻轻往她的眼睛吹了口气。紫莲便明显地颤了一下,猛然睁开眼。
北堂羽终是忍不住朗声大笑,“哈!莲儿吓到了。”
紫莲白了他一眼,狠狠地发话道:“起来。”北堂羽抚了抚她的褐色发丝,拉她起来,“好了,玩够了,明天我就要走了。”
“玩够了?”紫莲瞪了他一眼,“我不是青楼女子。”
“我知道。”
“那你还来这里找我。”紫莲一开口就后悔了,或许他并不是故意来找她的,只不过碰巧见到罢了。
北堂羽像是看透了紫莲,宠溺地摸着她的头发,“我不来,你还不真成什么了,有很多人都是你药不翻的。”
的确,颜天烁,北堂羽都没有上她的当。紫莲心头一热,他是害怕她被欺负吗?转而想到他说什么要走了,“你要离开?”
“是啊,我本来就是来找人的,在这里找不到,就只能去别处了。”
“啊嗯。”紫莲点了点头,心头闪过一丝连她自己也觉察不到的失落。许久,才撑起笑容,道:“那你早点回去吧,但是记得要把钱留下。”
“呵……”北堂羽无奈一笑,“你还真精明,我帮你赎身如何?”北堂羽递给她一沓银票。
紫莲见他如此阔绰的样子连忙接过,这里大概有几千两吧,紫莲突然严正地鄙视起北堂羽来,他这么一出手,就解决了她几个月的吃住问题,紫莲眯起眼去看北堂羽,“公子,奴家有个问题?你是干哪行的呀?”该不是强盗吧?不,这么帅的强盗,被抢了也认了。
“你猜呢?”北堂羽笑得一脸诡异。
紫莲摇了摇头,她才不猜,他问得出便是她猜不到的,“莫不是吃祖宗老本吧!”
“嘿,还真猜对了。”北堂羽兀自傻傻地笑着,也不知道紫莲有多鄙视他。“好了,去睡吧,记得下次作梦的时候不要再喊娘了,要喊北堂羽,知道吗?”
“我偏不。”紫莲转身就跑上床,拉起被子整个人埋在里面。
只听到北堂羽轻笑了几下,便有关门的声音,紫莲抓紧了被子,轻喃了声“谢谢。”谢谢他叫醒了她,九年前的事一直都化作噩梦萦绕着她,有多少个夜里惊醒全身湿透,她已经记不得她到底重复经历了多少次,每一次都只能自己抱着自己在寂静的夜里让眼泪静静地流着,然后消逝在这暗夜中。
在紫莲的心中有一处冰冷在慢慢地融化着,“北堂羽,如果我喊你的名字,你会出现吗?”紫莲莫名地觉得那对深蓝色的眸子可以让她相信,她留恋他的温暖。就像当初相信着燕瑄翊那样,她决定要相信他,但愿他不会如燕瑄翊那般让她失望,因为她渴望的只是一个依靠。
风吹起他的衣袂,吹乱了他的长发,也吹乱了他的心。在房门前站了好久,他发现要离开是一件多难的事。
☆、狐魅太子
狐魅太子
秋去冬来,璎滠城下起了小雪,雪花如羽毛般徐徐降下,然后与地上的结合在一起。紫莲一大早就起来了,披了件狐裘便走向窗子,裙裾随着紫莲的步子摆动着,被风一吹便划着美丽的弧度。
窗子朝正北,再加上弄花楼的地理优势,可以看到半个璎滠城,东边的群山已全是萧条。枝上黄叶也随雪花一同飞舞着,如走到生命尽头的蝴蝶,在空中舞出一生的辉煌,最后回归大地,等待着重生。不仅群山归于沉寂,连水的时间也消停了,雪落在水面上,融化了,后又凝成了冰,将整个水面都覆上了,闪着冰晶的光芒。
好些日子没出门,紫莲决定出去逛逛,想了想,还是决定带上纱笠,她不想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入冬了,又要准备战事开始,记得每年的冬天,凌国以北的沄汐国会恃着天气环境的优势来犯,而那正是璎滠城人人痛恨的番国。
等最后一片雪花翩然而下时,为璎滠的这场雪宴落下最后的帘幕,阳光暖洋洋地照着,却散不开璎滠城异样的气氛,紫莲灵敏地察觉到有什么不妥,站在一旁静静听着行人的低语。
沄汐国果然是准备入侵了,而且今年的情势似乎更严峻了,那领兵的将帅会是谁?紫莲一下子紧张起来,是燕瑄翊吗?紫莲想到此平静不下来,那件事以后有一年半了吧,不知他现在怎么样呢?想到四周走走的好心情一扫而空,紫莲现在只想了解一下。
回到弄花楼,紫莲不由分说拉赤桐回房,支吾半天,终是开口了,“赤桐,帮我调查现在陌翊王爷燕瑄翊的情况。”
“陌翊王爷?”赤桐显然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正好落在紫莲眼中。
“怎么了?赤桐?”紫莲察觉到赤桐的犹豫,还故意叫了声,“有什么便直说吧,你知道的对不对?关于燕瑄翊的,关于这次战事的。”
“丫丫,这些你不知道的比较好。”
紫莲隐隐觉得不安,寒声道:“说!”
赤桐长吁一口气,淡淡地道:“他疯了。”
“什么?”紫莲似乎怀疑自己所听到的,嘴唇也不禁颤抖起来,她一把扯住赤桐的衣襟,嚷道:“你说什么?”
“我说他疯了,燕瑄翊疯了,就在你走了以后。”赤桐感觉到紫莲的重心不稳,眼明手疾地扶着她。虽赤桐不忍,但他还是觉得让她知道的好,去留都看她的决定,她自己的路还是由她自己走。等扶着紫莲坐下来后,赤桐一脸严肃地说:“丫丫,还要听吗?这半年的昊京很不太平。”
“是朝中的事?说吧。”紫莲揉了揉额头,有种不祥的预感。
“王爷疯了以后,凌帝称病闭朝,朝中大臣迅速分立成了二皇子燕逸枫和三皇子燕承悦两派,当两派争得不可开交,元气大伤时,凌帝雷厉风行地立了七皇子燕泽溪为皇储,朝廷再次轰然。当然,在这么混乱的朝廷中,即使保持中立的颜家也受到打压,颜洛辞去中相一职告老怀乡,凌帝允其留在昊京。”
听此后,紫莲无法再故作镇定,如果说燕瑄翊跟她无关,她可以不去管,那颜家呢?她绝对做不到坐视不理,那是养育了她八年的颜家。
“赤桐,我想回去。”
“就知道是这样。”赤桐伸手去摸了摸紫莲的头发,道:“丫丫,这就是我们瞒你的原因,你不可以回去,知道吗?”赤桐温柔地看着紫莲。
“我不知道。”紫莲别过脸去。
“听好。”赤桐正了正色,“你的武功全失,回去了又救得了谁,凌帝是对颜家有戒心,怕的是弄花楼的叛逆,虽弄花楼暗属凌帝,但执掌的却一直是颜家,这你明白吗?自古以来没有一个帝王会放任这样一个臣子,即使那个臣子再忠心。而你的出现,就正好可以治颜家一个欺君之罪,因为颜天萦在挂名上还是陌翊王妃。”
紫莲听后愣了愣,赤桐说的一点没错,“那我可以怎么做。”
“留在这里,保证自身安全。要相信颜家,事情还没有发展到那个地步。”
“我怎么可以什么都不管。”紫莲说着便起身欲往门口走。
“丫丫……”赤桐一狠心,手起,往紫莲的脖颈劈去,紫莲的身子一软,顿时失去了知觉。“丫丫,别怪我,我只要你过好你的生活,其他的都别管。”赤桐把紫莲抱上床,掩门离去。
赤桐是铁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