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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把紫莲抱上床,掩门离去。
赤桐是铁了心不让紫莲离开的,而被禁足的这几天,紫莲也当真想清楚了,她回去也的确没用,将帅好像也暂时没有定下来,颜家那边还是没什么动静,这阵子朝廷也安定也些,二、三党俱在休整中,一切都在平静地运行着。可是有什么不对劲。
房门处传来细微的动静,紫莲以为是赤桐,也没有多加理会,依然在慢慢地梳理着她的褐发。刚用发带绑好后,紫莲便发觉有什么别在她的发间,拿下来一看,却是一根金丝镶边的花形簪子,紫莲掂了掂,还挺有分量的啊,于是毫不客气地收进一个木盒中,然后挑了根与发带相称的步摇别了上去。直到听到身后的轻笑声,紫莲才转过身去。
一头漆黑的长发,一袭胜雪的白衣,一对魅惑的双眸,一个白狐般的男子。紫莲不知该如何形容他,他的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着高贵的气息,微微勾起的眼角使他带着点妖邪感觉。
“不知阁下来此所为何事?”紫莲语气满是不屑,整副不想搭理的样子。
“紫莲姑娘当真会开玩笑。”妖狐男子笑了笑,“来弄花楼能又何事?姑娘又何必白问呢?”
“好啊。”紫莲站了起来,这个比北堂羽还要阔绰的男人,她倒是很想敲上一笔,“那要问阁下能出多少了。刚才的簪子,我能算是见面礼吗?从阁下踏进来的那步开始算起。”
“可是,我看姑娘不值这个价。”妖狐男子摇了摇手上的纸扇,半眯起眼打量着紫莲。
“那要看是给何人看,凡夫俗子看了必是不值。”紫莲哼了一声,轻巧地把矛头扔了回去。
“若是当今太子如何?”妖狐男子并没有生气,反而扬起了更浓的笑意,“姑娘该会作赔吧?”
“太子?”紫莲没有一丝惊讶,转过身去,裙摆如飞舞的蝴蝶划过半空,推开一旁的窗子,满城景色皆收眼底,“那么你是燕逸枫还是燕承悦?”紫莲漫不经心地试探着。
“姑娘还真敢直呼我两位皇兄的名讳啊,但是,皇储是皇七子,又怎么会是他们呢?”
紫莲笑了笑,但背对着他,他是看不到的,“太子殿下政事繁忙,怎么会来璎滠这种偏远地方呢?”
“有佳人在候,又怎能不来呢。”
紫莲才不相信,按照赤桐的说法,现在朝廷是乱成一锅粥了,战事又是一触即发,他就算再想游山玩水,怕也不行吧。“但是我紫莲可不是你们皇宫贵族的玩物,就算你贵为太子又如何,我可不会逆来顺受。”
“那么,太子妃可以吧。”妖狐男子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可是紫莲听着就不甚欢喜,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她紫莲还没有这个雄心壮志去权倾朝野。一手操起梳妆台上的木盒往地上一甩,沉声吼道:“滚!”拿权利来压她,是最行不通的。
“哦?我似乎真的看走眼了。”妖狐男子收起了纸扇,走近紫莲,用手托起她的下巴,极其暧昧地看着她,眼中尽是魅惑之色。紫莲亦毫不畏惧地眨了下她那清泉般的眸子,与他对视着。
看了许久,妖狐男子才幽幽开口道:“那姑娘是如何才肯陪在下闲聊一番。”
紫莲扬起了胜利者的笑容,“知音!”
“好,在下燕泽溪,字略,当今太子。”
紫莲白了他一眼,“好威风吗?三句不离本行,我可不卖太子的账,当骂的我骂,该打的我照样打。你记住了,我叫紫莲,清、白、女、子。”紫莲一字一顿地说着,就怕他听不懂。
“你是在提醒我吗?”燕泽溪离紫莲极近,他的气息也传到紫莲脸上,撩动着紫莲的神经,“小莲,这个太子妃,我允你了。”燕泽溪迅速拉起紫莲的左手,扣了个镯子在她的手腕处,“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女人,也是最后一个。”
什么太子妃,她才不在乎,好不容易逃离了王府,难道还跑回皇宫去,“难道你们这些皇宫贵族们都欠揍吗?你就不怕我砸了它?”
燕泽溪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有足够的东西让你砸一辈子,你手上所戴的是六皇兄母妃给我妻子的,只有这个,我不会让你砸。”说罢,燕泽溪只是微微笑着看着紫莲,他的手就这样扣着镯子和紫莲的手,虽然力道不大,却足以让紫莲无法逃脱,也无法取下镯子。
“你这无赖。”紫莲从他手上挣扎了下,没多大效用,也就放弃了,用威胁性的眼神瞪着他。
燕泽溪放声大笑,“无赖就无赖。”燕泽溪拨开紫莲的留海,吻在她的额头,“我的爱妃,等着哦,等战事完了就娶你回家。”
“谁稀罕啊。”紫莲顾不得发烫的双颊,捏着拳头就往燕泽溪的胸口去,却被他单手制住,顺手一把扯入怀中,燕泽溪温柔地抚了抚紫莲的头发,道:“好啦,你跑不掉的,要乖乖等着。”
“燕泽溪!”紫莲咬牙切齿地低吼着,想再给他一击,可是燕泽溪却及时放开了他,抬脚就往房门方向走,刚跨出房门,却又想起什么,转身粲然一笑,道:“过几天我再来看你,下次希望你喊我阿略,还有那个镯子,算是遗物,别弄丢了,不然六皇兄会伤心的。”
“那是你六皇兄,关我什么事!”紫莲回过头便去粗鲁地取那个镯子,可是镯子就像是为她定做的那样,大小适中,没有办法拿下来。紫莲苦笑一声,只好抬起手来看,质地非铁非铜,像金却非金,流转着淡淡的暗红色光芒。紫莲怔了怔,上面的那个古字跟扇坠上的字是一样的。
☆、残雪秘史
残雪秘史
会是什么字呢?紫莲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她总觉得她还在另一个地方见过这个字。这个镯子绝对不是凡物,在黑夜中竟然也泛着金光,而那个字正是最清晰的。紫莲翻了个身,把手抬高,字上的光如夜空中一颗闪亮的星星。
如果他的身份不假,那据他所说,这个镯子该是他六皇兄的母妃的遗物。燕泽溪的母亲好像在他出生不久便过世了,那这位六皇子,是燕……紫莲很努力地去想,却想不到有关这位六皇子的事,好像他的存在就没有被记载过。不可能的,如果根据燕泽溪说的,他多次提起六皇子,那他们的关系必是不错,可是一个贵为太子,另一个怎么会凭空消失。
从没有认真考究过皇宫这段诡异的过去,紫莲却突然来了兴趣,她想知道这个镯子的原主人是谁。
等了几天,紫莲开始怀疑赤桐到底有没有去查,刚打开门,便见赤桐站在门口,脸色有点凝重,紫莲压下心中的不安,拉了赤桐进来便把门关上。看赤桐那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紫莲也不知道如何开口,给他沏了壶茶,淡淡的茶香弥漫着整个房间,飘着一股诡异。
赤桐一连喝下几杯茶,才有些担心地望了望紫莲,道:“真的要听吗?”
“嗯。”紫莲深深呼出一口气,做好能对抗任何变数的心理建设。其实她真的被赤桐吓到了。
“二十年前,凌帝与靖王爷亲征带回两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凌帝执意要娶一女,封莲妃,一年后莲妃诞下六皇子,名浔。九年前发生了怪事,大公主无故薨逝,刚出生没多久的九皇子夭折,妤嫔疯了。据说莲妃曾失足掉落荷花池后,池水呈血色,之后所有的莲花全部枯萎。皇后以莲妃用妖术杀害皇家子嗣为由,定火刑。”
“这也没什么,皇宫中的勾心斗角是时有的,为什么没有记载。”紫莲松了口气,拿了杯放凉的茶偏头就喝。
“行刑时,莲妃所住的涟漪园与六皇子的殿宇同时着火,所有人都烧死了,却不见莲妃与六皇子的尸体,宫中人传言莲妃本是妖,烧成灰烬。”
紫莲喝下的那口茶就这样很没仪态地喷出,囔道:“妖言惑众!”
“所以呢,大概是凌帝下令三缄其口,史官才不敢乱写。”
“开什么玩笑?”紫莲用手帕擦了擦唇,漫不经心地问道:“莲妃本名叫什么?”
“北堂素荷。”
“北堂?”紫莲再一次僵在那里。今天是怎么了,听到太多奇怪的东西了。
赤桐看了看紫莲这跟当初他听到时有着一模一样的反应,有种想笑的冲动,但现在绝对不是笑的时候,轻声问道:“你怀疑与北堂羽有关?那我再告诉你一点,北堂素荷是靖王妃北堂瑾云的姐姐,同是蓝瞳。”
“什么?”紫莲已经完全不能自己,突然之间,所有具有深蓝色眼瞳的人都连在了一起,那她娘呢?会不会与他们有什么关系。事情也是发生在九年前,也许,她知道她娘是谁了。一脸肃然道:“赤桐,再仔细查,北堂素荷是否真的死了。”
有点为难,赤桐冲紫莲苦笑一下,道:“恐怕不行,这些已经是弄花楼的极限了,别说能不能查到,我怕惊动了凌帝会怀疑到颜家,而且……”赤桐靠近紫莲,耳语道:“你被盯上了。”
紫莲一怔,倒冷静下来了,“是燕泽溪的人?”
“还不能确定,但似乎对你无害。”
紫莲满脸的不屑,“我可不想整天被看着。”
赤桐勾了勾唇,勾出一丝邪气,凝起掌风就往紫莲肩上打,紫莲笑纳了,一阵腥甜冲吼而出,染红了裙子,紫莲立即抽出腰间的柔荧扇顶上赤桐的下一掌,她可没把握能再受一掌而不晕不倒,刚才那一掌虽然赤桐故意收了力,但紫莲的身子她自己知道,只能勉强承受这些了。
房内的吵架声惊动了大堂,紫莲就干脆一脚踢开房门,赤桐见此显出急躁,手起往紫莲脖颈劈,紫莲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立马就晕了过去,赤桐抱着她破窗而出。这几天有回暖的迹象,水面上的那层薄冰也差不多都融了。撑着小舟划到水中,赤桐左右望了两下,没人?真能沉得住气!便点了紫莲的穴道,从袖中取出一把小刀,往紫莲的脖子抹。
“叮——”小刀被弹开,赤桐睨起眼看了一眼岸边,还不现身?直接用双手掐着紫莲的脖子,连紫莲也忍不住要蹙眉,赤桐才觉得背后有一阵掌风过来,忙用真气抵御住,小舟四周水面顿时翻涌起来。找到了!赤桐直接使轻功到岸,凝掌顺着树丛而去,一阵飞沙走石后,才有一个黑影飞了出来,完全没有受伤的样子,与赤桐缠斗着,两人衣袂翻飞,拳脚落下处必石裂树倒。
紫莲偷偷睁开一只眼看去,赤桐竟处下风?赤桐本就是气派,主修内功,赤手空拳地打竟也会处下风?那个黑衣男子的功力该有多深厚,不能再打下去了,赤桐怕是多半会输。不敢多想:“住手。”紫莲终于可以抹了抹唇边的血渍,然后把小舟划回岸边。
黑衣人见此一愣,大概是明白了,哼了一声,停了手便准备走。
“站住!”紫莲极其不喜欢他的态度,走上前把他喝住,“是谁让你来保护我的。”紫莲此时已经很确定他是来保护自己的,只是他的主人是谁,她还不能确定。
黑衣人一脸不爽,但还是很尊敬地对紫莲一揖,毫无感情道:“保护主人是属下的职责。”
“谁是你主人啊?”紫莲摆明了一脸不喜欢。
黑衣人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颜天萦。”
“啊?”紫莲吓了一跳,颜天萦?那不是她吗?她可不记得有过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的下属,赶紧喊停,“等等,你是谁?”
“在下雪徵!”
“雪……雪徵?”紫莲再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