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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萦闭上眼,竟然还出现幻觉,燕瑄翊那深蓝色的眼瞳迸发着异样的光彩,刺得天萦心生惧意,他厌恶的表情一次又一次地掠过天萦心头。全世界都变成黑暗,原本的一点点烛光也被吞噬殆尽。天萦身体的温度仍在上升,如火般灼烧着天萦的意志,就在她将近失去理智时,一阵女声传了过来,在秘道中回荡。
“陌翊王妃,兰萤香的滋味如何?很痛苦吗?放心,我会让人尽量满足您,因为那边也等不及了。”那女子说罢自傲地狂笑着,天萦怎么听着都觉得那声音恶心。
兰萤香?天萦用仅存的一点意志把握住那女子话中重点,待反应过来,赫然一惊,是媚药吧。她也太不小心了,火炉中烧的就是这个吗?难怪会有奇异的香味。
女子见天萦没有说话,只是靠在墙上喘着气,开口道:“以王妃的聪明才智该想到的吧,这秘道早就充斥了兰萤香,您是自寻死路了。对了,还要提醒您一点,王妃可千万别运用您的一身好武功,否则会加速兰萤香在您体内扩散。不过,这兰萤香也并非一定要与男子结合才能保命,王妃的性命可是很重要的。可是另一位就不一样了。”女子话毕,秘道中就多了几个人,他们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很大的响声,天萦艰难地偏头去瞧,待近了才看清来者都穿着侍卫装束,他们眼里泛着猥亵的光芒,像是野兽在审视自己的猎物。
天萦的手哆嗦着,急忙摸上腰间,银羽扇的凉意随着扇柄传了过来。天萦开口,声音竟如此微弱,“你们别过来。”天萦发现她的身体在颤抖着,喘息声越来越大,心中没来由泛起一股恐惧,八年了,她已经有八年没试过如此恐惧,孤独与寂寞又一次笼罩着天萦。
面对恶魔的靠近,天萦慌乱地挥舞着银羽扇,一点力道都没有,更泛不起一丝风,跟之前恍如两人。走在前头那人轻易就将天萦手中的精制银扇夺过,随手就往一旁扔,扇子“哐当”一声,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声响。那人一把扯住天萦的手,把她扯过来,被握住的手臂顿时降了温,很是舒服,但天萦却像更加痛苦,清秀的脸容扭曲着,脑海一片空白。
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王妃莫怕,正主儿还在等您。”
天萦被拖出秘道,从一道暗门进入一个华美的殿宇,殿宇中飘这熏香,到处充斥着暧昧的气息。天萦被放在一张软床上。此时,她觉得有千万虫子在撕咬着身体,既痒又疼。天萦紧咬下唇,她知道她此刻绝对不能失去意识。
殿门开了又关上,还有上锁的声音,天萦迷迷糊糊地扭头去看,一个剑眉星目的男子映入眼帘,脸上泛着异样的红晕,身上松松垮垮地披着锦衣华服,这个人是谁?天萦瞪大眼努力瞧着他慢慢走近。
男子俯□,一只手抚着天萦的脸,用指尖去描绘她的五官,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笑得灿若晨星。天萦痴痴地看着,竟一时放松了警惕,全身又一次轰地燃起来,真该死的媚药。他用他低沉的声音道:“烟儿,你真的很美。”声音足以腻死人,他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天萦脸上,撩动着天萦的感官。
烟儿?这个昵称在哪听过,记不起来了。天萦难受得低低呜咽了声,声音变成撩人的呻吟,滋长着男子的□。天萦顿觉不妥,兰萤香已完全催动,再这样下去,也许她就控制不住了。天萦咬破了唇,一丝腥红沿嘴角缓缓流出。不觉得痛,只觉得身上一凉,才惊觉她早就只剩下一件单衣了,隐隐可见。而眼前这个男子,已经双目赤红,触手之处尽是火热。天萦闭眼,眼角流出两行清泪,就这样隐没在床上。
开什么完笑,她绝不能让人以这样龌龊的手段毁掉她的清白,绝不!她决定了,这八年算是白过了。原本以为学会武功,就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就不会再失去他们,不会再孤独寂寞。但是她错了,她想得太简单了,即使过了八年地狱式的生活,她还是没学乖,天真得把人心想得太简单,有太多太多的事在她意料之外,原本以为把燕承悦弄垮就成,谁知还被反将一军,走上这条不复之路。她还很弱小,什么人都保护不了,包括自己。
颜天萦倏地睁开眼望着这个失去理智的男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把他推开,手摸上脖上的链子,取出中间一颗红得似血的药丸,鬼神之血,散功丹。趁着个空挡放进嘴里,身子瞬间崩溃,真气外泄。这样子,她这八年的内力都会散去,而这段时间内,天萦嘴角微微上扬,虽噙着一丝苦楚,却带着她一贯的自信,道:“谁也别想靠近!”
那褪去华服的男子被天萦的真气所挡,一下子弹开几尺远,只听到一声闷哼 。天萦艰难地拢拢衣衫,挡住微微乍泄的春光,还没走上两步便整个人软下去,陷入黑暗中。
燕瑄翊刚回王府便急急赶去找凝烟,一旁的下人见自己主子这番怒气冲冲宛若活罗刹的样子都避之不及,唯恐祸及自身。这次王妃失踪可真弄得人仰马翻,就连平常不易动怒的冰山王爷也这样子。啊,不对,自从王妃嫁进来后,就让王爷的怒气发作了很多次。下人们都觉得那个温柔待人的王妃真了不起,平时就连平静地说句话,也能挑起王爷的怒气。
燕瑄翊一连掀翻了好些桌子,坐在椅子上,一身寒气地瞪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下人,“人呢?”
跪着的人不敢抬头,距离三尺之遥也能感觉到寒意,“回……回王爷,慕容小姐回……回慕容府去了,说……说回去避嫌,让……让王爷不必担心。”好不容易把要说的都说完了,一颗心去始终悬着,生怕燕瑄翊怒上加怒。
燕瑄翊瞥了他们一眼,才觉失态,敛去一身的寒气,好一会儿才道:“罢了,下去吧,加派人手去把王妃给我找回来。”
好像被什么吵醒了,颜天萦发觉自己还趴在地上,地板的凉意透过单衣传了过来,也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兰萤香的药效好像也过了,整个身子都冷冰冰的。既然如此,天萦抬手封住穴道,没必要把所有真气散掉。殿里的烛光早已熄灭,天萦转身到屏风后面,靠着屏风调整内息。被封住的气在天萦体内乱窜,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即使制止了真气外泄,还是无法使他们平静下来,巨大的疼痛再次席卷而来,如海浪吞噬着天萦的的意志。天萦紧紧攥住拳头,关节处微微发白,她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已经醒来。
“枫,对不起,我没想到燕承悦下手的会是你,我还以为是七皇子。”女子的话语满是心痛。
“烟儿,你不后悔吗?”那男子的声音依旧温柔。
枫?天萦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难道是二皇子燕逸枫。原来燕承悦是想顺道把他二哥除掉,那样的确是个一石二鸟的好方法。一是陌翊王妃颜天萦红杏出墙与二皇子燕逸枫做出龌龊之事;二是她宁死不从,而燕逸枫却会因为媚药发作不能与女子交合而死。天萦摇了摇头,失算了,他做得真绝。然后望着窗外淡淡一笑,慕容凝烟竟然靠的不是燕承悦、燕瑄翊,而是燕逸枫。这女人本事真大。既然燕逸枫死不了,那她只要待到天亮便可脱身。至少在此之前先好好一睡。
以后该怎么办呢?燕瑄翊啊,她好像真的很没用,一点都没有帮他脱离阴谋。天萦冷笑一下,沉沉睡去。
却不知,她这样一睡,又是一场阴谋的开端。
☆、选择相信
选择相信
凌穹年间,皇二子燕逸枫乱其皇弟妹燕颜氏,帝盛怒,罚其二子闭门思过,燕颜氏以陌翊王府家法处之,时人传之已薨。
——《凌史·皇家秘史》
等颜天萦睡足醒来时,已不在燕逸枫的宫殿中了,环视周围,淡紫色的纱帘,红木镂花窗,窗旁一株兰花沁着淡淡幽香,这是她的房间;周围是如此平静,平静得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但心头的那抹空虚,被自己散去的内功,昭示着自己曾受过的暗算。只是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呢?想要唤人来问,却见风葵站在门边欲言又止的样子,脸上尽是别扭的神色。
天萦微微一笑,语言间却带着冷漠与无奈,“如你所愿了,我的武功被废,你杀吧!”
风葵摇了摇头,神色复杂,“你说得对,你替姐姐救了我,我欠她一条命,要还只能用我的还,我不会杀你的。”风葵顿了顿,似乎不愿意说,“王妃,王……王爷说你醒了唤你过去。”
“恩,知道了。”天萦毫不在意地应了声,然后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走。
风葵见此一急,“王妃,你不要去,你会死的,加上你现在的身体……”风葵后面的话语都湮灭在天萦的莞尔一笑中,那是属于她的自信。
“谢了,我的任务未完,我不会死的。”
风葵望着她微微踉跄的身影,稍有不忍,“姐姐,我不希望她走上你的路。”
天萦面对燕瑄翊这寒冰依然笑得如沐春风,反正这王府也容不下她了,她就没必要继续做戏。
“来人,家法处置。”燕瑄翊冷视了面前这个女子好一阵才一字一字地吐出这句话。
望着面前抬上来的一件件家法处置工具,天萦毫无惧意,依旧巧笑嫣然,“请问王爷,萦儿做错了什么吗?”
燕瑄翊一下岔气,这女人,她自己做了这种事,还厚颜无耻地反问,真亏他当初能忍住没当场杀了她。燕瑄翊没有回答,向一旁的下人一招手,“给王妃好好说说。”
那人一听便扑通一声跪下,燕瑄翊的怒气与颜天萦的笑意在他看来都是极恐怖的,他怯怯地看了一眼平时待人温柔的王妃,其实他也不相信王妃会做出这种事,咽了咽口水,声音嘶哑道:“王妃,与二皇子……二皇子……”他没能说下去,只怕他的主子怒火中烧。
哦?!原来她被诬陷,带着笑意假怒道:“是你亲眼所见?”
那人被天萦这么说还真无言以对,这一切都是外界流言而已。燕瑄翊见天萦毫无悔意还笑得这么灿烂,气不打一处来,“是本王亲眼所见。”
天萦一听乐开了,这王爷要出手了,那么在临走前她应该以真面目示他才厚道。“哦?王爷是看见什么了,捉贼要拿赃,捉奸要在床,王爷不是不懂吧!”言下之意是说他既然见到,为何不当场处置。
“哼,你以为本王不敢吗?只是留予颜丞相面子罢了。”
天萦眨动着盈盈如水的灵动双眸,“难道王爷真要一口咬定自己的妻子与别人有私情,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天萦加猛火力,为求气他个吐血。
“你……”燕瑄翊双目赤红,大概是从没有人这样顶撞过他吧,一股寒气席卷而来,“你这贱人,你到底要招惹多少男人。”
“对不起,王爷,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反正无论萦儿怎么说,王爷都不会相信,您早已认定了不是吗?”天萦的话语中带着自嘲,他不会相信她,她当真是嫁了一个又笨又迟钝,既死心眼又暴力的冰山王爷。
一时间,两人都无言以对,就这样对视站着,似在等着对方妥协,其他人更是连气也不敢喘。
燕瑄翊微微蹙眉,隐隐觉得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盈盈如花的女子有什么不一样了,他娶了她后都是对她视而不见,不理不睬,让她独守空房,可是她从没有闹过,即使是面对凝烟也很温顺,还记得她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