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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有你在,怕是豺狼虎豹都要躲起来了。真好!”
他闻言浅笑,上前两步走到我近前,缓道:“走吧,陪你上山看看我母亲的花园。”
我走在他身侧,手指从一棵棵粗壮的树干划过,缓道:“跟我说说你回来的时候长郡的情况吧?”
仿佛早料到我有此问,他亦不像往日那般讥诮或者乖戾,顺着我的话接下去:“连之尧将你失踪的消息掩藏地极好,但暗地里已经在附近搜寻,以江洋大盗的名义。”
的确是连之尧的风格,我点了点头,想起当时南风易炸开段燕山引水入君山之举,也就是说君山镇已不再是世人不知的地方了。我抬眼看了看身侧的南风易,道:“什么时候能搜到君山镇来?”
“永不会!”南风易终于冲我露出他原本的模样,讥诮的笑在嘴角,淡淡噙着。他只看了我一眼,又拉了我一把,将我拉上一道较高的坡后才道:“我替他炸段燕山,你以为他不用允我什么条件的么?更何况,君山镇要是这么容易进来,又岂会到现在还没有官府发现?”
至此,我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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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章君山镇四
第三三章君山镇四
凤尾山不是很高,路也因南家经常上山而修得齐整,一路上去,丝毫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初冬时间,这山上到处是绿叶青草,偶尔还能看见清白粉红的花朵儿,仿佛是春日一般。
南风易说,这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是他母亲南夫人亲手所栽。冬日融融,她偏在一片荒芜的小山头种满草木,让这茫茫冬日中也有一处绿荫。
待爬到山顶,眼前景致一亮,我终于忍不住大赞:“南夫人真是妙人!”
眼前几棵犹自翠绿的鸢竹环绕整个山头,伸手摸一摸,依稀还能感觉到鸢竹叶上的密密的水珠。这种花历来难种,迄今为止,我也只在连朝皇宫中见过一株,然而远没有这里的生命力。
不仅如此,穿过鸢竹下细密的由南海润石铺就的小径,往里走,一圈花jing中种满了四季花草,且皆为世间罕见之品种,圆圆的花圃中间围着的,是一池清可见底的水池。水池不大,由这头至那头不过一里地左右,然波光潋滟,池面有一层似有似无的雾气,漫漫其上。池中央,仿佛悬空有一座凉亭,八角玲珑悬一五彩灯笼,亭中竹椅竹凳,恍惚间似乎还有一方软榻。
我伸出手,轻抚过离我最近的一株傲天兰的花瓣,浅闻那似有似无的花香,仿佛整个人都已融于这巧夺天工的后花园中。
只是可惜,我不能踩水飘零,去到那亭中,心甚遗憾。
渐渐有些惊异,我看向一手执萧端然立于身侧的南风易,指着那几株傲天兰道:“这花我只在一些传本中有所听闻,不是说几百年前因西域颠山之域毁于那场天灾人祸之后就绝迹了么?”
他眄我一眼,眼波流转,忽而笑道:“这些花,你都认识?”
我环顾一周,较远处望不清楚继而作罢,但能看清的都是或见过或耳闻过,随即淡然点头。
“哦?”他笑得更加肆意,眼角微翘,“这些花都是我母亲照着古本,四处游历寻访并潜心配种才有今日你看见的这番景致,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这是不是就是那些书中的花,你又怎么肯定?”
我沉默了,定定地看着他,不言语。
他笑意未去,眼中多了些了然:“不信我说的?所以这幅委屈的表情么?”
“不。”我微微弯了弯嘴角,学着他微挑眼角的姿势,轻笑一声道:“我只是将对你母亲南夫人的景仰又提高了一个层次罢了,至于你,我想你对这些花草必没有什么兴趣吧?”
不等他回答,我优雅地转了个身,此时今天穿的荷花边长裙才有了一朵花似的风采。我向前走了几步,端起一盆玲珑香转回去看他,果然面无表情中,气势又微微涨了涨,将脸垂下那盆玲珑香笑道:“你肯定不知道这盆花如果常年摆在你房中会有什么效果,我想你成亲之后,你母亲会选择送你一盆的。”
说完这话,我坦然放下那花,闻多了可真不好。再抬头看他,俊美的面孔中果然有了几分狰狞,当然,那是看着那盆花的。
但南风易此人,变脸一向疾速,不等我再端起什么花来,走近几步,面上一抹温和无害的笑容,缓声道:“想不想去湖中亭?”
☆、第三四章
他一手向前,那姿势仿佛我只要一点头他就立马拎起我跃过去。
事实上,他的确这么做了,我只不过眨了眨眼睛,他就已经拎起我,不,跟入地少爷不一样,他是拎着我的手臂,将我笼在怀中过去。
显然,他的轻功比起入地少爷,只会更好,因为我眨眼方毕,人已经在凉亭中。
甫一落地,他已经松手,自顾寻了一角,看山外苍茫景致,未再理我。
我定住脚步,手从竹桌竹椅中一一掠过,终于停在桌边地上一处颜色较深的木板,我蹲下身来,手指在一端轻轻一扣,果然是空的。我掀开那块木板,欣喜地将其中的一壶酒拎了出来。
酒已在桌上,南风易才回头看,这一看,原本雾山绕水的双眸刹那间瞪大了,他指着那壶酒,半晌才道:“你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
因为没有找到酒杯,我将酒直接送到口中,醇厚而又甘甜。闻见他那般吃惊的疑问,我只斜眼看他一眼,便笑道:“如此景致,亭中连软榻上的软枕都备了,以南夫人性格,必然有酒么!”
南风易大少爷有一瞬间的痴楞,随即也开了地板再提一壶,与我相对而坐。
犹记得桃花坳底南风易喝酒时胜于桃花的风流姿态,如今一见,仍旧如此。我忍不住摇头,在他的注视下问道:“你酒量好吗?”
他手指轻叩壶身,未答。
我又喝了一口,果然是好酒,后味绵长,我一时不禁砸吧嘴,享受道:“如此美景,如此好酒,幸哉乐哉!”
南风易闻言,亦没有什么反应,只瞥了我一眼,执萧而立,回到原来倚着柱子的姿势,将萧送到嘴边,清雅箫声在风中轻送,霎时间,清灵箫声漫步于山顶,只让人觉得此刻舒暖。
我眯了眯眼,抬头看向他的背影,一手支颐,一手不自觉的将酒壶往嘴中凑,心中默默在刚刚的那句感慨中加了一句:有此音,亦美!
酒入肠中,我忍不住将刚刚的问话继续下去:“我敢打赌,你喝醉酒后的酒品定然很差。”
果然,他的身影在风中几不可查的颤了颤。
见此,我乐得开怀,喝得更为畅快。
一壶很快就空了,我将其推往一边,又懒于蹲下再去,直接取了南风易拿出一口未喝的那壶酒,正要往嘴里倒时,他回过头,看我形状,默然不语。
我亦无所谓,只举壶对他示意,这酒我喝了。
“你这个样子,怎么像是楚家大小姐皇家贵妃呢?”他微微有些笑意,不是那种浮于面上,而是眼底含笑。
见如此,我似乎更加大胆地点头,又忍不住笑道:“那又如何,我总归成了楚家大小姐皇家的贵妃。”
说完那话,我又忍不住笑,笑自己的狐假虎威。我抬头,站起身来走到他刚刚站立的地方,看向他刚刚注目的角度,一片茫茫山野,半边灰黄半边青翠。
左是南风易箫音袅袅,眼中是一片山间美景,手执一壶美酒,身处一处良景,我却高兴不起来。
我很凄凉地发现,景再美,酒再好,都是别人的。
☆、第三五章 醉酒后
第三五章
一阵风吹来,仿佛带来了一缕淡淡的箫音。
我从梦乡中海棠花下过,一朝惊醒,猛然坐起。
还是那个凉亭,吹箫的人改成坐姿,背倚亭柱,执萧之手改成执壶,见我醒来,只微眯双眼看我。
我有些讪然地笑了笑,一手将披在身上的外衣拿起还给那个只穿了中衣的人,一边从软榻上跳起来,一边在心中暗骂自己居然醉酒睡着如此不……不检点!
完全不记得当初在长郡知府府邸,我已曾经这般在一个非夫君的男子面前醉酒过。
酒果然是害人之物啊!
我叹了口气,站直身子,想了半天终于找了一句比较合适的开场:“现在什么时辰了?”
他的脚边和亭中桌子上已横七竖八倒着很多空酒壶,一想到其中不知多少是我的就觉得面色发热一脸赧然。
戒酒,成了我的信念。
然而这时,南风易只扑哧笑道:“现在才觉得不好意思,会不会太迟了?”
我默然抬首,想瞪他又觉得无力,只随意往一处坐下,垂首看地。
他已站起身来,将手中最后一个空了的酒壶放下,将我递给他的外衣摊好,才稍微将酒壶收在其中包好,俨然一个包袱模样,才对我道:“还有半个时辰我父亲的寿宴就要开始了。”
我茫然地看着他,中午不是已经举办过寿宴了么?
“家宴。”他语气平淡,然而我终于想起他之前说的时间,急忙跳了起来。见我如此,他又笑着将裹着我和他一下午的空酒壶的“包袱”拎在手中,顺便再次拎起我:“回去吧!”
在湖面上飘过的时候,我听见他仿佛自言自语般轻声道:“既不喜,何不借此躲了过去。”
我想我是明白他的意思的。
我默默咬了咬唇,只装作没有听见。
我是华丽丽的分界线
回到南府,已经没有回房换衣服的时间,于是,我和南风易顶着一身酒味走近正厅旁的饭厅。
虽然有些瑟缩,但也没有躲闪,我站在南风易旁边,给南家长辈行礼。
很快,我就要离开这个家族,奔赴我自己应该在的位置。
南入地少爷自从我和南风易进屋,一直是板着一张脸,对我们视而不见,然而那眼仍旧不时地瞥过来。我自觉做到南入地少爷下手,接过南夫人一脸古怪递来的一杯茶,应声喝下,果然是解酒茶。
好不容易,正宴毕了。
“哼!”南入地少爷似乎火气不小,他愤然放下银箸,双手叉腰看着我:“女酒鬼!”
南家家教食不言寝不语,所以纵然入地少爷声音不大,但在场众人必然都听了个明白。我亦没有觉得难堪,只在起身恭送长辈入内后微微笑道:“是,我还有很多缺点,怎么办呢?”
此时没有了长辈在场,唯独只剩下南家两位少爷和我。入地瞪圆了眼睛,吞吐半晌,不得其语。我见势,又递了一句:“你看,我长得不好,性格……浪荡,年纪比你还大,还好杯中之物,实在难当大家儿媳,少爷,你这般英雄年少,何不再去寻一个适合的女子?”
☆、第三十六章 争辩
第三十六章
南家家教食不言寝不语,所以纵然入地少爷声音不大,但在场众人必然都听了个明白。我亦没有觉得难堪,只在起身恭送长辈入内后微微笑道:“是,我还有很多缺点,怎么办呢?”
此时没有了长辈在场,唯独只剩下南家两位少爷和我。入地瞪圆了眼睛,吞吐半晌,不得其语。我见势,又递了一句:“你看,我长得不好,性格……浪荡,年纪比你还大,还好杯中之物,实在难当大家儿媳,少爷,你这般英雄年少,何不再去寻一个适合的女子?”
我自认这话说来,必会使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