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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蓝与黑 作者:王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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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似乎发觉用快速战法并不能立即取胜,便改换战略——他把我紧紧揪住,然后用“下拌子”“摔跤”的那套功夫,企图把我制倒。我一连倒下几次,可是我狠狠地抓住他不放,他每次都给我拖倒在一块。渐渐地,我发现我的腕力竟在增加,而他那越来越喘得厉害的呼吸似乎表示出他的体力已逐渐消弱。可是,他仍一而用充满脏字的最下流的话骂街,一面拚命向我扭打。我一句话不讲,只是紧咬着牙根,忍着疼痛,给以还击。当我被他压倒在地,因为我猛力翻身,他一连两拳都打在硬硬的路面上,乘此,我终于反骑在他的身上。我正要连打出几拳时,唐琪突然叫起来:  
  “醒亚,醒亚,后面人扑来啦。”  
  我一扭头:原来那个受伤倒下的家伙,竟拾起我的冰刀向我砍来,我立刻往一边一闪,冰刀刷地从我耳边擦过,落在街心的草坪里。这时,我迅速地重新压住方才被我按倒在地下的那人身上,因为我怕他会跳起来,转占优势。我俩重新扭成一团时,唐琪又在喊我:  
  “小心,后面又来了!”  
  我松开地下的敌人,猛地站起,用右腿往后狠命地一踢,该是正踢到背后敌人的肚子,他大声地“唉哟” 了一声,再度倒卧下去!倒下去以后,还不住抚着肚皮“唉哟”个不止。  
  “好!打得好!”唐琪居然破啼为笑,喝起彩来!  
  一经鼓舞,我似乎更变得孔武有力。如今,我的敌人只剩下一个,后顾之忧既除,勇气乃格外增加。虽然,我又着实挨了两拳;结果,他终于被我一击不起——我一连左右两拳都打中他的下颚,他晃了两晃,再也支持不住地,正巧倒在他的伙伴身边,活像医院里两个重伤员,或是战场上两具尸体!  
  “怎么样?还打不打?”我愤怒地问。  
  他俩狼狈地对我翻翻眼,不开腔。  
  像流自淋浴龙头里的水一般,大汗由我头部往下冲洗着周身,我感到热得难耐。我把上衣脱了下来,往唐琪手一畏一掷,然后把拳头一握,再转向那两个家伙:  
  “说话呀!认输了吗?伸出胳膊来叫我攀攀杠子呀!”  
  两个家伙的嘴皮仍旧一动不动。  
  “醒亚,”唐琪把上衣给我穿上,又给我披上大衣,“他们既不哼气,也就算啦,快把大衣也穿起来吧,风很大呢,小心会感冒哟!”  
  拾起来我的冰鞋,唐琪挽我走去。我尽量依靠近她,企图要她支持一下我疲惫的身体。可是没走出几步,我便觉出周身不适,两拳、两臂、手腕、脚腕、臂肘、耳根、后颈、前肋、后腰、膝盖——都在一阵比一阵剧烈地作疼,这些都是刚才我用以打人或挨打,以及摔跌的部位——  
  “唉呀,醒亚,你耳根和嘴角都在出血啦!”唐琪叫出来,接着,她立刻掏出她的手帕给我擦拭。  
  “琪姊,咱们喊两部胶皮好吗?”  
  “好,咱们别再去露天冰场了,你应该回家休息。”唐琪摸了下我的前额,“呀,你在发高烧呢!快,快让我送你回去。”  
  当我坐在洋车上时,先是摇摇欲坠,后来变成一滩烂泥,滩在车上,一动不动了。可是,我的神智仍很清楚,我一直在盘算着应不应该叫唐琪送我回家?而回家后又怎样应付姑母一家人的询问?    
  十七    
  我彷佛已经睡了一觉,因为我梦到自己和那两个流氓再度交手,打得头破血出;可是,我又似乎根本未曾入梦,只是在半昏迷状态中回忆着方才的一场恶斗——我用力地睁了睁眼  
,清醒地发觉我正静躺在自己卧室内那张安适的小钢丝床上。  
  月光从窗帘的开启处洒进来,在对面墙壁上与床前地板上,镀了两条晶亮的银色线。床头柜上的小钟滴答滴答地响,我翻身去看,原来已经下半夜两点钟。  
  我又逐渐感到混身酸痛,尤其口渴得要命。正好床头柜上放有一只茶杯,我急忙取它到手;立刻发觉那杯子已空空如也。我想起方才唐琪给我服药粉时,已经那把杯水喝光。  
  我想喊人来。可是,佣人都睡在楼下,姑父母与表姊的两个卧房虽然在楼上,却又和我的卧室隔着一条甬道,小声音喊叫,她们不会听到,而我又不敢把姑父吵醒。表哥的卧室在我隔壁,我只有敲几下墙向他“求援”。敲了几下,没有反应,想必他已睡熟。我不好意思再打墙,深更半夜里把任何人吵起来,都是太惹人厌的事。  
  我极端口渴。姑母经常把暖水瓶和茶具,摆在外间甬道的一条长几上。我只好披衣下床亲自去取。  
  我一翻身坐起,立即周身一阵剧痛,迫使我再度倒下。我咬了咬牙,忍耐地合上眼。  
  睡不着,便睁着眼睛,回忆刚才姑母大伙围绕着我的床边,在唐琪的指导下,给我医疗的一幕:  
  皮肤被抓破的地方姑母给我涂上红汞水,几处紫肿的地方涂上碘酒,最后由表哥用力地把酒精、松节油混合液在我周身骨节上涂抹,表姊忙着帮助唐琪煮针,和做其它消毒工作,唐琪给我注射了退热剂和镇静剂,又给我服了感冒药粉——这些工作都在高度静肃中进行,因为我们必须瞒着姑父,不但我不敢把这场殴斗的始末禀告姑父,连姑母、表哥、表姊也无转告姑父的胆量。  
  当我到达家门口时,我曾要求唐琪不必送我进来;可是,她执意不肯,她怕我负伤很重,会闹一场大病,坚要给我检查一下,再回高家。正好,姑父在客厅内会客,唐琪扶我悄悄地走上楼梯,可是刚走到楼上甬道便迎面碰上了姑母和表姊。我无处退躲,狼狈地,委屈地,冲着姑母:  
  “妈,我摔伤了——”我已经好多年不管姑母叫妈,这一回却又不知不觉地,像个受了欺侮的小娃儿似地,叫了出来。  
  这可把姑母吓坏,她连忙问我是否被汽车撞倒?是否跌出了血?是否摔伤了筋?是否折断了骨?表姊连忙把表哥喊出来,两人架住我,把我抬到床上。  
  “到底怎么回事呀?你不是到贺蒙那儿去啦?”姑母三人一齐问我。  
  还是唐琪比我有勇气,她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来,鼓后她还说都怨她不好,否则我不会出这种意外,她请求姑母大伙原谅她。  
  姑母本来要马上找海关医务室的医生来给我医治;可是,那必须请姑父打电话到那医生家才办得到。唐琪自告奋勇地说她绝对可以代替医生,她立刻开列出好几种药品,和注射用的器具,由表哥亲自去采买,免得佣人去,会走露消息,被姑父知道。  
  唐琪熟练地,用热水浸过的棉花,敷住我臂上的出血伤口,并用力地按压,她又揭开我的眼睑,视察我的眼球,又详看我的耳孔、牙岁、和每一个重要骨节——她一面肯定地说着:  
  “不要紧,瞳孔正常,证明大脑没有受伤,只是耳垂外面皮肤出血,耳孔里没有血迹,证明颅骨一点也没有破裂,臂上的伤口很快地停止了出血,证明动脉未受损害——”  
 “唐表姊是学护士的,”表姊告诉姑母,“她说的都是内行话。”  
  “好,不要紧就好。”姑母欣慰地说。  
  “季伯母,您放心吧,骨头一根也没有折!”唐琪又向姑母补说了一句。  
  表哥这次可累得够受,买药回来以后,便秉承姑母之命,依据唐琪的指示,给我周身涂擦松节油。过去我拚命练田径赛时,自己也曾用这种方法治疗过那疲乏过度的身体。我渐渐恢复了一些体力,注射、服药以后,彷佛感觉体温也在立见功效地下降——当然,我想这也许都是“精神作用”。总之,我轻松了许多,并且开始有说有笑了。  
  表哥和表姊不放松地质问我,为何早不实地说出和唐琪的约会?又追问我和流氓殴斗的过程能否详细描述一番?他们表示未能在旁助战深以为憾。  
  “我是去找贺蒙,半途碰到唐表姊的。”我仍旧不好意思招供。  
  “骗鬼!”表姊一瞪我,然后莞尔一笑,“早看出你的神色有点不对啦!说也奇怪,我很久以前好像就有一个预感,也许是偶尔的猜想,或者是希望——觉得你会和唐表姊要好——”  
  “醒亚,你怎么不敢说实话呢!明明是我写信约你去溜冰的。”唐琪勇敢地说。  
  “唐琪姊伟大!实!坦白!爽快!活泼!热情!漂亮!”表姊把一连串赞美赠予唐琪。  
  “谢谢你的夸奖啊,”唐琪双手亲昵地拉住了表姊,“我要有你这么一个好姊妹该多幸福呢!”  
  表哥对唐琪扮一个鬼脸:  
  “你有醒亚这么个好‘弟弟’,还不幸福吗?”  
  唐琪脸红了,可是并没有像一般羞涩的女孩子似地垂头不语,反而附合着表哥说:  
  “对,醒亚确是好。他好纯。他富有同情心和正义感,只是有一点胆怯,活像个小姑娘;不过刚才他和两个流氓对打的镜头,却真出我意外地凶猛呢!”  
  “琪姊,我那两下‘西洋拳’还很够味吧?”我得意地问。  
  “相当棒!”唐琪回答,“完全是华莱斯比雷的粗线条作风!”  
  “我确是模仿电影里打架的姿势哩!看电影倒也有好处,否则我还真不知道把拳头在敌人的下巴那儿,由下往上猛打这一手哩!另外我想我能取胜的原因,应该归功于我过去在田径赛和双杠上用过的苦功。那两个家伙外表唬人,实际是‘大个儿面包发面儿’的,体力持久比不上我,所以我就和他们做长期消耗战——”我说得有声有色,她们听得津津有味。  
  姑母怕我太累,阻止我再多说下去。她下命令要我开始睡觉,叫别人一律离去。  
  唐琪被邀到表姊房间去聊天了。隔着甬道,我无法听到她们谈话的声音。我也无法知道唐琪何时离开表姊房间,转回了高家?我一直在半睡眠状态中。  
  整个小楼寂静万分,窗外街上也寂静万分。  
  突然,门一开,一个人影闪进我的卧室。我几乎被吓得叫出声,我很快地认出来,那竟是唐琪。  
  “醒亚,”一点儿没有错,唐琪的声音。  
  “琪姊,你怎么还没有回家?” 我惊奇地。  
  她走近我的床边。更令人惊奇地,是她手里正拿出一个暖水瓶:  
  “我不放心,我请求睡在你表姊的房间里,明天再离开。刚才我已经来看过你一次,你睡得很熟,我没有叫醒你。回去又睡了一小觉,醒来想到你可能会在半夜里要水吃,所以我便写了一个小纸条,把暖水瓶给你送来。”  
  “我正渴得要命。”  
  她给我倒了一满杯,正好不冷不热,如获琼浆,我一饮而尽!  
  扭亮床头小灯,我看到她倒水前摆在我枕边的一张纸条:“醒亚:热水瓶在这儿,发烧以后一定口干,多吃点水,对你有益!为你祈的琪。”  
  我真不知道如何答谢她的细心与体贴!喜悦的泪立刻涌上了我的眼睛。  
  “你哭啦?”唐琪坐在床边,近近地瞧着我,“是不是身上发疼?”  
  “不,琪姊,我是高兴得哭啦!你不知道,我多么感激你!”  
  “不,我不要你感激,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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