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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谏听着话机里传来的“嘟,嘟”声,这才慢慢的放下了电话,心中暗想,这真是节外生枝……
节外生枝3
“司空,关于宁波免职的通知已经下发了,叶主任指示,这件事情很特殊,让你们注意将本人情况收集一下”电话里传来彭松林语速很快的声音
“免职原因还是原来你说的吗?”司空谏问
“对,没变”彭松林回答
“那继任s团总工的人选,军里有没有定?”司空谏又问
“没有,叶主任说,让你们先找人代职负责,具体的人选等年底干部调整时,由m师上报。王政委有指示,这种事,m师自己定就行了,不用军政治部插手”彭松林笑着说
“哟,看来首长对我们m师挺信任吗!”司空谏也笑了
“那是,你也不看是谁在那里当师政委?”彭松林调侃了一句
“行了,别犯酸味了!”司空谏说
“别说,司空,如果这次m师一升格,你还真的是咱们这帮同学中进步最快的一个”彭松林说
“什么快不快的?老同学,是不是吃醋了?”司空谏笑了
“那当然!这酸味直泛的我胃难受”彭松林也笑了
“好了,不和你讲了,你还有什么指示?”司空谏截止了谈话
“其他也没什么了,司空,记着及时通气”彭松林嘱咐着
“放心!”司空谏等对方挂掉电话后,自己才放了电话……
……
“宁波不腾办公室?为什么?”司空谏皱着眉
“他说能同意免去总工已经够意思了,这刚一被免职,就又腾办公室,团里也做的太过分了,真是人还没走,茶就凉了,他伤心!也没面子”s团何政委说
“何政委,让我怎么说你们呢?就这种事,你们都处理不了,还想处理什么?难道事事都让师里来解决吗?行了,我也不说你们什么姑息养奸这些过激的批评话了。好,不说了,宁波给我的手机上打电话了,我来和他谈吧!”司空谏正说着,手机铃声响了,他看了看号码,是s团总工宁波,于是也不等何再说什么,只向对方说明了一句,就放了电话
“喂,宁总……
对,我是司空谏……
你有事要谈?
行,打到我办公室吧!……
对,刚才占线,刚空下来”司空谏很平静的说
“宁总,你说!要谈什么?”司空谏一听座机的电话铃响,他看了看来电显,知道是宁波打过来的,于是接起后,便直接发问
“政委,我实在想不通,我已经听了你的话,同意免去总工的职务,可为什么团里还要我腾出办公室?这也太没人情味了吧?”宁波气哄哄的质问司空谏
“宁总,你先冷静一下,这样,我问你话,你回答行不行?”司空谏同样在一张空白纸上记录着自己与对方的话,他的语气听去非常平和
“行,政委,你请讲”宁波的口气也好了很多
“你说已经同意免去总工的职务了?”司空谏问
“对!”宁波回答
“现在s团让你搬出总工的办公室?”司空谏又问
“你不想搬,觉得没面子?”司空谏接着问
“是”宁波答
“你的办公室是给什么职务的人用的?”司空谏加快了语速
“当然是总工了”宁波也很快的回答
“那你现在还是不是总工了?”司空谏紧接着一问,对方在电话里一下安静了
“宁波同志,请回答我,你现在还是不是s团的总工?”司空谏严厉的问
“不是!”宁波的声音很小,很小
“对!宁波同志,你非常清楚,你现在已经不是s团的总工,那么,你就根本没有权力再占着这间办公室,不让接任的同志进去办公。你的这种做法,往好里说,我就以你的想法,认为s团太绝情,你一时想不通。往坏处说,你这完全是向s团党组织示威。那你可就错估了形式。
宁波同志,我完全可以负责任的说,你的这种做法,如果不及时改正,那可就不是你找党组织汇报思想了,而是党组织要找你谈话了,如果事情演变成那种情况,宁波同志,不知你想过没有,性质可就要发生变化了!”司空谏的口气相当严厉,没有给对方留有丝毫的余地
“宁波同志,你还有什么要讲的吗?”司空谏听到电话里是静寂一片,他又追问了一句
“政委,我谢谢你了!其实你真的说到我心里头了,我就是想发泄一下情绪!行,我现在就去搬,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看我被免职后,能不能给我分配点工作,我总不能成为一个没事干的人吧?”宁波说
“这一点,组织上已经替你考虑了,让你去负责与地方的军民共建工作,一来万一你今年调不走,要转业,可以利用这个职务,与地方政府提前打交道,为以后的转业工作安排铺路;二来,有了新的具体工作,也照顾了你要的‘面子’想法”司空谏笑了
“谢谢政委!谢谢政委!我不说了,就凭政委的话,我也一定会好好工作”宁波激动的说
“不要谢我!你要感谢s团党委,是他们在为你的事上下奔波,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大家对你的关心”司空谏意味深长的说
“我懂了!政委,我放下电话就去找何政委,我同意搬!”宁波说完,放下了电话,司空谏长长出了一口气……
“政委,宁波同意腾办公室了”司空谏刚接起电话,就听到了s团何政委有点激动的声音
“我知道”司空谏淡淡的说
“政委,你是怎么和他谈的?我们谈了好多次,都不管用。还是政委,你比我们厉害!”何急切的问
“没什么,我就是问了他几个问题,他自己就同意搬了……”司空谏将刚才与宁波的电话内容,大致对何讲了讲
“政委,你真不愧是研究生,这学历高,就是管用,讲出的话是滴水不漏”何敬佩的说
“这话可就有点不对了,学历高讲话可不一定都管用,关键是要抓住问题的症结。不过,何政委,咱俩都是政委,我想对你谈一下当政委的感触。何政委,不知你听过这样一句话没有,就是‘议事须悉利害情,处事须抛利害虑’?”司空谏问着何
“政委,不好意思,我平时从不看古书,这方面的知识太匮乏了!”何不好意思的说
“书还是要多看点好,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议论事情的人一定要置身事情之外,应当掌握住事物的利害得失,以免不切合实际而无法实行;处理事情的人一定要置身其中,应当避免那种患得患失的犹豫,否则就不能够全心的投入。’
就拿宁波这件事来说,一开始,你有老乡情份在内,这样你在处理时就会抱有杂念,不能公正的去面对,等到后面的事情搞僵了,你又想处理,可又不想得罪人,这就有了患得患失的表现,如此一来,当然就麻烦重重了……”司空谏很平静的讲着每一句话,但在何听来,却尤如重棒捶顶,他觉得自己这个政委与电话那端的政委,真的是不能同一而语……
独灯孤思…相知
晚上,总算最后一位参赛选手比完了,姜歆和另外二名裁判,连夜将本专业选手的成绩整理了出来,然后由她上交给了大赛组委会。明天就剩下最后一项,颁奖大会,等大会一结束,她就可以回家了……
躺在床上,姜歆看着窗帘上的树影,今晚的月亮很圆,也很亮,都说“千里共婵娟”,但不知,今晚云飞和司空谏那边的月亮是否也如此?来教导队之前,自己和云飞为了家里的事,争了几句,他是不是还记在心上?这家伙,就是这一点不好,永远都得让人哄着,像个孩子,真不知,他在单位和同事相处时,是不是也这样?如果也是这样,那可真就麻烦了。
还有,自己一直也不能和妈妈联系,云飞有没有想到给家里打个电话?问问妈妈和孩子的情况。结婚这么多年了,父母一直都对云飞有看法,说他不懂得过日子,不知道心疼妻子。
其实,有很多话,姜歆真的无法和父母解释,云飞不是不心疼她,而是他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心疼。在他的意识里,只要在“夫妻生活”中,他能很好的履行丈夫的“义务”,那就是对她的最大心疼。至于其他事,那根本就不是男人考虑的问题,要知道,在他的老家,男人从来不管家里事。
云飞在家里是这样,司空谏又是如何?韩莉倒是说,在他们家,只要司空谏在家,那家里的一切就是他全包了,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看不上她干的事。人真的很奇怪,她…姜歆是家里家外的忙,云飞偶尔的回家,还是指东道西的挑,自己却从不动手。而韩莉倒好,自己想干,司空谏还不让,同样是男同志,也真是差别太大了。
想到了司空谏,姜歆的心中只觉一暖,她记得司空谏当团政委时,他到师部开会,顺便到通信站来看她,俩人闲聊着过去的战友,竟不觉扯到了岳飞的《小重山•;昨夜寒蛩不住鸣》,姜歆很为词中的岳飞为无知音而感叹,司空谏则用他那好听的声音把这首词又背了一遍: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姜歆,你心目中的知音是什么样的人?”司空谏念完后,竟突然问了姜歆这句话
“指导员,我是这样想,所谓知音,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知己。我认为,知己就是居住在我们精神领域的那个人。
红颜知己呢?不一定美丽,也不一定要比男孩子阅历丰富,但她一定聪颖和善解人意。蓝颜知己,也就是男性知己呢?则不需要英俊的外表,也不用有权有势,金银满钵,可一定要成熟、睿智、善解女孩子的心。。。。。。
我还有个想法,就是说,蓝颜知己,不能有丈夫的霸道和轻漫,也不能有情人的痛苦和痴恋。他要有博大的胸怀,可以容纳女孩子的“思想”,也就是说,要有男孩子特有的柔肠侠骨。红颜知己,则不仅要有不让须眉的干练,更要有超凡脱俗的气质和柔情。
指导员,我总觉得,知己是可以和自己探讨人生、社会;可以畅谈理想、心情的人;与知己在电话里可以说笑不断,想哭时,珠泪随时滚落。而且,自己总是可以没完没了地倾诉,而对方,却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默默地倾听。。。。。。
指导员,我还想啊!知己,都是除了将来自己另一半之外,那个最了解自己的人。甚至更多的时候,很多话不会跟另一半说,却可以和知己分享。知己很像一本心灵日记,可以装得下自己所有坏心情的同时,却又能给自己送来缕缕春风,是生命中最真实的朋友。再就是,知己还不会在意自己的言行,是可以穿越外表,走入内心的人。。。。。。”姜歆记得自己当时讲了很多,也很杂,司空谏就一直在那里静静的听,直到她不再说话
“我觉得还要一点非常重要,身为知己,只是指对一方而言,而对于双方同时来说,知己首先要具备的前提就是要能‘相知’,只有这样,这种知己关系才能长远”司空谏看着姜歆,很平和的讲出了自己的观点,让姜歆着实受益
从此,姜歆不仅在心里暗暗的把司空谏引为知己,自己也努力成为司空谏的相知。当然,只有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