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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事。”
话不及说完,生生地被打断了。洛梨儿傲慢地瞥了她一眼,“我说不行就不行,你算什么身份,故意找茬是不是?”
端了十足的越王妃的架势!
不过面上虽是强悍无比,心底却憋不住想笑。她是有些任性,却并不算糊涂蛮横。初念这女人之所以初见面就敢给她难堪,就料定她就是个生于乡野的草包,故意激她发飙失态吧?
正如杨青瑶骂的那句,“蠢货”嘛!
韩君夜是什么样的人,她自然清楚,断然不会疑神疑鬼。相识到现在,从凶狠的蛮族女子,傲慢的大楚公主,眼前的这位出水芙蓉般的纤弱美人,以后,可能还会有很多……
好吧,那就一个个玩下去喽!
初念身子一颤,霎时眼圈就红了,低眉轻声道:“奴婢……不敢。”
一句“奴婢”,心如刀割。
不管在这王城深宫之中,旁人是如何地将她当作主子一样尊敬供奉,终掩盖不了“尊卑”之别。三年前,这男人便明说了,南越国只一位王妃。她可以等,哪怕倾尽一生去等,可结果呢?
她早听闻传说中越王妃流落在外的多年骄纵蛮横,粗野无礼,却没料到竟能跋扈到这地步!她的王上何等高贵人物,如今却落得……
不就是个大楚公主嘛,况且还是庶出,依韩君夜的性子,不过是碍于大楚皇帝的面子暂时敷衍罢了,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你们先退下吧!”韩君夜赶紧转身挥挥手,一副生怕惹事的无奈模样。
这小女人倒也厉害得紧,先是大闹枫香阁,愣将“死人”给吵活了。这会儿威风八面地将他与侍女们连着一起“收拾”了,风头完全不输于大名鼎鼎的大楚轩辕皇后啊!
初念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口,终于温顺地领着侍女们离开了。
不过那低头时不甘心的咬唇模样,却刚好落到了洛梨儿的眼中。堂堂的南越王城内苑,不可能连个通报的人都没有,故意让她猛然闯入,惹她发毛吗?
关于韩君夜曾有过多少个女人这种无聊透底的问题,她已经懒得过问了,过去的事儿,就算是知道了,除了给自个添堵没半点用处。但从今往后,这些美人们若是能安分不多事,自然好,想在她面前耍心机,呵呵……
再三地挑衅,这女人,胆子着实不小啊!
“王妃,为夫配合的如何?”
侍女们抬脚刚离开,韩君夜便绷不住一把将洛梨儿拉到怀里,大笑不止,刚刚实在太有趣了!
“呸!”洛梨儿狠狠地瞪了这无赖的男人一眼,“谁跟你闹着玩的,我可是认真的。”
“好,好,是认真的。”韩君夜用下巴轻轻摩挲着少女柔软的青丝,“以后你就是这王城之主,一切都听你的可好?”
洛梨儿推开腰间不安分的爪子,哼了一声,“昏君。”
“昏君好啊,多逍遥自在。”韩君夜唇角勾起,“那你就作祸水好了,咱一起把这南越国给败了如何?”
“……”
洛梨儿面色沉重地抬手,抚上笑得开心无比的男人的额头,狐疑道:“也没发烧啊,好好的人怎么就傻了呢?”
“好了,不说笑了。”韩君夜揉揉肚皮,“这些年南越国的大小事都是你舅舅在理,我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傀儡罢了,乐得清闲自在。今儿一大早却被他拖去大殿议事,烦得头都大了。幸好你来了,舒了这口闷气。”
洛梨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方才那些歌女舞姬呢?不要告诉我,你是真无聊才养了这些美人在宫里。”
这些事她早瞧出了端倪,事事都是胡子轲安排好了,韩君夜作最后的决定而已。依此人的脾气,哪里会有耐心处理那些琐碎的杂事。
“我能说……”韩君夜俯下身子,唇沿着头顶缓缓下移,“那些美人都是你舅舅送来的吗?”
女人,你这是在吃醋吗?
“又是那个老家伙!”洛梨儿腾地火上来了,“这么说,你以前整日喝酒作乐,并不是掩人耳目?”
韩君夜讶异地挑眉,“为何要掩人耳目呢?”
洛梨儿一怔,是啊,她为何会有这种念头呢?顷刻间,脑海中那个不惜作出整日沉迷于酒色之中,实刚时刻酝酿着复仇的坚韧隐忍悲壮形象,轰然崩塌了!
“那,那上次你说,师兄和莲心姐姐快到王城了,他们现在的人呢?”
“嗯……”炙热的唇已从发梢落到光滑的额上,缓缓扫过眉梢,“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
韩君夜不耐烦地将整个身子压到身下,“不要老是提别人的事,说点我们之间的事,好不好?我想……”
再这几日,便是洛梨儿的及笄大礼,一上午全忙着这件事了。但这男人的臭脾气,是宁死不肯开口邀功的,于是刚刚遂由着初念安排了歌舞酒筵,酝酿着开口,想在及笄大礼之后便将大婚提前办了。
洛梨儿被那句“意外”扰得心烦意外,况且他们是在院子里,光天化日之下,她哪里有那种心思,急忙推搡道:“别胡闹了,到底什么意外,你倒是说啊!”
韩君夜的脸色陡然沉了下来,哼一声,气得拂袖而去。
洛梨儿傻眼了,实在猜不透这男人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了?
刚走了几步,外面就急急忙忙地闯入一个人,是林惊弦,慌张道:“王上!”
悠哉的日子戛然而止。
韩君夜急匆匆地跟着林惊弦离开了,一句话都没说。洛梨儿惴惴不安地独自回房,胡乱吃了一点东西,倚在窗下的暖塌上眯着眼小憩。
不知不觉中,日已黄昏。
这期间,洛梨儿整个人看似睡着了一般,其实心里清楚得很,就连初念那女人在外面有意无意地“经过”了数次,脸上那抹讥讽的冷笑都一丁不落地看在眼里,差点笑出声来。
能让韩君夜变了脸色的事,她猜都猜得到。看来,他们醉生梦死红颜祸国的“美好”日子还没开始,就被扼杀了。
日暮时分,韩君夜带着一身肃杀之气回来了。
静静地在假寐的洛梨儿身旁坐了一会儿,才低声道:“事出突然,刚刚才安排妥当,没来得及跟你说。你的莲姐姐是出了点意外,不过却是好事,有身孕了,自然路上要格外小心,所以才耽搁了。”
“什么?”洛梨儿顾不上使小性子了,一轱辘爬起来,“你是说她有孩子了!”
“是啊,这下你放心了吧!”
“嗯。”洛梨儿顿时眉开眼笑,不过很快心又沉了下来,“这事儿你早知道了,林惊弦喊你去的是别的事吧?雪地狩猎的那次,你是怎么说的,有事我们一起分担,怎么的,又把我当成宠物养了?”
“就晓得你在气这个。”韩君夜轻刮了下那挺翘倔强的小鼻子,“现在就带你吧!”
暮色笼罩下的王城宁静安谧,华灯初上璀璨夺目。
在这水光灯光的热闹中,冷冷地伫立在朱雀大殿之前的那一队人十分突兀。
走近了,可以看出那是一队着黑夜金边宫服面如寒霜的侍卫,站在最前方的是一位着宫廷内侍服的老者,绣金的宫帽遮不住两鬓的斑斑白发,在身后那群高大的侍卫的衬托之下,伛偻的身子显得越发的苍老。
众人的脚步戛然而止。
韩君夜微微扬起下巴,眯着眼睛望着那队似乎从天而降的人。帝都里的那位如此心急,竟等不过他们安生过完年吗?
老者等人群近了,仿佛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般,急促地挪着瘦小的身子向前走了几步,捧出珍藏在怀中的描金锦卷。夜风吹拂着宽大的宫衣,瘦小得似乎随时就会被吹倒。
“殿下,请接圣旨。”
韩君夜没有作声。
洛梨儿扯了一把他的衣袖,小声道:“他们是什么人啊?”
“小主子,不认得老奴了吗?”老者捧着锦卷的手子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浑浊的声音满含悲凉。
洛梨儿凝神看了良久,还是没想起来。
老者手后那队侍卫中有一人向前行了一步,看样子是其中的头领,黑脸短须,很平淡无奇的中年人武士长相,却浑身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凛冽寒意。
“殿下,这是想抗旨?”
作者有话要说: 帝都的那帮家伙终于露面了,好歹出来打个酱油啊。
☆、第六十三章:突生变故
韩君夜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无声的僵持。
“阿嚏!”一声惊天动地的喷嚏声在空旷的大殿之上回荡,洛梨儿惊恐地捂着嘴巴,生怕惹了大祸的模样。眼前的情景再明白不过了,这些人是帝都来的皇帝传旨的御使。
公然抗旨就是造反,是诛九族的大罪。
韩君夜解下外衣,将洛梨儿仔细地包裹起来之后,才慢腾腾地拉着她一起单膝而跪。心下却一冷,好厉害的手段啊!知道他是不会轻易顺从的,便派了昔日的锦澜宫唯一还活着的内侍总管明全来传旨。
那个瑟缩瘦小的老人,曾经有恩于他,他不能弃之不顾。
此时,明全老者暗暗拭去额上的汗,哆哆嗦嗦打开锦卷,苍老尖锐的声音如同生锈的铁刀划过坚硬的地面。
“大楚皇帝诏曰:南越王韩君夜携锦澜公主即日起驾帝都,不得有误,钦此。”
简短得令人吃惊。
锦澜公主……
洛梨儿被包裹得严严实实身子抖了一下,这个称呼实在太久远了,久到像是在喊另一个人。眼下天都这么黑了,怎么走?况且帝都距此有千里之遥,道路崎岖,韩君夜大伤未痊愈,能吃得消吗?
一旁的韩君夜已霍然起身,接过锦卷,淡笑道:“御使辛苦,请到驿馆歇息一晚,明日再具体商讨行程如何?”
明全老人灰暗的眸中闪过一丝惊喜,刚想开口,却被身后那名中年武者打断了。
“如此甚好。”
韩君夜眉梢一挑,连帝都虎贲军的大统领连翼大将军都派来跑腿了,皇帝老儿当真是给足了他面子,自当要好好招待。
穿过朱雀大殿,到了幽篁馆前,远远地便见许多着锦衣的侍女静候,见人来了,赶紧上前,依身份将人领向不同的院落,拨亮灯火,鱼贯进出忙碌起来,冷寂的王城一下子热闹起来。
“干嘛把外衣脱给我,万一你着凉怎么办?”
洛梨儿进了暖和的屋中,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身上的韩君夜的大衣解了,再扯下厚重的狐裘,一头扑到房中松柔的羊绒毯子上,畅快地打几个滚。
刚刚,真是吓死人了。
韩君夜慢条斯进地踱进屋,笑道:“那么响的喷嚏,不给你加衣,传到皇帝老儿那里去还以为我虐待你。”
“切!”洛梨儿不屑地撇嘴,她是装的难道看不出来吗?万一你不小心犯个浑,一大堆人跟着遭殃啊!
“好了,你肚子饿了吧,先吃了饭再慢慢说。”
晚膻是精心准备的,美酒佳肴,香味诱人。
洛梨儿无奈地瞥了一眼默侍立的白衣美人,虽说这次没有亲自执盏斟酒,可明目张胆地摆上酒樽,不是挑衅是什么?
若说一开始,她对女人还有些许敌意,楚楚可怜的白莲花嘛,装什么娇羞可怜?几个回合的“较量”下来,她才发现她错了,这位女官首领才不是什么白莲花,简直就是……不怕死痴情女啊!
敢情在那这位美人眼里,她就是那骄纵粗野的恶人,仗着大楚公主的身份“欺凌”她家尊贵无双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