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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誐不由一愣,脱口说道:“这……不可能吧?若真是他动的手脚,又怎会替八哥求情,拆自己的台呢?”
胤禩摇了摇头,道:“这很难说。若是跟设计我比起来,替我求情能够得到更多利益的话,相信他也会去做的。但老十说的也有道理,以他的性格倒是很少会做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情,所以这事究竟是不是他干的确实很难判断。”
三人琢磨了半天,这次胤禛的行动处处透着诡异,与他平日的举动大相径庭,令人根本摸不着头脑。半晌,胤禩叹息着说道:“不论如何,这次的哑巴亏咱们是吃定了!将来面对老四那一伙的时候,咱们一定要小心些,千万不能再让人有机可乘了!”
胤禟和胤誐纷纷点头。
胤禩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别看我这次似乎在皇阿玛面前重新有了体面,可我总觉着,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皇阿玛是个心志坚定的人,不会轻易为了任何人改变主意,即使他表现出毫无芥蒂的样子,内心里也未必就真的原谅了我。”
胤禟和胤誐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皆因他们都深悉康熙的脾性,知道胤禩说的一点没错。
而事实的发展也与三人的预测没有太大出入。
这次康熙的狩猎,虽然风波不断,但好在最终还是能够皆大欢喜。只是正如胤禩所说,康熙虽然嘴上说原谅了胤禩,却并未恢复他的差事,他仍然是作为一个闲散贝勒,看似每天游手好闲、万事不管地悠闲过着日子。
胤禟和胤誐便不由着急,一个劲儿地催促道:“八哥,你可不能这么下去了!皇阿玛既然已经放了话,拿你一视同仁,那就不该再闲置着你,如此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你仍旧不得他的宠信么?”
胤禩倒是悠闲,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道:“这有什么不好?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样的日子没有喧嚣、没有烦扰,潇洒自在地过日子。如此一来,也不必成天提心吊胆怕触怒了皇阿玛,跟别人也不会有什么利益冲突,大家和和美美一家子,岂不美哉?!”
胤禟和胤誐顿时傻了眼,看着彼此说不出话来。
胤禩微微一笑,并不说穿。他并不是傻蛋,康熙为何一直都忌惮着他、防备着他,心里都很清楚。既然康熙忌惮的是这些,那他就避开吧。胤禛可以伪装平淡、伪装孝顺,依靠这些来赢取康熙的欢心,那他也可以。之前的他就是太过急切,才会弄巧成拙,如今既然知道了问题所在,自然要尽力去解决,而这次的事情恰巧是个契机,既然康熙要向世人展现出自己宽容大度的一面,那他就借此东风来为自己装饰一番,当他表现出一个完全不同的自己之后,康熙又会如何反应?事情又会如何发展?
他很有兴趣去实践一番,也很想看看究竟会有什么结局。所谓无为而治,既然积极努力反而适得其反的话,那不妨放松一下,试试看另一条路。通往结局的路有很多,他的时间还很多,没必要在一条路上走到黑。
康熙对于他的这种表现自然看在眼中,但却并非立刻便放下了心。胤禩究竟是真的有心改过,还是只不过是做戏?作为一个帝王,他自然不会仅仅因为短短一段时间的变化便轻易去相信一个人。
终于,带起风波不断的这次狩猎终于走到了终点,康熙心满意足,下旨启程回京了。
车队浩浩荡荡回到了北京城,各位阿哥、大臣们纷纷回转自己的家宅,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已经与出京的时候大相径庭,揣着各自不同的小算盘,有了或多或少的改变。
第四百六十七章 得寸进尺收费章节(12点第四百六十七章 得寸进尺冬去春来,转眼又到了夏天。
燥热的天气总是令人感到心烦气躁,晴鸢住的屋子特意在地下留出了空隙,可以存放冰块,并且以此来调节室内的温度,达到降温消暑的作用。
但其他人可就没那么好运了!大热天的,冰块是个贵重的物事,要在大夏天的储存冰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即便是皇亲国戚家中也存量有限。胤禛乃是个力行节俭的人,这种置冰降温的事情他并不赞成,只是晴鸢曾经在做月子的时候经历了酷暑,眼看着心爱的人在烈日下受苦,一向节俭的他心痛难忍,终究是奢侈了一回,命人在晴鸢的屋子里进行了改造,修筑了那个冰室,从此晴鸢终于得以摆脱酷暑的影响,在炎热的夏天也能生活舒适。
但也因为这么做的代价高昂,再加上没人能够像晴鸢那样令胤禛心甘情愿为之破例的,所以这么一座房子就在雍亲王府中成为了绝响,就连胤禛自己的住处都不曾如此奢侈。
然而今年的夏天却有些不同。
已经是第三次怀孕的年氏神经高度紧张,并且由于前两次的失败,她似乎已经得了“怀孕恐惧症”,不论是谁,只要是在她意料之外接近她少许,都会被视为是对她的一种威胁,简单来说,便是有些神经质了!
在夏天里,她的这种神经质似乎发展到了极点,不但接近她的人会被视为威胁,而且还经常无缘无故地发脾气,动辄责打下人,几乎到了令她的院子里人人自危的地步。对此,不少人,尤其是雍亲王府家的老人和内务府专门调来服侍孕妇的婆子们,更是三天两头到晴鸢面前去告状、诉苦。然而晴鸢碍于身份,却也不好直接去跟年氏接触交涉,万一被人说成是不安好心,不想让年侧福晋平安生产,这帽子可就扣大了!
这天,又有几个婆子来面前诉苦。
她们是内务府的人,只是因为年氏生产困难,所以特意派了几个经验丰富、照顾孕妇颇有经验的婆子来照料,却没想到这位年侧福晋出身地位不高,架子倒是十足,生气起来更是比正牌的嫡福晋还要厉害,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丝毫不顾及她们并不是她的下人,以及内务府的面子。
晴鸢不由大为头疼。
若是自个儿家的下人也就罢了,最多好生安抚一番,然后补贴几个银钱,便能封住下人们的口,不至于对外乱说。可偏生这几个并不是自己家的下人,若是这么出去一说,让别人都知道了雍亲王府里有个吹毛求疵的年侧福晋,凶神恶煞的,对下人最是苛刻,那她和胤禛这两张脸该往哪儿搁?
无奈之下,她只得先好声好气安抚好了几个嬷嬷,给她们各自都封了一封红包之后,便起身来到年氏的屋子里。没想到却扑了个空,下人们通禀说她出去散步去了,于是她只能追寻着年氏的脚步追了过去。
来到花园,也不见年氏的踪影,找了一圈她才看到年氏带着春芙和奶娘等人正坐在假山下的亭子中纳凉,不禁轻轻吁了口气,快步走了过去。
“妹妹今儿个怎的如此好兴致?竟然想到来花园散心,倒是让我好找。”她笑着说道。
年氏看到她来了,眼中闪过一丝嫉恨,装模作样起了下身,随即却又皱着眉头坐了下去,假装歉疚地说道:“真是抱歉,嫡福晋。按说妾身应当起身好好儿给您请安才是,只是现在身子日重,实在是有些行动不便,妾身只好坐着给您请安了,还请您大人大量,千万不要怪罪!”
坐着也能请安么?这倒是晴鸢第一次听说。面对这分明就是年氏的推托之词,好在她也并不是很看重这些规矩的人,便也就将就着认了,笑着说道:“妹妹不必客气。如今你的身子最重要,请安什么的,又有什么好在乎呢?自家姐妹也用不着这么客套。”
年氏本就没有起身的意思,这会儿更是心安理得地稳坐钓鱼台了。
晴鸢坐下之后,年氏便笑着问道:“这么热的天儿,嫡福晋不在自个儿房里享受冰爽,跟着妾身到这日头底下来受什么活罪?”
这番话说得满是怨气,晴鸢不由苦笑了一下,说道:“其实这儿也不是很热啊!有山、有水、又背光,难得妹妹竟能找到这么个清凉的地儿,果然是兰心蕙质!”
她的这番恭维年氏却丝毫不领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妾身可不敢当这句话,嫡福晋谬赞了!况且这里也并不凉快,四周都是热烘烘的,就像个蒸笼,到哪儿还不就是一个‘热’字?还是嫡福晋福气好,在屋子里足不出户也能享受凉爽的日子,真是羡煞我了!”
晴鸢这会儿算是听明白了!感情年氏这是变着方儿地在要求要跟自己有相同待遇呢!
她不由有些犹豫。
虽然这家务事儿都是由她做主,但涉及到这种大笔的支出,还要将王府内的建筑进行一定的改造,这就不是晴鸢一个人能说了算的了!她必须请示胤禛,若是胤禛同意自不必说,若是不同意,那这事儿也绝对就成不了!
不过倒也有另外一种解决之法。她便笑了笑说道:“年妹妹,你如今怀着身子,眼看就要临盆了,可千万大意不得!如今的天气如此干热,倒不如你搬到我的院子里去住,那儿多少要比你如今住的院子凉快些,这样对你、对孩子也都挺好。你的意下如何?”
年氏一听,心中自然是一百二十万个愿意,嘴上却假惺惺地推辞道:“这怎么好呢?嫡福晋,正院儿乃是专门供你居住的地方,妾身名不正、言不顺的,又怎敢住到那里去?”
晴鸢笑道:“这有什么不好的?你只是暂住,等生完孩子就好了,身子利索了之后就会搬走,相信不会有什么人会故意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年氏的眼皮跳了一下,有些为难地说道:“可是……就算嫡福晋你不介意,王爷是否又同意我们这么做呢?毕竟这是坏了规矩的事儿,以爷的性子……”
晴鸢笑了笑说道:“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妹妹大可放心,回去之后便收拾一下东西吧,然后搬到我哪儿去住。”
年氏这才喜笑颜开,看着她说道:“既然如此,那妾身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晴鸢笑道:“正该如此才是!”
年氏见达到了目的,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问道:“对了,净忙着说妾身的事儿,还忘了问问嫡福晋,您找妾身究竟有什么事儿?”
晴鸢沉吟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我在最近听到一些不好的传闻,说妹妹你性格残暴、举止过火,对下人们太过严厉,心中觉得可能有些误传,所以便要亲自来看一看,跟你聊聊,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年氏撇了撇嘴,很是不以为然地说道:“妾身是个什么样的人,嫡福晋最清楚了!妾身自从嫁入王府之后,便一直严谨自律,丝毫不敢行差到错,又怎会对下人们严厉呢?只是有些下人实在是不像话,非得好好儿教训一番才能长点儿记性!”她看了看晴鸢,又笑道,“要我说,嫡福晋您就是心肠太软了!要知道所谓‘刁奴’的说法自古有之,有些下人实在是不能惯的,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想要让他们循规蹈矩,必得用些非常手段才行!可您是个和善的人,便给了某些人的可趁之机,自己偷奸耍滑不说,还要诽谤其他人,我不过是要他们遵守规矩罢了,却就这样得罪了他们,一状告到您的面前,倒像是我有多么苛刻似的!”
晴鸢脑子一转,立刻便笑道:“那是,妹妹说的没错!可是,这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有时候咱们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