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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的苦衷,并没有任何恶意她这话一说,小年氏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急忙说道:“侧福晋这是说的什么话?婢妾不过是怕耽误了您的休息罢了,并没有别的意思。”
年氏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便话题一转,说道:“今儿个冒昧请你过来,其实只是因着我一个做母亲的私心。你也知道,我一生后嗣艰难,虽然几度有孕,最后却只是存活下来一个病弱的小格格。如今我离开王府经年,却不知我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这倒是个没什么难度的话题,小年氏看了看她,琢磨了一下,便斟酌着说道:“侧福晋不必担心,小格格目前是极好的,一直跟在嫡福晋身边,也有专门的女大夫随身伺候着,倒是比其他的阿哥和格格们更加得宠的。婢妾前日才曾见过她,她的面色红润,据说已经有二十多天不曾生病了,体重、身高都增加了不少。”
年氏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点了点头,宽慰地说道:“如此这般,我也就放心了。嫡福晋既然要做出一副贤妻的样子来给大家看,自然不会在小格格身上做什么文章,只有小格格好好儿的,才能衬托出她这位嫡母的贤良淑德来不是?”
听得出她的话语中深深的恨意,小年氏心中有些不安,却又有些放心。雍亲王府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年氏落得如此田地,就是因为跟嫡福晋晴鸢之间争宠失败的缘故,她这么说晴鸢,虽然难听,却也是理所当然,反倒是如果年氏说起了晴鸢的好话,那小年氏就要担心了,她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图谋,所以才说这种话来消弭自己的戒心。
年氏看了看她局促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叹了口气道:“罢了,我不说了,你还要在她手下讨生活,我明白的。只是你要小心了,她那人看上去温文淑雅,万事不管的淡然性子,实际上却是城府极深,稍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她的陷阱里,永世不得翻身!”
说着说着,便又再次咬牙切齿起来。
小年氏愈发地不敢搭话了。
年氏发了一会儿脾气,似乎又有些累了,不得不停下口来,大口大口喘着气。小年氏见了,便趁机说道:“侧福晋,婢妾看您身子不是很好,说了这半会儿的话也该累了吧?婢妾就不多打扰您了,先行告辞,以后若有机会,再来看您。”
虽然到目前为止,年氏似乎都没什么特别的样子,但小年氏可不相信她特意把自己找来就是为了在自己面前吐这番苦水的。她不想知道也不想参与任何年氏与晴鸢之间的斗法,所以最好就是趁着年氏还什么都没说的时候赶紧走人,把一切可能都堵在未发生时。
年氏的眼神变换了一下,又是一把拉住了小年氏,喘息着说道:“妹妹又何必那么急着走呢?我还有话没说完呢!难道你就那么急着要摆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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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年氏的心愿听了这话,小年氏却是不好再说要走了。
她只得讪讪地收回了要走的架势,尴尬地说道:“这……侧福晋误会了,婢妾只是怕耽搁了您的休息,影响了您的身子······”
年氏也不管她,幽幽叹息了一声,说道:“方才我也说了,我早已死了心,再没有哪个心神和精力去跟晴鸢相争了。但我除了是王爷的侧福晋之外,还是小格格的亲生母亲!如今我被关在此处,远离自己的孩子,虽然知道她过得还好,这心里却总是不踏实。毕竟她现在落在晴鸢手里,以晴鸢的手段,就算暗地里做了些什么别人也不大可能会发现,小格格还那么小,还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你教我如何才能放心?!”
小年氏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她虽然进入王府的时间还不算长,可也是有脑子、有眼睛的,自然看得出来晴鸢其实对所有的孩子们都还不错。虽然对自己的亲生孩子确实有些偏宠,但那也是人之常,除了圣人,怕是没人能做的到对待妾室的孩子也跟自己的孩子一般轻重吧?但除此之外,她不得不说句公道话,晴鸢确实做得任何人都说不出什么错处来的!别的不说,单说李氏的一双儿女,喜姐儿和安哥儿,如今过得不也一样有滋有味、幸福美满么?就是年氏的小女儿,晴鸢鉴于她的身体偏弱,还特意请了一个医女专门跟在那小格格身边照顾,换了别家的主母谁会有这个心思去做这种事情?
年氏早已经被嫉妒扭曲了心智,连这么浅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也难怪会败在晴鸢手里了!
年氏看了看她,又是幽幽一叹,道:“你可是不信我所说的?也难怪,晴鸢素来是个善于做戏隐藏自身的人,她刻意装出来那副样子,没吃过亏的人是不知道厉害的,如今你的身份地位都还不值得她记挂自然不必针对着你,你也自然体会不到我话中的真意。不过不论如何,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就算不信我说的,多多提防晴鸢那个女人也终归不会有什么错处。”
小年氏心中一震,倒是被她说得有几分心动了。确实,多多防备一些对自己也并没有什么坏处不是么?
年氏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见状不由暗自得意一笑,缓和了口气说道:“好了,说了这么多想必以你的聪明,也该猜到我请你来究竟是为什么了!没错,我就是想请你代我多多看顾一下我的小格格!”
小年氏听她终于把要求说了出来,不由一惊,脱口而出道:“这怎么可以?侧福晋,婢妾身份低微,又哪里有那个资格去照顾小格格?!”
年氏却像是早有定见,胸有成竹地说道:“为何不可?你我乃是血缘姐妹,便跟小格格也有血缘关系。如今我因‘病,在这里’休养,你身为小格格的血缘长辈多多照顾她也是理所当然的,谁还能说出个‘不,字来?何况晴鸢想要做她的贤良福晋,必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多加刁难以免坏了她的名声,想来这件事情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
晴鸢没问题,可她有问题啊!小年氏不禁暗暗叫苦。若是晴鸢知道了这件事情,岂不是会将自己归类到年氏一伙?本来自己就因为身份敏感,在王府里战战兢兢、举步维艰了,若是再被归类为年氏一伙,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她不禁绞尽脑汁,想要找个什么合理的借口出来推了这个要求但年氏却显然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她收回了手语气却变得淡淡的,似乎还多了一些威严以及难以估摸的诡异,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以你的出身和跟我的关系,在雍亲王府里必定不会好过,不论是谁都必须防着你,你也必须防着别人,这样的日子很难过吧?在王府里,你没有任何凭依,因为我的关系,年家也不可能为你提供多大的帮助,你就像是个瞎子、聋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自然也就轻易不敢有所动静,生怕会中了别人的奸计。”
小年氏只听得背后冷汗都浸湿了衣衫。虽然年氏一直被软禁在此,可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说到了关键点上,就像她亲自在一旁看着一样,如此准确,实在是令人有些心惊胆颤。
看着小年氏的脸色不由得变白,年氏心中忍不住一声冷笑。
这才对了!以小年氏这种见识浅薄的女人,就算有几分心机,又怎能比得上自己?只要她肯来,自己就有办法说得她心动,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做。
她见小年氏已经渐渐入了套,才又缓缓说道:“这种事情,每一个初初进府的人都会遇到,哪一个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直到在王府里站稳了脚跟,慢慢打通关节,有了自己的人脉和家底,这才渐渐好过起来?只是你的身份特殊,想要像别人那样获得自己的势力,却又是难上加难了,可以说,在晴鸢的刻意防堵之下,你没有任何机会去做这件事情!她就是要让你在府里一无所恃,才能把你牢牢控制在手掌心,生死尽在她心。她要你活,你便能活得好好的,她要你死,你就会死得轻而易举,没有半个人能够为你说上半句话,怕是怎么死的连你自己都不知道!”
小年氏的脸色不由又苍白了几分,年氏的话正正戳中了她的痛处,也将她心中最深的恐惧翻了出来。
她并不是不知世事的幼稚女子,自是知道如今自己的致命伤在何处。但她却对此毫无办法,作为在后宅中最为特殊也最为无助的一个,她根本没有任何力量来改变如今这种现状,只能任由恐惧啃噬自己的内心,成天生活在惶惑无依之中。
年氏看着她,却又露出了笑容拉住了她的手道:“妹妹莫怕。你我既然是姐妹,我自然不会坐视你的困难不理。不是我自夸,现在能够拉你一把的,也就只有我了!虽然我如今被困在此处,但我曾经有过的许多后手却依旧留在王府之中,我所掌控的人脉也都还在,若是你能够得到他们,必然会改变如今这种状况,最不济,也能获得一丝自保之力。”
小年氏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她,心中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年氏竟然还有人脉留在王府之中!
想想也是。她毕竟曾经在王府中风光多年,昔日受宠之时肯定会笼络不少人手。
虽然现在落难了,当初聚拢的人手也会有大部分脱离掌控,但总会有那么一两成仍然能够保留下来,那是她手里的底牌,除非到了生死关头,她应当是绝对不会舀出来的。而如今她虽然被软禁,但并未被褫夺了侧福晋的地位,身份仍在,也暂时没有生命危机,这底牌自然就继续隐藏了下来。
然而小年氏却没想到,并不是年氏可以隐藏起了这些底牌,而是当初胤的动作太过迅捷,而她又暂时处于一种接近癫狂的状态,所以还没来得及起出底牌就已经被送到了这里,彻底监禁起来,等她稍微清醒过来的时候,却是木已成舟了,那所谓的“底牌”自然也就失去了意义。
但小年氏知道,年氏不会平白无故把自己经营了多年的东西白白送给自己,她必定是有所求的,那么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难道只有帮忙照看小格格这么一样吗?
她咬了咬牙,抬头看向年氏,也不拐弯抹角了,开门见山地说道:“侧福晋,您向婢妾说了这么多,有许诺了这许多好处,无功不受禄,您想要让婢妾做什么?”
她心里自然有一笔账,不能那么简单来看待年氏的所谓恩惠。若年氏要她做的事情是足以激怒晴鸢的,那不做她还或许会有一线生机,万一做了却又失败了,可就一线生机都没有了!而以晴鸢的精明,她可不敢舀自己的小命去冒险,所以这些“恩惠”究竟值不值得舀,还要看年氏想要让她做什么!
年氏却是笑着,看着她道:“妹妹如何信不过我?我方才也说了,只望你能看在你我的亲戚关系上,对小格格多多看顾一二。我也不指望你能跟晴鸢做对,但一个完全无人注意的小格格跟一个有人注意的小格格,情形是完全不同的,只要晴鸢有所顾忌,就不会轻易在我女儿身上动什么手脚。”
小年氏面色凝重,低头不语,心中却在迅速思量着。
自己现在一无所有,在王府里地位尴尬,年氏不是笨蛋,应该不会指望自己能够帮上什么大忙。若是她要求自己设法把她弄回王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