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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姐,小心烫——”芸儿笑看着娉婷伸向茶盏被烫的飞速缩回的手,拿起烫手的茶杯,轻轻吹着气帮茶水降降温。
看着这一幕幕,娉婷的心中被暖意填满,她的身边还有如此关心她的人,即使离了廖府她也不再是孤身奋战,自心底蜿蜒绽放的笑容,看得一旁的芸儿与赫连穹恍惚沉醉。
有脚步声靠近,娉婷的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先前的温暖荡漾无存,眸下冰凉。
“哟,这不是皇上亲封的妍妃娘娘吗。”阔别些许时日的安锦屏,一张俏丽容颜上写满了春风得意,正在洛儿的搀扶下向亭子走来。
“荣王妃——”淡淡的看了安锦屏一眼,之后将她视若空气般,娉婷接过芸儿递过来的茶水啜饮。
见自己被忽略,安锦屏愤愤的咬紧嘴唇,随后抿唇一笑:“我道这妹妹为何不愿意屈身到这荣王府,原来是攀上了更高的高枝。”一字一语极尽讽刺。
娉婷继续无视,一旁的赫连穹正待发作,被娉婷一个眼神制止——聒噪的畜生又何须与她计较!
安锦屏心下愕然,如此打击都没有反应,难怪娘亲急急召她回来,说是安锦璃变得与以前不同了,就是见惯大场面,明里暗里争斗过多年的她也觉得暗自心惊。
一杯茶水见底,娉婷起身,对着芸儿与赫连穹道:“这里空气不好,我们去别处。”
芸儿与赫连穹使劲憋住笑意,看着脸已经胀成猪肝色的安锦屏心里好不快活。
“站住!”安锦屏再也憋不住自己的大小姐脾气,一个欺身挡在了娉婷的面前。
娉婷淡淡看着她,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梅花枝,这是刚才赫连穹端茶时顺道给她带回来的。
“现下你还不是皇妃,叫你一声算是恭维,竟敢在本王妃面前放肆!”哦,安锦屏在提醒她身份的尊贵,娉婷鄙视的眼神彻底激怒了她,抬起手掌,“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庭院中分外悦耳。
娉婷的脸偏向一边,长发掩面,使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只是隐隐能感觉到嘴角的笑意,阴凉的让人发寒的笑容。
安锦屏有些不安的退后了几步,但一想自己是相府嫡女再加上荣王府王妃的身份,怎么也不用害怕她,遂挺直了腰板:“一个贱人生的孽种还敢如此放肆!”
手中的寒梅枝段,花瓣捻为尘。
赫连穹再也忍受不了,准备上前给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一点教训。
娉婷抬头,眸光慑人,嗜血阴寒,扬手“啪!”更加响亮的耳光,声音冰寒无度:“这一巴掌打你辱我娘亲!”
“啪!”又是一声脆响:“这一巴掌还你!”
“啪!”又是一声高亢清亮:“这一巴掌,恭喜你处心积虑,心愿达成!”
安锦屏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娉婷居然会还手,还打了她三个巴掌,此刻半张脸都麻木肿胀,火辣辣的疼,口腔中还有腥咸的味道。
“你……你、你,大胆,居然敢打王妃!”洛儿在一旁颤抖着出声,却被娉婷一个凌厉眼神惊得一个激灵,口中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
“辱我娘亲的,就是皇后——我也照打不误!”再看眼前主仆二人多一眼,都觉得是对视线的侮辱,接过芸儿递上来的手帕擦了擦手掌,随意掷在地上,绚丽转身离去。
安锦屏望着她的背影眼中含着委屈的泪水,想要破口大骂,怎奈面颊肿胀一说话便钻心的疼。
“王妃别怕,就是一个贱蹄子,我们去找大夫人,让她给你做主。”洛儿在一旁出谋划策。
安锦屏收敛了泪水,点了点头。毕竟现在是在相府,她要让她安锦璃知道,谁才是这相府的天!
回到房中不多时,娉婷便听到房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是说笑声。
“小姐,大夫人来了。”芸儿表情很是不安,明显这个大夫人来小姐这里定没什么好事。
人未到,笑先闻,秦氏在丫鬟婆子们的簇拥下一脸温柔和睦的进了娉婷的房间,看到娉婷的那一刻秦氏脸上的笑容越发柔美可亲:“璃儿回来后住的可习惯?”一面说一面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很简单,清新淡雅,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看完秦氏才满意的收回了目光。
秦氏的这一表情,娉婷尽收眼底,眸中笑意更深:“到底是自己的家,住的很是舒心。”
秦氏愣了一下,随即跟着笑了起来:“如此便好,主母还生怕怠慢了你。”
“哪里的话,主母对我一直很好。”那个“好”字说的委婉曲折,暗含了欲语还休的深意。
秦氏讪笑了两声:“这璃儿回府多日,身边伺候的人手不够,主母特意挑了几个机灵的丫鬟来服侍你,花儿——紫儿——”随着秦氏的呼喊,一粉一紫的丫鬟跪在了娉婷的面前,年龄也不过十三四岁。
“参见二小姐!”两个丫鬟的声音倒是难得的一致,只是还是太嫩,眼神轻易便泄露了她们内心的想法。
娉婷刻意忽略,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如此,多谢主母对璃儿的关心了。”
听闻她如此,轻轻松松就应承下了这两个小丫鬟,秦氏不禁在心里舒了口气。
“那这样,主母便不再多做打扰了”秦氏满脸笑意转身离开,顺带着严厉的呵斥警告:“紧着点伺候二小姐,若有不周,小心着自己的小命!”
两个丫头诚惶诚恐,齐声应“是”。
秦氏走后,娉婷便将花儿和紫儿支到了房门外,关上了大门。
“小姐,大夫人明显是没安好心,早不送完不送,偏在小姐今日教训完荣王妃的节骨眼上……”连芸儿也看出来了,娉婷嘴角的玩味更浓,马上就有好戏可以看了呢。
芸儿见娉婷一副心下了然的神情,以小姐的聪慧必然将秦氏的心思猜了个十之八九,便也不再多言。
夜晚,乌云胧月,不多时几片乌黑的浓云便遮蔽了月亮的光芒。
两个瘦弱的身影在浓重的夜色中如同鬼魅般在娉婷的房外行迹诡异。
“喂——小心点,被这里面的东西咬到,就别想活命了。”花儿提醒着紫儿。
细看之下才发现两人手中抬了一个黑色的麻袋,麻袋中有什么物事正在不安分的上下蹿动。
“我知道,嘘——小点儿声,别被发现了。”紫儿机灵,连忙提醒花儿说话的音量。
“希望大夫人真的能答应帮我们赎身,毕竟我们这是在……杀人。”花儿说着身子抖了抖,看着周围的一片漆黑,心中的惧意更强。
“放心吧,大夫人若食言,我们便将这事抖出去。”紫儿说着拿了一小截迷香在娉婷房外的窗户上戳了个小洞,然后将烟雾吹了进去,不多时,对花儿点点头,示意可以行动。
小心翼翼的打开麻袋,随后将娉婷的房门开了个不大不小的门缝,丢了一只死鸽子进去,浓重的血腥味立刻吸引了袋子中的生物,流瀑般摆动着身体,满是花纹的身体,吐着红色的信子,眼中的光芒寒冷刺骨,只是“咻”的一下便滑入了屋中。
之后屋内传来了血肉撕扯的动静,花儿与紫儿在门外对视一笑,看来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可以去向大夫人汇报了,两个人喜滋滋的朝着大夫人房间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
月光拨开了浓重的乌云,倾泻了一束清光。
浓重的血腥味在整个夜色中散发着冷凝骇人的气息。
第二天一大早,大夫人的房中便发出了几声凄厉的惨叫声,震人心肺。
“拿走,快把这东西拿走!”秦氏面色苍白,一双眼睛没有了焦距,只是浑身颤抖的看着眼前的蟒蛇断块,内脏都被挖空,一双森然的眼睛整死死的面向着秦氏,秦氏只觉胃部一阵翻腾,胆汁都几乎要被她吐尽,只是抱着被子瑟缩在墙角。
“娘,娘——”一早听闻此事的安锦屏连洗漱都顾不得便跑到了秦氏的房间,一件这场面也被吓得脸色发白,差点晕厥。
“怎么回事?”娉婷此刻携着芸儿与赫连穹来到了大夫人的房间,看清屋内的情况后脸上是满满的恐惧,她连忙撇过头去似是畏惧。
秦氏毒蛇般怨毒的目光就在此刻投射到了娉婷的身上,这个小贱人,居然没有弄死她,反倒被她将了一军,秦氏死死攥住被角,指甲都被她的大力生生折断却浑然不知。
花儿与紫儿此刻也赶了过来,看到好端端站在它们面前的娉婷,以及脸色发青披头散发的秦氏,两张小脸早就吓得惨白。
“主母莫不是招惹了什么邪物吧,该请个道士来做做法,看看主母的房中是否有不干净的东西,不然,主母怎会平白无故引来这邪物。”娉婷状似嘘寒问暖的关心,心里却早已是冷意森然,看着在场不知情的丫鬟小厮都纷纷对她的建议表示赞同,因而看向秦氏的眼睛越发柔和无辜。
秦氏此刻如同吞了黄连般不能辩解,只是一双眼睛怨毒的似乎要将娉婷生吞活剥。
安锦屏自然也知道内幕,此刻一双眼睛灰白,闪烁着不甘与愤怒。
“发生什么事了?”安丞相恰在此时与秦总管一起进了屋子,闻着这满室的血腥味,看着秦氏床上的巨蟒断块,心下一阵毛骨悚然,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老爷——”一见安丞相来,秦氏再也顾不得什么主母面子,梨花带雨般扑到了安丞相的怀中,但秦氏虽是对着安丞相诉苦,可一双委屈无限的眼却是看向了秦总管。
娉婷冷笑一声。
“老爷可要为素素做主,定是哪个恶人见不得素素好,便将这晦气的东西弄到了素素的房中。”听到了秦氏发嗲的撒娇声,娉婷、芸儿与赫连穹俱是一阵恶寒,不自觉摸了摸身上,唯恐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是啊,爹爹,定是主母房中蹿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随即,娉婷大作惊恐样,那样子吓得在场人俱是一愣,纷纷不安的看着她。
“难道是——邪灵作祟!”这一句话骇得在场人无不冷气倒吸,秦氏做事手段下人都有所领教,在她手下死去的冤魂不计其数。
听到了那一声“爹爹”,安丞相倍感亲切,抬眼去看娉婷,却见她早已错开了目光。
“不然爹爹请个道士来做做法,也好去去主母房中的污秽之气。”娉婷建议中肯,一副全为秦氏考虑的孝顺模样,秦氏此刻却是怒火攻心,恨不得立刻生吞活剥了她。
“璃儿的话有理,就这么做,大家都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丞相离开,人群也都便散了去。
一时间屋内只剩了安锦屏、秦氏与娉婷一行人。
娉婷踏着轻盈的步伐,在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的秦氏身边轻飘飘一句:“主母,娉婷的礼物还喜欢吗?”
随即不再看秦氏气得爆炸的脸色,带着芸儿与赫连穹翩跹离去。
“啊——!”身后,瓷器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娉婷嘴角的笑容越发耀眼夺目。
……
荣王府中,夜君逸对着一树寒梅静静发呆,若画中人人般一触即碎。
“王爷——”青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夜君逸这才从往昔的记忆中抽离回思绪。
“王妃去了相府……”之后他将今日发生的一切事情告诉了夜君逸。
夜君逸眉眼微皱——娉婷,为何我感觉越来越看不懂你,你距我越来越远了呢……
随即,一个玉牌抛入了青羽怀中,烫金的“虎符”大字似巨龙即将腾空般炫目:“替我去召集虎符下统领的军马,另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