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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么样的转变,夫妻俩都窍喜在心里,同时暗暗期许能渐入佳境。
除了跟丈夫间的关系出现好的发展外,在工作上堇绿也有意外的发现。
打从上回险些出事以来,她便不曾再接到恐吓的电话跟简讯,古耀民那头也未再采取任何的行动,除了出庭应讯外,两人可说是完全没有交集。
这么让堇绿在费解之余,多少有些安心。
没多久,离婚官司顺利落幕。
她不单是兑现了之前对宫映秋的保证,顺利替她拿回公司,甚至就连宫家大宅也给一井争了回来。
至于古耀民,除了仅存的百分之十五股权外,几乎是空空如也,自然别提要保住董事长宝座了。
今天,宫映秋特地到律师事务所接她一块吃中饭,谢谢她的帮忙。
两人才在餐厅坐下,宫映秋立即提出声明,「先说好,今天这么顿我请,可不许你抢着付钱。」
堇绿知道今天情况特别,不打算跟好友争,「放心吧,刚才你来接我时,我还刻意将钱包留在办公室里,打定主意今天要来吃垮你。」
「吃垮我?你好大的口气。」宫映秋压根不信她有这么本事,「那你可得要非常努力才行,毕竟我现在身家雄厚,想吃垮我心底就得要有所觉悟。」撑死的觉悟。
堇绿明白,于是苦笑说:「看来我这么是自讨苦吃。」
「其实那倒也未必。」宫映秋接腔道:「毕竟你这么会情况不同,的确是该多吃些,免得饿着我的宝贝干儿子、干女儿。」
「好啊,原来你关心的不是我,而是我肚子里这么块肉。」堇绿提出控诉。
她佯装讶异,「怎么,你现在才发现吗?」
两人看着对方,不约而同笑了开来。
半晌,宫映秋才止住笑的认真道:「总之,今天可不许你客气,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说什么也非得让我好好请上一顿不可。」
「你又来了。」
「我坚持。」宫映秋一脸不容置喙,尤其前夫当真意图伤害堇绿一事,让她至今仍深感过意不去。
为了缓和好友的歉疚,堇绿说道:「其实我这么做可不全是为了你,有一半是基于我自己的私心。」
她虽然未必相信,还是问道:「这怎么说?」
「因为古耀民在商场上放话,说要对付仲舟的公司,所以就算不是为了你,我也非把他从董事长的位置上拉下来不可,看他还拿什么对付仲舟。」
宫映秋意外,「这么怎么可能?堇绿,你是不是听错了?」怀疑好友打哪听来如此荒谬的消息。
听错?堇绿不解反问:「为什么不可能?」这么些话可是卉菁一时说溜嘴才让她得知的。
宫映秋解释道:「你想想看,杜氏跟宫氏两家的规模相差那么多,古耀民就是再怎么愚蠢,也不可能傻得以卵击石啊!」
经她这么一点,堇绿猛然想起这么个疑点。
的确,以杜氏的规模,古耀民根本不可能如此不自量力。
可如果是这么样,卉菁为什么会那样告诉自己?
她说是仲舟告诉她的,如今想来,占耀民既然不可能放话,仲舟又怎么会那样告诉她?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卉菁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堇绿纳闷。
「堇绿,你这么消息是从哪听来的?」宫映秋好奇。
因为一时也想不透冉卉菁的用意,堇绿随口带过,「可能是卉菁听错了吧!」她下再瞎猜,反而是关心起宫映秋的事,「倒是你,这么几天在电话里听你说忙着接管公司,一切还顺利吧?你前夫没刻意刁难你吧?」
提起这么个,宫映秋笑了,「那倒没有.说起来这么还得感谢你丈夫,托他的福我才能如此顺利的接手。」
「仲舟?」堇绿意外,不解丈夫做了什么。
「因为他处处针对古耀民,导致富氏近来的营运频频受挫,董事会因而对古耀民极度不满,不但将他拉下董事长的位置,甚至还一致决议将他踢出公司的经营团队。」所以这么会古耀民除了还是宫氏的股东外,其它什么也不是了。
「有这么种事?」堇绿讶异。
「你不知道?」
堇绿摇摇头。
「所以啦,我还该谢谢你呢!」宫映秋技巧性的带过。
「谢谢我?」
「看来你出车祸的事让你丈夫很生气,所以他才会频频针对古耀民。」自己等于是坐收渔翁之利。
因为她?!仲舟这么做是因为她?
「映秋,你确定吗?」堇绿怀疑,也许丈夫另有其它用意。
她的反应让宫映秋再也忍不住提起,「我说堇绿,你真的确定自己的婚姻有那么糟吗?从这么阵子的观察,我实在很难相信杜仲舟不在乎你。」
提起这么阵子,堇绿觉得像在作梦似的,自己跟仲舟居然能和平相处。
只不过,她无法自欺欺人,「也许是因为他得对我父母交代吧!」
堇绿语气里的苦涩让宫联秋收住嘴,虽说她其实还是觉得怀疑,事情真是这么样吗?
她适时的转开话题,「总之呢,古耀民现在是没必要也没胆量动你了,下回碰面,我这么柴可夫司机可就派不上用场了。」指的是刚才她到律师事务所接她的事。
宫映秋的话提醒了她。
是啊!官司既然已经落幕,古耀民没有理由再威胁自己,那么这么段日子以来,丈夫的温馨接送岂不也要告一段落?
想到这么里,堇绿不由得又是一阵失落。
见好友这么样,宫映秋虽然有心引开她的注意力,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堇绿,你要不要考虑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堇绿一时没能会意。
「你的婚姻啊!我看得出来,你明明还很爱杜仲舟的,而且看他近来对你的关心,实在不像你说的那样,只是单纯的要对你父母交代,也许你们之间还有挽回的可能。」宫映秋说出自己的看法。
堇绿却无法如此乐观,毕竟自己跟丈夫间的情况已非一天、两天。
「映秋,你不懂,我跟仲舟这么情况已经有三年」
「如果真像你说的,你们这么样已经持续了三年,那杜仲舟为什么不干脆离婚算了?」宫映秋提出疑点。
「因为他得对我父母交代。」堇绿直觉的回答。
她听了不以为然,「你老说他要对你父母交代,问题是一旦你们离了婚,你父母便不再是他的岳父母,如此一来,他还需要交代什么?」
堇绿被她这么堵,一时竟为之语塞。
「堇绿,也许你该找个时间,坐下来跟杜仲舟好好谈谈,也许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毕竟两人的婚姻看在她这么外人眼中,实在不像是无可挽回。
误会?什么误会?
这么三年来,他们夫妻间压根不曾有过任何口角,只是感情渐渐淡去,这么样能算什么误会?
如果真要勉强说,只能怪她构不上标准,无法成为丈夫理想中的女人。
堇绿沮丧道:「你不会懂的,映秋,我跟仲舟问根本就不是误会。」
宫映秋原想反驳她,但转念一想,乃改了口,「那好吧,姑且不论你们之间是否存有误会,至少你爱杜仲舟这么点是确定的吧?」
堇绿无法否认,只得选择默认。
「而且你现在怀了孕,总不会希望小孩一出生就没了爸爸吧?」
这阵子,她总当肚子里的宝宝是老天爷对她的怜悯,同情失去仲舟的她将会心碎,因而特意送给她的慰藉。
所以,她刻意不去想自己的婚姻一旦真的破灭,肚子里的宝宝将会失去父亲的事实。
「我……」堇绿心里挣扎。
宫映秋又道:「如果你们真的只是感情淡了,那就重新培养啊,你不也说杜仲舟在外头没有别的女人。」
「重新培养?」堇绿倒是未曾想过。
「想想看,也许你的怀孕是个契机,刚好可以利用肚子里的宝宝来挽回你们的感情,毕竟你不也说杜仲舟很喜欢小孩。」
的确,仲舟跟自己一样都喜欢小孩,只不过这么样可以行得通吗?
看出堇绿的犹豫跟动摇,宫映秋再下猛药,「难道你真的要让肚子里的宝宝一出生就没了爸爸?」
堇绿本能的摇头否认。
「所以啦,给自己一个机会,给你们彼此一个机会,也许会有奇迹出现。」
看着官映秋乐观的神情,堇绿心底竞不由自主的升起一丝希冀,虽说她明知道不应该奢想。
于是乎,她保守道:「好吧,我会再想想。」
虽然不满意这么样的回答,但也不想将她逼得太紧。
宫映秋遂玩笑的转移话题,「那么麻烦你想清楚以后,顺便告诉杜仲舟一声,说宫氏的董事长已经换人了,请他放宫氏一马,本人将会感激不尽。」
堇绿被好友末了夸张的语气给逗笑,「瞧你说的。」
「没办法,我这么会可得为干儿子、干女儿努力挣奶粉钱。」
堇绿笑着响应,「放心吧,你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可以努力。」
在房间里踌躇了许久,堇绿终究还是来到丈夫房门前,鼓起勇气敲下房门。
房里传来他的声音,「进来!」
堇绿吸了口乞,这才推开房门。
房间里,杜仲舟穿著条长裤裸着上半身,肩膀上披着条毛巾,显然刚洗完澡。
他虽然意外妻子会来找他,但脸上并未表现出来。
反而是堇绿,鼓足勇气来敲他房门,压根没料到会瞧见他衣衫不整的模样,两颊蓦地一红,忤在房门口进退不得。
而她差赧的反应愉悦了杜仲舟,为了不想加深她的尴尬,他佯装浑然无所觉。
「进来吧!」
听到他再次开口,堇绿只得按下羞赧的情绪进房,只不过局促的她一时竟不知该从何启齿。
看出她的局促,杜仲舟好心的为她起头,「有事找我?」
堇绿点了下头,跟着语带迟疑道:「今天,映秋来接我一块吃中饭。」
对于妻子的事,杜仲舟向来了若指掌,自然清楚宫映秋是何许人也,以及她跟妻子成为莫逆之交的事。
见他没有说话,堇绿又补充了句,「谢谢你替她拿回宫氏。」
杜仲舟虽然还不甚明白妻子怎会突然来找自己提这事,但仍静心聆听。
他的不动声色几乎让堇绿心生退却,可她心里头清楚,自己要是就此打退堂鼓,今晚肯定要辗转难眠。
是以,她还是说了,「映秋说,你最近处处针对古耀民,是真的吗?」
杜仲舟挑了下眉,原来是为了这么事。
虽然不意外妻子会从宫映秋那里听说这么事,但却意外她会向自己追问,其中的动机颇耐人寻味。
尤其她语气里流露出的在意让他感到期特,他想知道她为何在意这么事。
「是这么样没错。」杜仲舟只是证实,并未进一步说明,他要听她说。
丈夫的证实让堇绿心里生起一丝希冀:难道真像映秋所说的,仲舟这么做真是为了她?
等不到妻子开口,杜仲舟又道:「有什么问题吗?」语气里隐含着催促。
明白他在等自己往下说,堇绿只得硬着头皮问:「你为什么要对付古耀民?」
其实她心里想问的是,他这么做是不是为了她?只不过她没有勇气这么问。
杜仲舟相信,他在妻子眼中看到了期待跟害怕,这么令他感到雀跃。
很显然的,堇绿对他此举甚感在意。
只不过,杜仲舟并不打算回答她,他要知道妻子心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