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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似乎燃烧着火,使得他全身都膨胀起来,特别是她身上那种十分特殊的香
味,让伊藤忍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变得紧张不安。
他不断告诫自己说:忍,你不能逃开,你要适应这一切。不仅如此,你必须
适应更近距离地与她接触,甚至是直接的接触,否则,你就永远完蛋了,永远
再也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他没有逃开,并不等于他就没有了惊恐和慌乱。
上官紫绪当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不动声色,因为她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往后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
“你怎么了?这么紧张干什么?难道怕我吃了你吗?”
伊藤忍哪里痛,她偏要往那地方捅。
“我……紧张……”伊藤忍说。
这又是一句不可理解的话,或者可以理解成他承认自己非常紧张,但上官紫
绪知道,他绝对不会是想表达这种意思。
当然不能让他的紧张一直继续下去,得慢慢改变他。上官紫绪淡淡地笑了一
下,然后拉住了他的手,对他说:“走,我们吃早餐去吧。”
伊藤忍非常机械地站了起来,但上官紫绪感到,他的身子在发抖。
人的心理真是太奇怪了,昨天和前天,他是那么主动地挽住自己的肩膀,那
里竟然一点特别的反应都没有,今天,自己只不过是拉住了他的手,他却变成
了这样。昨天和今天,同样是她,只不过前一天她是以男人的身份出现在他面
前,今天又还原成了女人身而已。
她像是恶作剧一般,将自己头上的帽子取下来,戴在了他的头上,然后用另
一种声音对他说:“我的老姐说你有性别障碍,我还不相信,今天一试,你真
让我吓了一大跳。”
伊藤忍看了一眼她那男人头,整个人顿时一震,挥起手,便向她的头上拍来
:“你这家伙,搞什么鬼,你有病呀?”
上官紫绪暗想,他自己有病,还说别人有病,这病可真是不轻。现在,自己
又摇身一变成了男人,他的病立即就不药而愈,这种病,也真是太神奇了。
他们在小餐厅里坐下来,她便按照自己的计划进一步发挥下去。
“你昨天不是告诉我,我老姐不一样吗?我记得你说她是世界上最好最出色
的女人,可是,你为什么会那样?”
“我告诉你,你能保证不告诉你姐妹吗?”伊藤忍满怀期望地看着她。
上官紫绪的心猛一阵跳动,她担心自己如果说话,可能会失态,便只是点了
点头,算是作了肯定回答。
“我的整个童年、少年及青年时代,都是在一种极其压抑的环境中长大的。”
他用低沉而且忧郁的声音说道,“我一直都是别人捉弄取笑的对象,其中有几
个女人,我最初以为她们对我非常好,有意想亲近我,因此,我也就开始接受
她们,谁知道,后来我才发现,她们接近我,是因为她们觉得我就像一只狗那
么可爱那么令她们兴奋,当我希望能做一个正常人那样拥有她们的感情时,她
们却表现得一个人对狗的憎恶,渐渐地,我就不再接近女人,尤其是有一次,
那个被我称作母亲的人,她被另一个应该被我称作父亲的人玩弄并且残酷地抛
弃之后,竟然还带着我去找那个人,并且在他面前做出种种令人恶心的姿态。
从那时起,我对女人彻底失去了兴趣。”
上官紫绪感到一种锤心的疼痛,她真想将他搂在怀里,像一个真正的母亲那
样呵护他、温暖他。可是,她不能那样做,至少目前不能那样做,那会将他吓
坏的。可怜的人,没想到,他的情感创伤竟然如此的深重。
“所以,我对女人不再感兴趣,我也不断这样告诉自己,我甚至认为,我应
该对男人感兴趣。我真的那样做过,有一段时间,我爱上了一个男人,我想得
到他,他后来发现了我对他的感情,因而悄悄地离开了我。我花了几年时间找
他,甚至不惜以打击他最要好的朋友,想用这种办法将他留在我的身边。为了
他的那些朋友,他不得不与我作了妥协,同意跟我一起在琉球岛我的一个私人
岛屿上生活了几个月时间。当然,那几个月,我们是以朋友的身份在一起生活,
而不是情人的身份,也就是那几个月,他让我明白了一件事,他只可能是我的
朋友,永远也不会成为我的情人。不久以后,他再一次结婚了,娶了一个他深
爱着而且也深爱着他的女人,我是以很久以后再见到他们的,当时,我就有一
种强烈的感觉,他们生活得非常幸福和满足。如果他成为了我的情人,我们之
间,绝对不可能有那样的幸福存在。或许是从那里开始,我有了一些变化,但
这种变化极其缓慢,我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直到你的姐姐出现。”
“我的姐姐出现?”上官紫绪沉浸在他的述说中,角色又一次归位了,忘了
她此时是上官伟雄,而认定了自己上官紫绪的身份,因此,才会惊讶于他说她
的姐姐出现之类的话。
伊藤忍当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
“是的,你的姐姐上官紫绪。”他说,“那次是在台北,就是我刚才说的那
个朋友遇到了一些麻烦,他通过网络想找到解决这一麻烦的办法,靖彦的人发
现了这一点,便报告给了我,于是,我带了人赶去帮他。就在他那里,我第一
次见到了你的姐姐。我真不知该怎样说才好,我对你的姐姐是一见钟情,当时,
我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知道我已经爱上了她,我一定要娶她为妻。连我自己都
没有意识到,我什么时候改变了对女人的看法,竟然想到要娶一个女人为妻了。
但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后来,他们的那件麻烦事解决了,我们在太平洋中我的
游艇上告别,他们准备乘直升机回台北,而我当然应该返航回日本。因为没有
最后见你姐姐一面,我有些情不自禁,跟着他们到了台北(详见《浪漫少年心
》)。”
“这件事,我听我姐姐说过。”上官紫绪说道,“但是,他告诉我,当时,
你们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她说她只是觉得你是个可以信赖的朋友,因此才
会在遇到玫瑰使者那种麻烦时,自然而然地想到你,从来都没有提过,你对她
一见钟情这件事。”
“她可能至今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跟你提起?”伊藤忍颇有些伤感地说,
“别说是她,就是我身边的人,也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上官紫绪的心急促地跳动着,好快噢,她怀疑自己如果不加以控制的话,可
能会从口中跳出来。她的猜测果然没错,他是真的爱上了自己。“可是,你既
然那么深地爱着她,为什么见了她不对她说明?她是个未婚女人,你是个未婚
男人,你向她示爱,应该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呀!”
伊藤忍没有回答,而是低下头来。那头似乎异常的沉重,他因此有一种不堪
重负的感觉,那模样,显得极端的伤感,也让人爱怜。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追问着。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他的语气给人一种英雄气短的感觉。“我爱上了你
的姐姐,但是,我却没能改变自己对女人的恐惧,哪怕她是我发疯地爱着的人,
那天,我在琉球岛上接到家里的电话,知道她要来找我。我兴奋不已,当即作
了一系列安排,然后乘私人飞机赶回来见她。我以为我那种病因为她的出现不
药而愈了,至少,在她面前是那样,所以,我想我在见到她以后,应该直接告
诉她一切,请求她接受我的爱,可是,当我走进这里,意识到我将单独面对她
时,我又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当时,我就坐在这里,觉得自己的身体在萎缩,
一直缩得很小很小,以至于她出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你说你当时坐在这里是因为恐惧?”上官紫绪感到极大的震惊。
“当时,我并不认为那时恐惧。”他说,“我知道我爱她,我每时每刻都在
想着她,而且,我也知道这次来日本,我是那么的兴奋那么的激动,所以,我
以为我那里只不过是因为太激动、太兴奋,又担心期望过高,会被她拒绝,所
以感到胆怯,我太害怕自己会失去她了。但是,当我真正见到她以后,马上就
知道,我摆脱不了心理上的恐惧,真的摆脱不了。这可恶的恐惧,可能是永远
都不会离开我了,我也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成为一个女人的丈
夫的了。”
“但是,你离开她的时候,又忍不住想她,是这样吗?”
他沉重地点点头。“我是真的爱上了她。这种爱,太让我痛苦了,如果不能
成为一个正常人,我就根本不配爱她,可是,我偏偏成不了正常人,又无法摆
脱对她的爱。”
“你考虑过可能有某种方式可以改变这一切吗?”
伊藤忍有些茫然地看着她,“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说:“你还记得刚才发生的一切,对不对?刚才,我装扮成我姐姐,你那
种病又发作了。可是,当我还原成我自己时,你的病立即就好了。这说明什么,
你想过吗?”
他仍然是瞪着茫然的双眼,不解地摆了摆头,在这方面,他就像个还未发育
成熟的孩子。
“这说明你的恐惧并非建立在性别上,而是一种心理识别上。我们现在来一
个假设,假设我姐姐在你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自己化装成个男人,你会对
她产生那种恐惧吗?”
这个问题,伊藤忍无法找到答案,因为他没有试过,所以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只是看着她。
“你不知道答案,那是因为你没有信心。但是,当一个男人穿上女人的衣服,
戴上女人的帽子,在身上洒了女人用的香水,以及用女人的声音说话时,你的
那种病立即就发作了。这说明,你并非真的恐惧女人,而是恐惧一种性别识别
方式。相反,我现在穿的也是女人的衣服,戴的也是女人的帽子,搽的也是女
人用的香水,还可以用女人的声音对你说话,你却不会再有那种恐惧,那是因
为你已经完成了这种性别识别,在你的心理上,性别识别太简单,也太强烈了。”
“我承认,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这些对我有什么作用?”
上官紫绪说:“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说不定能淡化你这种性别识别的办法,
最后不再用以前的方式来对性别进行识别,至少我想在我老姐身上,可能会有
一定效果。”
“真的?快说说,到底是什么好办法?”他眼中射出兴奋的光来。
她故意装着略想了想,然后对他说:“如果你同意的话,就暂时停止对我的
训练计划,由我开始对你进行训练。我的想法是,让我和我老姐不断地以完全
不同的性别在你面前出现,比如说,现在出现的是我,性别识别方式是男性,
明天出现的可能也是我,但性别识别方式却是女性。就像现在一样,你可能接
受我的存在,因为我是男性,但是,你却不一定能接受我老姐的存在,因为她
是女性。然而,我却不会告诉你这一切,也可能一个时候,我会悄悄地消失,
而代替我出现在你面前的,却是我的老姐,她也同样以不同的两种性别出现在
你面前。至于在某一个时候,出现在你面前的究竟是我还是我的老姐,我不会
向你说明这一点。你认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