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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路程比山间更加艰难,积雪累累,冰雪肆意,几乎是寸步难行,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狂风呼啸,好似饮恨而亡的亡灵撕心裂肺的悲鸣,凄厉而创痛。扑面而来的狂风顿时化作一把把冷冽的冰剑,刺得众人割肤生疼。
就在他们犹豫不决是否要沿路返回时,前方突然出现一道明晃刺眼的光线,众人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光线显得有些措手不及,本能地举起手臂挡在眼前,防止过多的光亮伤着双眼。
待众人渐渐适应,手臂纷纷放下时,一片温馨祥和顿时浮现在眼前。风雪尽散,春意盎然,馨铃不禁有一种仿佛又回到人间的错觉。
“哈哈哈……这里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眼前走来一个鹤发童颜,鹤骨松姿的老叟,眼中笑意盈盈,仿佛谦恭和善,平易近人。
静蝶眉头突然一跳,不知为何,眼前的老叟分明谦虚谨慎,虚怀若谷,她却觉得这一切不过是精心策划的伪装和面具。
“老爷爷,请问,你知道我们该怎么往前吗?”将来者毫无敌意,芸心一下子放松警惕,嬉笑道。
“你们要过去?”老叟先是一阵诧异,随后双手轻摆,叹气道,“别想了,你们是过不去的。”
“为什么?”丝荫一下子提起了精神,急促道,“前面有什么毒蛇猛兽?”
“毒蛇倒是没有,不过……”老叟顿了顿,面露苦色,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有什么,你快说呀?”丝荫火急火燎,连声催促道。
“既然你们执意要问,那我就说了,前方凶险莫测,绝非等闲之辈可以闯过。”老变得有些萧条,目光镀上一层沮丧,“从古至今,从未有人可以闯过。进去之人,都是有进无出,尸骨无存。”
“真的这么邪门?”丝荫将信将疑,心中不由一阵不悦,什么叫绝非等闲之辈可以闯过,难道他们看起来就这么像凡夫俗子吗?
“那前方到底暗藏什么机关?”晓嫣不由好奇道。
“你们跟我来吧。”老叟也不再坚持,引导他们来到一个布阵稀奇的卦阵前,语气变得有些诡异,“前方这个阵叫‘注魂阵’,阵中分为十排,每一排都有十扇门,其中九个门后藏有凶猛无比的野兽,能在瞬秒中内将一个活人撕扯碎片随后并成为腹中之餐。而且它们有惊人的食量,可以一口气吞下数十个活人。你们要想过去,就必须要猜对十次,等于将自己的命压在赌注上十次,要是输了一次,便满盘皆输。所以叫‘注魂阵’。”
“那要是我们猜错了……”芸心咋舌,不敢继续往下想。
“难道这是通往前方唯一的通路吗?”晓嫣依旧心存幻想,低声道。但老叟黯淡的目光顿时浇熄她心中最后一点光线,难道,真的山穷水尽,无路可走了吗?
“那老人家,敢问,这些野兽是你饲养的?”馨铃面色坦诚,心神傥荡,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语出惊人。
“是。”老叟停顿片刻,垂首应声道,“这是我先祖饲养的,它们守着这片山林,不让任何人侵犯。从我的先祖开始,便代代相传,祖先遗训命我们子孙后辈死守这里,等待机遇的到来。至于所谓的机遇是什么,千百年来无人得知。”
“那这儿究竟埋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要如此煞费苦心地坚守这儿?”芸心不解道,难以想象,命自己的子孙后代千百年来死守这座深山老林,这山林中究竟埋藏了多么惊世震俗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从来没有人走过?”丝荫也被这千年不变的遗训吸引,不禁疑惑道。
“没有。”老叟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来过,除了……”
“除了什么?”芸心和丝荫几乎是同时不约而同脱口而出。
“除了几日前一行衣着怪异的人路过此地,并成了有史以来第一个闯过‘注魂阵’的人。”
“之后便是从未有过的漫天飞雪,是吗?”静蝶冷冷做声,面色阴沉,变得有些阴鸷。
“你怎么知道?”与众人一般,老叟满脸惊奇,这些人谈吐不凡,难道真的是祖先遗训中的有缘之人?
静蝶并未作答,而是坚定地看着众人,眼中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焦虑,凝声道,“如果我没猜错,这儿一定藏着什么万分重要的东西,而且魔夜教已经抢先一步捷足先登。无论如何,我都们必须上去。”
“可是……”芸心正欲说出所有人的担忧,却被馨铃生生打断,“我想我可以试一试。”
说罢,馨铃推开云飞腾试图挡住去路的手,直径走到阵前,镇定自若,毫无畏惧,全无任何决然赴死的气势。
在前方来回徘徊一番后,馨铃缓缓停下,好似迷途之人终于找到方向一般,却没有丝毫喜悦和兴奋。她淡定地看着前方,猛的呼出一口气,试图掩饰心中的慌张。嘴角挤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原来,她也会感到不安和紧张。
众人更是心急如焚,六神无主,目光牢牢锁定在馨铃颤抖着伸出的手上,不敢想象下一刻会是怎样的玉石俱焚。
馨铃感到呼吸有些急促,勉强压下心中滚滚翻涌的不安,颤抖的手缓缓停在冰冷的木门上,前方也许是柳暗花明,也许是万劫不复。
仿佛下定了决心,馨铃心一横,停在门上的手向前方用力推去……
众人霎时屏住呼吸,凝神聚气,仿佛打破天日一般,等待着山崩地裂天摇地动的毁灭的到来。
但是,出乎意料,没有,什么都没有,世间依旧万籁俱静,寒气依旧横行肆虐,一切如初,并未与一刻前有任何差异。仿佛一切不安和慌乱,都只是心中隐隐作祟的浮影,在渐渐泛白的黎明之下终究要渐渐散去。
馨铃如负释重般轻轻喘气,紧锁的眉头也顿时舒展开来,好似娇羞的花蕾终于在春暮中绚丽绽开。这真是一场赌注,以性命做筹码,用方才的命悬一线还来的是此刻的无比欣喜,也许这就是有得必有失吧。
但片刻的喜悦终究不过是冰山的一角,在来势汹汹地寒气前依旧溃不成军。他们心知肚明,这只是个开始,还有九道门,也就是说,还要在刀尖狼口中前徘徊九次。
第一次的成功仿佛是胜利的开始,是破晓的征兆,是春暮的惊雷,是星星之火,是匆匆流水,是胜利和喜悦的前奏,奏出绚丽的乐章,奏响昏然沉睡的欢喜,奏鸣势不可挡势若破竹的成功和欢腾!
在老叟目瞪口呆动心骇目中,馨铃引导众人打开一道又一道木门,一次次绝境逢生,柳暗花明,破解这千百年来从未被人打破的迷。
每一道打开的门,就如每一寸散去的愁云浓雾,破晓黎明悄然而至,近在眼前。
☆、第五章 雪山灵狐 (5)
当最后一道木门被馨铃舒缓推开时,众人乘兴而来,欣喜若狂,不禁相互拥抱,狂欢相颂。
“恭喜你们。”老叟的声音从对面远远传来,有些飘渺,却更多的是钦佩,“你们究竟是怎么找到破解的方法的。”
馨铃一阵轻笑,好似晚风般怡人舒适,“当你谈到关于野兽的事情时,你侃侃而谈,说明你对这些野兽了如指掌。你说它们一口气可以吞下十来个活人,但你又说从未有人来过,如果它们从未被放出过,你又怎么知道它们的食量呢?所以我猜,这些野兽并终日困在牢笼之中,你每日都有给它们喂食,所以对它们的食量自是如数家珍。当我看到木门上残留的食物时,我更确定了我的猜测。”
“那既然你每日都要开门给野兽们喂食,那么你必然知道哪道门里没有野兽。所以当你喂食时,你变自然而然跳过那一道门,其实也对,明知门中没有东西,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但是你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本能地行为,给了是最大的破绽。”
“你说,每日都有开启的门与终日封闭的门是不是大相径庭呢?也许差异并不大,但却显而易见,我就是凭着这一点,顺着略积灰尘的木门找到出路的。”
听完馨铃的讲述,老叟不禁喜上眉梢,欣慰一笑,赞不绝口道,“姑娘真是心细如尘,蕙质兰心,老朽佩服!”
仿佛受到刚才的鼓舞,众人顿时精神抖擞,士气大涨,纷纷翘首扬眉等待前方新一轮的考验。
众人继续向前前进,粉妆玉砌的银白仿佛如那连绵不断的水幕,蜿蜒曲折,矫若游龙,最终相接消逝在天边的尽头。
映入眼前的,不是粉饰银装,不是寒气肆虐,而是一江烟烟秋水舟浆荡漾。
盈盈秋水,烟波浩渺,岸边垂柳盈盈,花树罗列,江面上的一叶扁舟,一名飘逸冠绝的男子立舷而望,锦袖飘扬,泛舟碧波。
“这儿是那?”芸心有些好奇,四下张望,不禁疑惑道,“这雪山之山到处都是皑皑白雪,这里怎么会不见丝毫冰雪?”
“你看,江面上有人!”丝荫一声惊呼,手直指着扁舟泛江的男子,眼中有些迷蒙,这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喂!”芸心嘶声喊道,声音犹如一把剪刀,剪破这长眠不醒的宁静。
江面上的人仿佛看到了他们的踪影,一叶轻舟泛水游江,向他们缓缓而来。
“请问公子可知如何得知前方的路怎么走。”馨铃向前跨了一步,凝声道。
“这里没有路,你们请回吧。”男子淡淡看了众人一眼,最后冷冷吐出这几个字。
“哼,又来一个找茬的!”芸心勃然大怒,面色掀起点点波澜,惊起这点点激荡又散开的涟漪,“要是前面没有路,你为什么要乘舟游湖?”
“这不关你们的事,你们还是请回吧。”男子依旧波然不惊,面色泰然,微风拂起,衣袖飘扬,一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气势。
“你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听完他的话,芸心更是怒气大作,正欲大作,却被馨铃一把拦住。
“其实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我可以看出来你有难处,我也可以帮你,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给我们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馨铃轻笑一声,淡淡道。
果真一针见血,立竿见影,男子顿时脸色一变,愣了半响,最后讪讪道,“你懂得音律吗?”
芸心顿时乘兴而来,嗤笑道,“孤陋寡闻,馨铃琴艺冠盖天下,岂是你可以懂得的。”
“那么你……”男子没有理会芸心的嘲弄,双眼坚定地看着馨铃,凝声道,“那你可否帮我一个忙?”
舟浆荡漾,轻舟摇曳,汪汪江水好似女子倾泻而下的发梢,鳞波闪烁,秋水长流,微风卷浪,涟漪点点,一切是那么似曾相识,竟然馨铃恍惚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仙湖岛。
“到了。”男子轻轻吐出,随后带领他们来到一个病榻前。风吹帐幔,四下飞扬,好似泪光点点,攒眉千度。温馨的琉璃灯好似晚风中徐徐升起的明月,皎洁而干净,成为这房中唯一的温暖。
“他是谁?”丝荫不禁皱眉,脱口而出。床榻上的男子风烛残年,灯枯油尽,艰难地吐着气息,好似渐渐熄灭的烛光,昏暗而无力。
“他是我的父亲。”男子淡淡道,随后他神色凝重看着馨铃,眼中竟有些祈求,“多年前,父亲曾出游江南,邂逅一名少女,少女轻轻吟唱一曲歌谣,令他毕生难忘。如今,他即将离世,唯一的心愿便是再次听一次这样的歌谣,不知你口否成全他的意愿。”
“那是什么歌谣?”馨铃并未作答,而是芸心替她回答。
男子面露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