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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过往曾经，方成不能忘却。
许贤长笑一声，眉开眼笑：“哈哈，好！方成，你如今可是永恒虚空第十五位生灵，哪怕不是巅峰级无上，但也相差不多。你独自终结了星狱战区，这是我们无上俱皆无能为力的壮举！谦虚可以，但要适度。”
狱族冥神，已知有六。
而星族伟大，共有三位，再加上人族的五位无上，如此推算，方成的确是第十五位。
方成愕然。
自拜师以来，他还是首次目睹许贤如此开怀喜悦的笑意。他也不由自主地轻笑道：“师尊，我是永恒虚空第十五位？这可说不准，万一狱族有隐藏的冥神呢？”
“好了。”许贤摇头失笑，狱族有隐藏冥神？这不可能的。他转身破开星空：“随我回许湛殿，其他四位无上还要与你协商一些规划。”
“是。”
方成急忙跟了上去。
唰啦。
一道蓝芒与白光，一闪而逝。徒留下死寂异常的空涅宇宙星空，仿佛沦为冻结一切的寒川世界，再无一丝一毫的动静。
防狱殿堂内的封之魔，脑袋一颤，骇然呢喃：“方师弟登临无上了？只差一步？终结星狱战区？”
哪怕他早有预料，思维也被震撼的七零八落。
而没有准备的其他修行者，早已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躯体仿佛镶嵌在了星空之内，一动也不能动，仅能懵然地目送许贤与方成的离开。
方成？
他与无上相差不多？永恒虚空第十五位？
第九十四章 谁？是谁！（第七更！）
空涅恒域、许湛殿内。
六遵朴素的座椅，悬浮当空，泛着湛蓝无比的光彩，绚丽万分。许贤、东冥、纪光、寒代、宫皓一，坐在主殿内的椅子上，微笑注视方成，热烈无比。
方成自然也是坐着。
“真是可喜可贺，以方成的资质，人族定当再出一位无上！第六位无上啊！”美貌绝伦的纪光，摇头慨叹，眼底闪过一丝惋惜。
她实在有些后悔清除摇光的灵魂记忆。只要她严格禁足瑶莲，断绝瑶莲与外界的一切沟通，便可确保华君主身份的讯息、绝不外泄。而就目前而言，禁足时间只需区区数十年！
太可惜了。
若是瑶莲能与方成结成修行伴侣，那可谓是皆大欢喜。既能给瑶莲一个光明修行生涯，也能拉近她与方成的关系。
纪光深深吸了口气。
旋即，她瞥了眼胡须洁白的东冥，转移自己的不满情绪：“亏你还打算让方成驻留星狱战区，与墟合力值守，真是愚蠢至极的想法。”
东冥嘿嘿道，仿佛也自觉失误：“纪光无上息怒。”
方成则是安静坐着。
他刚刚碰触了一番许贤师尊的无上恒能，也验证了他的猜想。属于他空间神则之力，其品质确实堪比无上恒能！
换而言之。
他与无上的差距，只是修为数量上的差距。
等他整理己身、梳理完毕，一举莅临法座境，即可媲美比肩任何一位人族无上！
“太快了。”
“当初我拜为许贤师尊的第七真传，还是至高界主。这才百年有余的时光，我已经能堪比师尊了。”方成暗暗激动。情不自禁地开始憧憬着属于他自己的双重法座境！
他目前还不是法座，但前往巅峰级的道路，已经开辟通畅。只待他梳理完毕，修为臻至法座境，就可轻而易举地登临巅峰级！
而什么时候登临巅峰级，这由方成自己决定。
简而言之。
只要方成现在想要登临，即可牵引灵魂空间内的空间法则感悟实质化，并与真谛相互融合，立地成为巅峰级。
而之所以等待，正是为了双重法座境。
真谛与空间感悟相互融合，是智慧生灵法座，拥有神则之力。本初存在能与混沌规则相互统一，是星族法座，拥有法座之力。两者结合就是双重法座。
单单神则之力，便已媲美无上恒能。
倘若再加上法座之力，方成自己都难以想象是何等战力！想必定能超越人族无上，或许能独身与狱族冥神正面厮杀！
“唔。”
“巅峰级也分强弱高低。狱族冥神最强，星族伟大其次，最后才是人族无上。五位无上协同作战，才能拖住三位狱族冥神。”方成默默嘀咕，暗暗思索。
他眼底闪烁思索光芒。
而五位无上则是兴高采烈地相互探讨，推演斟酌。有方成在，面对即将降临的虚空诸生黄昏，他们有了底气。
方成登临无上，已是毋庸置疑。
况且。
哪怕方成不能登临无上，等他的神则之力达到极限，估计也能媲美无上级。所以五位无上，正就此进行谈论，争议不息。
“好了。”
脸庞颓废、气概超然的寒代，淡笑道：“我们在这争论什么。想知道方成什么时候能拥有无上级战力，问问他不就好了。”
其余无上闻言，顿时看向方成。
许贤更是迫不及待地问道：“方成。你觉得自己登临无上级，需要多久时间？切勿夸下海口，定要谨慎斟酌。”
“唔。”
方成一怔，沉吟了一番。
他不清楚、星族与智慧生灵的两条道路，是否应该同时法座，于是他低声道：“我也不太清楚。但应该是在百万年之内。”
百万年！？
嘶！
五位无上齐齐倒吸了口气，眼里满是震撼与狂喜！区区百万年而已啊，简直太短暂了，也许他们休憩一番，方成就已登临无上级！
方成嘿然一乐，抿着嘴，也不说话。
实际上，他所回答的是‘何时登临无上’，而不是‘何时能拥有无上级战力’。若是前者，恐怕至少也得数万年。若是后者……他顷刻之间，立地可成！
“好！”
满脸通红的东冥，抚掌赞叹，凝视着方成：“方成，若有时间，请务必前来我的恒域，我必须好好招待你一番。”
“咦？吝啬的东冥老头，也知道慷慨了？”纪光斜睨了一眼。
“哈哈。”
东冥讪笑一声，再次向方成发出了郑重邀请，简直盛情难却，令方成只能答应下来，过些日子，便前往东冥恒域。
氛围热烈。
谈天说地。
在五位无上眼里，方成已是与他们同等的巅峰存在，因此言语之间也不再寡言简语。
“嘿嘿。”
许贤摩挲着下巴，洋洋得意地微笑：“谁能想到我遗留在外的一件神则传承晶石，竟然发掘出了第六位无上？运气，这就是无可阻挡的运气啊哈哈哈！”
……
时间流逝，已是方成返回空涅恒域的第五年。
他时而梳理己身，沉思静修。时而前往许湛殿附近的宇宙，与老爸老妈林暖暖他们惬意生活，日子过得非常安适。
时至如今。
方成唯一殚精竭虑的，就是如何透彻领悟混沌规则，这不需要太多的苦修，也许灵光一闪，便能想到办法。
而且。
他也在斟酌考虑。假如优先晋级智慧生灵法座，浑身贯彻空间属神则之力，是否会影响本初存在能与混沌规则的相互统一。
……
回返空涅恒域的第七年。
方成启程，前往位于空涅恒域边缘、奥隆疆域之外的地球宇宙。他当初给星族的承诺，时机已至
合该有一个了结。
无论是地球宇宙的归属决定，亦或是他的灵魂两分经历，方成皆具有掌控一切的战力。
咚咚咚。
方成横渡无数叠合空间，轻而易举地横渡空涅恒域，如今他的飞驰速率，远超当初的旭档亢，瞬息之间即可横跨一个疆域。
片刻后。
“我的家乡，地球宇宙。”
方成感慨万千地伫立永恒虚空，背负双手，望着隐藏在亓浩炎内部的地球宇宙，眼里流转纯白光芒。
哗啦！
方成探出晶莹剔透的右掌，向前轻轻一抓。
虚空颤动！磅礴力量昭显于此！
苍穹希声！真谛之力笼罩前方！
轰隆。
巍峨浩瀚、满布虚空的亓浩炎，如同潺潺溪流，瞬间融解，向四外八方消散而去。
亓浩炎乃是永恒虚空内极其狂暴的神异暴流之一，但在方成面前却羸弱不堪，甚至扛不住方成的一掌之力！这也理所当然，毕竟方成可是能一巴掌拍死狱族准巅峰级的可怕存在。
轰隆隆！
宛若火焰汪洋的亓浩炎，彻底消散一空！
“嘿。”
方成摇了摇头，望着前方暴露永恒虚空的地球宇宙，嘴角勾勒出一丝轻笑。
然而。
瞬间之后，方成面色微变，眼眸顿时湛耀无尽纯白，紧盯着地球宇宙外壁上的一片区域：“有东西曾经进出地球宇宙？而且就在百年之内！”
谁？
是谁！？
方成一个踏步，登时来到地球宇宙的外壁，眼眸有着凛冽寒光。他的混沌规则与本初探查，可以感知一切的一切，虽然这片外壁区域正常无比，没有任何异样
但方成能感知到，有东西曾经在此进出！而且不是一次！
第九十五章 是祂（第八更）
永恒虚空、地球宇宙外壁。
方成伸出右掌，轻轻摩挲外壁薄膜，脸色阴晴不定：“这些痕迹，非常轻微。显然这东西是有智慧的，懂得隐藏痕迹。但是为什么要隐藏？”
为什么隐藏？
这才是关键！
试想。
忽然发现永恒虚空的神异暴流内部、存在一座宇宙，这是何等的惊奇惊喜，心绪激动之下，怎么可能还想着隐藏痕迹？而且隐藏一次也就罢了，进进出出数十次，全都隐匿痕迹？
必定有古怪！
“哼。”
方成冷哼一声，眼底闪烁一丝凛冽寒光，右掌轻轻划开外壁嗤啦。他钻进地球宇宙，本初探查与混沌规则同时开启，扫荡周边。
……
地球宇宙内部。
一道道魁然巨柱贯穿天地星空、一个个宏然节点点缀巨柱之间，熠熠生辉，仅有泛着古怪颜色，似乎黑白、似乎红黄、似乎蓝绿、似乎青紫。
叮当。
叮咚。
巨柱与节点，同时发出清脆响音，蕴涵无穷尽的天地理，仿佛虚空传颂之音般，难以莫测，不可描述。
以前。
当方成还是至高界主时，根本难以理解这些巨柱、节点的构造。哪怕直到后来，晋级不朽、虚空君主，也一直迷迷糊糊，不甚理解。
而眼下，方成瞬间辨识而出
此乃巅峰级的力量，是星族伟大的力量！本质决定认知层次，方成已是巅峰级的本质，辨识这些巨柱、节点的构造，自然轻而易举。
“宇宙能！”
“这就是星族的宇宙能！”
方成眸光一闪，低声嘀咕了一声，缓缓飞到一旁的巨柱旁侧，轻轻一碰，顿时感应到了宇宙能的性质……浩瀚宏伟、伟岸辽阔、涵盖所有。
蓬。
巨柱微微颤动。
其内的宇宙能，仿佛凝缩了一座宇宙星空似得，每一缕力量尽皆蕴涵微型宇宙，且时时刻刻地轮回生灭，以此诞生出永无止境、浩瀚无边的宇宙力量。
蓬！
巨柱一凝，宇宙能崩腾而出！
宛若一座座宇宙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