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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持好感度,随时可以进行培养。”
楚枫做出决定:“那就容后再议。”
对陈玄羲的同情帮助是一回事,天骄系统就是另外一回事。
此物是他立足于这个世界的最大资本,绝对不容有丝毫闪失。
子系统看似是主次分明,但也意味着系统的暴露,更不排除有反客为主的可能。
虽然那种几率小到极致,楚枫也不会去赌。
陈玄羲并不知道就在方才的片刻之间,他错过了什么,还自告奋勇地道:“楚兄,若有敌来袭,我愿助你一臂之力。”
之前陈玄羲察言观色,已是发现了楚枫正处于危难之中。
这是一个不错的朋友,楚枫拍了拍他的肩膀:“好!”
陈玄羲现在最渴望的,是证明自己,楚枫当然不会拒绝。
接下来就是大战前的最后准备。
半天后,程灵素飘入示警:
“来了!”
第十四章 老夫聊发少年狂
浮云山道。
陡峭险峻,山风呼啸,此时却有一行人如履平地,飞速而行。
这群人的气度举止,让一些同样想上山求医的武者面露异色,纷纷退后避让,甚至直接离去。
只因他们眉宇间不仅有大派弟子那种张狂不可一世的高傲,目光更是森寒刺骨,杀气腾腾。
行走江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眼力,没有人愿意陷入无妄之灾中。
“算他们机灵,不然的话,老祖有言,此行可便宜行事,必要时寸草不留!”
为首的两个男子中,一人满面虬髯,头发披散,此时正不满地冷哼着,似乎一腔暴虐无处发泄。
“定原局势动荡,明心院来势汹汹,海龙帮也是心怀叵测,形势不容乐观。我们这次必须速速拿到惊神玉,回返山门。顾鹏,收收性子,少惹祸事!”
另一人则是身形高瘦,手足颀长,脸容古拙。
他不急不缓的一番话,却是让顾鹏不敢质疑,只得转移话题:“景希尘有负老祖和灵鹤师伯重托,放跑了楚家余孽,却还要让张师兄为其扫尾,真是死不足惜!”
高瘦男子面色依旧平静,淡淡地道:“慎言,景师兄原本筑灵有望,是我门三代弟子第一人,这次马失前蹄,与海龙帮脱不得干系,非战之罪!”
“张伯灿,你明明对景希尘嫉恨得要死,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真特么的虚伪!”
顾鹏心里冷笑,嘴上却是恭维连连。
天禽老人一身武功都是从兽禽身上悟来,行事作风不免也带着兽性,讲究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因此天禽门内竞争无比激烈,不顾入门先后,力强者尊,谁的实力最强,谁就是大师兄。
张伯灿实力逊色景希尘一筹,原本一直屈居老二,现在景希尘一死,他一跃成为三代弟子的大师兄,顾鹏自然得巴结着。
不过没几句,顾鹏就停下,目光如电,唰的一下落在远处的一方青石上。
张伯灿更在他之前,气机感应,锁定了那道负手而立的高大身影。
“天禽门的畜生们,老夫恭候多时了。”
当那衣衫飘飘的身影转了过来,顾鹏和张伯灿却是神色一变,齐声道:“楚义?”
前者无比诧异地道:“你的武功不是废了吗?”
后者则是面色一沉,咬牙切齿地道:“海龙帮!”
如果说此前只是怀疑,现在神完气足的楚义则是确定无疑的证据,海龙帮,此事没完!
“拿下!”
顾鹏性烈如火,一步踏出,蓦然间一声长啸,声波如浪潮,汹涌澎湃。
楚义只觉得眼前一花,顾鹏已杀至身前,劲风狂涌,巨大的压力就如一座巍峨山岳崩塌下来。
此乃象牛推山靠,贴身搏杀,凶悍绝伦,顾鹏更是纳海中期的强者,换做以前,一个照面就能占据先机,甚至重创楚义。
然而这一次,楚义镇定自若,身体突然一旋,如云龙遨游天宇,迫来的劲气竟是立刻分割,弥散四方。
“怎会!”
顾鹏气势一滞,瞪大眼睛,满是惊诧。
象牛推山靠最讲气势,身未至,劲已行,但此时对方那轻描淡写的姿态,却让他生出不可撼动的无力感。
这还是楚义吗,确定不是楚家家主楚行空死而复生?
“顾鹏,千万小心!”
正在就间不容发的一刻,楚义身形骤停,掌力一催,便如一股轻风,微微拂来。
这一掌看上去十分柔和,无甚威力,但张伯灿却是色变,一边大喝提醒,一边飞身扑起,双腿如疾风骤雨,狂袭而去。
他已是瞧出楚义这一掌掌心深陷,劲气引而不发,可收可吐,只要触及到敌人身上,定然是风云齐动,力透千钧的一击。
可惜来不及了,两人拳掌交击的一瞬间,顾鹏只觉得沛然莫之能御的巨力涌来,浑身剧颤,如遭雷噬,砰的一下倒飞出去,一口鲜血喷出,怪叫道:“干!这老不死的晋升纳海后期了!”
纳海境之下,小境界更多是用来衡量自身的修为进度,对于战斗力的影响并不是特别明显。
但从纳海境开始,由于气海冲关的神效,每一层小境界的突破,战斗力都有大幅度的提升。
所以曾经的景希尘,才能凭借一己之力,将楚义追杀得走投无路,还三纵三擒,玩弄于股掌之间。
现在亦是如此,明明楚义的武学传承不如对方,可在雄浑至极的功力,奔腾如海的气血推动下,云龙手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来得好!”
一个照面间重创顾鹏,面对同境界的张伯灿,楚义怡然不惧,豪迈万千地大喝,五指怒张,毫无花俏地迎上。
嘭!
强横真力轰然暴发,就连空气都被排开,荡漾出一圈清晰的气流。
楚义和张伯灿身体齐齐一晃,似要仰后而退,却又同时站定,拳掌变化,腿风疾扫,长江大河般朝对方攻去。
张伯灿走的是龙马一脉,龙马飞电腿快如闪电,如涛翻浪卷,狂风波荡,凶险至极,只要敌人稍露破绽弱点,必是要穴被破,横死当场。
但楚义老而弥坚,守得无懈可击,绵密的云龙手更是滴水难入。
数个照面之后,张伯灿再没有了一往无前的锋锐气势,似乎挡在前面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道飘忽莫定的云彩,虚不着力,令他难受至极。
“这老东西到底经历了什么,区区一套凡品武学,在他手上竟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趋势?”
张伯灿越打越吃惊,气势越来越低落。
反观楚义气势不断飙升,无有极限。
灭门的仇恨,追杀的羞辱,废功的绝望,就在今天,用双手讨回来!
老夫聊发少年狂!
“一起上,杀了这老狗!”
然而下一刻,张伯灿狂啸一声,后面十数天禽门弟子,立刻涌出。
这些弟子却是鹰狼一脉,修炼的是鹰狼擒日杀。
如果说象牛推山靠刚猛绝伦,沛然难御,灵鹤破日舞浮云轻灵,飘逸流动,龙马飞电腿浩荡不尽,唯快不破,鹰狼擒日杀就是凶残野蛮,不死不休。
“果然是一群畜生,丝毫不顾及江湖规矩,既如此,就休怪老夫了!”
面对着天禽门弟子如捕食的猎鹰,狩猎的群狼,群起围攻,楚义冷声一笑,长袖一扬。
白雾狂涌,檀香气息顿时弥漫开来。
第十五章 心理毒战
“医不了果然在帮你们,可惜没用!”
面对这含有异味的白雾扩散,配合上楚义的话,正常人的第一想法,都是有毒。
天禽门当然也不例外。
但他们却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丹药,仰首服下,动作整齐划一,再闭住口鼻,暂时以内息循环。
这是早有准备。
医毒不分家,既然上浮云峰,做好找医不了要人的准备,自然要防备毒药。
因此他们人手一瓶避毒丹,还是出自七海药叉屠青,赫赫有名的医道圣手。
张伯灿的脸上满是笃定,顾鹏的脸上满是狰狞,不顾伤势,再度扑击。
然而下一刻,他们的脸色就变了。
噗通!
只因冲得最前的一名天禽弟子身在半空,眼前突然一黑,登时晕眩,摔跌在山道上。
他身后的一人见了大惊,胸口突然一阵烦闷欲呕,四肢冰凉,一口内气竟也提不上,如狗吃屎般狂摔下来。
这一幕吓住了后面的天禽门弟子。
再是凶恶的人在面对生死危机时,往往也会表现得十分不堪,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
此时此刻,他们的狼奔豕突,就充分展现了贪生怕死的可悲。
可惜再跑再避,也逃不出嘭嘭倒地的下场。
当山道上躺了一地的天禽门弟子,顾鹏脸色已是变得惨白,牙齿都在咯咯作响。
张伯灿倒是依旧镇定,抱拳朗声道:“我派天禽老祖曾言,丽阳一地,当以医不了前辈的太素九针最是了得,人生在世,更该随性而行,想医就医,不想医的统统滚蛋。师祖最是欣赏前辈的率性,常常叹息不能与您一晤,畅谈平生!”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张伯灿这话表面上阿谀服软,却又暗含机锋。
天禽老人是他的靠山,八方名动榜强者,任谁也不敢怠慢。
然而他的声音远远传出,却没得到半点回应。
张伯灿眼珠一转,冷笑道:“原来不是医不了,是虚张声势,顾鹏,救人!”
他斩钉截铁的声音一出,顾鹏顿时精神大振,立刻向着鹰狼一脉的弟子扑去。
“同门师兄弟还这般谋害,天禽门的‘团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就在这时,楚枫清幽的声音响起,让顾鹏身形立止。
因为那话太过吓人:“无妄生死烟入体一过十息,就会侵蚀内息,他人一旦为其疗伤驱毒,也会立刻中毒,无妄之称由此而来。你让你师弟去救人,是何居心呐?”
张伯灿大怒道:“顾鹏,别中挑拨离间之计,如果那毒烟真那么厉害,他巴不得你也中毒呢,又怎么会好心相告?”
此言有理,顾鹏定了定神,刚要救人,楚枫轻笑声又至:“听你这口音,是兴明郡人士吧,这无妄生死烟的主材怨冥果可就产在那里哦!”
顾鹏一僵,耳朵顿时竖起来了。
楚枫继续科普:“看来你也是懂行的,知道这毒最大的弱点在于转移,如果有一人舍小我,顾大局,将其他人的毒性吸收进自己体内,就能得以生还,故名生死……”
张伯灿终于勃然变色。
只因这一句话正中他们的死穴。
舍己为人?开什么玩笑!
天禽门下,彼此之间只有利用和畏惧,根本没有所谓的同门之谊。
不出意外,顾鹏闻言一下子如中了定身咒,僵立在原地,不动弹了。
甚至当陈玄羲现身,将那些天禽门弟子一个个绑住带走之时,他都无动于衷,就好像彻底被吓住了,只敢自保。
直到暗中观察的楚枫一现身,顾鹏才猛然吐气开声,身形唰地一下拔高,膨胀成小巨人。
“楚家小子,给老子死来!”
他声如洪钟,如万兽之王,咆哮嘶吼。
这一次身形暴起,所过之处,脚下的石路竟是寸寸龟裂,纵横交错,蔓延开无数网状裂痕,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