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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涮什么下锅?”伙计应了一声。
“尽管拿上来就是了,赏钱不会少你的。你可得快点,本宫……本公子可没有什么耐心……”成凯一时拗口,本宫这句从懂事起就在嘴边的口头禅差点就蹦了出来。
玉棠居毕竟是大酒楼,人手多,未及成凯喝一碗茶的时间,热气腾腾的木桶火锅并十来样菜式便一齐摆上桌来,真是山珍海味,玉露珍馐,闻着便也醉了。
成凯刚准备动筷子,伙计又递来了一坛酒道:“这位客官,小店的规矩,这是送您的一坛五年陈酿的北国花雕,还请笑纳。”成凯连口称好,当仁不让地接过酒坛,自斟自饮,涮牛羊肉下火锅,不觉一坛酒已经尽了,急忙招呼店家又取来了几坛摆在脚下。
长皇子成凯本来不擅饮酒,只是此时珍馐美味杂然前陈,不觉心情大好,胃口大开,不知不觉竟然饮下了五坛,虽未酩酊大醉也已是微微熏晕,有些站立不住。
几名伙计都忙着跑堂,哪里能顾及到他,成凯便满嘴喷着酒气,一步三摇地要上楼歇息,不觉与前方的一名客人撞了个满怀。
成凯毕竟修习剑术多年,即使醉得不轻也只是连退几步便稳住了身体,对方倒是被他撞倒在地。
那客人正欲发作,陡然瞥见成凯佩着长剑又醉醺醺的,万一趁醉伤人,还是自己吃亏,只得自认倒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成凯身旁过去时用肩膀狠狠地撞了成凯一下扬长而去。
成凯虽然醉了,也自知理亏,稳住身体后被赶来的几个伙计扶着去了二楼的上房休息。
皇子迷迷糊糊地和衣睡了一宿,直到第二天晌午才起床,暗叫一声不妙,此时出门绝对不可能在一天之内越过冰原,而冰原上终年严寒,几座荒废的城市显然不能过夜,晚上还有霜原狼群体活动。
成凯只得自嘲醉酒误事,只得决定在日落之前赶到霜原要塞,明日再过冰原。他洗漱过后,到楼下结账,帐房一支笔飞快地在纸上写着,很快一张账单便列了出来。
成凯只觉得眼睛凸出,下巴都快合不拢了,昨晚那一顿竟然花掉了六十多个金币,再加上喂马的燕麦,上房的住宿,一共是一百零六个金币。
“这个,这个……”成凯用力抹着自己额头上斗大的汗珠说:“你们的价格不太公道吧。”
帐房嗤笑了一下,下颚的一颗黑痣抖动着,似乎是在嘲笑成凯的小气。
“我们玉棠居可是方圆数百里闻名的大酒馆,不少贵人们可都是坐上一天的马车来品尝珍馐的,而且本店童叟无欺,所有菜式酒水明码上架。”说着,他指着头上的一块匾说:“公子不看价格就点菜,必然财大气粗,何必在乎这几个小钱呢?”
成凯一瞥头顶上的匾,方知昨天那几坛花雕,一坛就是十个金币,这酒馆的暴利都在酒水一项。自认倒霉只好摸了摸贴身衣袋准备埋单了事。
成凯隐隐觉得有冷汗从额头上渗了出来,他的右手尽力在怀中摸索着。钱袋,钱袋怎么不见了?皇子这才依稀记起,昨晚那人撞自己时,他觉得怀里一浅,恐怕就是那时被杂碎顺手摸去了。
那帐房也做了很多年的掌柜了,见到这样一个劲摸口袋的客人,用膝盖想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于是对左右几个伙计使了一个眼色,几个跑堂的伙计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几个人向门靠拢,另外几人朝后厅跑去。
“客官该不会是凑巧没带钱吧。”掌柜的左手摸了摸下颚的黑痣,似笑非笑地问道。“这样可不太好办啊。”
二楼的雅座上一名客人坐在软垫上,隔着屏风注视着大厅的一切,如夜色般的黑色对襟长袍,依稀可以看见长袍里的掩心甲,交叉的双手戴着金属手套,左右中指各带一枚银色戒指。虽然他的头上罩着斗笠,但是黑色瞳仁中的目光犀利森然,不减分毫,正是杀手之王,冥殇君影让。
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酷似成佑的男子正是卫沃长皇子成凯。影让也不去想成凯为什么会孤身一人出现在这里,原本想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他突然想起了成佑,冥殇君一时有了之前从未有过的想法,竟然想将对情敌的嫉妒迁怒到这个他无辜的哥哥身上。
但是他毕竟是修行深厚的杀手,他忍住了,算了,薄施惩戒,不伤他的性命就是了。影让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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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节:多管闲事
只见那个衣着华丽的富少爷在怀里摸了又摸,仿佛是迟迟拿不出钱的样子,却突然取出一只做工精致的锦囊喊道:“找到了!”之前的掌柜正在盘算这厮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抵价时被他这一喊竟然唬住了,心想莫非自己推测错了。成凯十分大方地将锦囊扔到掌柜面前道:“好了,不用找了!”
正当掌柜要打开锦囊查看却见成凯拔腿朝门外跑去。
“不好了!有人逃票子!”
数个伙计急忙拦住成凯,可他们哪一个是成凯的对手,只见成凯剑不出鞘,照面打翻一个,反手用剑鞘将另一个伙计打飞出去,撞在柱子上,回剑的瞬间,一阵剑风掀翻了红木圆桌,几个倒霉的伙计被砸得七荤八素……三下五除二,先后赶来的十几个伙计全被成凯打翻在地,哼哼唧唧地叫唤。
“叫你们拦本少爷的路。”成凯掸了掸衣袖,正要扬长而去,却见一人径直从二楼跳了下来,挡在成凯面前。
面前的那个黑衣人比成凯高了将近半个头,一身纯黑的对襟长袍却没有看到带着兵刃。
“不付钱就想走吗?没钱也来装阔?”那人隔着斗笠冷笑道。
“大虾,这好像不关你什么事吧。”成凯一时骄傲起来,完全藐视了影让高大的身形。
此时掌柜已经跑进了厨房喊来十多个虎背熊腰的庖丁和几个佩着刀剑的壮汉到了大厅里,将成凯团团围住。
成凯自谓再不脱身,情况只会对自己越来越不利,遂右手握住剑柄,栉风沐雨与剑霍然出鞘,遇上凡铁,譬如朽木遇上柴刀,一触即溃,绿芒过处,几名打手的兵刃顿时断为两截。
成凯正要出门,影让却伸出右手,作势就要去夺成凯的栉风沐雨剑。
成凯大惊失色,急忙回剑,一式“回风舞叶剑”欲用剑风缠住影让脱身,冥殇君并不躲闪照面用带着手套的手劈开剑风,成凯看到他徒手破剑知道对方实力不俗便专心应战,只恨平时所学多是一些皮毛,欺负弱小还凑合,摆到影让这样的人面前就什么都不是了。
皇子卖一个破绽向后退去,同时栉风沐雨荡出数道刚劲剑气影让的钢丝手套在斩碎剑气后也只是稍稍迸溅出一些火花而已
成凯见势不妙,一式北野剑派的“余霞成蔚”只是他并非北野嫡系,这余霞成蔚便使得柔韧有余而刚猛不足
影让对于这一式不正宗的“云霞剑术”报以轻蔑的笑容决定不再与成凯纠缠,右手前指,一道钢丝缠住数丈之外成凯的栉风沐雨剑
成凯暗叫不妙却觉得一股大力拽得他一个踉跄,栉风沐雨已经脱手而出被钢丝钩住刺进了一根石柱里
此时刚刚站在一边,不敢上前的庖厨打手们一拥而上将成凯五花大绑起来
这些家伙平时净是些欺软怕硬的废物,此时见成凯落了下风便逞强起来一名壮汉健步上前甩手就给了成凯两记响亮的耳光,成凯哪里受到过这样的侮辱,气急败坏地用脚去踢那个壮汉的裆部却被十几个人卡住,动弹不得
影让一收手,栉风沐雨剑便飞回到杀手的手中。此时的影让沉浸在奇怪的快感中,仿佛欺负这个一贯心高气傲的王子是一件很爽的事情。他掂了掂自己手中的战利品,在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如看猴戏般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掌柜走到被绑住的成凯面前,神情已经与刚才截然不同。怒斥道:“哪里来的毛贼,竟然敢到玉棠居来吃霸王餐。”那人竖起一根手指在成凯面前比了比说:“你知道我们酒楼的东家是谁吗?银霜城里的大豪杰,凝霜,霜原要塞大将军的同窗好友,就算是卫沃皇室的皇子来怕也要乖乖付账,你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成凯被他这么一说,怒火中烧,一口啐在掌柜的脸上,心中想道:“本宫回去第一个灭你们九族,什么大豪杰,大将军,居然为恶一方,欺压百姓!”
“按照惯例,打他半个小时,把值钱的留下抵账!”掌柜冷笑着抹去脸上的唾沫,一甩手,三名壮汉死死卡住成凯,另外十来人便挨个对着成凯拳打脚踢。
影让隔着斗笠冷笑了一下,挟着栉风沐雨走出门去。
片刻之后,成凯肿着脸,看似十分老实地被反绑着双手按在地上。他的包裹被夺下来放在掌柜面前,被人任意着。
那掌柜漫不经心地翻检着包裹里的东西,陡然他的手停住了,“咦,这块玉佩好像还值几个钱的样子。”掌柜也算是半个珠宝商,立时看出成凯包里的一块玉佩不是凡品。
不错,那是成凯生日时别人送的,据说是连城璧中最温润之处雕成,价值比连城璧有过之而无不及。
掌柜观视良久道:“也看不出是寒玉还是暖玉,原来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姑且算你十个金币吧。”说完随手将玉佩掷到桌上又翻找起来。
什么寒玉,暖玉?你他妈的识不识货啊,这是连城璧!买这样的酒楼可以买下一百家都不止……成凯正欲开口却被另一个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咦,这只小鼎看上去颇为精致,姑且留下,算十五个金币。”掌柜双手捧出一只香鼎端详道。
成凯一仰头,不禁惊呼,这是十方鼎!全高原只有三只,巧手工匠用手工在青铜上雕刻,仅一尺见方鼎上居然铭着冰原风雪图和一篇散文,这是索利斯使者在一次申请媾和时送给成凯的礼物。
“这件衣服不错,金丝线织的,应该很值钱,算你二十个金币。”掌柜猛地从包裹里抖出一件黑质金边的长袍来,忽然他摸到了长袍肩上绣着的花纹,那是一条金丝绣成的蟠龙!这是只有卫沃皇室才可以使用的徽章。
掌柜呆住了,手一抖索,居然把长袍掉在了地上。“慢,慢着!”他惊呼住手,走到成凯身前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
成凯当然知道这件衣服上有蟠龙徽章,心中洋洋自得地想道,你这贱奴才,胆敢打本宫,我看你如何收场。
“靠!臭小子,你竟敢私藏御用物品,老实交代从哪里弄来的,拿了鸡毛当令箭,老子差点被你唬住了!”掌柜怒喝一声,十几个打手又将成凯按到地上痛打起来。
“狗奴才!本宫……本宫回去第一个灭你九族!”成凯大呼,却被掌柜狠狠地用靴子踹了一脚嘲讽道:“你是皇子?老子还是卫沃国王呢。”
身边的一名伙计急忙纠正道:“陛下已经遇刺了……”
“呃……”掌柜知道触了自己霉头,急忙一摆手,给自己找台阶下,“给我往死里打,看他还嘴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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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出宫的王子是悲剧
不久,玉棠居火锅店里十多个伙计抬出一人来,用力摔在大街上,那人衣衫褴褛,满脸血痕,虽然凄惨却那些打手却还在他身上踩了几脚才又走了进去。
成凯虽然练武得了一身好身板却哪里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