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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静谧如水,照彻下来。
若絮关上门,又插上了一把锁,深深舒了一口气,仿佛是关上了自己彷徨的心门。
她回到梳妆台前。虽然明枫已经走了,可是少女的心境这一池搅动的涟漪却根本无法平静。
那只波斯猫还在屋子里窜上跳下。
那个美丽的灰发女子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幽幽地说:“你这个傻丫头,其实你已经等他这句话很久了对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刁难他呢?在这个禁闭的皇宫里,你怎么可能找到幸福?”
可是若絮立刻摇摇头说,“只是我们能够去哪里呢?明枫,崖述仍然会找到我们,如果父王……”若絮缓缓脱掉披在身上的长袍说:“父王他也许会要你的命,相信我,我其实是为你着想的。”她的一只轻轻地搂住身边的纯白波斯猫,用手抚摸着它柔顺的毛发。
“明枫,剑客大会上,你不会是那个人的对手,即使你是真正的龙息剑客恐怕也无法与他抗衡,我会安排几个八级剑客在预赛中与你交手,叮嘱他们不能伤害你,可是那个人,我就说不准了。”若絮低下头去,仿佛是在与怀中的猫咪说话,“大会结束了,就让他离开这里吧,让记住我,不是记住我索利斯公主的身份,而是他的朋友或是恋人就足够了。只当这只是一场美好的梦,对他,也是对我……”若絮的手,轻轻摸着波斯猫的脊背,猫咪显然被抚摸地很舒服,懒懒地叫了一声,“莱丝,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最妥当的做法呢?这是我爱她的方式啊。”
剑客大会前一天,天色刚刚破晓,明枫就背着两柄剑一个人跑出城,练剑去了。无论是凌云剑法,还是炎神诀都是一些门阀世家的家传剑法,并不是几乎所有人都可以学习的一些高阶剑法中的大路货,多少带有一些神秘。如果还没有参赛就被别人知道自己剑法的秘密,岂不是和打牌时翻了底牌给对方给看到一样糟糕?
守城门的士兵打着哈欠盘问了半天,带一柄剑的那是剑客……带两柄剑的该不会是走私刀具的吧。现在剑客大会,刀剑的价格可是见涨,难保没有人投机倒把……
离城四十里路的树林里,一坛酒,几块肉干便足以度过一天的练剑生活。明枫在这片树林的尽情地练习着风家的凌云剑法与云凤翔心法。他喜欢这种无人打扰的状态,一如他小时候对剑的痴迷,运起云凤翔心法在那些树之间穿梭,尝试着将凌云剑法变出更多的花样来。
练剑练累了就倚着一棵树坐下来,取出酒坛,饮上一口烈酒,用剑切一些肉干过口,恢复体力之后又进入了训练的状态。
风碎给的剑果然十分好用,切肉干时甚至只要轻轻划一下就可以了……
阙星宫,后花园。
一个灰袍中年男子躺在雪地上,右手抓着一只酒壶喝酒,左手抓着一条烤猪腿下酒,一口酒一口肉,不时砸砸嘴。一身灰袍早已经满是油腻的猪油。真是威名赫赫的剑神雾云霜。
旁边的一名黑发青年在一边看着吃得食指大动的中年人,不禁汗颜,问道:“大师兄,您,您多久没吃肉了?”
雾云霜这才想起身边还坐着一个人,只得从逍遥的酒肉生活中回到现实,饮干了就,将剩下的半截猪腿用衣服包起来,又将双手的油腻尽数抹在了灰袍上,抓起一把雪净了手。
最让青年郁闷的是,自己这位素未谋面的大师兄竟然找到了阙星宫来,亮出了师门的信物,自己本以为他什么事,谁知道竟然说饿了,他只得将自己私藏的猪腿和酒取出来给师兄果腹。谁知道师兄竟然只顾喝酒吃肉,一言不发。
“是这样的,小师弟。怎么说好呢……”雾云霜搓着手说,“我收了个徒弟,不,也不能算是徒弟吧,这个,我怕你二师兄对他不利,让他先住到你这里来,好不好?你是师父晚年收的弟子,又继承了掌门之位,剑法应该不差吧。”
“什么!你说二师兄他还活……”紫泽刚想说什么,一只沾满油腻的猪腿直接塞了上来,使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雾云霜有点猥琐地笑着,“至于这个嘛,我不能说。”
三天来明枫第一次晚餐没有迟到。剑客驿馆的大厅里此时已经坐满了剑客。刚刚开始用晚餐时整个大厅还很安静,只有一些轻微的响动,可一旦十几碗黄汤下肚就难免荒唐了,大厅里面已经炸开了锅,酒后的人们操着各地的方言大声喧哗着,只有千杯不醉的酒圣和滴酒不沾的苦修剑客可以保持清醒。
明枫此时用筷子拨弄着盘子里的佳肴,喝酒过菜。同一桌的两个剑客则正在说着些什么。
“嘿嘿,你知道最近城里出什么事了么?”其中一个看上去像纨绔子弟的剑客面露猥琐的笑容说道。“索利斯的公主,大美人啊……”
“比武招亲?你他妈的怎么不早说!”那名剑客一把抓住对方的手问道:“什么时候?还来得及报名不?”
明枫这时看到那个剑客少了一只左眼,右面颊被划花了,伤痕犹在,散发着一种残缺美。哎,如果比武招亲最后是这家伙抱得美人归,公主不在新婚之夜上吊自尽,怕也被他吓死了。可怜的女孩子……”明枫低头饮酒,并未在意。
“你别冲动,别冲动……我说的,不是这个事。那个索利斯公主叫什么来着的,前天接见了一个剑客。乖乖,约他进宫殿长谈了将近两个时辰。谁知道都发生了什么……”那剑客吞着口水说,随后竖起一只中指说:“你想想,索利斯公主何等美人,就说当初卫沃长皇子成凯吧,可以算是门当户对,而且玉树临风吧……都快被她迷疯了……”那剑客拍了一下大腿说,“但是人家公主看都看不上,为了逃婚在外面一躲就是四年。现在却对一个普通的剑客顿生情愫,而且啊,这索利斯王又没有子嗣,当了他的陈龙快婿,不就等于是索利斯王了吗?这样的女孩,有地位,有钱,又漂亮,真不知道是哪位仁兄如此走运啊,竟然能得到她的青睐。”那剑客含了半口酒,沉浸在美妙的幻想之中。
“难道是那天坐在大殿上的那一位,呃,美人?”另一个剑客惊问。
“可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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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怒:你在这卿卿我我地搞什么飞机!
孤月答:铺垫,铺垫,大人没发现全是坑吗?(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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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节:都是女人惹的祸
明枫猛然抬头。
对面的那个独眼剑客,竟然露出垂涎三尺的表情,色色地半眯着眼睛说道,“那,那真是……人间绝色啊……太,太完美了……”明枫瞟着对面面露猥琐表情的独眼剑客,有一种想揍那张脸的冲动。
他什么都明白了……
独眼剑客咽了一口酒说,“太可惜了,那次在北斗殿上我都没看清,但是光看她坐在那得身影,就知道肯定是人间绝色啊……瞧瞧那皮肤,哎,就是胸小了点……”
听到自己心爱的女孩被如此丑陋的人当众意淫,明枫顿时怒起,一掌将手中的酒杯被拍得粉碎。酒液溅了对面的独眼剑客一脸。
“你干什么!”独眼剑客站了起来,作势就要拔剑。“信不信你大爷我断了你这条手!”
“我看这位小兄弟是听到那剑客的艳遇,有些嫉妒了。”那个纨绔剑客一把拉住独眼剑客,“人家怎么也不会选上他的不是?”
面对两名八级剑客的讥诮,明枫强忍住拔剑的冲动,因为他知道,根据《大会规则》,大会期间私下斗殴的,会被取消资格。
他站起身,抓住自己的剑说:“理查德明枫,擂台上候教!”随后转身拂袖而去。
走出了大厅,明枫突然觉得心痛,低低地说:“她为什么又要骗我?为什么她不愿意告诉我所有的真相?”
此时北斗殿上,一君一臣的对话一直传到殿外。
桦池熵一脸怒容,王霍然转身,指着崖述说:“我不相信!你居然会杀不了一个六级的剑客!”
崖述只是不停地点头,“臣该死,他确实有高手保护,否则臣也不会失手。”
“谁能抵挡你的攻击?却剑门的雾云霜么?还是孤的宫廷侍卫长雪壤?”桦池熵玩味地说着,“要么就是邪门了,雾术牙老鬼的魂魄在护着他喽。”
化妆成崖述的雾术牙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他看看桦池熵王怒气渐消,缓缓上前说:“臣有一法,可以杀掉那人,却既不留口实,也不留后患,公主更不会伤心。”
“有这等好事?”桦池熵转过身看了看崖述,“如果真能如此,孤重重赏你。”
高原历250年,第二十届剑客大会即将开始。
卯时,剑客们有的将一些必需品装进行囊,包括他们的午餐,一些急救药,甚至也有人加班加点写家信,或者写遗书的。
卯时三刻,所有的剑客,在驿馆前的直道整装待发,长长的街道边尽是围观的索利斯百姓,天空中飘散着楼上姑娘们撒下的鲜花,几乎每一名剑客都有马,马队足足有一里长。
明枫此时低着头,仍然为若絮的事情闷闷不乐,突然他看见身边晃过一匹白马,那马上的人,青色长发,脏兮兮的灰色剑装,不是那天那个敲诈他一个金币的乞丐又是谁?
他是一个剑客?好……明枫暗下决心,让我遇到你,我整死你,你个死要饭的……
有多少人希望成为剑客,有多少人希望参加剑客大会,又有多少人觊觎着高原第一剑客的殊荣?
更有多少人百年来无端丧命在这里,北国索利斯的剑客大会成为他们生命的最后一战。这一战,有的成为残酷的绝唱,有的则被无声淹没。
这些战争天使帝萨尔的门徒啊,这些足迹遍布高原的剑客啊,仿佛是注定要成为某次大战中数十万亡魂中的一缕,因战争生,因战争死,宿命使然。
地上的积雪早已经铲除了,此时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索利斯皇宫的试炼台,一共由九块玄黑的试炼石,每一块都有十四五长宽,都是最坚固的玄武岩打造,重达万斤。这个会场时索利斯先王发十万劳役于三年内建成了,正是为了第一届剑客大会。
在十块试炼石的中央,坐落着一排桌椅,上面坐着的都是剑客大会的裁判人员。
在试炼台对面的一座高楼顶上,安放着索利斯王的王座,旁边照例是两名亲信,国师崖述与那个银发少年。这些明枫也从其他人口中得知,那银发少年就是上届高原第一剑客,雪壤。关于他的一切都太过神秘,只知道他的剑法独到,对索利斯王室也是忠心耿耿。
三年前,雪壤以九级铸剑师的身份参加剑客大会,毫无悬念地得到了挑战上一届高原第一剑客的机会。那一次,雪壤的剑出鞘,所有的人只记得那一片炫目的蓝色光芒,只一剑就破了对方的防御,对方的长剑同时崩裂,又一剑,前任第一剑客就毙命在他的脚下。当蓝光散去后,那柄剑又回到了鞘中。
那把剑留给所有人的记忆,只有绚烂的蓝色。人们纷纷猜测那是一柄什么剑却根本无法猜出结果。有人说是失落的名剑炙枫,有人说是云封天的雌剑,云慕雪。
告他上的雪壤与桦池熵说了些什么,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