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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丁媚彻底失去方寸,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缓缓抬手手臂,幽幽说道:
“金夕,相处百年我竟不如亡魂,万万没料到你如此狠心,我这就废除姚珧,要杀便杀,随你心就是!”
说着,眼神坚定,手臂轻抬!
金夕猛地见仇丁媚神态坚决,双目含屈,一刻间将生死置之度外。
“等等!”
他嘶哑喝道,喊罢,身体向前倾斜,右臂直戳身下,右膝一软单腿跪将下去……
仇丁媚不断摇头,瞧着金夕冷厉的样子愤愤言道:“你……你宁可跪求也不肯道一声诳语,我……着实煎熬不下去了……”
刚刚说完,身体轰然颓靡瘫倒昏厥过去。
也许是在偿还父亲的孽债,也许是在迁就着金夕,也许是出自本意,总之她苦苦坚持挣扎了百余年,没有将姚珧的魂魄驱出体外,可是随着修为冲逆,止寐丹的消失,意念之搏终于将她击溃。
金夕忙将她抱起。
程杰探视过去,发现仇丁媚是急火攻心所致,撇撇嘴小声道:
“真话也会害死人的!”
三人再度陷入无奈,仇丁媚再也无法参入道八宫阵中恢复修行,只能呆呆瞧着金夕与程杰布阵修炼。
金夕知道,如果长此以往,仇丁媚的修为将不断下降,一旦低于姚珧太多,极有可能在瞬间反被姚珧的意念占领,毕竟姚珧不具备完整的心态。
几天后,程杰还是被仇丁媚可怜兮兮的模样所感染,悄悄来到金夕身边,低声说道:“这两个人你总该选一个吧。”
“都得留下!”金夕态度强硬。
“可是,你有办法吗?”
“没有!”
程杰刚要笑,还是紧紧抿住嘴,稍后又是叹一口气,嘀咕一句:“要是冰婉儿在就好了……”
金夕竟然不由自主跟着点点头,脸上充满憧憬。
而此处泗河,很快就会出现冰婉儿!
冰婉儿眼见金夕离开整整一百年,又是到了该回柔居的日子,便暂时辞别南海仙子,速速赶回二重真界传界城。
她每年都会回一次柔居逗留满三日,每次都是充满幻想着在奔入厅堂那一刻发现金夕也在,整整幻想百载。
“婉儿,”柔夫人似是习惯了金夕的无声无息,“还是忘不掉夕儿么?”
冰婉儿莞尔一笑,“夫人,为什么要忘却呢,夫人不也在等着金夕的归来么。”
“呵呵”,柔夫人也随着笑出声,“第一次是一千三百年,第二次是三十五年,第三次是七年,我想着该不会超过七年吧,可是这回却过了一百年,好个没良心的孩子,”说着又是双眉紧锁,“他身在三界,与你未在一起,着实令人胆寒,莫非……”
“不会的!”
冰婉儿见夫人面露恐惧,连忙劝慰:
“就在金夕离开几年后,程杰也失去了音信,想必是与金夕在一起,若是金夕出了事,他一定会回来禀明的,所以,他们应该是在一起,被困在了什么地方,既然程杰能够寻到,我也一定能!”
柔夫人听到冰婉儿的话精神一振,注目地盯着冰婉儿,随后将她搂在怀里不停抚摸着。
三日后,冰婉儿信誓旦旦辞别柔夫人,再次步入三界,开始四处寻找金夕,首先来到卧龙谷细密探查,随后是热汤山附近,随后又来到当扈谷,凡是金夕曾经去过的四方均做寻找,最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路奔往泗河。
“这是你的心愿!”
冰婉儿缓缓走向泗河岸边。
一百年前,金夕为了修行,在萧弘的帮助下将凡界泗河中的夏禹九鼎迁入二界泗河,未等再迁天鼎,便在蒙面女子的挑拨下,发生了热汤山惨事,从此金夕消失。
“你既然医好了仇巨,也将魔族守在热汤山,那么接下来就应该来这里才是啊!”她依旧自言自语,“不错,一定是你与程杰布阵时发生了意外……”
刚刚说完,她险些摔倒下去。
倘若如此,两人同时消失便成为噩耗!
她来到岸边,缓缓低下身去,似是凝视河水之中有无金夕的影子,瞬间被一种寒意侵袭,眼睛竟然模糊起来,凄凄言道:
难道也不在这里么,金夕……
她的身后远山,忽然卷起一阵狂风,由沛山谷底冲窜而出,沿途砂石齐飞,群鸟慌跃,直奔泗河之岸。
秋叶纷纷被厉风吹落,漫天黄瓣;几近枯萎的荒草一片片被连根拔起,四散飞离。
没有祭祀,没有神龙,可是那悲切的心念就在冀鼎上方!
“我们就在这里,就在鼎内,就在你的脚下!”程杰也是感查到了冰婉儿的心念,他是冰历族的后裔,是冰婉儿族部的后代。
金夕虽然落出惊喜的表情,还是瞪一眼程杰,令他本分些,“岂能听到声音!”他呵斥一句。
可也是抬起头,死死盯着上空,忽觉得内心撕碎般酸痛!
第一百五十四章 原神为根
当真是冰婉儿在此!
金夕立即施发五行八宫阵,独自一人盘坐于太极,拼尽意念之力在心中呐喊一声:
婉儿──
他想起了在古墓之中,两人中间隔离石墙,也是在一念之间同时拿住一点位置,而后打通了墙壁。
冀鼎内虽然金息淡薄,可是铸于大夏,源自尚天精华,又有着数代王宫的祭奠,帝王的垂青,绝非各界金气,鼎内源源不断,似是无所谓层级,只要未满便如期灌注,金夕在薄姬祭奠九鼎之后的八十年,金行修为抵达三层之末,仍然是如期梗阻,进展缓慢。
五行自称一统,相互依存,就像当年金夕喊出“薄儿”一样,瞬间五脉触动,丹草迸发,小周天运转百倍之速,金行修为突然冲破瓶颈抵达四层,成为二十四层!
“是你在呼唤吗?”
冰婉儿恍惚摇摇头,艰难地立起身来,不敢再去观看河水,猛地转过身子:
“不,绝不是!”
她不断安慰自己,极力否定着感念之中传来金夕的声音。
如在水中,定是亡灵!
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逗留,很快消失无踪。
“她走了……”程杰颓然坐下去。
仇丁媚暗暗盯着金夕的脸色,不知是喜是忧,不久传出一声轻嗤。
金夕这时才察觉到金行修为达到了四层,可是再一次停止不前,正如化仙大师所言,金气根非己出,四层之后非遇境遇难能修成,可这是夏鼎之内,普天之下哪还有强过如处的境地?他不知哪里来的火气,冲着程杰大喊一声:
“程杰!”
“在!”程杰吓一跳,噌一下坐立起来。
“你现在修为几何?”
“这……”程杰下意识地向一边挪蹭几尺,小心翼翼答道,“土行已经圆满……”
金夕瞪大了眼睛!
程杰在冀鼎之内却是受益匪浅,在日日不停的五行八宫阵太极之位,获得了小乾坤的土息,他五行齐全,丝毫不受限制,只要有极佳的土行之息便能够提升修为,可这里,却是九鼎之一冀鼎之内,再有一代 开山宗师的五行八宫阵成就的太极之土,可谓是泱泱土息不觉,天下任何一个宁剑派弟子均是无缘享用。
就在十几年前,他便成就五层土行,成为二十五层的满层五行修者,只待五行草心出,纳满行气并可以登升四界,成就易丹之身,只是鼎内空有金土行气,五行草不得升级。
他多次想告知金夕,无奈有着以前的教训,只好偷偷自己高兴。
“再说一遍!”金夕果然大吼。
“二十五层……”程杰再一次移动身体,他看得出来金夕的修为还未至满。
“与我比试一番!”金夕更是火冒三丈。
未等程杰答话,他的单臂已经挥起。
火泽术!
焰火与低泽之上爆发,大动为火,暗静为金,五层火与四层金行气齐发,穴虚内立即被炙热充斥,微光之下窜出一道气流,下方呈出淡淡白芒,焚烧万物般吞向程杰。
“真来啊?”
程杰连忙躲闪,鼓动五行草之气冲着金夕荡出水火术!
上水而克火,下火而压金。
轰!
虚内砰然炸裂,两人的衣袍瞬间被狂风席卷,紧紧贴在身体上,俨然双方均未施出全力。
“喝!”
金夕仍然不罢休,再次起掌施发行气,施展离宫最为霸道的单体招法火山术,强火爆于山巅,同时注入了五行草之气。
“嗯?”仇丁媚见两个人果真打起来,稍稍低头瞧看一番金夕的脸色,忽然喝出,“程杰,小心!”
“知道了!”
程杰答道,他见金夕发狂的狮子一般扑过来,也是低吼一声,纳出满层的火山术抵抗过去,克制火山术的招数为水雷术和水风术,不过招法在坎宫,相比之下低离宫一层,所以同样发出火山术,到底想要分辨一番胜负。
空中火起,微焰似烧。
炸!
土崩瓦解的声音呼啸而出,犹如两座无边的巨山空中急剧飞行而相撞,行气燃烧之中炸裂,碎重的闷响声音和嗅之窒息的热浪奔荡四散。
“啊……”仇丁媚蓦地捂住耳朵。
一切停息。
程杰惊讶地睁大眼睛,大嘴咧动数次指着金夕问道:“不对……不对,是不是你当时对先祖保留了修为之法?”
两人均是原地未动,施发出行气全部在中间消失,很显然是力道相当,可是程杰的修为却整整高出金夕一层!
“怎么可能!”仇丁媚直呼,“怕是你的修为不精吧。”她属于修魔,每个人的体脉丹田不一,修为各有差别,可是修真及五行修者皆是修莲结或五行草,上下不会差别几分。
“胡说!”程杰严厉反驳。
“就是!”仇丁媚态度也是异常坚决。
随后两个人见金夕没有说话的意向,而是面带笑容地休憩去了,只好径自罢休。
金夕天资五行草与极佳的四行品质终于显现出端倪,虽然程杰稍有胆怯而未发致命之气,但也足以见得草丹与行根的优良关乎着功力,正如化仙大师所言,在日后的修行中会逐渐暴露出来。
他的五行草举世无双,那是神龙龙涎滋生而出。
金夕战罢程杰,终于痛快地吁出恶气,开始念起冰婉儿,很明显她在四处寻找,心急如焚,不管怎么样她安然就好,更是加剧了探出穴虚的想法。
仇丁媚不再修行,心态也平和下来。
不过,却像是灾难前的安静令人恐惧,一旦姚珧爆发,一切将无法控制。
冰婉儿的到来提醒了金夕,当年她与唤娘、水姬三路阴柔之气制住古墓中的劲敌,而仇丁媚身处八宫阵中虽然能够修行,但是强大的土息毕竟克制阴柔之气,何不尝试创立阴阵维持两人的生息。
于是,他开始修炼全阴阵法,一旦仇丁媚出现不适,立即外层起四阴卦巽离坤兑,中层太阴与少阴,放弃太极之位,令她身处阴仪之上,单发十七道水火行气,以阴柔之气困索,令她凝思纳气。
果然,发生作用!
阵法之内的柔和之气宛如止寐丹一般,可以暂时安定仇丁媚和姚珧相悖的心神;可是,仇丁媚仍然不能进入五行八宫阵修炼,否则立即引起姚珧的反逆,只好任凭修为一日日降低……
“金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