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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很快沉迷下来。
“师父,”尹虎笑得十分特别,“那个白儿倒是很细心,看样子……”
“闭嘴!”金夕棒喝。
尹虎脸上的酒窝立即消失。
不久,青儿急匆匆跑入侧殿,也是那般年纪,脸上青涩谨慎,小心地看一眼金夕,还是转向尹虎,小声说道:
“公子,不知为何小姐啼哭不止,无论如何把持均不停歇。”
“关我甚事!”
金夕听罢淡淡言道,将母女安全送至府内已经完成心愿。
青儿更加焦急,赶忙心惊胆战地转向金夕,“公子,小姐……小姐几度背过气去……”她眼睁睁瞧见婴儿在金夕怀里安安稳稳,一声啼哭都没有。
听见这话,金夕倒是心有不忍,立即吩咐青儿再将娃儿弄来探查一番。
青儿忽悠不见,很快便小心翼翼将哭得嘶哑的婴儿报来。
惊奇的是!
婴儿刚刚进入金夕怀中,立即停止哭叫,不断努嘴意犹未尽的样子。
也许是外面的风寒侵蚀到新儿,金夕便再度微发暖气,驱除她体内的寒意,不一会儿便安睡下去。
青儿立即冲着金夕施礼,轻轻接过婴儿返身离去。
不久,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着素服步入侧厅,端生立即引领至金夕面前,哈腰说道,“这位便是金夕,”又稍稍侧脸示意金夕,“这便是县尉大人。”
王肃!
金夕暗然起敬,秘密保护孕妇,赏赐给钱两住店,也许正是此等善举引领他来到产车之旁,救赎夫人和小姐,遂低声道:
“大人果真是慈善之颜,容行如一啊!”
王肃先是打量一番金夕和尹虎,微微点头,“夫人待产之日尚有半月,没想到引来波折,真是多谢两位侠士出手相救,”随后转向金夕,专注地瞧着,“听闻金公子尚有些医术,真是难得,”他将金夕制止婴儿啼哭的举动视为医术,“眼下四野战乱,县郡中少得人才,不如两位公子随我到郡内谋些……”
“不必了!”
金夕当即拒绝。
时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返回,离开真界已经一百八十年,决不能耽搁御龙,再者还需要回去杀人,杀那个该死的正允和隋琮。
同时,必须要向谅禅道个明白。
“好啊!”
尹虎却是兴致勃勃答道,刚刚出村就谋个职位,自然是祖上有德,突然发现金夕拒绝的说辞,赶忙闭嘴退身。
王肃见金夕毫无停留之意,查看一番两人的着扮,只好吩咐端生:“快去拿些珠宝钱财,赏给两位公子,万万不可推辞,这是二位……”
“不必了!”金夕又是喝止。
“好……”尹虎又是欣喜连连,结果直接被金夕瞪眼逼停。
金夕百般推辞。
不过王肃绝然不忍分文不收,尹虎只得在金夕的注视下取出几串钱铢,贵重的珠宝一丝都没敢碰,便算是心意,决定离开王府谋求升界之事。
白儿与青儿自是恋恋不舍,随着一干家丁尾随相送。
金夕刚刚迈出王府大门,突然听到主厅内再次传来婴儿哭叫,众人皆是一怔。
不过金夕已经没有留下的意愿,继续向外走去。
“施主请留步!”
这时,从一旁轻缓踱出一位削发尼姑,看上去二十五六岁左右,灰袍红珠,面色淳白,凤目细眉,轻抬手,淡出音,对着金夕微微合十行礼。
王肃急忙上前,刚要发话,被尼姑制止。
端生等人更是不敢出声,微微躬身侧立一旁。
“仙尼是在唤我吗?”金夕绝不认识这个尼姑,不过因为空心的原因,倒是未生反感。
“正是!”尼姑的声音不急不缓,“小尼静元叨扰。”
“有什么事么?”金夕发现王肃及家人对此尼姑甚是尊敬,也是低声再问。
静元尼姑微微看向偌大的王府,而后再转过脸来,淡观金夕说道:“内有小主啼叫,施主怎能说走就走?”
“这关我……什么事?”金夕直扑粗气,随后压制住声音。
静元淡雅一笑,再次俯身答道:
“此婴如此啼闹,许是离不得你,不如这样,将襁褓取来,若是在施主怀中依旧哭叫,当是结缘已尽;否则,施主应尽人缘,暂且留在府内,以探一二。”
端生向前挪动两步,依旧不敢瞧看静元的脸色,低声下气说道:“小……不,静元仙尼,金公子去意已决,当有要事在身,我家小姐应是初生不适,明日寻医家诊察一番便是。”
没想到,白儿早已奔回府内,不一会儿便将哭叫不止的婴儿再度抱将出来,不由分说塞到金夕怀中。
这一塞!
婴儿立即停止哭声,甚至发出“哼哼”的受用之音。
金夕绝未向襁褓内施发行气,不由得暗吃一惊。
王肃也是惊凛万千!
他立即奔向静元,蠕动半晌嘴唇方才艰难出声:“静元神尼,不如回……不如一同入寒府叙话。”
静元却是淡泊一句:“足下清修,岂能踏入高府叨扰,”说着关切地看一眼金夕怀中婴儿,再次举高双眸,不过却有着一丝哀求,“施主若是一走了之,却是恩善变成仇恶呢……”
“什么?!”
金夕顿时燃起不满,哪有救人反倒救出错误一说。
“敢问数里外因何倒卧二十一具尸首?”
王肃紧忙低头,他当然已经知晓夫人遭受众多歹徒围攻。
“路之歹恶,欲杀良人,死不足惜……”金夕声音渐高。
“歹人因何欲杀良人?”静元依旧平淡而问。
“谣传未婴之说!”
“未婴究竟是善婴还是逆婴?”
“这……”
金夕语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绝不能说出最后三个字在藏宝囊中,未婴绝对是善婴,可是无法告示天下,无论哪国都不希望被灭,所以也一样会引起杀戮。真的有安天下之人,天下万民绝不允任何人暗害,那么,可能会引起更为惨重的厮杀。
静元似是看出金夕为难,不再追问,而是问道:
“此婴可是未婴?”
“当然不是!”金夕已经知道怀中之婴乃是女儿之身。
“既然不是,外有逆尸,你却一走了之,岂不是将罪孽留与王府?”
金夕怀抱着女 婴后退一步。
这是凡界,想必一定会有人深查此事,真的走了,王肃一家果真无法道明所以,甚至无法自保,便侧目瞥向王肃,却见他一脸愧疚和恩谢,这才恍然大悟,王肃定是为了保全他和尹虎,才轻易答应二人离开王府。
索性,抱着甜甜入睡的婴儿折身,再逗留一段时日也无妨。
“静……元神尼,”王肃面露悲戚,还是咬紧牙关低声说道,“这……这是你的侄儿,便请神尼赋名吧。”
静元浑身一颤,立即正色说道:“贫尼早已空化凡亲,自当与贵府无姻,故,新婴并非贫尼的侄儿;不过,此女便唤作元姬……”
说罢,头也不回离开王府。
王元姬!
王元姬于九界1799年冬月诞生在王肃之家,为长女,王朗之孙。
第二百三十章 惊变东海
金夕自此多出一份行当。
那便是小姬儿一旦哭闹,便被下人送进入他的怀抱,一入则安,屡屡应验。
通过青白二女的口实,金夕方才知晓,那个静元尼姑本是王府中的小姐,奉常大人王朗的长女,王肃的姐姐,不知是何缘由,王夫人刚刚有孕,她便离开王府赶往附近的静庵削发为尼,法号静元。
王朗也因此在东海国另一处再起府邸,接走自己的夫人以及相关眷属,留下王夫人独自待产。
不久,王朗闻讯从洛阳赶回,自然要见一见险象环生中存活下来的孙女。
金夕与尹虎,自然而然地回避。
在侧厅之内,依然传来王朗的大笑声,“哈哈哈,姬儿,姬儿,”定是弄疼了婴儿,引来一阵啼哭,“不哭,不哭!如此祥善,定是我王府大德啊,说不定将来的王府要依靠我的孙儿呢,哈哈,只可惜是女儿之身,否则当是了不得,了不得啊……”
金夕愕然发现!
远处的端生浑身一动,瞪大眼睛向主厅看去,身体赫然绷直,似乎在酝酿莲气,很快额头上滴下汗珠,忙不迭擦拭去,随后又弯下身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此儿到底是什么人?
金夕扪心自问,如此高的修为绝不可能甘当县尉家的奴仆,一定大有来头。
于是,他开始一边传授尹虎五行之法,一边暗暗观摩端生。
王朗走后,立即将贴身武卫留在府内,严令守护好王府,不可出一丝大意。
此举,再一次引起端生的警觉。
迎来仲夏,金夕却一丝暖意都没有。
留在王府数日后,他以外出为由赶往金村一带,趁着冬日将天巫埋葬,同时探查一番传界阵,丝毫没有令他进入的意思,只好返回王府。
他唯一能够做的是,除了教导尹虎,便是把弄初生婴儿,止住她的哭闹。
“虎儿,过来,与本尉比试比试!”
身高马大的留府兵尉锺鑫闲来无事,自己独自摆弄两下子,觉得不过瘾,顺势冲着尹虎招呼。
相处一段时间,他已经不敢招惹金夕。
“锺大人,我可不敢,万一把你打输了,非赶我出府不可!”尹虎一本正经说道。
“哪里的话,王府的高手越多越好,决不能,决不能!”锺鑫说着振臂怕打胸脯。
金夕立在旁侧一扬脖,示意尹虎该上就上,该打就打,越狠越好,要让端生瞧瞧王府不可轻易窥探。
“嘿嘿!”尹虎搔搔后脑,露出浓浓笑意。
听到这等声音,一干家人涌出瞧看热闹,青儿和白儿也是紧凑而来,一眼不眨地盯着尹虎。
“喝!”
锺鑫率先发招,他已经成为筑基之修,拳脚之中带着甚多莲气,看样子是容让一番,毕竟尹虎刚刚十六岁。
水火术!
尹虎的五行之修水也已达到凡婴,水火各五层,只是五行草尚未生出,瞧见师父的脸色立即会意,毫不客气,也分不清轻重,劈头盖脸就像锺鑫发出五层的水火行气。
噗!
水火之息荡破锺鑫的莲气,结结实实搭在他的胸脯上,锺鑫连步后退险些跌倒。
“好!好!”
锺鑫拍手大叫,他内有莲结,完全可以胜过仅有丹脉之气的尹虎,不过被这生龙活虎的模样震动,立即冲着一干手下吩咐:
“即日起,尹虎也开始承担护院之职,如我不在,由端生与尹虎全权掌管护府之责!”
“是!”十数名兵士应声答道。
金夕不禁笑出,没想到小小虎儿早早成就官职,自己如此年纪尚在昆仑虚被困在天冰中,不过细瞧过去,大部分兵士都没有度过筑基或者凡婴,也不算是偏袒。
锺鑫刻意看过来,发现金夕面带笑容,不由得再次哈哈大笑,将胖重的胸膛拍得咚咚作响。
家仆们也是其乐融融,青儿白儿相视而笑。
金夕瞧见端生阴凄凄背过脸去,心中很是不满意,便冲着他说道:“总管,既然你与虎儿同有护府的职责,不如一同练练身手。”
“金公子见笑了,”端生弯下腰来,“端生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