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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离开金夕视线。
水中,游姿美妙。
她在湖中也能笑,再一次笑得淋漓尽致,她没想到金夕会来这里,也没想到金夕需要这里,刚刚因为金夕决意远离迷息而懊恼,没想到他真正需要她。
“咕咕……”
串串气泡上升,象征她笑得开怀。
骤然!
她停住,双臂前探,双腿微摆控制住身体停在那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住前方。
那一幕,揭开她心中的秘密。
不远处有两条小小普通文鳐鱼,那不是鱼怪,而是真正生活在水中的人间之鱼,他们猛地贴近,相互勾勒游玩煞是欢快,很快两只鱼尾交 合在一起,缓缓游动着,嬉戏着。
温媱完全瞧得出它们在干什么,而且也瞧得出那种欢愉来自哪里。
那才是真正的生娃。
她猛地按住腹部,两腿微微分开,眼神透出无尽的渴望,那种本能再一次容纳于鱼美人的身躯中,她悄悄抬手解开衣裳,试探着去抚摸什么。
没有任何反应。
他的手不是金夕的手。
金夕的手此刻也颤抖起来,惊愣地盯着空荡荡的鱼湖,无论是谁也跨越不了这道瓶颈,五行秘要早已阐明,气根不全者,唯有三丹才能跨越玄念赤度和迭劫。
湖中水晕消失。
安静无声。
温媱呢?
他忽然想起温媱需要相拥,万一水中失去方寸会生变故,再一次跳入湖中查看。
如同猎物主动抵达猎犬面前,而且威力远远不及厉犬。
温媱突然发现水中游来金夕的身影,恍惚中那么雄壮,那么轩昂,宛然是一条英俊而充满精气的雄文鳐,寸寸肌肤都透着狂热。
“唔!”
随着一串气泡,温媱急游而去,狠狠地搂住金夕。
金夕突然发现她衣衫不整,刚要揽住她冲上湖岸,可是温媱突然失态,她不但不走,不但不去整理衣衫,反而腾出另一只手利落地剥去身上所有的装束。
一条白花花的身子呈现在金夕眼前。
你要做什么!
金夕道不出声音,厉眼瞪向温媱,又无法观摩,只好再搂胸前。
“嘤!”
温媱失声,她似乎感觉到身体内跃动着什么,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立即探手去剥离金夕的衣裳。
金夕摆脱不得,他在水中没有温媱游动得快,而且修为比温媱低,很快在惊惶中被剥个精光。
瞬间,她那种柔腻滑软的肌肤贴在胸前,似是无骨。
一件件衣裳顺水漂流。
温媱眼睛迷离,红唇不断翕张,发现金夕仍有躲避之意,贴身向金夕的嘴吻过去,又是一道香息,她此刻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再也不去计较许多。
金夕身体再窜迷息,觉得天旋地转,体内的狂热不断爆发,眼前的女子赤身**,他刚刚又愁虑过度,神智顿时恍惚,狠狠地搂过温媱,旋转身体将她压下去……
一串长长的气泡窜向湖面。
温媱学着方才雌雄鱼的动作贴向金夕,缠绕过去,她感觉到金夕,终于意识到昔日木屋的男女和那对雌雄文鳐到底在做什么。
啊!
温媱开口吐出一串水泡,长发后抖尽散水中,紧凑而优美的面庞用力向后挺去,显现出优美的条段,体现出鱼美人无骨而柔的长处。
湖面顿时打破平静,不时地涌来一道道涟漪。
几件男女衣衫先后飘浮出来,也随着起伏不定的湖水上下晃动。
湖水清清,透彻而明。
许久,湖面中才探出手来,一件件衣裳被扯回去,过一刻,两人气喘不停跃出鱼湖,同时跌倒在岸边。
“嘻嘻,原来是这样啊!”
温媱浑然不顾金夕悲惨的模样,意犹未尽地自言自语。
金夕回想方才的一切,立即明白是温媱又发迷息,猛地坐起身指着温媱,刚要发火,突然惊愕地叫出声音。
体内所有残留的迷息不再,被气息渲染的体脉完好如初,再也没有那种渴望迷息的**。
就在那一刻,他将一切偿还给了温媱。
温媱也在那一刻将一切赠予金夕,只是她浑然不知,见金夕要发怒,猛地避开,“都怪我,都怪我,”又发现金夕脸色缓和,立即面露喜色,不自觉来到金夕身边,她也懂得火术,不刻两人衣服烘干,“我也是女人了!”
金夕的女人。
她依偎在金夕怀中,无比憧憬向往,渐渐地,她脸色沉暗下来,身体开始不断抖动。
“嗯?”
金夕发觉温媱有异,忙搂住她的身子试探注入行气。
“你!”
温媱忽然逃出金夕的怀间,伸出手臂颤抖着指向金夕,双眸放出异样的光彩,面部表情急剧变化着,猛地抬手护住身体,仿佛方才是金夕将她强暴的样子,嘴中艰难地道出:
“就是你,我要寻找的人就是你!”
一语惊雷!
金夕张口结舌,再一次指指自己。
温媱不住地点头,“我想起来了,从……从家中赶出,所要寻觅的人是你。”
金夕瞧着温媱认真的样子,绝非是在扯谎,回想以往,只有他才能恢复温媱的生机,也许这就是玄机所在,急忙问道:
“寻我要做什么,还能回忆起什么,是谁要你寻我?”
温媱未答,转头望望恢复宁静的鱼湖,再瞧向金夕,半晌方轻言而出:“我也不知道,眼下只知道先要找到你!”
随后,她羞涩地转过身子,眼睛中几次闪动苍凉和诡秘。
鱼欢之下,她成为真正的鱼美人。
就在金夕六界藏龙之际,凡界传界阵关闭消失,鱼湖中的所有怪物结束使命,作为最高统领的文鳐王变为女儿身,她的耳边似乎曾经响起声音:
寻到御龙者金夕……
如今,她寻到了,真正寻到了,在以往自己的水域真正寻到金夕。
镇定下心神,她再一次奔到金夕身边,不再察看脸色,而是轻轻地拥抱过去,她此刻尚未缺乏生息,不过她搂得更加紧密,脸色变得极为痛苦,仿佛瞬间就会被扯开似的,几近颤抖着问道:
“金夕,若是我离开,你会想念我吗?”
“废话!”
金夕应道。
多年来无尽的帮衬,眼下已经是自己的女人,岂能丢却,焉能不念。
温媱苦中作乐,仰面冲天,小心翼翼说道:“我要做个女人,真正的女人。”
她似乎是在道给天帝听,却不晓得天帝答应不答应。
似是经过一阵痛苦的挣扎,她依旧扎头迈入金夕怀里。
金夕不知道温媱稀里糊涂在嘀咕些什么,只觉得怀中仿佛多出一个真正的女子。
“寻到我又有何用,”他忧声自言,“如果天下鱼湖无鱼,我的修为便永远停滞在六境,你们迟早要离开赶往高界。”
他突然想起程杰初次探脉发出的狂呼:废了,废了。
如今,果然是废了。
温媱柔音而出,“其实,我是永远去不得七界的,我可以,可以留下来陪你。”
六界之鱼,绝不可能登往七界。
金夕见她仿佛恢复很多意念,不由得再问:“你可知道日后这鱼湖还会不会再有鱼?”
他口中的鱼,自然是怪物之鱼,能够掉落迭劫丹的鱼王,殊不知那个鱼王就在怀中。
金夕没有奢望温媱给他明确答案,迷茫中只求得安慰,哪怕是谎言。
“不,”温媱却肯定地答道,“永远也不会再有!”
第三百四十八章 为王
什么!
金夕瞧着温媱坚定的表情有些惶恐,她刚刚醒悟几分绝不会不会说谎,也许当真晓得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一把拿住她的肩头,以命令口吻喝道:
“会有的!”
那是唯一希望。
温媱凄迷摇头,依旧淡淡说道,“不,不会!”
她已经成为鱼美人,真正的女子,金夕的女人,即使丧命也不会回归原形,而是真正地不会再回到金夕身边,唯一不同的是仍旧需要拥住金夕恢复生息,其他的已经与世间女子无别。
“你怎么知道!”金夕暴喝,明显是在埋怨这眼前女子突变之后的言辞。
温媱未答。
金夕试探之下,发现此时完全可以自由修行,不再有杂念干扰,立即恢复以往的精神,因为目前无路可走,他毫不犹豫手牵温媱直抵北域总门。
“那个人就是忘恩负义的男子!”
有的女弟子虽然不知道他是金夕,但认识他的模样,因为北域只有一个男子。
“还有那个女子,绝不是好东西。”
“瞧模样,好像她是掌门似的……”
流香厉目瞪向群女,弟子们立即鸦雀无声。
温媱忽地飞至一位嚼舌女子身前,微微启口吐出气息,她决意要小惩一下多嘴弟子,结果发出惊呼:
“啊,没了!”
的确是没了,那种迷息彻底失去,无论是要迷人还是想解除世间疯癫,都已经无法实现。
就在鱼欢之湖的刹那,两人体内的迷息全部消失。
金夕因为得到温媱,全身恢复,而且体脉更加完美,文鳐王的血液彻底将他的一切瑕疵消除,本就无尚的资质更加纯良。
被吹的女子更加迷惑,可是碍于没有温媱的修为高,撇着嘴远离。
“仙姑,金夕特来赔罪!”
金夕不亢不卑,甚至有些理直气壮。
道姑丝毫没有生气,而是仔细审视着两人,像是不相信的样子起身抬起温媱的内关探查,眼睛呈出惊异神色,又把摸金夕脉象,方才嘘气释然:
“你们眨眼之间毫无异象,倒是出人之料,究竟发生了什么?”
咳!
温媱剧烈咳嗽起来,她已晓得那件发生的事情不便外传。
金夕也略有尴尬,敷衍道:“经过与仙姑一役,此后再无异象发生,应是仙姑拯救了我们二人。”
北域道姑丝毫没有因为金夕的溜须而高兴,再次嘱咐道:
“我知道你志向远大,而且是我见过资质最好的修行者,以后定要明辨是非,路途遥远,万一沉入不复之难,别说是江成雷,恐怕连九界都无法登入。”
提到江成雷,金夕早已下定杀心,怕是冰婉儿说的那样,道姑依旧贪念旧情,立即转言,“仙姑,不知为什么,六界之内的鱼湖已经无怪?”
北域道姑不知金夕需要迭劫丹,听到此言也未生出多大震撼,淡淡应道:“凡是存在之物,有用才行,鱼湖无人问津,留之又有何用?就像三界的赤雉,仅仅掉落寻仙丹,最后不也是悄然无影,至今尚未恢复?”
“当然有用!”
温媱反唇相讥,她自是不愿意听见贬低自己的话。
金夕却以为她要道出迭劫丹的事情,立即示意住嘴,在与道姑攀谈之下,她终于应准二人再返原来的白豪山,将弟子撤回,并答应四十三阶再赠狡兽山,争取在北域成就金夕满修。
不知道她一直在挂怀着江成雷,还是要借金夕之手报仇雪恨。
温媱回到冰婉儿身边,立即物是人非一般,以坚定的语气说道,“以后你们注重修行,我来打怪夺丹就好,金夕速速修行,将来就像……就像皇帝一样,成为六界之王!”
她的本意是像她一样,因为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