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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偏远的侧殿不在保护范围内,只有武才人一人出来。
对于刺客,天赐良机。
寺内,暮鼓声音荡荡消逝,禅声也随着悄然无息,很快夜色将大地吞没,一行青衣人起身,毫不费力潜至侧殿。
“不管里面有几人,速速杀死,不可发出任何响动!”首领低声吩咐。
十几刺客猫身疾行,脚下毫无声响,杀死两个女子,自然手到擒来,而且绝不可能暴露身份。
夜,只有月。
十几条矮小的黑影迅速抵达贞儿房前不远处。
刀剑,缓缓出鞘。
因为他们早早发现林丛中的尸体,掩埋之时才发现每个人都是一掌毙命,谁也不敢大意。
“那里有人!”弟子悄声声说道。
他们惊异地发现,就在武才人房间外,一个人蜷缩在那里,仲秋的凉风不断吹动着那人的衣袖,却似感查不到。
“定是来避风的疯子,杀!”
呼呼呼!
数条黑影拔地而起,犹如弯雕躬身飞掠,道道狠厉的白芒刺向房门,他们根本不去在乎那个印象中丑陋的乞讨者,意在途经之中将他顺便风化,夺门刺杀武才人。
簌簌!
光痕如月。
一丈,三尺,半尺!
那人忽然掠起,绝不丑陋,因为他是金夕。
即使在这一瞬间,他仍然将绝杀的气力降低几分,因为他忽然想起数十年前真正的神尼智仙教诲:
寺庙之内,不得杀生。
人动。
红色的厉光突然在腰间发射,伴随着铿锵的碰撞声,一道无比浑厚的气场推压而起。
嘭嘭嘭!
十几人如遇万丈钢墙,纷纷倒退回去,不断捂着肩膀摇晃不已。
金夕惊。
竟然没有一人倒下,远比树林中那帮刺客强大。
夜,月一动。
殿内两姐妹还没有就寝,贞儿忽然听到外面的异响,猛地拾起榻边宝剑,“妹妹,千万别动!”
说罢,启门而出。
武才人稍显惊诧,洁白的脸庞上再度出现惶恐,抬手按在前胸,高耸成熟的双峰立即突兀出来。
贞儿猛然发现殿外一人手持长剑与一群青衣人对峙着,立即明白大概,毫不惧怕地立在金夕身边,双剑对准刺客。
风起。
不是长夜之风,而是兵刃之气,刺客们等不及,再一次加大攻击,铺天盖地狂荡而来,半空中卷起阴冷的刀光剑气。
人又动。
“小……”贞儿尚未喊出“心”字,金夕已经不见。
她急忙起步跟随,不相信有人能够独战一群黑压压的刺客,她也决不能让当朝才人死在自己房内。
因为,她的心愿未了。
金夕怒。
怒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殿内的武才人与静光有关,身边这个女子声音似乎熟悉。
心中带着一份感恩,一份歉疚,一份赎罪。
长光压下,射出一条纽带,众刺客眼前人影忽然化作一团风影,他们几乎听见暴怒的粗喘声,可是瞧不见嘴。
“混账!”
他们眼中的疯子在犀利的刀光剑雨中发出一声怒骂,他们极尽气力刺向那道黑影,迎来的却是彼此兵刃碰撞声音。
不要说龙兽,即使是任意一个天神都比这些人快。
嗤嗤嗤!
夜空突然传出一阵刺破肌肉的声音。
须臾,人群才发出凄厉的嘶嚎。
每个人的喉下三寸均出现一道裂口,整齐而同长,稍稍发力便有血液溅出,他们终于发现这个人不是疯子,急忙退身消失。
是昔年的智仙,救赎了他们。
否则,稍稍提高三寸,这些人即刻命陨当场。
这时贞儿方才气喘吁吁奔跑到金夕身边,借着月光万分惊异地瞧过来,“又是你?”她不相信前两日还一掌就将他击倒,转眼间如此犀利。
“怎么!”金夕转脸。
贞儿忽然想起什么,忙摇头,“没什么,没什么!”说着拉起金夕忙奔回自己睡房。
“你?”
武才人也是发现金夕的样子,惶然瞧向贞儿。
贞儿立即向才人禀报,“方才不知为什么,又有刺客前来行刺,多亏这个人将他们打败,当真是身手不凡。”
两个绝世美女同时看向金夕,肆无忌惮瞧着。
金夕一瞧那眼神,心中顿生恼怒,因为女子很明显是在查看一个疯癫之人。
就像,他当初看温媱那般,只是他丝毫不记得。
“我不是疯子!”金夕冷言。
两个女子立即礼貌地点点头,又互相对视一眼。
不知天下皇帝是谁,才人是什么,直言高祖名讳,这样的人再不认为是疯子,除非自己是疯子。
“公子名讳?”武才人问。
“金夕!”
“你是哪里人?”
金村略一思忖,“金村!”
两个女子摇头不知,贞儿眼观金夕的身法,已经丝毫不敢触怒,若是惹得他暴怒起来,殿内这两人估计只能任其凌辱,小心翼翼问道:
“你来长安做什么?”
金夕突然想起冰婉儿,“寻人!”
“是谁,在哪里?”两人同时问道,意欲帮衬一番。
“不知道!”
就像当年温媱回答的那样,他的确不知道,不知道冰婉儿是否跟来,是否在凡界。
二女再次对视,微微点头。
无疑,彻头彻尾的疯癫。
又同时像温媱出现在金夕和冰婉儿身边那样,拥有着满阶的修为,时刻保护帮助两人,却被认为是神智有恙。
也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一种恐怖降临!
体内的血液流动突然迟缓下来,似乎要远离心脏,就像凭空压向那帮无比迟钝的刺客一般,巨大的差异在体内盘旋。
行气荡漾,可是血脉不撑。
“啊!”
金夕惊呼,逐渐地移动不得,四肢无力,脸色苍白呼吸无力。
武才人和贞儿双双惧怕,不知这个疯子突然发生什么变故,贞儿自然比才人胆大,立即上前把住金夕的肩头问道:
“怎么啦?”
稍一碰触,金夕感觉到体内血气一荡,速度有所加速。
猛地,他本能扯过贞儿,才不管什么才人在不在一侧,狠狠地把她按在胸前!
“嘤!”
贞儿似是觉得此子发淫,疯癫再现,拼命地挣脱。
她哪有金夕力气大?
随着相拥,金夕觉察到浑身血液迅速流荡,心脏再一次加快跳动,与浩大的行气相辅相成,一切恢复正常。
他的意念中,再一次浮现出微微的酸楚,就像停留在鱼湖边那时一模一样。
贞儿不用再挣扎,金夕已经松手。
“你,你,”她无比难堪,当着武才人的面被男子强行搂抱,刚要训斥出口,忙转向武才人,面红耳赤俯身施礼,“才人,恕民女无状!”
那边是个疯子,当然不存在失礼不失礼。
武才人这才合上张大的嘴,连忙摆手,“姐姐不要多想,这金夕毕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完全是将金夕当做智障。
稍稍带有淫邪的智障!
此时,金夕却将冷肃的目光探向武媚。
空气立即凝固!
第370章 润泽
金夕已经懒得听她们的言语,想起应事老者的告诫,体内已是临近王劫的修行之身,只是有着四方尊的存在,才拥有凡界最高的修为,一定是如今的凡界真气场有变,才导致血脉迟滞,无法运转。
方才一抱,得以生息。
他突然想起程杰口中的传说,一个女子需要拥抱才得以生息,更觉得匪夷所思。
既然需要润泽,是不是从凡界的任何人身上都可以得到日月润泽呢?想着想着,香榻的温度使得他有些燥热,不知不觉解开上衣衣扣。
“啊?”
双女瞧见金夕的目光陡转,无比恐慌的发声。
贞儿把金夕眼睛中射出的神色和宽衣之举当做了淫邪,她急忙扑到武才人身前,刚要去拿身边宝剑,又立即放手,打是打不过的,随即向前一步,张开的手臂也垂落下去,浑身不断颤抖着,引得胸前起伏不定。
眼中惊恐,无疑是马上就要被人欺辱之色。
武才人发现事变,忙上前拉回贞儿,瞧着金夕裸露的胸膛正声喝道:
“金公子,你若是需要女子侍身,我帐下有不计其数,大可任意挑选,几人皆可,不过我们是姐妹,万不可亵渎,否则是大逆不道!”
你娘的!
金夕暗骂一句。
没想到刚刚救命的人竟然将自己当做无耻之徒,猛地抬起手就要抽打两个女人。
怒视武才人,不可,那模样是静光;转向贞儿,再次心荡不安,仿佛那种声音又现耳边,只好悻悻落手。
顺势指指两人,又指指床榻,示意大可去休憩,自己暂时不能离开感业寺,需要详查那个生息之源。
“你,你个畜生!”
贞儿当即恼怒,她以为金夕的举动是让两女同时上床侍奉,再也压制不得,举手袭向金夕。
她太慢。
啪!
金夕再也不去顾及她的声音引来的心念,掌手给她一记耳光,沉声喝道:“我若想加害你们,还来这感业寺作甚!”
这话听起来绝非癫狂,贞儿当即捂脸呆住。
无奈,两姐妹只好同床而卧,谁也不敢出声,又不敢走出房间,时时刻刻谨慎着金夕,仿佛屋内存留着一个随时会爆发的发情雄狮。
金夕见她们如此惧怕,只好走出来,再一次靠在墙角,任凭秋风洗涤。
他绝非当年的温媱,不傻,他要确认丧失血气之前,拥抱谁才能得以生息,眼下的贞儿是一个,绝不会让她离开。
只有在谁人都可以的情况下,才能自由。
殊不知,当年温媱正常后拥抱他的频次是每月一次。
屋内。
“姐姐,外面风寒,我瞧金夕倒不是作恶之人,不如唤他进来吧,我们不睡便是。”武才人出声。
贞儿依然恐惧着刚才强行被搂抱,“他,方才,方才……”
“哈哈,”武才人一笑,“许是看上你了呢,我瞧着,他明明很是疲累的样子,可是一抱你便精神抖擞起来呐。”
“万一……”贞儿羞臊。
武才人应道,“金夕虽然有些呆傻,不错相貌倒也英俊,武艺又高强,这也是难得的夫君啊。”
贞儿刚要反对,忽然想起什么,立即起身来到外面招呼金夕,“才人有命,准你到榻内休息。”
这样的帮手,满天下也许就一个。
金夕:“滚!”
他甚至有些恨贞儿,万一只有她才能提供血液的生息,只能依附于她,可是寻找冰婉儿的事情怎么做呢,总不能走到哪都牵带的她吧。
贞儿一怔,见没有得到好脸,只好悻悻返回。
“才人,他,他不来,”贞儿的脸上刮起一阵失落,又问,“屡有人来对才人不利,才人可知是为什么?”
武媚正身,冲着贞儿幽幽说道:
“听闻母亲说过,我出生之时正值高祖探查,为我赋名,而后又行诏准我入宫;昔年幼少之时,相师袁天罡曾经受父亲大人之托为我观相,大师言称我乃是大主之像。这一切,难免引人质疑,恐怕是有人再听谗言诡道,发难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