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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夕听完,马上开口:
“你一定要小心那个武三思,他身为左将军,却为右将军牵马送行,不是无能之辈,就是别有用心。”
谦和,在金夕心里根本没有!
怀义立即点头。
一旁的文真却不关心朝廷的纷争,小心地问道:“怀义,上官姑娘有没有问及其他?”
怀义在师伯面前也从不隐瞒,将方才认为无用而没有道出的问话说出来,“舍人倒是有问,师父因何没有成就家室。”
“然后呢?”文真谨慎起来。
怀义不明,还是答道:“怀义说师父许是独行久远,尚无钟意之人;上官舍人又问,她在朝中行事有无错落之处,怀义答……”
文真突然打断怀义的话,“不用说了!”随着热情洋溢地看向金夕,“师弟,眼下怀义大有出息,你我也去了心事,可是我们的五宝只有其一,不如眼下接着去寻找其余四宝吧。”
女人之心想通,她感觉到了什么。
金夕思索片刻,怀义和婉儿忠心辅佐,再有崔神庆的帮衬,太后武媚当真是内外无患,便点头应道:
“好!”
文真蹦极。
随后,他嘱咐怀义一番,开始了接下来的探宝。
土心已有,剩余的四宝为天泪、云涎、山精和地血,静怀大师说地血极难参透,而前者关键在地点。
就像土心,乃是地下岩浆。
“去哪里?”
文真随着金夕步出洛阳,开口问道。
“我哪知道!”金夕瞪向文真,“是你口口声声出来寻宝,难道一点出路都没有吗?”
文真羞愧低头,她只是为了躲开上官婉儿,哪里想过四宝。
金夕刚想抬手去拧文真的脖子,文真早有准备,滋溜逃开攻击,随后她急忙说道,“先找天泪!就是天的眼泪!”
金夕正在遥望长安,听到最后四个字忽然眼睛一亮。
天的眼泪?
百余年前坠落翠华山,山洞内尚无冰川,就在弥留之际身边层层寒冻,后来才知道当时冰婉儿在二重真界的翠华山垂泪不止,从而引回自己,无论是泪出冰婉儿而成冰洞,还是真界感应到凡界,这些冰泪也许算作天泪。
如此近,何不探查一番?
“走,去冰洞!”金夕道。
文真当然去过冰洞,开口问,“去干什么?”
“寻天泪啊!”
“那是冰,不是泪,哪有如此简单?”
金夕大喝一声,“谁说不是泪?”
文真见到金夕翻脸,马上闭嘴,随着赶往翠华山冰洞。
山依旧,洞依旧,冰依旧。
两人静静立在冰川前,谁也没动。
金夕指着尽眼垂冰,淡淡地说道:“这些冰,均是来自一个人的眼泪。”
“我不信!”文真挺直胸脯答道。
金夕指指昔年曾经晕倒之地,“许多年前,那里曾经有一个垂死之人,另外一个人感念到危难,在天外哭泣,那些泪水便滴落空荡荡的山洞,逐渐形成冰川,从而也救赎了那个临死之士。”
文真的眼神呈出向往,可是嘴里不饶,“我不信!”
金夕猛地转向文真,愤怒。
文真即刻改口,“除非,除非你是那个人!”
金夕不再继续辩驳,无论是哪个人,文真当真不会相信。
两人在地面上铺好白布,取出木壶撒上一层清水,随后金夕微微施发无尚纯正的火行之气,那层清水便升起白雾蒸气。
“我来!”
文真立即在身边掰来一块碎冰,稍稍用力便捏成冰粒,沿着手指簌簌飘落白绢。
“咦?”
文真惊讶得张大嘴。
粒粒冰碴坠落白布之上,立即变幻成红色,如血,如霞。
“天泪!”
金夕脱口而出。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文真彻底落掉魂魄,如果这是天泪,金夕方才口中的传说当然是真的,满山洞的冰川自当是来自一个人的眼泪。
金夕盯着白帕上点点红痕,忽然觉得心酸,也许,此刻的冰婉儿仍在六界翠华山,就在山顶,会不会一样在掉眼泪?这是天泪,再一次证实冰洞成于冰婉儿的泪水,回想起诸多奇迹,更是思念不已。
“我猜的!”
他忽然转变了口气。
文真兴趣大增,眼见土心和天泪寻到下落,更是欣喜不已,马上问道:“那你猜,云涎在那里?”
“我哪知道!”金夕厉眼。
天泪就在冰洞,这里四处皆是,自然用不着取走,一旦需要之时赶来提取便是,接下来便是云涎。
两人走到那处冰挂前,金夕止步,他指指昔日出现传送之门的地方,欲言又止,无论是谁,也不可能再走进太乙山秘境,如实道来,文真当然还是那句:我不信。
“走,去山顶!”
金夕带着文真来到翠华山顶巅。
四野翠绿,万象生机,一汪天池如镶似嵌,俨然碧玉天成。
文真抬头望去,指指天空道:“天上就有白云,可是怎么能得到云涎呢?”
金夕问道:“什么是云涎?”
文真依旧仰望长空,幽幽答道:“当然是云的口水啊,若是我们能够攀空而坐,施发真气令云出露珠,采集到木器之中,也许那就是云涎。”
金夕茅塞顿开:
“对!只要你我相对而坐,同发水行真气,直至云吐真水,自当引出云涎。”
说做就做,金夕开始帮助文真修炼水行,只要抵达五层,寻到足够高的山脉,没入云雾之中,就可使施展修为。
两人一边修行,一边寻探高峰山脉。
寻找云涎的时间变得漫长。
第452章 云涎
因为凡界气场微薄,要想令文真的水行之修由三层达到五层极为艰难。
整整耗费两年,文真的水修方才抵达四层。
空闲之时,金夕便令文真出山打探消息。
目前的怀义在白马寺声名鹊起,天下无数禅僧前往论禅,更多的善举引来凡世昌盛,也因此越来越得到重用,时下正在奉太后旨意带领万余人修建大明堂,用以积揽天下高僧,共探禅佛大唐。
金夕喜出望外,如果这样,武媚当是高枕无忧,更加欣赏自己的徒弟怀义,不过再看看眼前的笨小子,修行如此缓慢,无数次试探施发行气逼云出涎而未成,不禁埋怨出声:
“为何如此笨拙?”
文真当即反驳,“你我只是同门弟子,根本没有师父,要是父亲在就好了!”
金夕几乎笑掉大牙,他的父亲不知是多少代以后的五行弟子,眼前立着的师弟才是五行派的开门祖宗,不禁调笑道:
“你父亲也是我的徒弟呢!”
“胡说!”文真坚决反对,“你我是师兄弟,那我的父亲也是你的父亲!”
“哈哈!”金夕大笑,抬手指向文真的嘴,“我可没有那样的父亲,你瞧你,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炼还是这般声音,哪像程女女,早早成就大修,”说着,再一次用手指戳向文真的胸部,“这里还是那番模样,丝毫不见硬朗!”
文真羞涩难当,赶紧俯身逃过金夕再次袭击胸部,掩饰着剧烈的心跳而问道:“那,你的师父是谁?我们可以去找他帮衬啊?”
“我的师父?”
金夕吁出一口气,第一师父就是董父,随后就是母亲柔夫人,其次便是化仙大师,而且还有很多人帮助提携,不过身在凡界,无一能够接触。
蓦地!
他由董父想到昆仑虚。
也许,那里能够帮助文真升就五层水修;而且,那里有着落地云雾,也许事半功倍。
“哈哈,我的师父是你!”金夕猛地拉起文真的手,“我带你去一处地方,也许真正的云涎就在那里!”
西行。
数日后,两人抵达昆仑山巅。
身外被无边无际的云雾笼罩,凉风习习。
“跳下去!”金夕再次拉起文真。
文真吓得连连退步,“什么?你要寻死吗?”
云雾之中,不见谷底,从这里跳下去,非摔成肉泥不可。
金夕见文真吓得面如土色,止步脚步反问:“你如此怕死吗?”
“当然不是,”文真振作起来,“和你一起死,我当然不怕,可是,”她指指万丈深渊,“这,死得也太不值了吧,要不,我们不再探宝了,也不再升往真界了,就这么好好地活下去,我看比什么都好。”
“活下去?”金夕重复一句文真心中的向往,“是啊,一定要活下去!”
说罢,揽住文真的腰间,纵身向云雾之中跳去。
啊───
半空中传出文真的惨叫,已经完全是女子声音的惨叫。
临死,她当然不必再掩饰。
“金夕,我要……啊!”
文真刚刚吐出四个字,不知道是要做什么,不过没有来得及说出口,随着又是一声惊叫,她与金夕出现在迷雾之中,不禁轻轻吐出舌头咬咬,眼角一挑表示着很疼,这也说明两人还活着,面孔呈现万丈迷茫。
她当然不晓得这是昆仑虚。
“你要什么?”金夕分明听见她在半空中哀嚎。
文真埋下头,怯生生答道:“没什么,要,要活下去!”只有白茫茫的云雾才能瞧见此刻她的脸已经羞得万丈红芒。
“没出息!”
金夕愣愣训斥一句。
“这是哪?”文真再问。
金夕道:“这是我师父曾经停留的地方,走,我带你见一个人。”
“人?”
文真不禁将身子靠近金夕。
两人攀上高高的岩台。
文真注目向冰川内望去,惊讶得目瞪口呆,晶莹剔透的冰层内,安详卧着一位姑娘,嘴角还透着微微笑容,嘴唇开合几次方才吐出话语:
“她是谁?”
金夕:“我的妻子!”
“她,她叫什么,她死了吗?”
“姬慕菲!”金夕答道,但是没有回答是否已经死去,在他的心中,姬慕菲绝不会死。
文真缓缓抬起手臂,想要抚摸外面的冰层,指尖刚刚碰触到冰面,悠地缩回来,转身瞧瞧四面白茫,又仔细审视着冰川上下,面部表情极为复杂。
“怎么?”金夕问。
文真使劲摇摇头,甚至上前拿捏一下金夕手腕的温度,证实这不是梦境,方才恍恍惚惚说道:
“在梦中,我好像来过这种地方。”
那不是梦,而是她的前世的前世,温媱随着金夕赶来昆仑虚,乍见武媚的前世静光,两人刚刚搭手,静光消失。
那个时候,温媱就预感到来生还会与绝美的静光相见。
第二世的贞儿,果真遇见了武媚,又一同随从金夕勇闯太乙山。
如今,文真又一次随着金夕来到昆仑虚,她见到的,却是金夕的初友姬慕菲。
“荒唐!”
金夕冷哼一声,他绝不相信世人能够梦到昆仑虚。
文真始终注视着姬慕菲,微微发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没有死?她为什么去世?去世的时候多大年岁?”
金夕最懒得回答一连串的问题,简单明了答道:“关你甚事!”
文真早已习惯,眼睛始终在睡美人的身上,渐渐露出羡慕的神色。
果然,昆仑虚内的真气场与当年一模一样,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