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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龙九天-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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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战马却是一路登上,喻示着还有人在驾驭。

    金夕几乎化作一团空气,在马身周围不断施发着火地术。

    “啊?”

    金夕惊叫。

    离宫之火已经异变,不但拥有着飞升之气,而且变得犹如燃烧的钢铁,似乎可见,可以碰触!

    但是无论碰触到什么,都会随着夏风化去无踪。

    那是一团无形之火,焚烧万物的火。

    见到什么焚化什么绝不留余地,仿佛一道巨热无比的太阳,滚动在人群当中,随后烧出一条丈余的通道。

    只是,没有红色。

    山下传出杀猪般的哀嚎,突厥兵仿佛浅浅河流中的水滴被烈马踩踏上去,纷纷向外喷溅,不过喷溅出的已经是尸体。

    金夕后面的文真额头已经冒汗,是吓的。

    她极力舞动着长剑,试图发动出行气击打靠近的敌兵,结果一个都碰不上,前面,金夕已经为她开辟出足够通行的阔道。

    “哈哈!”

    文真突然笑出声。

    索性专心致志御马跟随,决不能跑偏了路线落入海潮般的突厥兵群之中,她可没那两下子,所不定立即就会被剁成肉酱。

    纵有万余强兵,无奈杀入的只是两人。

    而且,带头的唐兵仿佛是天神,对于兵士来说充斥着永不停歇和减弱的碾压强势,巨象踩蚁般不可阻挡。

    “哎呀,那是什么?”远方的兵士惊恐发问。

    “唐兵!就两个唐兵!”

    “啊?两个唐兵如入无人之境?”

    “大唐皇后怎么有这种兵士?”

    “疯兵!”

    这是他们无奈得出的结论。

    疯兵势不可挡,一路破敌抵达冲杀阵地。

    眼前,金夕怒不可遏。

    突厥兵正在强攻,山峰已经剩下极小的包围圈,尽管山势陡峭不利进攻,可是外面充斥着无数人,上面的唐兵已经力不从心寥寥无几。

    远远地,金夕瞧见了怀义!

    他的身上和脸上满是血迹,不知是自己流出还是敌兵喷溅,身外冲近的突厥兵一个个倒下去,随后又涌上来一群。

    呼!

    金夕下马,顺势飘向敌兵。

    人未落地又是一记掌风。

    火地术!

    轰!

    怀义面前的场地被清空,被洗礼,仿佛什么也不存在,哪怕是山石地面,在瞬间已经变成平滑。

    “谁?”

    薛怀义摇摇欲坠,惊讶发声。

    “上马!”

    金夕一把扯起怀义扔在身后。

    可是,他却没有办法立即离开。

    眼前的敌兵发现竟有两人冲上山来,一时间惊愕不止停止进攻,可是这时再次合纵,远望过去人山人海。

    身后,只余下几十唐兵,他们大多身负伤痕,无论如何也是逃不出去的。

    “将军,快走!”

    唐兵发出哀求。

    金夕胯下战马不断嘶鸣,仿佛它也知道危险,求生的**在督促主人快快逃离。

第454章 太乙门

    薛怀义俨然发现是金夕前来,沙哑地说道:“师父,不能留下他们不管啊,师父与师伯还是快快离开,怀义要与他们死在一起!”

    “不!”

    金夕决不能让怀义死去,他是留在武媚身边的守护之人,与自己毫无分别。

    “禀告太后,定要小心武三思!”薛怀义悲楚说道。

    惨事发生!

    就在薛怀义欲要跳马之际,惨事发生。

    身后唐兵的一名将领突然大吼一声,“将军,就此别过,来世再做你的手下!”他已经看出端倪,突然横刀抹向自己脖颈,顷刻见自尽身亡。

    死,也要死在自己手里!

    随着,又是一片刀剑割刺声音,马后的唐兵纷纷自杀!

    “啊───”

    金夕的眼睛泛出血丝,他仿佛再一次瞧见大秦之时自己的二十九名手下被同僚杀死,喉咙之中发出可怕的嘶吼。

    瞬时,战马启动。

    那道担忧化作震怒,当康神刀再也不计后果,战火之中暴跳出尊尊当康。

    火地术!

    一道飓风漩涡拓展开来。

    大地完全交给火息来裁决,哪怕是没有生命,也被宣告死亡,此山,金夕途径之地百年未再生出草芽!

    不再有尸体。

    因为尸体已经化为灰烬!

    不再有哀嚎。

    因为哀嚎已经被行风吞没。

    不再是下山,而是横冲直撞,只要留出活命的气息逃离就好,其余的,全部赏赐给贼兵。

    突厥兵突然发出撤退的号角。

    可是,金夕此时并不想走,因为体内的怒火还未完全发泄出去,万余的敌兵阵营仿佛一道横铺的白宣,任由一支苍天巨笔在上面描来绘去。

    所到之处,万物不存!

    杀!

    死士都需要祭奠,金夕要为山巅无人收回的唐兵尸体祭祀。

    用敌兵的头颅和鲜血。

    哪怕此刻整个突厥全民皆兵,也阻挡不住金夕这驾战车。

    敌兵不再是撤退,而是开始逃跑!

    谁都害怕那股旋风拿捏不稳,不小心飘到自己身边,顺势把脑袋给卷走。

    溃不成兵!

    一只铁骑将突厥兵压回腹地。

    金夕直到把满腔愤懑发泄干净,方才掉头向大唐之地奔去。

    整场战役唯独可怜了文真,她仿佛一条尾巴随在金夕身后,自始至终也没有触到一名敌兵,属于未杀一人而得胜的唐兵。

    从此,薛怀义的名字在突厥变成诅咒,士兵闻风丧胆,此后又有几次进犯大唐,可是刚刚听到带兵将领又是薛怀义,不战而仓皇退兵。

    临近大唐禁地,天色已晚。

    金夕已经探明怀义无伤,便打马停下来,要问个详实,如果此难发自武三思,他定要强行除去,不管武媚愿不愿意。

    他刚要问,止住话口。

    怀义高高举头,凝视着天空皎白的圆月,一串泪水奔流出来,在满脸血迹中荡出两道印痕,显得清晰可见。

    在他的眼前,一千誓死跟随的兵士尽数死去,大多被杀,少数自尽。

    佛本无泪,可是他无法忍受。

    “师父,我好像领悟什么是日月空了。”怀义始终盯着顶空白月,慢慢说道。

    金夕一愣。

    文真抢着问道:“是什么?”

    怀义双手合并呈出虔诚之态,用血泪道出玄机:

    “善哉,吾本佛僧,可是擅开杀戒,当属恶念,因此看,日月同空,悲哉痛哉;吾本将军,横伴日月,必有一空,苦哉难哉;吾本辅臣,日月不见,空哉孤哉;吾本凡民,仰望长空,浩瀚光明,乐哉幸载……”

    “什么!”

    金夕惊凛出声。

    这与卜筮老人的言辞同出一辙,只有对天下凡民,日月空方是大幸,而对于恶人,对于皇宫,对于武媚本人,都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只有子民,方在日月之下。

    文真瞧着金夕惊讶的样子,试探发问:“怀义说的对吗?”

    金夕对着怀义说道:“让太后评察一下吧。”

    他总是觉得太后身边还有一种不明不白的势力,眼见武媚年事已老,再不陈明以后恐怕没有机会了。

    也许,只有武媚领悟出日月空的真谛,来世才不会受到那种被困缚一地的苦难,哪怕是登坐无尚太后。

    他没有问此次战事的原因,因为再掀震荡,唯恐武媚承受不住,令文真取回云涎,东行而返。

    回到长安,怀义专门随同金夕赶回静怀寺探望静怀大师,闻听这一番变故,静怀倒是连连安慰怀义:

    “善世,尔乃禅佛;伐杀,尔乃将军。只要堂堂正正,仍是吾佛中人。”

    怀义再次跪地,以弟子身份叩谢恩师。

    静怀又闻听金夕与文真已经获得三宝,更是阿弥托福,禁不住专注盯着金夕,久久不曾挪离,终于再开金口:

    “没想到你们果真有此作为,贫僧便将详实到给你们听,此术源自五行,择世间五行至尊,方可成阵。天泪属水,云涎属木,土心属火,山精属土,山精自然是出于奇山,你们当可去寻;只是那地血,却归属为金,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曾有人言,这地血不比前四宝可以直接取得,而是需要十五年,每年取得一滴,将地血滴入金粉之中,直到获得十五滴,滋润而出的金粉,方才称作地血,你们好自为之吧。”

    十五年?

    金夕闻听此言眉头一皱,不过那也是没有办法,只要需要地血之处,每年采来一滴就好,只要聚齐五宝,便可回归真界。

    再存云涎,又是分离。

    怀义赶往朝中奏报,还要兼顾着白马寺和明堂之业,忙得马不停蹄。因御敌有功,他被皇太后赐封一等爵位,梁国公。

    金夕和文真一起离开静怀寺,也是马不停蹄继续探查其余两宝。

    山精和地血。

    “什么山特别?”文真问道。

    金夕知道宝物均来自奇特之地,土心为岩浆,云涎为昆仑虚云雾所出,天泪为异世眼泪之冰,所以山精之重不再精,而在山,思忖之下答道:

    “恐怕世间没有的山方可。”

    “世间没有,因何有山精一说?”文真不相信。

    忽然!

    他想起太乙山。

    金夕再一次将目光探向冰洞。

    他带着文真来到冰川前,立即黯然失色,这里已经没有贞儿,哪能开启传送之门?遂指着平挂冰川,煞有介事说道:

    “山,就在里面!”

    “我信!”

    文真以无比讥讽的表情回道,那是一万个不信。

    金夕又指着冰面,“昔年,这里曾经进去过三个人,不过要开启这扇门很难,需要前世夫妻而今生又无婚配在一起的男女同时按上去,传送光门方才打开,那三个人,一个升往天界,一个凡世为主,一个流浪人间。”

    飞入天界的,他自然认为是贞儿,殊不知身边的就是贞儿的转世。

    凡世为主的,自然是武媚。

    流浪者,自己。

    “我不信!”文真见金夕一本正经,干脆一本正经说道。

    又是怒目!

    不信他说道话也绝不乐意。

    “除非,你是那个升往……不对,是那个凡世……也不对,除非你是那个流浪的人。”文真又像天泪前那般解释。

    金夕暗道:对!

    他抬起手按住冰面回想起当年,拿住武媚的手按上去没反应,随后强行夺来贞儿的手,结果光门大开,吓得贞儿连声惊叫,那个时候她绝不敢相信两人前世是夫妻,因为当时的金夕在她们姐妹眼里是地地道道的疯子。

    文真侧脸瞧着金夕的样子,不禁偷笑一声。

    “笑什么?”金夕。

    “你好像很傻!”文真嘻道。

    金夕竟然点头,“是啊,那个时候,进去的人绝然像个傻子。”

    文真调笑着抬起手。

    “你做什么?拿开!”金夕不满,似乎马上贞儿就会和他一起开门的样子,绝不让这个小郎染指。

    文真装作低下手,突然跳起来向明面上按去,“我就按!”

    “混……”

    金夕刚要骂人,突然目瞪口呆!

    完全是噩梦般惊得哑口。

    就在两人眼前,那道久违的光门再次出现,旋转着白亮的光环,丝丝移动闪烁。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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