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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不见。
叮叮当当一片脆响,那是刀剑磕碰的声音。
上面突然泄下淋漓尽致的行气,恰到好处的力道,游刃有余的速度,在总教主眼前是不能杀人的,万一惹怒了他恐怕会不计后果,小小延庆分教都有机关,何况是总堂。
轰!
行气炸裂。
数名黑衣弟子本就没有防御,在行气的轰击下不堪一击,噗通通倒在地上,刀剑四散而飞,狼狈不堪。
“没出息!”
金夕突然现身吕嫣身前,严厉训斥道。
吕嫣啊一声大叫,紧忙抹掉眼泪细看,发现立在眼前的不是鬼魂,而是活生生的俊生金夕,当即瞠目结舌。
如此诡秘!
她前后的动作只有三个,先是喊出小心,紧接着一声哇,一声啊,一切皆以结束。
嗖!
总教主从宝座上飞落,冷冷打量金夕上下,眼睛没有离开他,身体却是移向方才攻击的数名黑衣弟子,临及数尺,他突然拔剑出手,身边射出一道白色光芒,随即便是一片惨叫。
那些弟子喉前全部裂出红痕。
至此,他的目光仍未离开金夕。
“教主……”有幸出声的弟子嘶出最后的话语,接着再次扑到下去,全部死去。
没有击败金夕,他们的下场便是死。
金夕心头一凛,发现这个总教主的气力和速度可谓登峰造极,绝没有把握马上将他杀死,如果周围数百黑衣弟子蜂拥而上,吕嫣就会有危险。
“你就是吕赞的徒弟?”总教主步步逼近金夕。
金夕正声答道:“不错!”
总教主走到金夕面前,狠扬脑袋将长发甩向脑后,露出蜡黄的脸和黑鹰般的眼睛,压抑着嗓音问道:“本教主问你,吕留良最常说的一句话是什么?”
我哪知道!
金夕从没见过吕赞,开始准备胡说八道,然后随机应变。
“不明事,则不明理!”吕嫣突然答道。
总教主立即转向吕嫣,又问道:“吕赞的身上有一处明显的特征,是什么?”
吕嫣理直气壮答道:“左臂折弯处有块胎记。”
总教主靠近吕嫣,慢悠悠道:“你叫吕嫣,也姓吕,如此说来,你是吕氏后人?”他早已得到红衣教主的禀报,所以同意金夕和吕嫣来到总堂。
“正是!”吕嫣绝不逃避这一点,“我就是吕赞的女儿。”
总教主微微裂开嘴,暴露出错落的牙齿,“吕赞的女儿,吕嫣,哈哈!”他旁若无人的抬起手,徐徐落向吕嫣的脸颊,看样子要抚摸抚摸。
呼!
金夕提手拿住他的胳膊,用眼神警告:决不允许!
总教主冷眼射向金夕。
“教主恕罪,教主恕罪!”旁边依旧跪地的红衣教主连声说道,“此人,此人就是这等模样,若是得罪教主,任凭教主责罚。”
他急不可耐地将自己撇清。
总教主甩手脱离,再次盯住金夕,眼睛一动不动,冷色说道,“你果真有些修为,金夕,金夕,不错的名字;这位吕嫣,本教主有意收为圣女,不知你意下如何?”
红衣教主急忙道:“多谢教主垂爱!”
圣女是各地教主的专有女子,相当于妻妾,为教主传宗接代,虽然不是职位,但是身为教主的人,自然会受到教徒的尊崇,如果吕嫣被收为圣女,这位红衣教主则有举荐之功,又抓获懂得探龙之人,自然青云直上飞黄腾达。
“不!”
吕嫣痛快答道。
“哼哼,”总教主没有去看吕嫣,仍然盯着金夕的眼睛,却是对吕嫣说话,“吕姑娘,为什么?”
吕嫣一时语塞,猛然想起在延庆分教的经历,“我已经嫁给金夕!”
无奈之下,言谎。
第627章 断龙九虎
总教主立即放弃盯看金夕,脸色转为笑眯眯,不断眨动眼睛浏览吕嫣,从胸部到细腰,从腰际到胯下,忽然又变得严肃,脸部几乎贴近吕嫣喝问:“既然已经成就夫妻,你为何还是姑娘?”
金夕一怔,自己也曾偷偷试探过,可是怎么也瞧不出女子成婚与否,没想到大清天下像阿柴的人还不少,一眼就瞪出是不是姑娘,瞧见吕嫣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搪塞道,“师祖被逼迫出家,师父被加害,我们身负家仇,不想有任何拖累,只有等到阻断大清龙脉之后再行同床生娃。
他觉得必须要把吕嫣拖下水,防止以后被耻笑,说到这里转向她追问,“是不是?”
“是!”
吕嫣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
一番拷问,总教主的脸色缓和些许,看来有些不舍得,再次从上到下赏看一遍吕嫣,意犹未尽地笑笑,转身回到自己的金座,抬手示意红衣教主等人起身,说道:
“看来,你们果真通晓些龙息之法。”
金夕问:“教主是不是也已参透探龙之术?”
总教主扬手指指上空,道:
“不错,清廷当初将吕留良逼入绝境,不得不出家自保;而本教主与吕赞些交情,曾经共商断龙之法,不料中途被朝廷走狗杀害,好在有莲母神明,指引本教主领悟探查龙息之法,如今只待参透阻断龙息的玄机,随后我白莲教就可以执掌天下!”
金夕终于明白,总教主与吕赞存有渊源,也就在那时或多或少了解龙息术的玄机,随后开始探龙,直到追寻至燕山余脉,听这口气是尚无断龙之法,心底无比释然,只要看住这个教主,就可以守住龙脉,马上恭维:
“教主英明!”
吕嫣偷窥过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总教主对金夕吩咐:
“本教主利用十几年方才参透详实,其后又用去十载从启运山走到燕山南脉,如今看来,你这么年轻,倒是领悟得灵透,早早探出龙息抵达之地,以后就由你继续跟踪龙息,一旦抵达距离皇宫百里之位,速速报来。”
龙息百里一折,只要距离皇宫百里,便会受到吸引,脱离四方的束缚,直接奔往皇宫,有山脉行山脉,无山脉选择水泽或者林地捷径而行,即使不用龙息术也能预先获知龙息的路径。
金夕没想到这个总教主没有龙息术,却在山中参出此等玄机,心中有些不服;不过细想下来,他用去二十多年方才通透,若是换作自己,也许用不了那么长久,遂应道:
“谨遵教主之旨!”
总教主赞道:“好!你可有什么要求?”
金夕装作糊涂答道:“我只懂得探查龙息,别的一窍不通,到时候还望总教主多多指教。”
这一点,除了吕嫣,大殿之内所有人都认同。
为了狗不顾性命,当面顶撞总教主,为了报仇身拥妙女不睡,不是痴呆就是愚笨。
总教主再次将长发抖到前面遮住脸,缓缓道:“本教主曾在数年前试图用铁板阻挡龙息,可是无济于事,看来只有吕赞的方法才能行得通,不知你对三虎断龙知道多少?”
金夕彻底明了走在前面探龙的就是这个教主,想必对三虎定有了解,为取得信任从容答道:“师父曾讲,神龙属木,金能克木,而白虎为万金之源,所以要以金属之虎压制龙息,世间以金、银、白三色为金之象,金银铁为金之物,所以要铸造金虎、银虎和铁虎共三虎,用以阻断龙息。”
“哈哈,好!”
总教主拍手叫好,随后摆摆手,示意旁边一位青衣老者上前,再指指金夕,意思要两人探讨探讨。
金夕趁机观看吕嫣,那边的脸色比嫁给金夕还难看。
青衣属文人,老者慢悠悠走上前来,老态龙钟讲道:“我们曾经铸造此三虎,在中途来阻断龙脉延伸,可是龙息还是顺利漫过了三虎,不知你还有没有高见?”
“混蛋!”
金夕瞬间瞪眼,脱口而出。
没想到白莲教已经制造三虎用以断龙,好在没有成功,否则一切都是枉然。
好险!
红衣教主闻听自己的手下如此不懂规矩,断喝:“混账东西,你骂谁?”
金夕觉得不拿出些鲁莽对不住这个自称三百年的老色贼,琢磨眼下的局势总教主应该用得上自己,猛地上前撕扯起他的衣襟,再骂:“你个老东西,我最恨人家骂我混账,我在骂龙息,不成?”
“你,你!”红衣教主的长须被吹得四处乱飘。
总教主果然没有生怒,而是暗暗点头,“罢了!”
金夕放手,同时释放一口恶气,立即转向那青衣老头喝道:“我刚刚说过,是三色三虎,你做的铁虎什么颜色?”
金色有三,也正对应铁属之物,金色无需更改,银色也是浑然天成,唯有铁,必须选择白色,从而成就大金之像。
青衣老者从未在总教主面前听见这么强硬的口气,刚要训斥一句,又发现上方的总教主无动于衷,只好隐忍下去,弯下腰打开木柜,从中取出三虎摆放在箱盖上面。
金色,金虎!
银色,银虎!
白色,铁虎!
三虎栩栩如生,顿足举目,微口怒张,看上去令人心内寒颤。
“啊?”
吕嫣亲眼目睹三虎,他父亲书中载明的三虎,不禁惊诧发声。
“哈哈!”金夕压制不住快感,肆无忌惮破口大笑,若是这三虎都镇不住龙息,则证明吕赞所说的三虎断龙纯属无稽之谈。
世间金之色金之物已是至尊,再以虎象制龙,堪称金克木的极致,绝不会有任何木息能够逾越这种阵势,那就说明神龙之息万物不克。
若此,天下大吉!
“你笑什么?”
那老者以为金夕发现了玄机,老脸变成土色,若是被金夕戳出简单的瑕疵,恐怕总教主会当即冲下金座,拧断他的脑袋。
金夕只是开心,哪能公诸大堂,一时找不到借口,故作傻乎乎问吕嫣:“我笑什么?”
吕嫣哪知道答什么,指指木案上面的三虎。
“噢,对!”
金夕装作悟出所以然,信步走向青衣老者,指指他的鼻子,张几次嘴也没有想到合适的话,又转而指向那三虎,点化几下,终是无法解释清楚,只好将手刮向脑袋,顺势抓绕几下。
吕嫣此时紧咬牙关,双拳捏紧,否则定会爆发大笑。
已经无法自圆其说。
金夕见众目睽睽,静悄悄等着他讲话,又把手指对准青衣老者,严肃指责道,“三虎只是三种虎像,谁也没说就铸造三只是不是?”
簌!
刚说完,他的身体僵住,也许,自己瞎说的不错!
若是吕赞果真参透三虎制龙,而三虎没有压制住龙息,那就不是三只虎。
老者好像被人点透了任督二脉,双手合揖拜向总教主,激动得浑身颤抖,“启禀教主,吕留良开拓龙脉之术,意在探查龙息,其子吕赞继承父业,绝不会胡乱猜测,这位教友说的不错,三虎只是金银铁三种虎,也许数量并非为三,老儿以为,龙息之木乃天下无尚,那就是取得天下金银铁最大之数,才能实现克制。”
总教主倾身而动,沉声问道:“需要多少,本教主有的是银子,要多少有多少,如果不足则派人杀金官府,掠取来就是!”
青衣老者摇摇头,异常自信言道:
“非也,易曰,乾玄用九,乃见天刚;管子曾言,天道以九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