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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嫣眯起眼睛仔细盯着金夕,“那好,你再给占卜占卜,我父亲长得什么样?”
金夕瞠目结舌。
哪有那本事!
他连忙摆手搪塞,眼下在意的是,如果吕留良是卜筮老人转世,自然通晓身后诸多事情,当然包括龙息被窥探,既然领悟之终为了天下,那又为何著出龙息术呢?还有,他可能得出儿子将来会发生不测,孙女会行刺王朝王爷,所以才有为子孙祈福恕罪之言,最终出家为僧。
“你说话啊!”吕嫣再次被金夕弄得神魂颠倒。
金夕不禁对身为吕留良孙女的吕嫣生出莫名好感,不由分说将她揽入怀中,万分自信地说道:“真是猜的,不谈这个!不过你放心,龙息绝不会被断!”
吕嫣马上挣脱,更加诧异问道:“你怎么知道?”
金夕这次的确是猜的,卜筮老人宁死也要书出日月空的玄秘,那么吕留良也绝不会祸患天下,秘籍的终言定是天机之语,他取出吕留良之龙息术,翻到最后一页,指着最后一句话说道:
“你看!”
吕嫣逐字读道,“古窟白莲易断,启熹元寿兴清,”她是第一次看见,抬起头望着金夕,“你当时曾经提到过元寿,不过我不明白这是何意。”
金夕收回秘籍,缓缓辨析:
“这里就是古窟,里面是白莲教总堂,既然易断,喻示不会长久;而兴清在后,当然大清不会出事,只是不明白启熹元寿这四个字的意思,这里的元寿当然不会是四王爷府内的小阿哥,你的祖父再厉害,也想不到我给小阿哥起了个元寿的乳名。”
吕嫣半信半疑,“哪会有这种奇事?”
“有!”
金夕肯定答道。
他开始屡顺对吕氏父子探查的经过,晚村老人、盘五和种种迹象,看来吕留良年老之时再次坦露了不得不道出的玄机,而且已经料到后代的不幸,从而离家为僧,使得吕赞离开歪路,放弃对抗朝廷,也未向世人说出明确的断龙法则;吕嫣虽然屡次行刺胤禛,最终被制止,如今走在护龙之路。
吕留良曾经说过,为子孙而出家,那就有可能知道自己去世后,儿子吕赞终将领悟破龙之法,也是因此遭遇不测。
但是,明知此术殃及天下,为何还要推波助澜,最终让白莲教参透了天机呢?也许,吕留良此举正是为了告诫后人,甚至是在提醒自己,迟早会有人会研究龙脉。
想到天机,金夕想到了御龙术首要的神机篇,龙生八脉根亦盘,九州相顾止连环,祖源之气不可罔,阴阳一脉一道天,也许龙息的滋长和断裂与第八龙有关。
如果是这样,应当感谢吕氏父子。
“你的父亲会不会占卜?”金夕想起吕赞之死,其父已有察觉,他如能卜筮,自然知道生数。
吕嫣摇头,“父亲从未谈过自己占卜的事情。”
金夕也是这么认为,如果能够占卜出自杀,绝不会做出反清复明、著书断龙的错事,“是啊,你爹应该不懂得占卜;不过,你的祖父一定劝说过你爹不要再研探龙脉,弄不好也测出了后事,意料到你爹能够参透如何断灭龙脉,甚至知道一定会被恶人利用,所以才在书终言之白莲易断;可是,天意难违,你爹没有听从劝解,还是一意孤行,最终研成龙息术下册,待到大彻大悟,已经身陷囹圄无法自拔,最终将秘籍埋于父亲的陵墓,自尽离世。显而易见,是白莲教眼下的总教主利用时机骗取了你祖辈的绝学,轻而易举参透了探龙之法,再次将你们吕家推上风口浪尖。”
“杀了他!”
吕嫣越听越气愤,咬牙说道。
的确如此!
放眼天下,是总教主领略了探龙息之法,而且承认与吕赞有交,他应当与吕赞一起研究过三虎断龙,也趁机学会一些吕留良的探息术。
如果为孽,势必断送吕氏家族的清誉。
金夕冷言:“我都不一定能杀死他,你去也是送死!”
吕嫣双手颤抖,“那怎么办?”
金夕答:“等!”
吕嫣忽然说道:“你不必管我,帮我杀死总教主!否则,我活着也是毫无意义!”
金夕慰道:“你放心,我不但要杀掉这个教主,而且还要护住龙息,防止任何人亵渎你的祖辈。”
吕嫣可怜兮兮点头,“若能做到,我什么都答应你!”
金夕放松一句,“嫁给我?”
吕嫣毫不迟疑,“任由你心。”
“没出息!”
金夕立即驳斥回去。
他迟早都会杀这个总教主,因为这个人知道的太多,最为重要的是彻底弄明白吕留良的本意,即使为了提示后人护住龙息,眼下迫切的是要想办法阻住断龙。
绝不能在这里守株待兔,必须要等候时机赶往燕山。
由吕留良所书预感到,只要护住龙息,白莲必断!
两人离开燕山龙息已经两月,不知龙息蔓延至何处,万一临近百里,将会大大加快,距离那个青衣老者开始铸造六虎刚刚过去几日,应当尚未完结,若是将来总教主绕过自己,偷偷断龙,后果不堪设想。
两日后。
总教主突然召集众首领,威坐说道:
“奉莲母之意,本教行事在即,将来北上必须先行占领济南府,此后直路北行,而在本州至济南府之间有要塞淄川,城内的如意教与本教势不两立,屡屡欺骗本教徒众,成为本教眼中钉,必须尽早拔出,否则势必阻碍行程,本教主意奏莲母,尚母已经允准,即刻派人杀入如意教,击溃教主升华女尼。”
众人蠢蠢欲动。
一位青衣教主又道:“此教只有月中才会集聚,教徒几乎遍布整个淄川,与官府勾结一气,而淄川易守难攻,若是受到梗阻,很快就会引来济南府军马,必将影响本教大军的信心,所以要尽早除掉,他们平时分散劳作传教,总门中只有不足百人留守,大多为女子,唯有教主升华女尼修为甚高,很容易灭除。”
听闻多数女子,下面的诸位教主堂主纷纷请战。
总教主拨开长发,眼睛眯至一条线,继续鼓动道:“无论谁擒来如意教女子,归由你们作为妾女,为本教续后;有人杀死升华女尼,本教主将赏赐给两位圣女,若是活捉女尼教主,直接升为本教大护法。”
那意图很明显,升华女尼归由总教主。
“我去!”
金夕扯足嗓子吼道。
他若是吼叫,没有人比他声音嘹亮。
即使不让他去,也绝不会就此罢休,他数次来往山东,早就对如意教有所耳闻,此教也崇拜天母,但是从不为非作歹,不误春耕秋收,闲时相互传教,劝善行良,扶弱济贫,深得官府拥戴。
教主升华自幼被随仙师收养,几岁时师父去世,成人后出家为尼,创立如意教,正如名字,如今正值芳华。
据说很是貌美。
众人纷纷看向金夕,犹如自己的妻子被他抢走,人群中出现不满和奚落声音。
吕嫣不明,极度鄙夷地瞧看他。
总教主的眼睛挑向金夕,直直审视片刻,突然说道:“你想要女子?”
金夕毫不含糊,高亢答道:“不,我要升华女尼,而且要大护法之职!”
白莲教最初的教义包括不淫邪,不妄言,可是眼下早已变得虚设,人们听见他竟敢口出狂言,又和总教主抢女人,不禁谩骂出口。
“你个混账,竟敢如此嚣张?”
“你有那个本事吗?”
“无耻之徒,纯属虚张声势……”
啪啪啪……
突然,人群中出现不雅的声音,那是一片耳光,骂有几声,抽打嘴巴的响声就有几处,足足十几记大耳光过后,人群混乱,但是再无脏话。
有的人根本看不清人影,腮部便已中招。
骂人而修为较低的教主堂主开始寻找罪魁祸首,看来看去也没有找到巴掌。
太快!
金夕抖抖手掌,示意是自己打的,嘴中不依不饶,“为首之人,岂能妄言!”
恶将之下张狂无度,必得赏识。
没心,最好驱使。
总教主抖下聊起的头发,果然没有责备金夕,敢和自己抢女人,必是可用之人,遂压低声音问道:
“你需要带多少人?”
金夕耀武扬威答道:“二十人足矣!”
若是一个不带,分明是想逃跑。
这次众人没有人敢再讥笑,因为刚才那阵子嘴巴已经展露出修为和身手。
总教主阴森发笑,不断摆弄着修长的手指,慢悠悠说道:“如此狂傲,焉能服众?你若生擒升华,只能选择其一,要么将女尼赐给你,要么选择护法之位。”
金夕发现他的手指骤停,大声叫道:“不,我都要!”
既然狂妄,必须至极。
不但要得到女尼,还要护法的职位。
总教主狠狠盯住金夕的脸色,片刻之后猛然扬头,指指大殿两旁的黑衣弟子,大笑,“哈哈,现在本教主升你为堂主,下面的人你大可挑选,三十人以下随便择用。”
两侧的黑衣武士大多瞧见过金夕的身法,听闻只带二十人,那无疑可以随便挑选如意教的女子,而且归来之后还会得到封赏,这等美差事简直是天降银子,无不跃跃欲试,想引起金副堂主将来的大护法注意。
第630章 唠叨唠叨
金夕无法甄别女子是否已婚,所以总认为自己在大清眼光很拙劣,于是示意吕嫣来选,两目对视,马上会意,同时悄声嘱咐:
“选一对夫妻。”
吕嫣马上变得意气风发,露出金夕最为喜欢的那种笑容,挺足胸脯,微忸腰肢,轻袅袅在数百黑衣弟子面前飘过。
“你!”
“还有你……”
凡是眼睛故意紧眯的,吞下口水的,盯向不该看的地方的,风骚种种的武士很快被选中,虽然不知金夕的用意,还是在人群中选出一对夫妻,二十五人也是意气风发战列出来。
一群色鬼。
总教主又给金夕配以两名堂主,不知是引路还是监视。
一行人离开宗教,御马火速西行,直奔淄川。
脱离黑暗的山丘地带,金夕终于松出粗气,仿佛困禁已久的巨鸟终被释放,感觉到四野清爽,心旷神怡。
虽是仲秋月初,周围仍然花开鸟啼,水流潺潺,香气扑鼻,空中火热的太阳也显得很温和,即使在马背上奔波也感到筋骨痒痒,浑身舒坦。
马蹄飞快踏草前奔,一队杀手驶向淄川。
“你真的好坏!”吕嫣驱马靠近金夕,恰到好处地说道。
金夕畅笑,得意问道:“到底是好还是坏?”
“咯咯……”吕嫣笑如银铃,未答。
两地距离只有百里之遥,数十快马临近黄昏时分便来到淄川,众人为避过官兵选择小路行进,很快便抵达如意教领地。
只是一座较大的院落,打扫得干干净净,里面伫立数十间草房,里面的确女子居多,一边说笑一边编织的草筐,十几个壮丁也在修缮农具,只有两个人手持兵刃守在门外,看上去很是安静祥和。
金夕带领众教徒下马,气势汹汹走向如意教总门。
院外的两个人似是发现来者的势头不对,折身跑回院子,同时响起刺耳的口哨声。
很快,院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