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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少亮着眼睛,“好大的鸟,快,给我捉回去。”
月皎皎君驰等人立刻皱起眉头,哪儿来的二货,惹人厌恶。
因为要下山,小剑修们只觉得清风送爽,心情明媚。在君驰的怂恿下,大家坐着岩雕出了山,反正林果是他们的同门,林果的,就是他们的嘛,不坐白不坐。
哪知道刚落地,大鸟就被人觊觎了,好大的狗胆。一行人冷眼旁观,看那贵少如何行事。
贵少身边的一个年龄稍长的青衣男人提醒道:“公子,这只鸟只怕是有主人的,您看。”
贵少似是现在才看到宋端月皎皎这一群人,哦了一声,看着这只鸟,很有些恋恋不舍。
青衣男人压低声音提醒道:“公子,看他们的装扮,应当是无为剑居的剑修,大事要紧,否则庄主那边不好交代。”
贵少咋咋嘴,目光终于从岩雕身上移开,脸上挂着油腻虚伪的笑容,“请问各位小仙友,可是从无为剑居来的?”
宋端拱手回礼,“正是,我等应容月山庄薛庄主之请,前来除妖。”
“哎呀!”贵少猛然一拍掌,笑容热烈灿烂,“那可真是太巧啦!薛庄主就是我爹啊,我爹说这几日有各路仙友来访,让我出来迎一迎,还真是巧,走到这里忽察觉到这林子有些异动,就过来看看,哪曾想是各位小仙友来了,快快随我走吧。”
宋端不动,温和有礼道:“不知可有信物?”
贵少身边的青衣人递过来一块玉佩,上面的纹路正是薛庄主信函上的标志。宋端点头,“请带路吧。”
阿沅拍拍手,让岩雕回去,鸟儿翅膀掀开,掀起巨大的风浪,林中树木皆发出呜咽之声。
那薛公子看着满眼羡慕,“你们这只鸟,比我养得那几只大多了。你们在哪里抓的?卖不卖啊?多少钱?”
月皎皎厌恶地皱眉,薛公子身边的青衣人温和道:“我家公子自小就喜爱禽类,还请见谅。”
薛公子高高昂着头,用合拢的折扇敲击自己的手掌,“别说禽类了,其它的兽类鱼类,只要长得好看,公子我都喜欢。”说着,他目光落在月皎皎脸上,露出一个油腻的笑容来。
月皎皎板着脸,一言不发。
出了树林,正是夕阳西坠,残霞漫天。林外栓着一匹骏马,毛色乌亮,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薛公子在仆从的搀扶下上了马,高高在上的对宋端等人道:“来的匆忙,未及备下马车。诸位且慢行,我去庄内吩咐人派了马车来迎接各位。”
宋端道:“不必了,些许路途,步行即可。”
薛公子笑道:“如此甚好,那我先行一步。”他拽着马缰绳走了几步,又回头,“戌时庄内会有酒宴,各位小仙友不要迟到哦。”
说着一挥马缰绳,扬长而去。他留下的三个青衣仆从分别拱手辞别,眨眼间,三人身影像道青烟,追随着主人而去。
君驰这才开口说话,“大师兄,方才那三个人,是妖吧?”虽然身上妖气淡薄,但很明显就是妖。
宋端点头,脸色不太好看。
月皎皎迟疑着说:“我听闻,熠朝有些权贵之家,很是流行豢养妖仆,其中以云中郡为首。”
“何为妖仆?”有不明白的剑修询问。
月皎皎皱着眉头,“逆天命的一种勾当,强迫妖类与人类签下血契,这些妖类终生都不能离开主人,必须按照主人意志行事,否则就会受到血契反噬,痛不欲生。”
君驰大吃一惊,“世上还有这种蛮横的血契?那岂不是邪魔外道无疑?”
灵修中也有灵契,但那是在强大实力面前,妖类的自然臣服,双方都同意才能成约。
月皎皎冷哼一声,“帝都以猎妖为首的琉夜家族不就是做着这样的勾当么?还有南淮的北宫家族。”
“皎皎。”宋端打断她,“天色不早了,快些行路吧。这些事大家以后都会接触到,不急在一时。这容月山庄,看似有些古怪,要小心行事。”
众人应下,宋端目光落在队伍末尾,一路沉默的小姑娘身上。
她斜倚着一棵树,依然那副冷淡的模样,目光看着远处隐藏在山林深处的山庄,若有所思。
这一路上,她都很安静,安静的有些过分。宋端转开眼,不怕她安静,就怕她不安静。
戌时之前,宋端一行人赶到容月山庄,稍作休息,就被薛庄主请到了晚宴上。
夜风呜呜然,穿过依然长满荷花的清水池上。
池周边的廊庑下,摆放着案几。夜明珠外的青丝灯罩被夜风吹得摇摇摆摆,光影乱晃,这山庄里,比外面的林地上还更显阴森。
君驰被吹得心神不宁,悄声问宋端,“师兄,我咋总觉得,这边妖气很重呢。”
林果坐在月皎皎身边,作为唯二的两个女孩子,大家有意无意将她们围拢在中心。
巴掌大的小人参正趴在案几上抱着个比他小一点的玛瑙盏喝果蜜,闻言呵呵一笑,“你说对了,到处都是妖怪,妖气怎么能不重?”
“啊,哪里?!”君驰跌到案几下,脸色瞬间发白。
阿沅白了他一眼,没出息!
月皎皎瞪着君驰,“成何体统,还不坐好?”
君驰缓缓神,苦着脸,“师姐,这不怪我,师叔都说了我对妖气敏。感,我现在坐立不安,很是难受。”
阿沅随便点着四周恭敬柔顺的仆人少女,“喏,那个,那个,那个,这些不都是妖怪?”
“啊?!”君驰又是大吃一惊,“这些姑娘……”
宋端脸色镇定,“她们都是妖仆。”
君驰:“……”
第060章 夜宴
宴未开,客已至。
清水池边廊庑呈回字型,除了北方的主位上,其它三面都垂挂着细密的竹帘,挡住了坐在里面的客人真容这容月山庄的庄主葫芦里也不知卖的什么药。
月皎皎忽然皱了皱眉,“我感觉到了很令人憎恶的气息,难道……”
“月师妹说的是我么?”
一道少年清朗含笑的声音自月皎皎身后响起,下一瞬间,她手中酒杯已消失,少年握着她的杯子懒洋洋坐在一旁,以手支腮,双目灼灼,一眨不眨看着她,“一别数月未见,月师妹还是这么贪杯啊。”
灯笼光芒照耀在他脸上,竟是非常俊美的一位少年,十六七岁,剑眉星目,嘴角噙笑,虽然面容俊美,但神情轻佻,举止轻狂,身上明晃晃写着“惹是生非”四个大字。
月皎皎脸都青了,“星不破!你怎么来了?”
宋端也皱起眉头。阿沅后知后觉,发现所有的小剑修在看到这人时,身上都不自觉的散发出敌意。
“我怎么不能来?”少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笑眼盈盈,相比较剑修的如临大敌,他以手托腮,淡定悠闲。
“放轻松,我跟你们一样,都是被恭恭敬敬请过来的。”
宋端眉头皱得更深,少年笑道:“怎么样?你也觉得薛庄主本领很大吧。”
宋端问:“除了你,天枢院里还有谁来了?”
“莲斋的那些小傻瓜七七八八都来了。姬先生说他们学傻了,让带出来溜溜。”
宋端不再说话,眯着眼睛看向北方的主位。
这里是云中郡,如遇妖患,的确应该寻找天枢院。但是,无为剑居偏偏也收到了薛庄主的除妖信函。
除非遇到极其棘手的妖魔,为防止意外,才会邀请多家修士。一路行来,天澜山和容月山庄都很平和,并未有妖患的迹象。
那么,薛庄主找他们过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容月山庄的薛庄主正与身边的友人说话。他年过四旬,双鬓斑白,清瘦,眼神锐利。就在他的左手边,坐着他的儿子,宋端等人都见过的薛公子。
既然天枢院的人都来了,还真有些好奇,旁边那几家客人是谁。
星不破的声音忽然又扬了起来,兴致盎然,“宋端,这姑娘是谁?”他目光毫不遮挡的,大喇喇地看向林果。
君驰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星不破摸着下巴,“嘶,稀奇了,这是你们剑居新收的小师妹?”他眼珠子转了转,压低声音,“还是老道士的私生女?”
宋端冷着脸,“星不破!回你的位子去!”
少年哦了一声,老老实实回答:“好。”方欲走,衣袖被人抓住,案前坐着的少女冷冷看着他,“东西拿出来。”
“什么东西?”
少女挑眉,脸上已有不耐,“拿出来。”
众人看了一圈,这才发现,抱着玛瑙盏喝果蜜的阿沅不知道何时不见了,原来被这小贼揣进了口袋。
阿沅从口袋被倒出来,立刻嗷嗷叫着扑过去,抓住星不破的手指狠狠就是一口!
星不破也不觉得痛,抬起手指逗弄他,没骨头似的挤在林果身边坐下,笑吟吟看着她,“小师妹,师兄我叫星不破,是天枢院莲斋的学生,你叫什么名字?愿意跟我双修么?”
天枢院……灵修啊……林果挑眉。
一刹那间,星不破觉得这小姑娘看他的眼神阴冷了许多,是幻觉么?
清水池水色幽碧,池上婷婷几朵粉荷,袅娜动人。
水池里头红色带白斑点的大鲤鱼在水中游来游去,噗呲噗嗤用尾巴撩起池水,水珠落到荷花上,颤颤滚动着,像是一颗明珠。
阿沅呸的一声吐掉星不破的手指。这家伙手上的皮跟脸皮一样厚。
正想抓着葡萄吃,阿沅忽然皱起眉头,用手四处扇了扇,“哪儿来的这么多虫子?真讨厌。”
他一提,大家这才发现,空中果然飞舞着许多黑色小虫,灯笼外笼着的青丝罩上,也落着白色飞蛾,不仅如此,竹帘下放着的数盆茂密绿植,肥美的叶子上也落了不少虫子。
月皎皎皱着眉头,刚来时没看到这些虫子啊,难道夜色一凉,都跑出来了不成?
星不破晃了晃酒杯,流光似的酒面上落着一只小飞虫,他嘴角勾着轻佻的笑意,问林果,“小师妹,想不想看戏法?师兄给你变。”
阿沅不屑地撇嘴,“老套!我家果果什么没见过?不看!”
星不破板着脸:“哼——你不想看,但我偏偏想变,那可真是没法子。”他两根手指撑开竹帘,“外面那朵白荷花上有只虫子看到了没?”
阿沅虽说了不想看,但星不破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他目光还是不自觉瞟了过去。
清水池上,唯一一朵白荷的花蕊中心,正趴着一只指甲盖大小的,暗绿色甲虫。
星不破从案上捏了个葡萄,说道:“看着!”
一道劲风,葡萄直射出去,堪堪打中荷花花蕊,绿色甲虫还未落入水中,一只胖头鱼从水中一跃而起,跃出水面足有一尺多高,一口吞了甲虫,重重的栽进池子里,激起一大片水浪,荷花荷叶都跟着摆动起来。
阿沅撇嘴,这叫什么戏法?无趣的很!
星不破摇了摇手指,一脸神秘地低笑:“戏法开始了。”
他声音落下,忽然从清水池中腾起一片黑色云雾,强烈的妖气骤然散发出来,云雾狰狞盘升,眨眼变成两条狰狞凶恶的黑色恶蛟!
眼若黄灯,口落毒涎,形态狰狞,张牙舞爪,杀气腾腾!
这两条恶蛟相互纠。缠着从清水池上的云雾中化形,水上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