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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也满脸诧异的模样,怎么也不太相信从未下过厨的苏文会懂得做饭。
苏文轻轻一扬下巴,神秘地笑道:“嘿嘿,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这一路上奔波了快半个月,如今好不容易到州府了,自然得吃点儿好的。”
苏文的自信是有道理的,虽然前世他从未亲手做过菜,但是各种各样的美食书倒也看了不少,正所谓读书百遍,其义自现,想来做出来的东西味道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更加重要的是,苏文也想以此来验证一下,自己文海中的那根狗尾巴草到底有何神奇之处。
说起来,这间胭脂铺虽然地处整个州府最为萧条的黄梨街,但衣食住行倒还真是十分方便,出门走不了多远便有一个菜场,苏文亲自挑了两只老母鸡,摊主宰杀拔毛之后,苏文又特意去中药铺转了转,买了几位药材,最后还顺路捎了两个砂锅。
回到铺子,唐吉和苏雨都满脸好奇地守在厨房门口,想看看苏文到底能做出什么花儿来。
苏文兴冲冲地拿出各种中药材,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不论是从年份还是成色来看,都比前世那些中药铺子卖的好多了。
起码在圣言大陆不会有人去做假药生意,单就这一点,已经很让苏文满意了。
洗好砂锅,苏文将其放在火炉上,再把洗好的老母鸡,以及各种中药材都放进砂锅,加水清水,没过食材少许,苏文这才轻轻盖上盖子,在一旁专注地守候着。
“这就完了?”唐吉瞪着小眼睛,心想这么简单的事儿他也会啊。
苏文知道胖子在想什么,转过头去笑着道:“你们别在这儿候着了,这汤得慢慢炖,才能把药力全都熬出来,我估计怎么也得要半个时辰呢,我一个人在这儿看着就行了。”
听到苏文这么说,唐吉不禁感叹做饭真是个麻烦事情,干脆带着小丫头去整理库房囤积的胭脂去了。
待两人走后,苏文这才把注意力转回到身前的砂锅上。
“且来试试到底有没有用吧。”
说着,苏文伸出手,轻轻按在砂锅的锅盖之上,下一刻,淡淡的赤色才气光芒慢慢从他的手掌上浮了起来,将整只砂锅笼罩其中。
……
半个时辰之后,苏文脸上挂着笑,将砂锅抬到了饭桌上,唐吉和苏雨早就翘首以盼地等在那儿了。
揭开锅盖,顿时一阵香气伴随着升腾的热雾急速荡开。
“哇!苏大厨!这真是普通的鸡汤?怎么这么香!”唐吉满脸的不可置信,看着砂锅内色香俱全的老母鸡,口水都快要滴下来了。
“嘿嘿,这是药膳鸡汤,来,尝尝看。”苏文拿过两个瓷碗,给唐吉和小丫头都盛上了满满的一碗鸡汤。
刚喝了一口,苏雨整个人便呆住了。
鸡汤那浓郁的香味伴随着药膳的药力,顺着喉咙化开,一直沉到胃部,带起一阵暖洋洋的感觉,让人说不出的舒服。
苏雨直感觉自己的整个味蕾都要炸开了。
再看唐吉,已经顾不上说话了,滋溜溜喝下一大碗,赶紧又给自己倒了一碗,看那恶狗扑食的样子,就像是好几个月没吃过饭似的,就差把砂锅端起来直接干掉了。
连喝了三碗汤,唐吉又夹起鸡肉一口咬下,那滑嫩的肉感,再配上淡淡的药香,让人吃了欲罢不能。
美味!简直是太美味了!
唐吉发誓,他长这么大,算是白吃了这么大的体型了,以前自己吃的那些东西,跟苏文的这锅鸡汤比起来,那就是泔水啊!
一顿风卷残云之下,眼看一只鸡已经下了唐吉的肚子,苏文赶紧急声道:“你个没义气的死胖子,给我留点啊!”
一时间,饭桌上只剩下了狼吞虎咽的声音,就连吱吱也险些被撑破了肚皮,老早就躺在饭桌上,动弹不得了。
苏文在徽州府的第一夜,便在三人那圆滚滚的肚子以及吃撑之后的哀叹声中,平静地过去了。
唐吉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五爷的人没有再来找他们的麻烦,也没有出现什么贼人和火灾之类的意外,总之,这一夜很平静。苏文将原先的仓库腾出来,作为唐吉的卧房,而他跟苏雨则住在另一间屋子。
伴随着吱吱不时弄出来的轻响,劳累了一整天的三人,渐渐进入了梦乡,与整个徽州府一起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苏文照例早起,准备将那些库存的胭脂粉饼重新上架,随时开张。
便在他打开铺门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中年人已经等在了门外。
这个中年人脸上带着随和的笑容,一袭紫色长袍,从手指上那价值不菲的扳指来看,应该是个有钱人,只是此人的腿脚似有不便,走起来一瘸一拐的,见苏文开门,慢慢腾腾地拖着脚步向他走来。
苏文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中年人,开口问道:“不知道阁下是……?”
中年人来到苏文身前,拱了拱手,和颜悦色地说道:“初次见面,恕我有些唐突了,鄙人姓严,家中排行老五,所以大家都叫我严五爷。”
第四十一章 严家五爷
苏文的脸上并没有显现出太过震惊之色,他只是微微颔首,开口道:“我叫苏文。”
严五爷笑了笑,迈步准备跨进大门,却被苏文单手拦住,见状,严五爷没有硬闯,而是转身看向苏文,问道:“怎么,不欢迎我?”
“不好意思,我们还没有开张。”苏文的态度莫名其妙的强硬。
严五爷却也不动怒,而是认真地低下头,看着苏文的眼睛,说道:“我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自然不会是谈购买胭脂水粉的事情,或许可以谈谈昨天下午在铺子外发生的那件冲突,也可以谈谈关于每月的供钱。
苏文沉吟了片刻,回头对正向外张望的唐吉和苏雨说道:“你们先进屋去。”
苏文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唐吉咬了咬牙,终于还是拉着苏雨的小手朝后院走去,把偌大的前铺留给了两人。
苏文放下手,微微挑眉:“既然要谈,那便坐下谈。”
严五爷又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一瘸一拐地走到铺内的柜台前坐下,先是用余光扫了扫这打扫干净的屋子,和两旁空空荡荡的木架,这才将注意力放回到苏文身上。
“听你的口音,应该不是州府的本地人吧?”这是严五爷坐下后说的第一句话。
苏文不置可否,而是笑道:“莫非若是外乡人来了这黄梨街,便能优惠一些?”
“昨天你跟我的人说,要我亲自来,所以我来了。”
“五爷的诚意倒也足够了。”
“想必苏公子这次来是准备参加州考的吧?”严五爷的话锋突然一转,不知为何提起了关于州考之事。
苏文笑了笑,答道:“想必如今整个州府中的文生,都是为此而来的。”
“能诗成传世,苏公子此次州考,怕是冲着头名去的吧?”
苏文轻轻低下头,赞道:“五爷果然消息灵通。”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压抑了起来,让人的呼吸也忍不住沉了几分,倒是严五爷依旧带着微笑,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说不上灵通,只是恰巧我有一个侄儿听说过苏公子的传奇事迹,成天将苏公子的名字挂在嘴上,所以我才知道原来你便是临川城苏文。”
苏文眼中微光轻闪,随即接口道:“没想到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的事情,严公子莫非还在嫉恨于我?”
说完,苏文抬起了头。
这一次,严五爷终于愣了,他不曾想,对方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见状,苏文知道自己猜对了,严这个姓本就不多见,若说是曾经在临川城中与他有过交集的,那便只有一个,当初被誉为临川城第一天才的,严子安!
严五爷很快回过神来,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他露出一口大黄牙,说道:“如果苏公子上街打听一下,便能知道,子安是我大哥的儿子,而我与我大哥嘛……”
“则势同水火!”
严五爷是笑着说完这句话的,如沐春风,仿佛对于家丑外扬毫不在意。
苏文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但他没有说话,而是等着严五爷接着说下去。
“所以我今日想来找苏公子谈谈,谈一谈,合作的事情。”
苏文闻言,突然站了起来,笑道:“五爷请吧。”
对于突如其来的逐客令,严五爷脸上的笑容不减,他随之站起身来,也没有说出自己准备开出的条件,而是淡淡地朝苏文拱了拱手,说道:“苏公子,我们会再见面的。”
说完,严五爷转身离开了小铺,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等严五爷离开后,唐吉立刻从铺子后面钻了出来,面带疑惑地对苏文问道:“你也不听听那家伙想怎么合作?”
苏文笑了笑,对唐吉解释道:“如果双方要合作,那必须建立在相互需要的基础上,虽然我不知道那严五爷想要利用我来做什么,但我很清楚,至少到目前为止,我并不需要他的帮助。”
“那如果他手下的那些混混再来找麻烦怎么办?”
“他不会了。”
苏文没有说为什么,只是向唐吉保证,起码在短期之内,严五爷的人绝不会再来招惹他们。
苏文的判断是正确的,便在严五爷离开胭脂铺之后,一条条纸令便如雪花一般飞向了整个黄梨街的管事手中。
纸令上只有简单的四个字。
“不得妄动!”
与此同时,严五爷来到了黄梨街街头的一间茶楼中,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而是径直走到了二楼的一间暗房中。
屋内坐着一个妇人,看不清模样,正安静地低头喝茶。
“夫人。”严五爷走到桌前,微微躬身,却不敢坐下。
“回来了?”妇人点点头,拿起旁边自己刚刚煮好的茶叶,复又倒上一杯,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闻到杯中溢出的满满茶香,严五爷不禁暗暗抿了抿嘴唇,开口道:“他没答应。”
“他不动心?”妇人微微皱眉,似乎对于这个结果颇为意外。
闻言,严五爷面露苦涩,他将腰弯得更沉了几分,这才回答道:“我还没有开出条件,他便将我赶了出来,我心中记着您的吩咐,所以没有强求。”
妇人不再说话,只是端起那杯原本打算赏给严五爷的清茶,将其泼在了地上。
严五爷见状,心中顿时无比惶恐,双腿发软,险些就要跪倒在地,此刻的他才明白,与这等贵人合作,成了自然好处颇多,但一旦办砸了,那可真是随时都有性命之危啊!
“出去吧。”
听到这句话,严五爷才终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么些年来,他严五爷称霸整个黄梨街,就连面对大哥的时候也没有如此害怕过,可如今却只因为妇人的这三个字而心感庆幸,这要传出去,不知道会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不敢多言,严五爷忙不迭地向妇人告了辞,恭恭敬敬地退出了暗房,等他走出来后,顿时觉得自己的浑身都被冷汗大湿了。
“妈的!看来今天得去找个楼子好好压压惊才行!”这么想着,严五爷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匆匆逃离了茶楼。
那妇人却没有离开,她伸手轻轻揉了揉眉心,喃喃自语道:“倒是我小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