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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潋,如果你想哭的话就哭吧,憋着对身体不好。”罗亚森突然说。
刘潋没有说话,眼神却生了一些轻微的变化。她轻轻垂下眼睑,抬起左手,握住了自己的右手。
“你有什么话想说吗?”师远问。
“我我是在做梦对不对?你们告诉我,我是在做梦,对吧?”刘潋突然抬起头,眼中带着一种渴望的神色。
刘潋有着一张很干净的脸,皮肤很白皙,五官都长得恰到好处。不会让人一眼惊艳,但却让人觉得很舒服。
“很抱歉,我知道这样说很残忍,但是我不想骗你。这一切都是真的。”师远说。
刘潋的眼帘再次垂了下去,啜泣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琴玉和釉釉都是为了陪我才来到这里的,可如今,我还活着,她们却”
师远和罗亚森对视了一眼,说道:“有的人也许一直陪在你身边,但不见得是你真正的朋友。”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刘潋泪眼婆娑地看着师远。
“你还记得在苏釉死时我对你说,很抱歉你失去了一个真正的朋友吗?”师远说。
“嗯。难道你说的那个人不是苏釉吗?”
“不是。”
刘潋沉默了几秒,放下了手,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既然你们是朋友,那么苏釉对你,究竟有多好?”
“很好很好”刘潋陷入了回忆,“每一次我伤心难过痛苦沮丧时,她都会陪在我身边,安慰我,鼓励我。正是因为她一直以来的陪伴,我才能那么坚强地面对一切。”
“每一次?”
“是的,每一次,无论大事还是小事,只要我有困难或是心情不好,她都必然会来到我身边,哪怕会很麻烦。去年夏天,我爬山的时候不小心腿部受伤,不过不严重。但是当釉釉知道后,她就立刻抛下了自己的男朋友,从遥远的西班牙飞了回来,到我家来陪我,还亲手帮我换药,陪着我聊天”
“她的那个男朋友,以前追过你吧?”
“你怎么知道?”刘潋惊讶地抬头看着师远。
“然后在那之后没多久就和她分手了吧?”
“嗯,是的”刘潋低下头,好像犯了错一样,“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为我受伤,她也不会把那个男生一个人扔在国外,之后也就不会大吵一架然后彻底分手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苏釉在照顾你的时候,应该不止一次地说,她是为了你才千山万水地飞回来,男朋友什么的没了可以再找,好闺蜜只有一个之类的话吧?”
“是是说过类似的”
“每次她说这些,你就愧疚就会加深一分,对吗?”
“嗯”
“还有呢?”
“还有,今年三月份,我和室友闹了点矛盾,她知道后连课也不去上,一直陪着我,数落那个室友的不是。当然,是在人家背后说的。因为她,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还有呢?”
“每次我生病,她都会来照顾我,嘘寒问暖,帮我端水拿药。这一次,我的妈妈留下那封遗书后就失踪了,我马上就打电话告诉了她,她没有半分犹豫,立刻说要陪我来这个村子寻找答案”
听着刘潋的叙述,师远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开心的时候呢?”师远问。
“什么?”刘潋没明白师远的意思。
“你说了这么多,都是在你不开心的时候她做了什么。当你开心的时候呢?比如,游泳得了奖时?”
“嗯上次我得奖时,她恰好要参加一个亲戚的婚礼,没能来。不过她也了短信。”
“再上次呢?”
“再上次是团体赛,我们也得了冠军,是游泳队一起去聚餐,所以她没有去。”
“我猜那次,宋琴玉说过想和你一起去,但是苏釉没有提过,对吗?”
“是是的”刘潋睁大了眼睛,“你怎么”
“而且,游泳队聚餐后,宋琴玉单独请你吃了饭,苏釉还是没有来,没错吧?”
“你”刘潋的眼睛越睁越大,“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你之前”
“不,我之前并不认识你。”
“那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师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道:“你回忆一下,认识苏釉这么久,她有没有在你得奖后请你吃过饭或是陪你庆祝过?”
“这这个”刘潋说不下去了,因为当她仔细回忆后,她现,这么多年以来,只要是她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苏釉必然有事。
“你觉得,真的会这么巧吗?你腿上只不过受了轻伤,她就能从西班牙飞回来照顾你,但别的时候,她就怎么也抽不出时间了?”
刘潋彻底沉默了。她瞠目结舌,无法相信这一切背后那种令人心似寒冰的可能。
过去的一个画面在她眼前回放。
“刘潋,怎么样?还疼吗?”苏釉的眼神中满是关切地询问着躺在床上的刘潋。
“不怎么疼了。”刘潋微笑着说。
“都怪我,要是我不去国外旅游,陪你去登山,你就不会受伤了。我保证会保护好你的。对了,是不是该换药了呀?我来帮你换药吧。”
“太麻烦你了,釉釉。”
“说什么呢?我们是好闺蜜,换个药是我应该做的。来。”
苏釉说着,揭开了纱布,仔细地查看伤口。随后,拿着药,用棉签小心地为她擦拭。
刘潋突然现出了痛苦的表情。
“哎呀,刘潋!你怎么样?疼不疼?你别怕,忍着点啊,一会儿就好了。我会小心的。轻轻的,轻轻的,我保证轻一点。哎呀!对不起对不起,你看我笨手笨脚的可能是因为我把我男朋友一个人扔在西班牙,心里有些牵挂吧。哎呀,刘潋,你不要有负担啊,又不是你的错”
刘潋回忆着,心脏仿佛被冻结了一般。未完待续。
。。。
第38章 周发财之死
“刘潋,这件事情你不要想得太深。想得越深,你就会越痛苦。”看着刘潋的表情,师远说。
过了许久,刘潋才说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从你第一次跳进湖里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怎么会……可是我……我……”刘潋的眼睛仿佛极为慌乱地左右晃动着。
“不,刘潋,你不要怀疑自己,你一点都不笨。我只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听到师远的话,刘潋稍稍平静了一些。但随之,她的双眼猛地瞪大,透出了一种近似发狂的眼神。
“不要想得太深!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师远非常清楚刘潋在想什么,他大声地说着,试图阻止刘潋继续想下去。
刘潋浑身颤抖着,语调都有些变了。
“我怎么可能不去想?我真是蠢,这么多年居然一直对我们的友情深信不疑。我……我的妈妈离开了,这件事情我居然第一个告诉了她,她……她会怎样?”
“不要再想了!”师远大声喊道。
师远的头脑中浮现的,是酒吧任务中苏釉收到的短信,以及她背对着他们时抖动的肩膀。
他知道,她在笑。如果不是因为旁边有人,她必然会疯狂地大笑。
到底是怎样铭心刻骨的仇恨,才能让那个苏釉产生如此扭曲的心理?
“好了,刘潋,你只要知道你没有必要为了苏釉的死而感到难过就可以了。”师远说。
“我……我知道了……”刘潋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许久,刘潋再次睁开眼睛,低声说道:“今晚我是不可能回去了。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出发。”
“刘潋……”师远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
“咳咳!”罗亚森突然咳嗽起来。
“你怎么了?”师远问。
“没事。那个,刘潋,陈蔚杰,时候不早了,都快两点了,你们收拾收拾睡吧。”
师远没有再说什么。安排两人分别睡下后,罗亚森和师远也都各自到自己房间休息。
刘潋在黑暗中盯着天花板。
这里,好陌生。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感觉。妈妈,你能相信吗?我居然睡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疯了,我真是疯了。
胡思乱想着,刘潋在昏昏沉沉中睡去。
而后又猛地醒来。
天已经亮了。
一阵嘈杂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刘潋有些好奇,她穿上鞋,走到窗边,向外望去。
这是她在明亮的天色中第一次看到暗鸦岭村的人们。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不少村民正涌向村西,神色各异,脚步匆匆,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很有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刘潋急忙穿好衣服,向楼下走去,却恰好在楼梯上遇到了正要上楼的师远。
“师远,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该不会有什么灾难发生了吧?”
“我也是刚刚才看到大家都在向西边走。走,我们一起去看看。在这个村子里,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忽视。”
“嗯。”
刘潋答应着,快速地向楼下走去,脑子里却产生了疑问。
师远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个村子有什么古怪?难道昨天晚上那些可怕的事情,不是什么偶然,而是经常发生?
想着这些,刘潋的脸色越来越白,双腿迈动的速度更快了。
四个人走到门外,罗亚森拦住了一个村民,问道:“大叔,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周发财死了。”
“什么?”
“我也是刚听说。这不,正打算去看看呢。”
“他是怎么死的?”
“好像是上吊。不说了啊,我得赶快过去瞧瞧。”
说完,那村民不再理会罗亚森,又匆忙地向村子西侧赶去。
“我们也快点过去吧。周发财正值壮年,怎么可能突然寻短见?”师远说。
四个人加快速度来到了周发财家门口,见他家的大门敞开着,周围聚集了不少村民,对着门口指指点点,议论声乱成一片,也听不出什么来。
“阿姨,周发财是怎么回事啊?”师远问旁边的一个中年女人。
“谁知道呢,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他是自杀?”
“那还能是什么呀?他家没别人,房门是从里边锁住的,肯定是自杀。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为啥。”
“你怎么知道是从里边锁住的?”师远怀疑地问。
“听先头进去的人说的。你看,这门不是打开了吗?村支书带着几个人进去了,刚才出来的人说的。不过,也挺奇怪的……”中年女人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
“什么东西奇怪?”师远非常焦急地问。
“这个周发财,平日里游手好闲,既不务农,也不工作,家里穷得叮当响,一共就两件衣服换着穿,一件黄的,一件蓝的。这上吊的时候,穿的居然是一身黑衣服,而且料子相当不错。你说,这人都要自杀了,还非得偷一身新衣裳吗?”
“一身黑衣服?”师远突然想起了什么,诧异地问。
“是啊,我听小王说的,刚才他刚从屋里出来,跟我们说的。”
师远刚想再问点什么,突然见门里有几个人走了出来,正抬着周发财的尸体。
周发财的脸色白中见青,两个眼球仿佛快要爆出来一样,舌头长长地拖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