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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取钱,就要好好研究一下身份证了。
他想着,又将身份证抽了出来,仔细看着上面的字,小声地读着。
“吴江莉,暗鸦岭村人,1987年7月27日……”
不如,现在就去银行?
他感到心脏一阵狂跳。
最近的银行就在附近,他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你好,办什么业务?”
“取……取钱。”
“存款单,身份证。”
姜立严一阵紧张,哆哆嗦嗦地将两样东西递了进去。
见里面的工作人员什么也没多问,手脚麻利地办理着,他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待看到那一摞摞钞票时,他的心跳又陡然加速。
行了?这么顺利?
他很少到银行办业务,就连自己的工资卡也在母亲手里。
工作人员将钱数好,从窗口推了出来。
“好了。”
姜立严什么也没敢说,他怕自己说错话,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说不定到手的鸭子又要飞了。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蠢,竟然连个袋子都没准备,这么一大堆钱,难道要捧着走吗?
“先生,有困难?”旁边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走过来询问道。
“没困难!没困难!”姜立严慌不迭地说。
“拿这么多钱,不怕走不出去吗?”
“你说什么?”姜立严有几分诧异地看向那个人。
“你刚才取钱用的身份证不是你自己的吧?”
“啊?”姜立严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那个叫吴江莉的,是你什么人?”
“我……我表姐!”
“她死了吗?”
“啊?什么?”
“没死,为什么让你来取钱?”
“我……”姜立严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好。
“算了,我也不想管太多,反正你也走不出这里。”经理说完这句话,离开了他身边。
姜立严目瞪口呆地看着经理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钱,茫然无措地伏在窗口的平台上。
对啊!我真蠢,把这些钱都存到卡里不就行了吗?
他的眼里焕发出神采,对着窗口里说道:“小姐,帮我开张新卡……”
话还未说完,他的脸色忽然变了。
刚刚还在里面好好地坐着的工作人员,居然消失不见了。
“喂!有人吗?”他大声喊道。
“我们要关门了,你有什么业务,明天再来办吧。”那个经理又走了回来。
“什么?那怎么能行呢?我这么多钱,没法拿呀!”
“那没办法,我们的工作人员都下班了,我也得走了。”经理看了看表,自顾自地走向了大门。
“喂!别丢下我呀!”姜立严焦急万分地喊道。
没人理他。
他还保持着双臂环抱住那堆钱的姿势,弯着腰伏在窗口平台上。
经理临出门时,将所有的灯关闭了,大厅里顿时一片漆黑。
姜立严慌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大门关闭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听起来沉闷而诡异,仿佛那扇门是整个世界的大门,关闭后,便将他和外界彻底隔绝。
他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怀里的钱的触感是实实在在的。
即使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不敢乱动,他怕自己手臂一松,钱都没了。
他想,要不然,干脆在这里等一晚上好了,一百二十万,值得我这样做。
黑暗中,一切都是如此寂静,只有楼上的钟在发出机械的声响。
这里没别人了吧?不会有人抢我的钱吧?我是不是可以稍微坐一下?
他想。
他用右手向后摸去,想把刚才坐的椅子拉过来。
然而,他摸到的,并不是椅子。
仿佛一根冰锥刺入了他的头一般,他只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那是什么?
手指触碰到的东西,混乱,干枯,但却又带着一些黏糊糊的液体,好像是一团长发,但向下摸去,却没有摸到脸。
下面,还是头发。
再下面,是空的。
他猛地缩回了手,再次抱住了那堆钱。
一阵诡异的呼吸声从身后传来,他的心脏差点炸裂。
那呼吸声越来越近,最后,竟好似是紧贴着他的右耳一般,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从一张嘴里正在喷出带着血腥味的空气,这让他的头皮都几乎要炸开!
什么?这到底是什么?难道……难道这里还有别人?
姜立严惊恐地想着,却始终不敢转头看一眼。
这里这么黑,就算我转头看,也什么都看不到。
他这样麻痹着自己。
右边的那个东西似乎伸出了手,他感觉到五根冰凉的手指触到了他的脖子。
“啊啊!!!”他立刻发出了一声怪叫,但他还没有改变姿势。
那五根手指渐渐刺穿了他的皮肉,剧烈的疼痛令他惨叫起来。
他的惨叫很快就停止了。他的脖子的左侧,五根手指的指尖穿了出来。
“爸,妈,那边那个人好像不太对劲啊。”刚刚那个捧着游戏机的高中生听到身后的惨叫声,回过了头。
“是不是生病了?我们过去看看。”他的父亲说道。(未完待续。)
第10章 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走到已经倒地的姜立严身边,低头看去。
他的五官极为扭曲,眼球突出在外,皮肤都已呈现了青色。
“什么?又发现了一名死者?”
刚刚从韩春鹏家门口走出去的闻裕哲刚要打开车门,就接到了最新的消息。
“是的,闻队,这次的死者是在室外发现的,当时恰好有一家三口路过,立刻就报了警,所以发现得非常快。”
“你说什么?有人路过?那看到凶手没有?”
“目击者说,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人物。我们已经将目击者留了下来,您看……”
“立刻出发!”闻裕哲的眉毛都拧成了疙瘩。
闻裕哲心急如焚。这次的连环死亡案实在太令人头痛,性质恶劣,偏偏凶手又极为狡猾,隐藏得滴水不漏。上头已经下了死命令,八月一号零点之前必须抓到凶手,否则,立刻卷铺盖走人。
这次的案件之所以被称为“死亡案”而不是“杀人案”,是因为在发现第一具尸体时法医都认为不像是谋杀,更像是怪病。之后陆续发现了更多的尸体,法医虽然仍坚持最开始的判断,但刑警队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有这么多人连续因病死亡。
“从死亡时间来看,没有任何两个人是在同一时刻死亡的,总会有一些时间差,如果是因病死亡,这一点要怎么解释?而且,无论是发现尸体的地点还是死者生前居住的地点都相距甚远,若是传染,也理应传染附近的人。”闻裕哲这样说道。
“所以,还是凶杀案?”
“对。”
闻裕哲停止回忆,迅速来到了报案的一家三口所在的房间,简单介绍了自己后,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三位是第一时间报的案是吗?”
“是,”男人开口道,“我们当时一家三口正走在回家的路上,那个人还从我们身边路过,我当时没太注意他,就直接走过去了。可是,没过多久,就听到了他的惨叫。我们走过去一看,他已经死了。”男人严肃的表情中夹杂着一丝疑惑。
“当时那条路上还有什么人?”闻裕哲问。
“没别人了,就我们四个。那条街道很偏僻,两边的房子都没人住。”
“你们为什么要走那条路?”
“因为那是我们回家的近路,”女人突然说,“今天是我儿子的生日,我们给他买了游戏机,本想开开心心地过个生日,没想到竟然遇到这种事……”女人说着说着,不禁面露愁容,她的儿子立刻安慰起她来。
闻裕哲观察了一下这三人的表情动作,推测这是一个幸福的家庭,他们的证词应该是可信的。
“那么,你们能不能再仔细回忆一下,死者发出惨叫前,身边有没有什么人?”闻裕哲说。
“没有,这一点我们非常确定。那条街道虽然人迹罕至,但是视野还比较开阔,如果他身边有人,我们不可能看不到。”男人说。
“那死者本身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
“对,任何值得注意的细节都可以,麻烦各位回忆一下。”闻裕哲尽量语气平和地说。
“他外表没什么特别,衣服也很普通,当时我看着儿子的笑脸,心里高兴,就没注意别人。”女人说。
“我倒是想起了一个细节。”男人说。
“什么细节?”闻裕哲立刻问道。
“他路过我们身边时,看了我们两眼,然后表情好像有些生气的样子,好像对我们有什么不满。我虽然没放在心上,但是考虑到是不是因为我们三人说话声音太大搞得人心烦,所以还提醒儿子要小声一点。”
“对,我爸当时是提醒我来着。”男孩立刻为父亲作证。
“对你们不满?你们认识他吗?”闻裕哲说。
“不认识。”三人都摇了摇头。
不认识,为什么会表现出不满?这一家三口看起来性格都不错,而且不但彼此关心,还会关心他人,想必平日里与人结仇的概率也很低,为什么会令死者感到不满?
“你们听到他的惨叫声后,他是什么样的动作?”闻裕哲问。
“我当时听见惨叫,吓了一跳,回头看的时候,他已经倒在地上了。”男孩说。
“非常感谢你们的协助。”闻裕哲站起身。
目送一家三口的身影消失后,闻裕哲立刻下令:“迅速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和从出生至今的行动轨迹。”
虽然这三人声称什么也没看到,但闻裕哲却还是得到了一些线索。死者也许是对陌生人的幸福感到不满,极有可能是自己生活不如意,尤其是家人之间的关系或许很差,才会对他人心生嫉妒。这样的人,与人产生矛盾的可能性也比较高,从这一点入手,查清是否有人因为他而受过什么伤害,或许可以一举破获此案。
有了线索,闻裕哲觉得略微放下了心,但另一个疑问却出现了。
死者从生到死的整个过程中,不远处都有人在走,但却没人看到什么,凶手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将其杀死的?
另一边,暗鸦岭村。
“我说,师远,如果警方自己破了案,我们的任务算是失败还是成功?”罗亚森突然问。
师远想了想,说:“应该算是失败吧。如果他们自己破案,和我们便没有什么关系了。短信中说,任务完成的条件为二者择其一,警方破案,不在两者之内。”
“也就是说,其实我们还有一个隐藏任务,就是干扰警方办案?”罗亚森的目光中透出了几分不可思议的神色。
“我觉得,这一点应该不用担心吧?”弥啸粼突然说,“如果是警方可以抓到的凶手,就不会成为我们的任务了。”
“但是如果凶手故意被抓到呢?当然,凶手不可能是人类,不过,我们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吧?”
“的确,需要考虑到这种情况。所以,我们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了。其实我在看到任务短信时想到了一种可能,”师远顿了顿,看向其他几人,“这次任务事件发生在海源市,这是不是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