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突然,他看向邓芝香,说道:“阿姨,请问你的丈夫,是叫郝玖吗?”
“你怎么知道?”邓芝香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师远身上,目光依旧十分不善。
“果然,书页上说的‘好久不见’,指的就是这个失踪的人。”师远没有回答邓芝香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的确很难回答,索性不答了,转身对罗亚森说道。
“难道我们接下来的任务是找到这个人?”罗亚森猜测道。
“很有可能。”
“你们在说什么?”邓芝香的目光变得疑惑,看向师远二人。
“阿姨,你误会我们了。如果我们害了叔叔,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我们是来帮你的,我们会尽快找到郝叔叔,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配合?怎么配合?”邓芝香的目光已经缓和了很多,问道。
“提供一些基本信息,比如他的样貌,衣着,习惯,有哪些亲戚朋友等。”
“照片家里有,我这就去拿。”邓芝香感觉师远似乎是个可以相信的人,于是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里屋。
很快,她手里拿了两本相册走了出来,打开给师远看。随后,她又回答了师远一些问题。
“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老郝啊!我的希望全在你们身上了,你们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啊!”最后,邓芝香焦急地说。
“我们会尽最大努力的。”师远说。
随后,师远等人便开始寻找郝玖的踪迹。当然,邓芝香和杨峰和二人也没有闲着,在暗鸦岭展开了搜寻。
“肯定不能按照普通的方法去找,我们必须进行分析。”师远说。
“可是,我们目前的线索只有‘好久不见’和‘猫’这么五个字而已。而且,‘好久不见’只是叙述了郝玖失踪这件事,也算不上线索,真正算得上线索的,恐怕只有一个‘猫’字。”刘潋说。
“猫?猫……”齐岫鸳的脸色突然变了,有几分惊惶地自言自语道。
师远立刻现了她的异常,问道:“齐岫鸳,你有什么现吗?”
“啊?哦,不……我只是……”
“只是什么?没关系,你先说说看,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点可疑的变化。”
师远这样说着,却想起了那个无尽嵌套的关于黑猫的梦,以及卫生间和储藏室的异常。
“其实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有很多黑猫,看起来特别诡异。”齐岫鸳说。
“老实说,我也梦到了。”罗亚森说。
“我也是。”
很快,大家确定,所有人都做了类似的梦,梦里都有着数不清的黑猫。
难道梦里有什么线索吗?
众人陷入了沉思,但梦这种东西虚无缥缈,无法记录,仅凭记忆,根本想不起细节。
“猫,很多猫,很多黑色的猫……那应该包含了怎样的信息?”师远说。
“莫非郝玖的尸体在一个与猫有关的地方?”罗亚森说。
不过,到底是怎样的地方,众人还是毫无头绪。
夜晚,碎石镇,一个大房子里灯火通明,将近三十人聚集在一起,推杯换盏,十分热闹。
这是一个注重家庭传统的大家族,两位老人位于上座,红光满面地看着满堂儿女。他们都已经过了九十高龄,最大的儿子也已经将近七十岁。
这天是老爷子九十五岁大寿,儿女们带着家人从各地赶来,五代人欢聚一堂,满堂喜庆景象。
两位老人的子女们大部分都从事着普通的工作,过着平凡的日子,虽不是大富大贵,倒也平安喜乐。
当然,也有人富得流油,无论是衣着打扮还是神态举止,看起来都与这帮穷亲戚格格不入。
在所有人中,最富的当属老人的三孙子黄启文。他算得上是个成功的企业家,名下有两家公司,规模都不小。前阵子他突然对游乐场产生了兴趣,于是立刻与一家游乐场的老板进行了洽谈。那个游乐场本来生意惨淡,已经奄奄一息,老板正在愁,突然有人要收购,乐得不行。双方的合同很快签好,黄启文对此十分满意。此后,他又对整个游乐场进行了维修和翻新,还增加了几个新的游乐设施。看着焕然一新的游乐场,黄启文也忍不住有几分心潮澎湃。
给爷爷祝寿这事,黄启文特别热心。倒不是他有多孝顺,而是他将这种亲戚的聚会看作炫耀的机会。不但一进门就送上昂贵的礼物,与亲戚交谈间也总是在自夸,不少亲戚都对他十分反感。
晚宴是祝寿的重头戏。几杯酒下肚,黄启文的脸色泛红,说话也越来越没有顾忌。
“哥,你是不是喝多了?”黄启文的亲弟弟黄启润见他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好心说道。
“你是不是心疼这酒了?怕给你喝穷还是怎么着?啊,不对,你本来就穷,哈哈哈!”黄启文一阵狂笑,猛地灌了一口酒,又从背后拿出一瓶名酒,啪地一声放在了饭桌上,“来,喝我这个。我这可是好酒,一瓶,八万块!你们谁能买得起?谁能?”黄启文一边用手指着众人一边说。
黄启润的脸色有几分难看,但也没再说话。
“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启润是你亲弟弟,再怎么着你也不能这么说呀!”黄启润的妻子杨建琴忍不住说道。
“哎哟?弟妹不乐意了!嘿嘿嘿……怎么?后悔了?后悔嫁给我弟弟了?你说当初你要是嫁给我多好,吃香的喝辣的。”
第5章 寿宴(二)
“哥,你注意点!”黄启润猛地一拍桌子喊道。
“怎么的?不满意啊?我说的全是大实话。当年我就看建琴挺好看的,对她还有点意思,没想到她有眼无珠,看上你了。唉,这都是命!杨建琴,你就是个穷命!”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杨建琴感觉受到了侮辱,气得直喘粗气。
“哎呀,好了好了。今天是爷爷生日,大家都和气点,别吵了。”黄启文的堂妹黄庆雪开口劝道。
“你也配管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黄启文的手指几乎要点到黄庆雪的鼻梁。
“黄启文,你对我老婆客气点!”黄庆雪的丈夫张善猛地站了起来,愤怒地说。
“你是哪来的野种?我认识你吗?”黄启文见张善衣着普通,知道也是个穷亲戚,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张善正要继续说话,黄庆雪立刻拉住了他的手臂,用力地摇头。张善强忍怒气,重新坐下。
“怎么?都不说话了?不说话好啊,正好,我这好酒,我先自己倒一杯。我可不能让你们这帮乡巴佬毁了我的兴致。”
说完,他自顾自地将那瓶名酒启开,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起来。
饭桌上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其余人都在忍耐。毕竟这是老爷子的寿宴,大家都不想坏了气氛。
不过,黄启文却好像是唯恐天下不乱一样,喝了一口酒,抬头看向了两个晚辈。两人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个叫向春平,一个叫向喜平,是一对兄弟,都是普通的工人。
“我说,你们俩……叫什么来着?”黄启文眯缝着眼睛,指着二人问道。
兄弟俩对视了一眼,低下头吃菜,并不打算理他。算起来,黄启文是他们的表叔,他们不想冲撞了他。
黄启文见二人不理他,立刻发起火来。他一拍桌子,瞪着眼睛吼道:“特么的!我问你们话呢!听不懂啊!你们在哪个工地干活?我特么派人去说一声,马上让你们俩下岗,你们信不信?”
兄弟俩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就算黄启文是他们表叔,这时候也忍不住了。哥哥向春平筷子一摔,站起身大声喊道:“找茬是不?我们兄弟俩奉陪!”
向喜平也不甘落后,立刻也站了起来,对黄启文怒目而视。
一时间,饭桌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其余几人大气都不敢出,目瞪口呆地看着针锋相对的三个人。
然而,此刻的这群人中,有一个人的心态却和别人不同。
此人名叫董薇,是黄启文妻子的妹妹。她满是羡慕地看了一眼黄启文,转头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尹兆俊,偷偷地叹了口气。
她的动作没有逃过尹兆俊的眼睛。他立刻小声说道:“小薇,你啥意思啊?难不成你也后悔自己嫁错人了?”
“对啊,我就是这意思,”董薇毫不犹豫地说,“小时候我总爱和姐姐比。比谁漂亮,比谁学习好,比谁得到的奖状多……那个时候,我总是赢。结果呢?她嫁给了一个大老板,我却嫁给了一个小职员。真是憋屈。”
“你要是想离婚,我随时可以答应。”尹兆俊本来就看董薇那一副拜金的样子不顺眼,干脆把离婚都说了出来。
“哎哟?你还威胁我?你瞅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儿!都是你害得我在姐姐面前抬不起头,你就是个废物!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竟然跟你结了婚。你看看现在,姐夫能拿出八万块的酒,还敢指着鼻子骂人,你敢吗?你有那魄力吗?”
“闭嘴!”尹兆俊也是怒火中烧,大声吼道。
“够了!”老爷子终于发火了,大手一拍,中气十足地吼道,“今天是我九十五岁的生日,谁要是捣乱,立刻给我滚出去!”
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黄启文一人毫不在意地继续倒酒喝酒。
师远等人分析了很久,也没有得出确切的结论。无奈之下,他们再次找到邓芝香,想问问最近是否发生过什么异常事件。
“异常?啊,对了,我感觉,老孙两口子好像是好几天没看见了。”邓芝香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
“老孙?”
“你们应该看见那辆农用卡车了吧?就是他家的。”
听到“农用卡车”四个字,齐岫鸳突然感到一阵恐惧,脸色也变了。
“嗯……”师远将这一条信息记了下来,“还有呢?”
“还有……对了,我和三位老姐每天傍晚都一起打麻将。可是今天,丁丽英却没来。当然,我也没心思打麻将了,所以我就让另外两个姐姐回去了。”
“丁丽英?她为什么没来?”
“我也不知道,这事……确实挺奇怪的……啊!她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邓芝香惊恐地说。
“能带我们去她家看看吗?”
“好,我这就带你们去。”邓芝香立刻答应道。
几人一起来到了丁丽英家敲门,出来开门的却是她的丈夫赵卜昌。见他满面愁容,众人都隐隐猜到了几分。
邓芝香说明来意,赵卜昌便将众人请了进去。还没进门,就听见一阵阵惊恐的喊声从里面传来。
“不要杀我!救命啊!……你是谁?你是谁?”
邓芝香立刻听出那是丁丽英的声音。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了里屋,看到丁丽英的样子,一下子扑了上去扶住她的肩膀。
“丁姐!你咋变成这样了?丁姐啊!”
师远等人走了进去,只见丁丽英披头散发,头部、面部、身上血迹斑斑,双眼充血,看上去甚为凄惨。
“丁阿姨,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吗?”师远走了过去,尝试着问道。
丁丽英看向师远,两眼无神。
突然,她眼神一变,再次变得惊恐万状,大声喊道:“猫!猫!”
“猫?什么猫?在哪儿?”师远立刻问道。
“猫!好多猫!好多猫!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