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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再次喧哗起来。
“又是一招,梵清惠输了”
“啧啧,令狐少侠言出必行,果然没用手”
“是传说中的狮子吼嘛,太厉害了,在这一招之下,什么剑术,刀法都是枉然”
………………
“清惠”
数里之外,一个持刀的伟岸男子疾驰而来。转眼间,就到了场中,一手扶住摇摇欲坠的梵清惠,俊朗的脸庞上带着紧张之色。
“清惠,你怎么样?”
“宋缺”
梵清惠喊出来人的名字,想抗拒,却一下子晕了过去。
宋缺眼中闪过一缕寒芒,梵清惠是他昔日的恋人,虽然没在一起,可情分还在,今日居然被人伤成这样,饶是他修为到了无喜无悲的程度,也动怒了。
87。令狐退,扫地出场
“清惠,你先睡会儿!”
放下怀中娇柔的身子,宋缺缓缓起身,看向台阶上的楚峰,眼中的寒芒一息间荡然无存,神色变得古波不惊,周身的气场也归于平淡,似乎刚才生气的那个人不是他。
这时,一个家仆装扮的灰衣男子从人群之中走过来,背起梵清惠,快速退了下去。
围观的人这才醒悟,多年不出手的天刀宋缺,要出手了,一时间全都呼喝着往后边退,没办法,这么多年,大宗师天刀宋缺的名头太响了。刀气纵横之下,难免会误伤到观战的人。
“后面的别挡道,快让开”
“前面的别挤,再退就看不到了”
“滚,再不让开,老子砍人了”
………………
被众人畏惧的宋缺,没有立即动手,站在那里,平静似水,仿佛与自然融合在了一起,许久,抽出长刀,一脸平淡的说:“此刀名水仙,宋某曾就此刀的特性,创出“天刀八诀”,每诀十刀,共八十刀。今日,以此刀法讨教剑圣的剑法。”
站在台阶上的楚峰,闭着双眸,像是没听见一样,过了许久,才幽然叹了口气。
“你的心不静,来日再战!”
楚峰说罢,转身进了寺庙,大门随之关闭。
观战的人全都傻眼了,什么意思,等了这么久,终于把天刀等来了,你不打了,这不是玩人嘛。
“难道是畏惧天刀的威名,不敢应战。”
“肯定是,天刀宋缺何许人也”
“不愧是天刀,一来就吓退了青年一代顶尖高手令狐冲”
“这就是大宗师的风范,我辈只能仰望之”
“看来能和天刀一战的只有剑圣阿青了”
“唉,剑圣不出,谁与争锋!”
…………
众人议论着,一边倒的认为楚峰畏战。
被晾在那里的宋缺眼中闪过一抹讶然,他的心确实不静,刚才为梵清惠把脉的时候,他发现梵清惠的五脏六腑受了很重的伤,如不及时疗伤,会有性命之忧。
这时,人群中传来适才背着梵清惠离去的家仆的声音。
“主人,慈航静斋的人带来了圣药,梵掌门的伤势稳定了。”
宋缺闻言,有些涟漪的心,彻底归于平淡。面对紧闭的寺庙大门,宋缺沉吟一阵,运起内力,高声道:“天刀宋缺,请剑圣阿青现身一见”
声音在内力的加持下,浩大无比,数里之内可以听得清清楚楚,观战的人尽管离得很远,还是免不了气血沸腾。
吱呀一声,厚重的寺庙大门开启,一个须发花白、邋里邋遢的道士拿着破扫把,走了出来。
“聒噪,还让不让贫道睡觉了”
邋遢道士呵斥了一句后,拎着扫把,在数千人的围观下,就地扫了起来。邋遢道士何许人也,不用说,还是楚峰,套用一句话,是我,还是我,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许久,回过神来的众人闹哄哄了起来。
“这个时候扫什么地?”
“一个道士住在寺庙里,怪哉怪哉”
“五岳剑派不派人应战,莫非发生了变故。”
“哎,那个扫地的,额,不对,老道长,烦请去里边通报,就说天刀来了”
…………
楚峰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扫着地,从台阶上一直扫到青石长街上。
站在场中的宋缺,没再耽搁,直接纵身跃到空中,如利箭一样,带着撕裂空气的声音,急速冲向寺庙。在飞到楚峰头顶的一刹那,身形一滞,又飞了回去,落地之际,手中长刀斜劈了出去,纵横无匹的刀气,瞬间带起了一层两尺后的地皮,形成一个黄色土墙,碾轧了过去。
邋遢道士楚峰,头也没抬,手中扫把轻扬,灰白的阴阳汇聚之气涤荡,将狂暴的土墙顷刻间瓦解。
被屡次撩拨神经的围观者,再次炸窝。
“难以置信,天刀宋缺的致命一击,居然被那个扫地的老道士轻飘飘的挡住了”
“我是不是看错了,一个扫地的都这么猛,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门派”
“我收回刚才的话,令狐冲不是畏战”
“之前是两位堂主,后来是二代弟子,这次变成了扫地的,下次会不会派一头猪出来”
“五岳剑派的底蕴,我算是见识了”
“我发誓,就是倾家荡产我也要加入五岳剑派”
…………
众人议论着,场中的宋缺却是如临大敌,刚才那惊鸿一现的灰白之气,让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成名这么多年,无论是雄霸西域的武尊毕玄,还是中土第一高手散真人宁道奇,都没有让他产生过这种感觉。
沉吟一阵,宋缺收刀拱手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和剑圣阿青是什么关系?”
无论如何,宋缺都不相信楚峰只是一个扫地的。
楚峰抬起头,脸上浮现了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贫道张三丰,确实是扫地的”
又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宋缺眉头一皱,身上的气势猛地拔高,如同从云霄直插而下的利剑,峥嵘不可一世。
“晚辈宋缺,请教前辈”
话音落下,宋缺掀起了狂风暴雨的攻势,天刀八式,一一展现,仿佛有成千上万的刀从天而降一样,连绵不绝的爆炸中,无边的刀气狂暴,路边大树被拔起,地面青石粉碎,寺庙大门在刀气撕裂中化作一片废墟,整片区域变成了末日一样的场景。
围观者退得远远的,也免不了被波及,很多人吐了血,反应过来的没命的逃向远方。
一片干净的青石板上,楚峰神色安然的盘腿坐着,周身灰白之气环绕,好似独立于世界之外。
此时,天空之上乌云汇聚,遮天盖地,浩大震耳的声音传来。
“前辈天人,凡间刀法不足以战前辈,今八式合一,请前辈品鉴”
声音尚未沉寂,一道世间难现的刀形气柱横贯直下,击在楚峰头顶,气势雄浑,似乎要直接打破那灰白之气。
轰隆,原本安静的灰白之气滚动,黑白之色分明,竟有朝阴阳鱼发展的征兆。坐在其中的楚峰豁然睁开眼睛,双手上推,尚未成型的阴阳鱼顶着刀形气柱,横贯直上,天空中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爆炸声。
88。天刀剑圣,谢幕之战
紧接着,暗无天日的天幕被撕开,耀眼的阳光照射下来。一个飘零的身影急速下坠,正是天刀宋缺,在劲风中,他黑发狂舞,苍白坚毅的脸上,双眸紧闭,似乎昏迷过去了。
离地还有六丈的时候,他突然睁开眼睛,身御强风,安然落地,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可细看就会发现,他胸前的衣襟上有少许梅花一样的血迹。
“多谢前辈赐教”
宋缺说话间,嘴角溢出了一丝鲜红的血渍。
盘坐着的楚峰抬起头看着宋缺,心中有些惊讶,刚才的一击,他调动了一半的力量,宋缺居然还能站着,这个世界的武学大宗师,果然惊艳。
“宋某既已战败,前辈可否放了犬子和小女?”
宋缺提及子女,眼中闪过一抹柔情,数十年攀登武道高山,近乎无情的他,也只有想到子女的时候,才有这种情绪流露。
“贫道去问问掌门,宋阀主稍待!”
楚峰说罢,身影一阵模糊,消失不见。
一炷香,两炷香过去了,都没有人出来,有伤在身、却拖着不运功疗伤的宋缺脸色有些苍白。
不多时,一男一女从远处的建筑物后面走出,男的一袭黑衫,俊朗坚毅,气质洒脱,女的一身白色宫装,英气多姿,气质出尘,正是被扣留的宋师道、宋玉致。
“父亲”
“父亲,你受伤了”
宋师道、宋玉致快步走过来,一左一右扶住宋缺,脸上都露出紧张之色,刚才在寺院里,外面的打斗他们隐约听到了,只是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受伤。
宋缺见子女安然,放下心来,当即盘腿坐下,运功疗伤,周身升起了一层薄雾,惨白的脸颊渐渐变得红润。
两个时辰过去,宋缺缓缓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女儿宋玉致双目通红的看着自己。
“痴儿,为父无事,你们先回去。”
宋缺说罢,冲天而去,带着滔天的战意,向广阔的寺庙深处而去。
宋师道、宋玉致同时脸色变得很难看,以他们对自己父亲的了解,知道父亲定是去挑战剑圣去了,这几日的相处,他们深深的明白,剑圣的冷酷,剑圣的武道高深,父亲一旦战败,肯定有生命危险。
“父亲不要……”
宋师道、宋玉致追了上去。
…………
准提寺,大雄宝殿前的广场上,遍地插着刀剑,密密麻麻,足有上万把,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慑人的寒光。
一袭青衣、清丽无双的阿青盘腿坐在中间,纹丝不动,周身气流有规则的涌动,一把把刀剑颤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在一旁提着扫把站着的老道士楚峰,神情怪异,自己这个便宜徒弟,真是妖孽般的存在,居然自行感悟御剑术,假以时日就是超出自己这个师傅都不成问题。
轰隆隆,数十座石像接连从天际飞来,带着撕扯空气的难听声音。
阿青手指微动,数十把刀剑拔地而起,在空中急速旋转一周,呼啸着冲向石像,碰撞之际,发生了连绵的爆炸。
烟尘蔽天中,战意盎然的宋缺手持长刀,挟冲击之势,将狂暴的一刀劈下。刀气如同冰龙一样席卷大地,威势虽不如八刀合一,但也差之不远。地面上出现了蛛网一样的裂纹,触目惊心。
阿青纹丝不动,一呼一吸间,都带着独特的韵律,仿佛在沟通什么,突然,成千上万的刀剑拔地而起,飞旋到空中,形成一个圆柱形的保护圈,撞在上面的刀气在旋转中消弭于无形。
“御剑成墙,不愧是剑圣,宋某但求一战,虽死无憾!”
宋缺眸光大亮,八刀合一再现,整个身体悬浮起来,狂暴的刀气汹涌澎湃,比刚才战楚峰的时候,又强横了三分。
“天刀宋缺!”
阿青神情冷冽,一双明眸死一般寂静,好似在看一个死人。
“剑圣阿青”
宋缺战意冲天,遇强则强,逢强必战,这是他在追求武道的道路上的准则。
在一旁站着的楚峰,见状明白了过来,刚才的战斗让宋缺突破了。
“甚好,看看到底是突破后的天刀厉害,还是掌握了御剑术的剑圣厉害!”
楚峰说罢,退到了远处观战。
天空中,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