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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力气很大,背上的伤口还难以让它致命,它拼命地狂奔着,从地面,到洞壁,再到头顶上,粗壮的大尾巴带着马程峰不停地奔跑着,它想甩掉马程峰,马程峰根本不给它这个机会,一旦放它逃走,恐怕等它再回过头来,马程峰和常小曼就得被它吃了!
它的大尾巴疯狂的甩动着,马程峰是人,不是金刚铁骨,这要是被它甩到洞壁上再撞一下,五脏六腑都得零碎了。它收回短刀,仗着自己身姿敏捷,单手抓着那家伙的大尾巴,纵身一跃,索性双腿骑在了它受伤的背脊上。
然后,用力一刀,直接戳进了守宫兽的大脑袋里边,顷刻间,那家伙的脑浆喷涌而出,重伤下,再也难以保持沉重身体的平衡,从洞顶上重重地摔了下来。马程峰松开他,一根翻滚稳稳落地。
守宫兽痛苦地吼叫着,没有舌头,喉咙里咕噜噜的响动着。那声音十分诡异!
马程峰挡在常小曼身前,距离那大家伙十来米远,虽然已经给它致命一击,可这家伙的体型太大,实在不知道它到底还能不能构成威胁。再不确定这家伙死透之前,马程峰也不敢靠的太近。
马程峰脑袋上的伤口有点大,血还在流着,人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情况下会迸发出无穷的力量来,可过后,立刻那种疼痛感随之而来,本就失血过多,再加上刚才他孤注一掷拼死一战,体能也受到了巨大损耗。
二人刚脱险,马程峰再也坚持不住了,重重地倒了下去。
“程峰?你没事的,坚持住!我带你回去,咱们去医院!一定要坚持住!”常小曼不停地呼喊着,生怕马程峰这时候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
这些江湖儿女一辈子跟刀枪棍棒为伍,多少都受过外伤,他们也不娇气,自己受伤什么程度自己最清楚。马程峰抬手摸了摸自己头顶的伤口,黏糊糊的鲜血已经染红了自己的双手。伤口大概有三公分长,幸好并没有再伤到里边。
“小曼,我身上有消炎药,给我抹上,然后用针缝上应该就没啥大事了,别担心,就是流点血而已,皮外伤死不了人!”说的就跟受伤的是常小曼不是他自己似的。
“啊?我……你让我给你缝伤口?天啊,这么长的口子怎么缝啊?”不是常小曼胆小,而是太过于血腥,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承受不住。您想啊,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阵线从头皮里穿过,还不止一下,要缝三公分的口子。受伤的人恐怕剧痛难忍,缝伤口的人心理压力更大,根本不敢下手。
2002。第2002章 幽深的墓道
“呵呵……没事……这都是小伤,你知道吗?小时候奶奶刚死的时候,我自己一个人无依无靠,屯子里没有人愿意救济我,我只能苦练千里一夜行希望日后做一个了不得的飞贼。”马程峰满头是血,可还是对常小曼微笑着,最近他特别爱笑。
马程峰小时候练千里一夜行没少吃苦头,千里一夜行看似是外功,但其实它要求人体的协调能力十分苛刻,跑动起来,耳畔都是呼呼的风声,那速度对年幼的马程峰来说根本难以控制。
这孩子有一次刚刚突破千里一夜行的第三成功力,他那天晚上十分兴奋,他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轻飘飘地飘在半空中,就好像脚丫子都没沾地似的轻盈。左右的景物不停地往后退,耳畔的风声呼呼地吹着。
兴奋过度的马程峰忘记了自己还初学乍道,脚底下没收住,直接撞到了一棵大树上,顿时撞的他眼冒金星,直接昏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再睁开眼睛,天都亮了,他整个人就跟个血葫芦似的,浑身上下都被自己的血染红了。
如果再不止血,他就得死了!
这孩子从下就不娇气,连滚带爬地跑回家,对着奶奶留下的一面镜子照了照,发现伤口就在自己脑门上。找来针线,竟然自己对着镜子就给自己缝上口,那种疼痛就不用再说了,等缝完伤口,家里边一贫如洗哪里有什么药物?他索性直接和了个泥球就这么呼在了脑门上,血止住了,孩子也活下来了,最后,脑门上落下了个大伤疤。
“你看,我脑门上这道疤就是小时候留下的,我自己都敢缝呢,你怕什么?快!”马程峰很信任常小曼。
这门手艺可不是寻常人说学就学的,除非你是卫校的护士,平常人也没这机会,毕竟没几个人有马程峰这胆识!
常小曼都忘了自己是怎么缝的了,就觉得自己的手一直在哆嗦着,滚烫的鲜血就从自己指尖间流动着,偶尔,她的一个小动作会让马程峰皱眉,口中啧啧。那应该是把他弄痛了。不过马程峰愣是没喊,一直就这么干挺着,让常小曼缝好。
“我是不是弄痛你了?”常小曼问他。
“没事,挺好,我还得谢谢你呢,我自己也看不见后脑勺啊?”马程峰虽然都带着跌打药,其中就有消毒用的碘酒。最后再抹上点云南白药,总算是止住了血。就算这样,马程峰的脸色还是很差,估计少说也得休息数日才能恢复。
处理完伤口,他站起身来,走到那还在微微颤抖着的巨型守宫兽身边用脚踢了两下,它不再反抗了,看来这次没有什么威胁了。
“咱俩估计是找对了,守宫兽象征着女人的贞操,也象征着女子旺夫。肯定是当年顺治帝故意在这下边养了它。”常小曼判断说。
“总算是找到了,那个牛鼻子老道没有骗咱们,走,进去瞅瞅!”
“你疯了?你有伤在身,咱还是先回去吧,休息几天再说!”马程峰的伤不轻,正常人身体素质稍微差点的,估计早就站不起来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地眼下的泉水已经流尽了,可能是气候的原因,就怕过几天入秋了,下边的水再涨起来咱就下不来了。”马程峰摸了摸后脑勺,伤口挺长,脑袋里都嗡嗡作响。好在,他身体素质不错,暂时还熬得住。
有的时候马程峰的脾气跟无双差不多,俩孩子的生长环境不同,一个是蜜糖罐子里泡大的,一个是纯粹的野生。可他俩都是属倔驴的,认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常小曼的手电筒也不知道丢哪去了,她扶着马程峰,二人继续朝着暗无天日的洞穴深处走去。
“你还记得玄道离开前嘱咐我们的话吗?”二人一边走一边聊。
马程峰说我记得,他提到过,冢下九九八十一道玄门,门门都是死路,还有什么……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东西?只有身边人真是真实的?你压力也别太大了,这老道说话太玄乎,他又没下来过,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是一条完整的墓道,墓道中铺设着古老的青砖,全都是清早期稍早而成,墓道幽深笔直,就连马程峰的鬼瞳一眼都望不到边际。仿佛这真的是一条通向地狱的黄泉路一样。空荡的墓道中回荡着常小曼的脚步声,脚步声很真切,若是这墓道中还藏着其他古老的生物,恐怕他们二人的目标早已被锁定了吧。
“程峰,不是我说你,我觉得你这个人是个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人,谁的话你都不相信,其实我觉得至少咱们认识的这些人里,除了我的哥哥,大家对你都没有坏心。”常小曼说。
“我不是不信任玄道,我长这么大,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江湖险恶,不得不防。如果非要说我有一个信任的人的话,那么……是你吧?”说这话的时候,马程峰一直低着头,他不敢看常小曼的眼睛,生怕引来人家姑娘的不悦。
“呵呵……谢谢,走吧!既然你信任我,我没理由不陪在你身边。”常小曼的手从马程峰的腕子上一点点下滑,最后与他那沾满鲜血的手十指紧扣。
两个可怜的孩子的心越走越近,他们的身世很像,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此刻,彼此互相温暖着对方的心。前方是一盏灯,照亮了马程峰冰冷的心,阴阳玄道说的没错,这俩孩子就像正负极的磁铁,只要相遇,再分开就难了。
“我觉得这里不像是帝王陵寝,墓道太空旷了,如果真是顺治帝为自己和董鄂妃准备的亡灵,墓道中虽说不至于金碧辉煌吧,但应该留有其他特征,咱们走了也有一阵子了,一点都没见到。”马程峰观察的很细致。
“是啊,这墓道太长了,有点不对劲儿,会不会是咱们错了?我是说,真正的墓穴应该是在攒云峰那边?”二人已经走出来一里地的路程了,依旧没有见到真正意义上的墓门。
2003。第2003章 邪雾中的鬼影
“等等……”突然,马程峰伸手挡住了常小曼,他定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死死地盯着尽头处的黑暗,但纵使他拥有一双鬼瞳,却也无法看清尽头处的黑暗。尽头处,被一团浓浓的黑雾包裹着。
黑雾中传来十分细微的声音,刺啦,刺啦……那声音就像小时候马程峰拿着扫把在扫院子时发出的一样。而声音的源头就藏在那黑雾之中,他可以确定,那团黑雾就是整条墓道的尽头,距离二人现在的位置大概仅有五百米。
“怎么了?有东西?我怎么听不到?”
“呵呵……你要是能听到我这十来年的功夫不就白练了吗?他们说的对,我就是个贼,不过我们这些做贼的也有贼功夫,这贼功夫可以让我们提前预知危险。”马程峰脑袋上受了伤,常小曼把自己外套上的袖子扯了下来给他缠上。他自己又紧了紧,稍一用力,又流血了。
疼痛感往往可以激发出人类的潜能,剧痛过后,马程峰鬼瞳中的影像依旧没有变化,那团浓浓的黑雾中什么都看不见。相反,扫把扫地的诡异声音好像渐渐远去了。
“走!去看看!”二人拉着手,顾不得危险,往前紧跑了几步,越往前走就觉得左右的温度越低。
空气中夹杂着古怪的气息,是阴气!这种古怪的阴气不是普通古坟中的阴气,一般的坟底下肯定都埋着尸体,阴气是尸体**后溢出的。而这条墓道中,明显是没有尸气,但是,连马程峰也无法解释,这古怪的阴气来自于哪里。
“啊?”跑了二百来米后,马程峰定住了脚步,惊叫一声,好似眼中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在黑暗中的视力十分惊人,常小曼自然是不能理解他的惊愕,问他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
“好像……好像是个人,他在扫地,拿着一把扫把,黑雾尽头处有扇门,门虚掩着……他……啊?”马程峰不自觉地朝后退了两步,脸上的表情也更加惊愕了。
马程峰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刚才纵然面对那庞然大物之时也没有半分胆怯,而现在,竟然被个扫地人给吓到了?这是什么地方?这地方常年积水,乃是凤凰山的地眼,几百年从没有人来过,又哪来的一个老人?分明就是鬼魂!
马程峰刚才眼睛一直盯在那黑雾中的扫地人脸上,雾气很浓,马程峰无法看清他的真实面目,他尽可能的调整着鬼瞳,人就是这样,越是看不见的东西,就越想看清。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有兴趣。
就在他跟小曼描述的时候,那团黑雾好像渐渐散去了不少,那老人仿佛隔着五百多米的距离,听到了他的话音,他……他竟然放下了扫把,转过头来朝着马程峰这个方向看了过来,而且,脸上……他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笑意!
那笑容马程峰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