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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米见方的。
“耗子哥,慢点走,咱好像要到地方了,这是墓砖。”她用手电照去,在墓砖上清晰的看到一个苍鹰图腾。
刻在墓砖上的苍鹰大鹏展翅翱翔在天空,那凄厉的眼神惟妙惟肖,仿佛每一个闯入者都逃不过他们的一双慧眼。
陆昊天说:“不对妹子,这哪是大漠上的苍鹰啊,你不觉着像海东青吗?这肯定不是那处清朝古墓,哪有墓砖上刻海东青的?这不符合咱东北这嘎达的丧葬习俗。”
再往前走,矿洞变得越来越开阔,并且出现了人工开凿留下的痕迹。不远处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微小光点。二人加快了脚步跑了过去,此处是扇布满铜锈的厚重铜门,铜门高越三米,左右各一扇。分别刻着苍劲有力的海东青圣鸟。
铜门中间裂开一条大缝子,光线就是从门缝内的空间射出的。铜门内的空间透着一股死气,二人趴在门缝看去,里边是个空旷的地下岩洞,四壁上挂满了人身兽首的灯盏。这岩洞也不知沉寂在地下多少个世纪从未有人到达,但那些古怪的灯盏却依旧亮着,里边的火苗被阴风吹的幽咽漂浮,氛围诡异之极。
“耗子哥,咱要不要喊我哥过来瞅瞅啊?”马丫说。
“不用,多大点事啊,你就是太依赖他了,你瞅瞅哥这一身大肌肉块子,跟着我不比他有安全感。”陆昊天逞能道。
陆昊天着急进去,心里想的尽是里边藏匿着的金山银山。马丫拽住了他说这嘎达处处透着诡异,还是谨慎点好,先看清楚形势再探不迟。
两扇铜门间裂开的缝子刚好过人,但却也可以看到铜门正中间位置挂了一道厚重的钢锁,这锁头的制作工艺十分古老,表面看着好像是个金属嘎达,但往那粗如手指的钥匙孔里一瞅,不难发现内里布满了机关,如果不用独有的钥匙,非但无法打开这把锁,反倒会激活里边的防盗装置,巨锁表面分布了许多针尖般大小的孔隙,相比防盗装置一旦被激活,必定是剧毒暴雨梨花针齐射,让盗贼命丧当场。
但这把古老的钢锁钥匙孔里倒插着一根弯曲的铁钢丝,并且钢锁已经被这根弯曲的钢丝捅开了。铜门副手上有一个清晰可见的大手印,估计是开锁之人打开后,运劲内力推门的着力点。
“这是千机锁!”马丫也算是盗门后裔,没吃过猪蹄也见过猪跑,小时候爷爷马四海也经常说起他跟着吴功耀纵横江湖时遇到的奇事。清末民初,西方的机械工业刚刚引入中华大地,中国的古老工艺结合了西方机械学引生出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玩应。千机锁就是其中之一,它一把锁独配一把钥匙,这钥匙无法复制,世间独一无二。
“我爷爷!肯定是我爷爷进去了,世间除了盗门高手以外无人能开千机锁。”马丫兴奋道。
二人顺着铜门的裂缝钻了进去。
“爷爷?爷爷,你在这儿嘛?我是小丫,你回我一声啊?”马丫的呼唤在空洞的地下洞穴中回荡着,却不见有其他人回复一声。
二人的闯入打破了洞穴里固有的平静,头顶四壁的油灯随风而动,一道巨大的黑影瞬间吞噬了他们。
陆昊天用手电一照,前边竟然出现了一个椭圆形的巨大祭台,祭台下一行石阶通向上方,石阶上留下了几个脚印。
“我靠!这祭坛太大了吧?”陆昊天人高马大,抬起头来却也看不到祭坛上的情景。
马丫无心跟他理论,几步冲上了祭坛的石阶呼喊着爷爷。
“爷爷……?你……你怎么不说话?”他愣愣地站在五米来高的祭坛边缘问道。
陆昊天跑上去一看,整个椭圆形祭台上铺着一张血红色的大地毯,最中间是一口三足巨鼎,那巨鼎高不可攀,里边咕嘟嘟地冒着热气。巨鼎正下方摆着一块类似古墓墓志铭的石碑,石碑上没有刻字,而是画着一副彩画。
一个魁梧健壮的老者身着兽皮坎肩双膝跪在石碑前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那人应该就是马四海。
马丫心知此中有古怪,并没有着急靠近爷爷,一边呼喊着爷爷,一边端着火筒子左顾右盼着。
他爷爷马四海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曾跟着乱世枭雄吴功耀叱咤东北,令小日本闻风丧胆。而且老爷子有一身笑傲江湖的憋宝秘术傍身,向来是孤傲伶人,他上不跪天下布跪地,怎么今天好端端的对着一块石碑跪下了?
“耗子哥,快去喊我哥过来!这儿不对劲儿!”
陆昊天说:“有啥不对劲儿的,妹子,不是哥懒,咱是不是先把老爷子拽回来呀?”
陆昊天一步步走上前去,在距离马四海五六米的距离试着又喊了几声:“老爷子,您看您这么大岁数了,跪地上多凉啊?咱起来成不?”
24。第24章 会动的墓画
马四海不语,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脑袋一直正对着面前的石碑。陆昊天走近,也没敢先碰他,绕过他的身体看了看马四海的脸色。还好,马四海面色如初并且胸口上下浮动频率正常,应该没死。但马四海双眼圆瞪,一直盯着面前的石碑看,整个人都静止不动。
陆昊天好奇,顺着马四海眼神的角度看了过去。“哎?好玩啊,妹子,你快过来瞅瞅,这石碑上的画会动!”
马丫也跟着陆昊天蹲了下来盯着那诡异的石碑,起初并没有看出这石碑上的彩画有什么异常。上边画的是一行五六人背着枪的马队驰骋在兴安岭林海中的景象。
马队为首的是一男一女,男子身着一套锁子甲脚踏马靴,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身材魁梧眼神犀利。他侧手旁骑白马的是个长相清秀的女子,女子身着一套大红缎子旗袍,露出诱人的玲珑曲线梳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而动,看似是男子的媳妇儿。
这一男一女身后跟着四匹快马,其中一个人长相与自己爷爷马四海很像,不过那是年轻时的马四海。
看到这里马丫笑了,爷爷年轻时还真是风流倜傥。
他自言自语说:“是祖师爷和七姑娘!”
如果马丫没有猜错的话,头前的胡匪首领就是乱世枭雄吴功耀,而白马上的正是他的妇人江湖绰号“七姑娘”的莫小柒。
她看的入神,渐渐的双眼中隐约泛起了一股白雾,随后眼睛里的菜画变得飘忽不定起来。画中几匹马儿的四蹄竟然开始齐动,耳边传来马蹄声……画面竟真的动了起来。
马丫的瞳孔一点点放大,整个人不经意地打了个哆嗦,然后神经也随之萎靡了下去,脑袋里昏昏沉沉地。
那一刻她仿佛听见了年轻的爷爷驰骋在马背上爽朗的笑声,仿佛听见了乱世枭雄吴功耀在号令群雄,仿佛听见了兴安岭林海中枪炮震天,仿佛听到了日本人狼狈的凄惨吼叫……
噗通……噗通……陆昊天和马丫的身体失去了自我意识后,双膝不由自主地跪在了石碑前,与马四海一个姿势,眼神木讷地盯着石碑上看似平静的彩画一动不动……
老金沟矿洞中寂静幽深,无双孤身一身在黑暗中摸索着,手中的电筒没电了。
咔哒……咔哒……咔哒……他的脚步声幽冥般地回荡着。
咔哒……咔哒……咔哒……背后同样传来了一串脚步声,节奏跟他的一模一样。
他停住了脚步,同样,背后的脚步声也赫然而止。
“好像有人跟着咱们。”他摸了下坐在他肩膀上人模人样的白毛黄皮子说。
他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无法判明背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但可以确定那不是自己脚步的回声,虽然那家伙伪装的很好。出生在盗门世家,他处事不惊,心思缜密。董爷很少带外孙出门,但从小到大只要闲下来就会把古老的江湖秘术传给外孙,他虽没有用过,但却也是信手拈来。
闪着寒光的匕首无声无息地从他袖口中滑落手中,他眯着眼睛,背靠在石壁上用耳朵仔细聆听着。黑漆漆的矿洞中死一般的寂静,连头发丝掉在地上都清晰可辨,除了他和黄皮子的心跳外空无一物。
难道自己刚才的感觉是错的?不可能,虽然没有肉眼看到背后那家伙,但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人走在狭长的小巷中,背后有一双阴冷的眸子盯着自己一样,总会让你感到背后汗毛直竖。
怪了,怎么身后的脚步又消失了?难道自己动他才动吗?
黄皮子眼中泛着一道幽绿的光也死死地盯着无双背后的黑暗,它也好像觉察到了什么。它蹦到地上踮着脚撅着嘴从嘴里吐出一口臭气,呛的无双捂住了鼻子躲开。
“下次放屁前要招呼声,这样不太礼貌哦!”
黄皮子叼着无双的裤脚子往前走,不出百十来不发现前边又有一条岔路,它带着无双躲到另一条斜岔路的黑暗中不动了。静下来后,无双在此仔细辨认,身后的那串脚步声又响起来了。并且这一次那串脚步声没有随着他的止步而停下来,脚步声顺着黄皮子嘴里吐出的那股臭味寻了过来。
无双屏住呼吸,握紧了匕首,手心里已被冷汗打透。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近的只要无双此刻冲出去甚至可以一刀就捅进他的喉咙。但他没有动,依旧紧紧贴着石壁,感受着那家伙带着冰冷的气息从另一侧经过。
是陆昊天吗?如果是他,那马丫呢?他不可能丢下马丫的,而且别看他长的人高马大,可他太了解自己的好兄弟了。这小子咋咋呼呼却是没有什么胆子,绝对不敢自己孤身一人来寻他。
那人的脚步声很静,如果不是在这个空旷的矿洞内甚至很难被发现,他每走一步就好像脚尖不点地仅是用脚掌轻轻摩擦着地面一样,他的体重轻如纸片,一晃就从无双藏身的岔路走了过去。
无双闪身出来,镇定道:“朋友,你最好别动,我手里的枪容易走火!”
谁知头前的那位就像没听到无双的威胁一样,依旧保持着固有的节奏向前走着。无双在没看清对方面貌之前不敢轻易动手,也从背后跟了上去,想一看究竟。
越往里走空气流通情况就越差,无双只觉得胸口渐渐发闷,喘气越来越费事了。可前边那家伙脚下生风丝毫不受影响,已经把无双远远地甩到了身后。黄皮子个头小,需要的氧气也少,没有受太多影响,扔下无双向着洞内深处追了过去。
不多时候,矿洞尽头的黑暗中传来了黄皮子吱吱吱的叫声。无双赶过去把手电里的电池用牙咬了又咬,这才勉强有了点亮。已经是这条矿洞的尽头了,尽头处被大小不一的碎石所彻底掩埋。
按照董爷生前的回忆,此处就应该曾经是那座清朝古墓的入口。吴功耀离开后用雷管炸塌了洞口,至今无人涉足。
但刚才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那家伙去了哪?无双确定这条矿洞笔直,自己一直跟在他的身后,怎么说没就没了?
25。第25章 千年鱼油灯
正在他昏昏欲睡逐渐因窒息失去知觉时,脚下的碎石废墟中突然射出了一道金光,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股略带腐臭的潮气。
他晃了晃脑袋,贪婪地呼吸着浑浊的空气从地上坐了起来鼓励似的摸了摸白毛黄皮子的小脑袋。这小家伙虽然有了道行,但个头毕竟就那么点,想扒开洞口就只能一点点挑那些小碎石扒,小爪子上血肉模糊的。
“完了,咱俩的债我刚还清,这下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