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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明媚的阳光,沾蓝的天空,翠绿的青草,碧波如镜的松叶湖畔多了一行崭新的蒙古包,蒙古包就坐落在无双的牧场中,蒙古包里传出的孩子们爽朗的读书声。
这是一个草原小学,学校里读书的孩子都有很特殊的身份,他们没钱交学费,他们都是穷苦出身,他们的父母都是被人称作贼偷的不良分子,但是,就是这样的父母也永远离开了他们。他们无依无靠,就在他们即将进入收容所时,是无双把他们带走了,给了他们一个新家。在这里,他们可以接受最好的教育,未来,他们没有人是贼偷,没有人是响马。
松叶湖湖畔旁一年前堆起了一座巨坟,坟地下埋着一枚蝴蝶发卡,他履行了自己的承诺,给了她一个完整的家,金盆洗手,永远陪着她在这片广阔的大草原上享受着新的人生。
在这里,没人知道他是谁,他不再是那个呼风唤雨的盗门魁首,不再是那个掌握数十万人生杀大权的魔鬼,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乡村教师。孩子们很爱他,他善良,他博学,他慈爱,所有孩子都视如己出。
他会经常坐在坟前给孩子们讲述着那一段段离奇的探险故事,也会经常讲起她。
“老师,彩蝶姐姐是不是很美呀?”幼稚的孩子问他。
“当然了,她美的好像是天上的仙女。”无双摸着孩子的脑门笑着答道。
“老师,老师,你再给我们讲讲啊,马二爷当年是怎么成为贼王的呀?”顽皮的孩子们起着哄,他们喜欢听这些在书本上永远都看不到的精彩故事。
“你们这些小崽子,作业写完了吗?还不乖乖去写作业?写完了晚上给你们讲。”无双拍了拍他们的屁股,孩子们一溜烟似的跑开了,哪有一个是去写作业的?
有的在松叶湖的芦苇荡中抓起了野鸭,有的跟草原上的羊羔玩耍,有的大孩子骑上了马背,在宽广无际的草原上撒欢驰骋着。无双看在眼里,仿佛看到了当年他自己的身影,他靠在蓝彩蝶的墓碑上爽朗的笑着,笑着……
他做了个梦,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五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小痞子,整天跟****天过着混吃等死的逍遥日子。
那年他俩去湘西旅游,遇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苗族姑娘,那苗族姑娘身上很香,那股香味让男人神往不已,把自己的魂儿都勾走了。
****天跟他打赌说这个苗族姑娘肯定是个美人。
在梦中他重新回到了湘西,亲手揭开了那姑娘的面具,她是蓝彩蝶,五年前稚气未脱的那个蓝彩蝶,原来,五年前他们就见过!只是那一刻,他不是她的,她也不是他的,他们擦肩而过。缘分就是喜欢捉弄世人,如果再给无双一个机会,五年前,他绝对不会让她从自己身边溜走!他会把她紧紧拥入怀中,再也不让她离开!
“小爷?快乐的活下去,不要想彩蝶了,去找寻自己的幸福吧!”梦境中,她的小手终于松开了无双,然后越飘越远……
“彩蝶……!!!!”无双大喊一声从梦中惊醒过来。身旁,祥和的松叶湖水来回拍打着岸边,芦苇荡中的野鸭嘎嘎叫着,青草中的蛐蛐们歌唱着……
一双温柔的小手伸了过来,为他擦去脑门上的冷汗,托亚好像长大了不少,小姑娘愈发的水灵了。
“阿哈,你又梦到彩蝶姐姐了?”阿哈是蒙语,哥哥的意思。
无双笑了笑,一年来,谁也不敢在无双面前提彩蝶这个名字,蓝彩蝶是这片牧场上的禁忌。
彩蝶的坟前堆满了玛尼堆,玛尼堆上是一条条彩棋,象征着长生天保佑。无双从没有离开过蓝彩蝶,真的就像诺言中说的那般,永远陪在他身边。
1726。第1726章 特殊的重逢场面
“煮饭了吗?我饿了,孩子们也饿了,对了,把那些猪肉藏起来偷偷吃,别让天月看到,要尊重她的信仰。”无双笑了笑,好像并没有因为她提起了彩蝶而动怒。
自从一年前从兴安岭回来后,牧场里的一切都由托亚和楚天月打理。托亚劝马丫留在无双身边,但马丫还是走了。
临走时,马丫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与江湖。”直至今日,托亚一直不知道这句是什么意思。后来翻过书本才看懂,这句话说的是两条鱼。小河干枯了,两只鱼不愿分离,彼此靠着相互吐着淤泥中的水泡存活着,可它们为何不在河水干涸之前游入江海之中呢?因为它们宁愿这样苟延残喘着也不愿分离。
对于马丫,分开是最好的解脱,她是在成全无双。事到如今,无论是她也好,楚天月也罢,再无人可以走进无双的心中了。蓝彩蝶牢牢地抓紧了她的爷们!谁也夺不走!与其这么尴尬地生活在一起,为什么不还彼此自由呢?
“天月姐早上时候走了,她留下话说让你好好照顾自己,她要回大漠了。”托亚陪着无双坐在彩蝶的坟前说道。
“哦,这样也好,那里才是她的家,我不想耽误她。”无双闭着眼睛淡淡地说道。
“嗯……阿哈,还有件事……”小托亚欲言又止。
“干嘛?吞吞吐吐的?有事就直说。”
“你想额戈齐嘛?”托亚一直称马丫为姐姐。
“走都走了,想还有什么用?说不想是假的,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如同兄妹一般。”
“真的只是兄妹?”托亚眨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无双,这个答案让她暗自窃喜。
“干嘛?别用这眼神看着我好不好?小心晚上你彩蝶姐给你托梦啊!”无双拍了下她的小脑门。
托亚撅着小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塞给了他,是马丫写给他的。信上说,她也想家了,想念大家了,也许这几天她会回科尔沁,不过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理由继续留下来。言下之意便是在问无双,是不是已经放下了跟蓝彩蝶的那份情。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无论你身在何处,家永远是最温暖的港湾!”他收起信,交给了托亚。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托亚撅着小嘴学着以前蓝彩蝶的口气一边说,一边转身跑开了。
一个星期后,马丫骑着快马,挥舞着马鞭驰骋在科尔沁草原上,她归乡心切,流浪一年了,这一年里她看尽了这个现实社会的冷酷。到底还是江湖儿女,只有这里才是她真正的家,就是不知道,那个他还是不是从前的他。
马丫虽然晒黑了,可还是没有变化,依旧是那条淳朴的大辫子,依旧是那善良的微笑。夜空下,马儿疾驰着,她仿佛感觉到了家的召唤还有他的温暖。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她心中无数次幻想着,他会像从前一样紧紧拥她入怀。
这时,突然草原尽头传来了几声枪响。惊的马儿险些把她甩下来,她勒紧缰绳定睛一瞧,不远处,一亮越野吉普车正在加速朝她开来。
起初马丫还以为草原上又闹响马子了呢,后来一想这几乎不可能,现在整个内蒙境内只有云强一股势力,云强的马帮重新壮大了。前几日刘麻子托人给她捎去了信儿,说云强的马帮现在已经不下千人之众了,而且无双给他们办了一家货运贸易公司,整条内蒙的货运命脉都把握在无双一人手中。
现在无论是****还是白道没有一个敢招惹云强的,可怎么会有枪声传来呢?难道是马帮兄弟们遇到袭击了?有人胆敢抢东蒙马帮的货物?有人敢跟无双作对?
那越野车越开越近,马丫看清了,来的竟然是草原巡警的车。这就怪了,枪声是从草原那边传来的,巡警的车怎么还往相反方向跑啊?
“姑娘啊,你是外地人吧?别往那边去了,危险。”越野车停都没停一下,只是在经过马丫身边的时候提醒了她一句。
危险?是什么危险都能把巡警吓跑?
车里的巡警低着头,好像被触碰到了禁忌,不敢相告,一溜烟似的跑远了。
危险?这科尔沁草原上最大的势力就是云强的马帮,云强背后就是无双,难道是小爷重操旧业了?
马丫越想越害怕,原以为无双早就金盆洗手了,没想到他怎么重蹈覆辙又做起了杀人越货的买卖?草原上哪有什么恶人?分明都是善良的牧民呀!
她加快速度,赶紧冲了过去。又跑了十来里地这才看清楚,前方草原上停着一台大客车,大客车四周围满了响马子,一个个蒙古族壮汉黑金蒙面手持猎枪,已经把车上的游客全都赶了下来,二十多个游客吓的浑身瑟瑟发抖跪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求饶着。
不过,这些人说的都是日语,只能靠身边的导游来翻译。
“妈了个巴子的,都给老子闭嘴!”一个身着蒙古族长袍的壮汉用枪口指着跪在地上的游客喝道。是云强的声音。
地平线上出现了一匹乌骓宝马,马背上孤零零地坐着一个人,那人脸上同样是黑金蒙面,马儿一步步向这群可怜的日本游客走来,每一步都好似敲响着死亡的丧钟,他双手中拿着透着寒光的匕首。
是他!没错!就是他!
无双翻身下马,来回踱了几步,窥视着今日的猎物,今日是大丰收,难得这么多日本人一齐进入自己的狩猎场。
“你……你们是谁?这些都是日本考察团的亲属,他们是来草原搞旅游开发的!你疯了吗?”翻译还没意识到大难临头。
嘭地一声巨响,云强扣动扳机,让这个作死的翻译先一步踏上了黄泉路。“妈了个巴子的,跟我家小爷咋说话呢?作死!”
马丫捂着嘴,几乎不敢相信眼睛里看到的血腥一幕,她做梦也没想到与心上人重逢会是这样的场景。
1727。第1727章 他早已不再是他!
他心中的恶魔的确沉睡了,可他的灵魂中却正在燃烧着复仇的怒火,一年了,这复仇的怒火足足燃烧了一年之久!
锋利的嗜血冰刃毫不留情地砍了下去……无双拎着日本人血粼粼的人头看了看,然后面无表情地一脚把那尸体踹到。
“下一个!”他冷冰冰地说道。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他的衣襟被鲜血所侵染,鲜血染红了他的双眼,染红了他的灵魂。原来,那恶魔从没有沉睡过。
眨眼间,他亲手斩杀了二十多个日本游客,可他却还是面无表情,恐怕就算日本岛沉了,大和民族亡了都难以弥补他失去蓝彩蝶的痛。
最后,只剩下一个穿着日本和服的少妇搂着自己不足三岁大的幼童靠在车轱辘边瑟瑟发抖着。孩子被这血腥的一幕吓的哇哇大哭,母亲不停地用瘪嘴的汉语向无双哀求着,希望无双给她的孩子留一条生路。
“生路?当年你们屠杀中国人的时候是不是给他们留了生路呢?”无双质问她道。
“住手!!!!”马丫大喊,从马背上跳下来狂奔而去。
马帮现在都是新生力量,没几个人认得马忆甜,所有人立刻进入戒备状态,挡住了这个小姑娘的去路。
“快他妈闪开,这是马姑娘,咱家主子的妹妹!你们都虎是不是?”云强推开了人群,放马丫跑了进来。
马丫冲上前来张开双臂站在了那对日本母子身前,无双撤去脸上的黑巾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一年了,大家几乎一年没见主子笑过了,看来这对青梅竹马的兄妹还是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