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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从头顶就压了下来,无双不由分说挥起寒血宝刃就刺了下去。一刀刚好就戳进了那家伙的体内,顿时,一股冰冰凉凉的粘稠液体从那家伙体内溢出。
那大黑家伙吃疼,拼命地挣扎把无双重重地甩了出去,然后快速退出门外。
“老铁快起来!”陆少扶起无双。
刚才这一下子劲儿可是真不小,无双撞在墙上脑袋嗡嗡响,眼睛里边都直冒金花。
他定睛一瞧,外边这家伙趴在地上,那家伙提醒扁平,浑身是黑色的,黑色皮肤上是一层透明的粘稠液体,最特殊的还是它的脑袋,这家伙的脑袋很大,脑袋下边是白肚皮,每喘息一下,白肚皮都微微鼓起。
这家伙的眼神很犀利,无双和陆少没动弹一下,它的眼睛就随着他们动弹一下,它四肢大爪子趴在地上,横在门口可就不走了。看起来刚才无双这一刀彻底激怒了它,这番是没打算放他俩走。
“老铁你看,这大玩应好像有手有脚啊?你看你看,还有手指头呢?跟人似的?”陆少战战兢兢说道。
无双认得这古怪的生物,这家伙是条大鲵王,也就是人们口中总说的娃娃鱼,娃娃鱼长相可爱,因为其叫声很像是小孩的哭声所以才起了这么个名字。娃娃鱼智商很高,属于肉食类两栖动物,以前也听说过有娃娃鱼袭击人的段子,不过长这么大个头的无双可是第一回看见。
在憋宝老客的说法中,鲵鱼大到一定程度就称作大鲵王,而且这东西个头越大智商越高,经常用自己的的叫声来勾引猎物。别看这东西没有牙齿,但是成精的大鲵王口中却有一条如同青蛙一般的长舌头,那舌头上全都是粘液,缠住了猎物再想跑就不可能了。
“是大鲵王!你当心点,这玩应不但劲儿大,而且嘴里边有舌头,千万别被他舔着了。”无双嘱咐陆少说。
“咋地,这畜生还挺色,还愿意占人便宜呀?”
关键时刻肯定是不能指望陆少帮忙,可无双眼看着这个庞然大物不免也有点发虚,这玩应力大无穷不说,而且眼力极好,在夜幕下捕食正是他的强项,可自己是人,如果出去跟这家伙大,外边都是雾气,自己视力肯定不如它。
再说了,自己身法再快能跟动物比吗?
正在无双犹豫之际,突然一阵凉风袭来,那大鲵王吐出口中长舌朝着无双就缠了过来。青蛙捕食的速度有多快?昆虫都躲不开呢,更何况是人?那长舌死死捆住了无双的身子,越缠越紧,勒的无双几乎喘不上气来,拖着他就跟拖死狗似地被拽出了竹屋。
手中的寒血刃也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无双想喊,但身子佝偻在一起,胸口憋闷着一股气根本发不出声来。
“耗……耗子……快!”
幸好陆少争气,见好兄弟蒙难赶紧冲了出去,捡起无双的寒血宝刃一刀斩断了那家伙的长舌头。
甭管是啥动物,舌头都是身体上最敏感的部位,上边布满了神经末梢,疼痛感也自然比其他身体部位高数倍。舌头一断了,疼的那大家伙嗷嗷直叫唤,这回叫声可就不是女孩的哭泣了,而是好似鬼哭狼嚎一般的骇人动静。
“咳……咳……”无双趴在地上干咳着,总算是把那口气捣扯上来了。“耗子!快!快!乘胜追击,宰了那个畜生,若不然咱俩都得死!”
陆少几步追了上去,挥刀就砍,那大鲵王口中尽是鲜血疼痛难忍,哪还有心思捕猎,回身用那粗壮的大尾巴把陆少抽出去好几米远,然后转身就跑,那四条小短腿跑的比兔子还快,眨眼间就消失在了竹林雾气中不见了踪影。
“老铁?你没事吧?咋样?哥们刚才霸气不?没给你丢脸吧?”陆少洋洋得意。
“快走!这里呆不了了,天知道这大家伙有没有同伙。”无双站起身来,与陆少跌跌撞撞地朝着竹林相反方向跑去。
“你瞅你,疑心疑鬼的,这大半夜的往哪跑啊?好端端的屋子你不睡?”陆少埋怨他说。
“你个憨货,小时候我听我二老爷说过,这大鲵王智商极高,可是都赶上山中的狐狸了,这番吃了亏定然不会放过咱俩的!我二老爷一辈子都没抓到过大鲵王,你说这玩应多邪乎吧?是你我能应付得了的吗?”无双说。
二人这回可是真的落魄了,好不容易找了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也没了,两匹马也被大鲵王吓跑了,现如今,这广阔的苗疆三山也就只能靠着脚丫子量了。关键是往哪走啊?再遇见这种荒山竹舍还敢不敢住啊?现在都成了惊弓之鸟了。
二人顺着刚才那条清澈的小溪一路朝南跑,越跑越低洼,最后总算是跑出了竹林,前边是两山的一条夹缝,只能算夹缝,在湘西不存在峡谷的说法,因为山势都不怎么陡峭。
两座大山中间的夹缝刚好就形成了一条山路,山路蜿蜒崎岖,延伸到雾气的尽头之中,也不知道这条山路通向何处。
实际上,这条山路正是老鸦山背负,不过,这条山路罕有人至,就算是天佑寨的苗子们也不走这条路。
与此同时,老鸦山对面正道上,也有一行人正在穿越而过,这两帮人可谓是鲜明对比了,山这边的二位爷儿狼狈至极,山那边是敲敲打打喜气洋洋,人家迎亲了。两个竹轿上分别坐着的是代卡少司,和他的新娘阿兰。
阿兰盖着红盖头,正躲在红盖头下嘤嘤啼哭着呢。她心中很不是滋味,对代卡少司说不上喜欢,更谈不上什么讨厌,素味平生之人能有什么感情?只是,她想都没想到,自己的真命天子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大喜日子里,而且还与自己未来的丈夫因为争夺自己起了争执。
1766。第1766章 湘西诡夜
如果她这辈子没遇到无双的话,那她也许会做个乖乖女,听从父亲的安排,嫁给代卡,一辈子相夫教子了去残生。也许代卡以后会有很多老婆,也许她并不得宠,可这就是苗寨女人的要面对的生活,谁让她嫁给了天佑寨未来的老司大人呢?
她躲在红盖头下,手中拿着刚才那个东北汉子送她的花儿,一行行泪滴滑落,滴在娇艳的花瓣上。如果没遇到他,自己也许觉得父亲是为自己好吧,他就是自己的归宿。
但阿兰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东北汉子站在河畔古街上微微翘起嘴角冲她那一记微笑,那笑容坏坏的,是每个少女都喜欢的,那眼神很温暖,给她一种踏实感。
每个女孩年少时都有一个梦,梦到自己可以寻到自己的白马王子,而他,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得体,又懂得浪漫,更重要的是,东北汉子与生俱来的霸气让她芳心大动。相比之下谁会选择代卡?
可自己是生苗子,自己还能怎么办?只恨老天不公,没有让她早些遇到他,没有把自己生在一个汉人家里。只希望他一切安好,顺利逃生,永远不要再想起自己吧。
彩蝶?救我……这不是阿兰想要的爱情,救我……救我……
这个声音阿兰只能在心中默默地呐喊着,无法说出口。以好姐妹彩蝶的脾气,只要阿兰说不愿意,谁也不能勉强她。彩蝶手中一根金丝虎尾鞭保准让代卡跪下来叫阿妈。可……可真的那样自己的阿爸怎么办?阿爸欠了那么多钱,就直往天佑寨的礼金了!这就是命!
“彩蝶?你在哪里呀?呜呜呜……”她低声哭泣着。
按照苗人的习俗,这今日可就属于正婚了,并不属于传统的走婚形式,代卡今夜必须跪在老司面前让天佑寨的老司亲手为他用桃枝水洗去婚前的污秽,洗去年少时的放荡不羁。待第二日才能举行大婚,虽然今夜不用同房,可对阿兰而言,意义是一样的。
彩蝶听不到她的呼唤,心中的那个他更是生死未卜。
“哼!那两个东北蛮子,险些被他们坏了本少司的好事。还没有抓到他们吗?”代卡问手下人。
“少司,回来的人通报说那俩东北人顺着沱江河飘到了江津渡口,渡口前拴着两匹马,他们往西南跑去了。”
“肯定是那些洞庭水贼在暗中相助,若不然哪里来的马?来呀,封山!本少司今日倒要看看,这两个东北人是怎么从我苗疆三山中插上翅膀飞走的!”代卡说的没错,这苗疆三山可不比大兴安岭,苗疆到处都是毒虫蛇蚁,入夜后山中尽是瘴气,他们俩如果能活到第二天天亮那都是运气好了。
“巫鬼神呀,保佑他吧,保佑他可以逢凶化吉!”阿兰为无双默默祈祷着。
“贱人你听着,从今日起你就是我代卡的人,若你再在我面前提到那两个东北人就把你点了天灯!”代卡不顾众人的阻拦冲上前来揪过未来妻子的头发骂道。
老鸦山后,距离天佑寨五十里外的山道旁,两个狼狈至极的东北汉子坐在竹林边仰头瞧着漫天的星斗。
今夜的星空很美,尤其是那璀璨耀眼的北斗魁星。一颗流星划过夜空,无双闭上眼睛默默祈祷,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当然也包括刚才与自己眉目传情的那个苗族小阿妹。
“老铁,那玩应估计不能追上来吧?咱俩都跑了好几里山路了,再说这嘎达也没有水。”陆少问无双。
无双有气无力地倒在山坡上,山坡下就是两座小山中间夹着的一条小道,小道里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一层层浓郁的雾气飘荡着,那情景就跟聊斋志异里每每狐仙精怪出没前一样诡异。
晃啷啷……晃啷啷……这时,山道另一侧的远方隐约传来了叮叮当当的铜铃晃动声,那声音十分清脆,无双一听就知道肯定是上好的铜铃铛。
“嘿嘿……妈蛋的,小瘪犊子玩应,这回可该老子报仇了吧?”无双坏笑道。他站起身来,冲山路尽头处张望着。
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风俗人情,在东北,尤其是这种荒郊野外,只要听到铜铃铛十分有节奏的晃动声,那保不齐就是遇到劫道的响马子了,这是东北响马子的象征。
虽然这里是苗疆,但是上几日临出发前无双可是打听的一清二楚,马二爷带着一票马帮来苗疆做买卖了,他们自然还是遁寻着旧日里东北江湖的规矩。一般说来,响马子脖子上的铃铛一响起来,其实也是提醒其他道上的朋友,这趟买卖有人接手了,算是亮明身份。
虽然这里是苗疆,但无双相信,山谷尽头处走来的定然是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贼王马老二,有马二爷和董家的这些响马子,保准踏平他天佑寨抢回小阿妹。
当年的无双还是略显稚嫩,至少他来之前没有做功课,在苗疆,走马的可不挂铃铛,就算是有马帮贩货,也不会深夜赶路,就算是夜里,也不会走这条路,因为这条路不是给活人走的。
在这异域苗疆,喜欢用铜铃铛的,只有驱赶喜神归乡的赶尸匠!
“二爷?真是二爷吗?哈哈……有救了!有咱东北马帮在怕他个粑粑?”陆少一听也来了精神。
“等等……”无双皱了下眉头,又把陆少给按了下去。“不对劲儿,听动静好像这铜铃铛不是挂在马脖子上的,节奏不对呀?”
“且,白高兴一场,你小子一惊一乍的呢?”
无双心道江湖险恶,刚在深更半夜走这苗疆山路的人,怕也是非奸即盗之徒,当下我二人落魄至极,若是碰上吃硬食儿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