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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后……
天机子把这青云仙派中的各部分基本都介绍了一番,让楚浩歌也算大致了解了青云仙派,不过唯独有一处没介绍,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岛屿,上面仅有一个房子,空地也不大。
楚浩歌就指着那里问道:“前辈,那里是哪啊?”
“那啊。”天机子转头看向楚浩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说道:“那里是生死堂。”
“生死堂?掌管生死的?”楚浩歌奇怪的问道,也不怪他问出这样的问题,天机子可不就是这么介绍的么?什么藏书阁有书,什么藏剑阁有剑,丹堂炼丹……
“不是。”天机子摇了摇头,说道:“这里是昭示生死的,不论是哪位弟子受了重伤,或是身死,在这里都会有所表现。”
天机子自是不可能与他们讲解【命牌】的事情,其一,是因为这命牌之事乃是青云仙派弟子才可以知道的,二来其中需要解释的太多,天机子也怕楚浩歌或是慕容晓烟问题连连,使他误了正事。
“对了,前辈。”楚浩歌又问道:“那我们这是要去哪啊?这条路是通向哪里的?”不知不觉,天机子拖着那蛊雕,领着三人踏上了那个最长的空中石桥,已经走了很久了。
“这里啊……”天机子说道:“是通往后山禁地的。”说着,天机子停下了脚步,对着三人说道:“你们三人先在这里等着吧,一会我便回来,后山禁地是不许外人或弟子进的。”
叫停了三人之后,天机子便只身拖着蛊雕向着空中石桥的另一端行去。
第六十三章,青云掌门
望着离去天机子的背影,楚浩歌也总算是松了口气,之前那蛊雕一直在旁边,虽然已经被控制着,但还是觉得那蛊雕随时都会吃了他们似得,虎子被吃掉的恐怖场景还深深铭刻在他的脑海之中。
“唉。”他叹了口气,有些沮丧。
“怎么了?”慕容晓烟问他说道:“是不是还想着之前的事?”
“能不想么?”楚浩歌摇了摇头,说道:“那畜生嘴边还挂着虎子的血呢。”
楚浩歌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慕容晓烟问道:“慕容,你说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怎么会?”慕容晓烟连忙摆手说。
楚浩歌苦笑着说道:“我总想着我能够救下很多人,我可以行侠仗义,惩恶扬善,可到头来呢?我谁也救不了,不论是在江陵时的洛伊然,还是虎子,我只能充当一个看客,我什么也改变不了。”
他说着,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慕容晓烟,心中想着那不死蛊的事情,说起来,这件事他也是无能为力,他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当时,在祁林,那是白髯女仙的住所,他曾经信誓旦旦的说要帮慕容寻得解蛊的方法,可现在,解蛊的方法已经找到了,他却无法去实现,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与眼睁睁的看着洛伊然、虎子一样,看着她走向死亡。
“可这些并不怪你啊。”慕容晓烟说。
“怎么会不怪我呢?”楚浩歌反问了一句,他的声音变得很是沙哑,而且透着些歇斯底里:“虎子是我亲手把他送入了蛊雕的口中,而那个洛伊然呢?那日晚上我们不是早便听闻到这件事了么?”
慕容晓烟听楚浩歌这般说,先是一愣,这才回想起当日在方府里,他们夜晚漫步时听见了方言与洛伊然对话的情景。
楚浩歌接着说:“那时你要上前问个究竟,是我拦住了你,我说……我说,方公子他能自行解决,可结果呢?”
“事情不已经解决了么?洛伊然已经化解了她对晓生的恨。”慕容晓烟打断他继续说下去的话,现在的楚浩歌已经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若是这样下去她可真不知道楚浩歌会不会干出什么傻事。
“结果是她死去了,而且是魂飞魄散的那种死去!”楚浩歌的声音更大了,他喊道,“当时要是听了你的,她可能就不会是这个结果,怎么能说不怪我呢?”
“……”他这话一出,慕容晓烟就再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一时间,这条空中石桥之上,显得格外安静,此时在半空中掠过了一位御剑飞行的青云弟子,听到了楚浩歌的大声吼叫,一脸奇怪的望了过来,但却没为此停留。
楚浩歌眼角竟是缓缓地流下了两颗泪滴,三人同行这么久了,慕容晓烟与九黎芊芋何时见过楚浩歌流过泪?
其实她们两个并不知道楚浩歌现在最为自责的是什么,洛伊然,虽然与方言有关系,方言又与慕容晓烟有着亲缘关系,但却与楚浩歌并无什么直接的联系,而虎子呢?他们仅是认识了一天,一同上山而已,并无深交,其实若是说句很不客气的话,虎子与他们并无什么太大的关系。
这两个人,他甚至都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看,可慕容晓烟呢?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去看了。
说实在的,这最让他难过的事情并不是虎子与洛伊然的死亡,而是他们的死亡让他联想起了慕容晓烟,慕容她……也是被楚浩歌害的。
他想着:“若是当时我不执意要回一趟长安城,那慕容也不会遇到那个白胡子老头,也就不会被人下了这恐怖的不死蛊。”他也就不会如现在这般一样,眼睁睁的看着慕容晓烟一步步的走向死亡。
一路上,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帮慕容晓烟解蛊的事情,可慕容一次次的受伤将她一步步的逼向了鬼门关,他什么都做不了。
“还有你……慕容……”他声音很小,十分低沉的说:“我也害了你。”
“啊?”慕容晓烟听的一愣,她并不觉楚浩歌曾对她不利过啊:“害我?”
“如果你没遇见我,如果不是我执意要回去长安城,你也就不会碰见那个算命的老头,也就不会被人种蛊。”他说,“所以,我才是瘟神。”
“这怎么能怪你呢?”慕容晓烟说道:“又不是你想要害我,是那个算命的想像要害我,再说了,那人肯定是早就盯上我了,就算那时候咱们不回去长安城,他也一定会找其他机会的。”说着,她有些顽皮带着些开玩笑的样子说道:“你没听说过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么?”
“……”楚浩歌扭过去头,不敢去看慕容晓烟的脸。
“还有……”慕容晓烟的声音变得十分微弱,好像蚊子似得:“你不是说过,会帮我找到解蛊的方法么?”
或许,重要的不是结果,不是楚浩歌最终能不能帮她找到解蛊的方法,她所看重的是他的那个承诺,与他的那份心罢了,即使最终真的没有办法,她真的会带着些遗憾离开人世,即便有那么一天,她与楚浩歌相对的最后一刻也一定会是笑容。
“慕容……”楚浩歌听见慕容晓烟的话,心底里涌上了一股暖流,转过头静静的看着慕容晓烟,说道:“我会的。”
在他的心中更加坚定了那个念想,他想着:“不就是冥界么?曾有传说,能者可来去自如,他们去得,我怎就去不得?”不论会经历什么,那是他的承诺,既然他说出了口,既然他不想看着慕容晓烟就这般走向死亡,那就要做好为此付出的准备。
他们还要继续说些什么,只见远处飞来了一个人,这人脚踏虚空,轻飘飘的落在了他们的面前,正是之前说好要将蛊雕送去后山的天机子,见三人的气氛有些沉闷,他知道,大抵是三人朋友的死亡使然,他说道:“三位久等了。”
他们转身看向了走来的天机子,都是默默的摇了摇头。
天机子走上前,领着三人踏着石桥原路返回,说道:“走吧,老朽这便带你们去见掌门师兄。”
说完,天机子不急不缓的走了去,剩下了后面的三人也都亦步亦趋的跟了上。
走了许久,慕容晓烟看着这石桥的边缘十分平整,犹如刀削似得,小声嘀咕道:“难不成建筑这石桥之人是个强迫症?”
“什么强迫症?”天机子竟然是听见了她说的话,但这也并不奇怪,人家可是青云仙派的长老,道行可不低,五识十分敏感,她这般小声说话与在他耳边说并无什么区别。
“啊?”慕容晓烟被吓了一跳,连忙摆了摆手说:“没……没什么。”
倒是一旁的楚浩歌有些奇怪了,看着这石桥的两边连个栏杆扶手都没有,下面可是万丈深渊,这要是一下子踩空了那后果可不堪设想:“真是奇怪,这怎么连个防护的栏杆都没有,现在这个季节还好,若是到了冬天,雪地冰封,这里定然是滑的紧,要是谁一个不小心,岂不摔的了个粉身碎骨?”
天机子回头看了楚浩歌一眼,有些无奈的说道:“宗门有阵法护佑,四季如春,再说,弟子们都会御剑飞行之术,掉下去也是无妨。”
要是这当今第一修仙门派的弟子从天上掉下来摔死,那岂不是丢脸都丢到了姥姥家?其实这个问题就像走路的时候脚下一滑摔在地面上摔死一样,谁要是这么衰的话,怎么做防护措施也是没用,岂不是喝凉水都能噎死。
“我说嘛。”楚浩歌小声嘀咕着:“我说青云仙派的弟子不管强弱,都会御剑飞行的法门,原来是为了保证生命安全啊。”
……天机子是听见了楚浩歌说的话,但他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与楚浩歌说了,他说的虽然很不客气,但这话没错,正因如此,所以许些入宗的弟子都要首先修行御剑术。
“不过,进来仙派参观的人可不会御剑术,那不是很危险了么?”他虽然说的是参观的人,但暗地里指的是他们自己,现在楚浩歌可还没学会御剑术呢,这万一掉下去可怎么办?他看着这两边没有防护措施的石桥,下面层云漂泊,他就觉得心头一阵发寒。
“楚公子,青云仙派一般是不对外人开放的。”九黎芊芋这话像是在辩驳楚浩歌的话,又像是在说给天机子听的,她又说:“即便真有那样的事,相信仙派也会及时施救的,前辈,你说是吧。”
“嗯,对,对。”天机子连忙点头,说真的,一般上山的人都会是求仙问道想要修仙的弟子;这样一来,传授御剑术也是名正言顺,很少有外人进入只为了参观一番,青云宗也就没有这样的先例了。
“真的?”楚浩歌听天机子说话有些含糊,有些不确信。
“前辈说是当然便是了。”九黎芊芋难得的开了个玩笑,说道:“若楚公子不信可以跳下去试试。”
这话听的楚浩歌一愣,心中有些痒痒的,就想往下跳,但他又害怕这恐怖的高度,刚到了石桥的边缘便是一阵腿发抖,一步都难以迈出。
“自己作死可没人管。”见他们这个样子,天机子回头仅是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
开玩笑,自己哪有时间成天盯着他们?这要是没事就当蹦极似得往下跳谁受的了?
“嘿嘿。”楚浩歌干笑了两声,说道:“我开玩笑的,傻子才往下跳呢。”说着,他连忙又走回了石桥的中间,这会儿他腿还抖得不行。
……
【青云仙派·正殿】
根据天机子的介绍,仅是有贵客驾临之时,才会以正殿接待,否则一律是要去偏殿的。
见天机子引着三人走向了正殿,楚浩歌心中一阵欣喜,心里合计仙派还是挺重视他们的,只觉得可给自己长了许些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