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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声细语,充满了对小葵的宠爱,但语气中却带着不置可否,让人有一种想听他话的冲动。
小葵上前把摔碎的酒碗收拾了下去,动作十分麻利,看样子是常做家务的。
直到小葵回了屋子,“……”三人看着梅老头,眼神里都夹杂着几分不解,刚才这个梅老头的反应绝不是一个所谓的匠人看到神兵宝器时的反应,那简直是太过激了,何况他刚才问了句“这是从哪来的”显然与这把剑大有渊源。
梅老头嘿嘿笑了笑,他已经恢复了一脸淡然,样子不似刚才那般,只是接过星芒抚摸两下,然后像模像样地挥砍两下,点头称赞道:“嗯,这把剑不错,果真内有剑气游荡。”说着,他把星芒递给了楚浩歌,问道:“你这剑在哪买的?”
这时的梅老头越是淡定,三人就觉得他越不对劲,因为这与刚才的反差太大了,但毕竟楚浩歌等人是要求助这个老头的,也不好开口问出来,那样会让大家都尴尬,再加上这老人喜怒无常,性格乖张,若是一个不好,怕是又给三人撵出去了。
梅老头问他这剑是在哪里买的,显然是在打听这剑的来路,是接着刚才他没回答的话来旁敲侧击的,楚浩歌岂能看不出来,但他自觉告诉这老头也是无妨,毕竟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来路,就对着梅老头笑呵呵的说:“这把剑名叫星芒,是我父亲留给我的。”
“你姓楚?嘎……”这句话是梅老头脱口而出的,刚问出半句话就后悔了,苍老的他狠狠地抽了口冷气,楚浩歌被他这么一问也是愣在那里。
“您怎么知道我姓楚?”楚浩歌有些疑问的看着梅老头,楚浩歌眼中又闪过一丝惊喜,抢前一步,对着梅老头问道:“你认识我的父亲?”“您知道我父亲现在在哪里么?”
这一系列的问题吧梅老头问的可有些头大了,他现在可能都想狠狠地抽自己两个嘴巴子,这嘴也太快了,直接就把这话给秃噜出去了,不过面子上不能乱,对着楚浩歌笑呵呵的说:“楚公子你说笑了,楚将军所用的武器叫‘星芒’这应该不是什么秘密吧。”他说着脸上露出了晦涩的表情说:“我这一个糟老头怎么可能认识王侯将军。”
三人看着梅老头,就知道这个梅老头肯定隐瞒了不少东西,但这老头不说,他们也不能扒开他的嘴硬让他说出来,楚浩歌只好不做深究,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在刚才一瞬间,以为自己能获得关于父亲的信息,但所谓希望愈大,失望愈大,楚浩歌的心就好似腾云驾雾似的飞上蓝天,又被狠狠地摔在谷底。
“梅老师傅,您到底能不能帮忙打剑匣啊。”这是慕容晓烟问出来的,也是她现在最关心的,比起楚浩歌的安危,那个素未谋面的楚将军倒是没太多干系了,顶多算是牵连的想法,希望他无碍罢了。
这句话楚浩歌和九黎芊芋都想问,但一直都没想到怎么开口,却被慕容晓烟这么简单粗暴的问了出来,楚浩歌九黎芊芋二人现在才觉得,礼节这东西有时候还真是挺拖累的,它会使你想要问的问不出口,想要说的说不出来。
“咳咳”梅老头尴尬的咳嗽两声,对啊,这几个人可不是来给他看宝器的,而是求他帮忙打造剑匣的,他与三人纠缠了这么久无用的,早已偏离的主题。
“啊……嗯……我来看看,看看。”梅老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去取楚浩歌手里的星芒,楚浩歌递给他,他便开始仔细的端详着。细心的九黎芊芋却发现了蹊跷,这个梅老头虽然好似在盯着这柄剑看,有时甚至会贴近,翻来覆去的,但他的眼神始终是涣散的,比起认真查看物品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甚至到最后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就如此模样持续了半晌,梅老头又把星芒巨剑递给了楚浩歌,这次看着楚浩歌的眼神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很难形容,是非常复杂的感情。
楚浩歌接过了星芒巨剑,问梅老头说:“梅老师傅,怎么样……”楚浩歌这话说完,眼神刚好与梅老头对视而上,梅老头连忙把眼神转开,很不经意似的看向了慕容晓烟和九黎芊芋,看见九黎芊芋那目光炯炯的眼神,梅老头连忙又把眼神挪开。
“可以打,可以打,我已经记住了它的度量了。”梅老头说着,好似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就这么坐回了石椅上,虽然刚才梅老头打碎了一只酒碗,但善解人意的小葵又趁着几人说话的空档给他拿上来了一只。
梅老头伸手请三人坐下去,就这样伸手去拿那坛酒,还是那样轻松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放下酒坛子的时候看见了地上洒了的酒的痕迹还未干涸,摇了摇头一脸肉痛的样子,自语道:“可惜咯,可惜咯。”
楚浩歌:“不用把星芒留下么?”三人听闻梅老头说可以打,还十分欣喜,但一听他这话就又有些奇怪了,这老头居然说他就看了一会的功夫,就把整个星芒巨剑的度量给记住了,不由得吃惊非常,怎么可能有人会有这种超越了人类的能力?
梅老头喝了口酒,看着三人这吃惊的表情,挺了挺他那瘦弱苍老的身体,说道:“你把这柄巨剑拿回去吧,三天后来我这里来取。”又看了看三人,若有所指的说:“老头子我虽然年纪大了些,但还没老到记不住事儿,你们要是不相信我,大可以去找别人。”他这话说出来就有些不快意了。
“额……”三人被这个梅老头的翻脸速度可给吓了一跳,楚浩歌连忙说道:“不敢,我们当然相信梅老师傅您了。”他一脸赔笑,生怕再惹得这位梅老头不高兴,给三人来个撂挑子,三人可就白忙乎这么大半天了。
三人与梅老头客套一番,约定三日后来铁匠铺取打造完成的剑匣,然后就准备告辞梅老头。
“如此便多谢梅老师傅了。”楚浩歌对他拱了拱手说:“我们也就不再叨扰了。”慕容晓烟见此也是有样学样的与梅老头告辞,不过这颇有礼仪的行为语言在慕容晓烟身上总有些莫名的喜感,九黎芊芋也拜过,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正要离开的三人又被梅老头给叫了住,梅老头指了指三人的酒碗,楚浩歌的酒碗被他临走前喝了个精光,而慕容晓烟也是爱酒之人,自然一点不可能剩下,但九黎芊芋可就不一样了,她几乎没饮过酒,从进院子来,一直到现在准备离开,她都只像模像样地抿上几口,倒得是半碗,现在还是半碗。
面对三人奇怪的表情,梅老头说道:“客走酒不留,这可是好酒,不能浪费。”说着,看向了九黎芊芋,楚浩歌见此,就要上前去给九黎芊芋解围,替她喝掉,却被梅老头一下子拦在那里,说道:“酒如人心意,岂可代饮,莫非姑娘不领情?”他这么一说,楚浩歌也不好在上前去了。
九黎芊芋不说话,看着梅老头一脸淡然,好似被这个梅老头说的并不是自己,不过脚上却不停歇,漫步似的走到了石桌前,伸手就拿起了那半碗没喝完的女儿红,一手拂袖轻掩自己的口鼻,一手将这碗酒灌似的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一股辛辣的感觉袭来,虽然有些甜味,但依然是被强烈的辣味给掩盖住了,她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以免一不小心把这口喝下去的酒吐出来,只见她的喉咙动了几下,看样子是把这碗酒都咽了下去。
“咳咳。”她被呛得咳嗽了几声,脸颊也一下子红了,看样子要比和楚浩歌“亲密接触”时的慕容晓烟的脸更红。
看她这样,梅老头笑的所有褶子都挤在了一起,看着楚浩歌心说:“这小子的艳福不浅啊。”
慕容晓烟见九黎芊芋这样,非常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这件事完全与她没什么纠葛,仅是楚浩歌的事,她可以看出来九黎芊芋这几乎是第一次饮酒。
慕容晓烟上前一步,好似对刚才这个梅老头的刁难十分不满,又好像自己本身馋了似的,盯着地上的女儿红说道:“我也觉得这坛酒留不得。”说着就要上前去喝光那坛女儿红。
“嘎”这可吓坏了梅老头,他哪想到这个慕容晓烟也是个能喝酒的材料,连忙扑到那坛女儿红的前面,伸出双手抱住它,就好像抱什么宝贝似的:“留得,留得”说着就喊楚浩歌他们赶紧走,也不再客套,就给三人轰了出去。
楚浩歌见此不由得暗笑,心说:“这酒鬼就得酒鬼治得了。”想着他把星芒剑又包成了粽子,与慕容晓烟和九黎芊芋出了铁匠铺,又是经历了一阵‘铁器阵’。
直到出了铁匠铺,九黎芊芋走路都有些打摆子,摇摇晃晃,好似随时就要倒了似的,样子丝毫不比梅老头走路时好多少,眼睛也带着了几分朦胧,有着一种醉人的美感。
刚刚喝酒的时候还真没感觉什么,但这会应该是酒劲上来了,整个人东倒西歪的,没有丝毫平时那大家闺秀的风范了,
又是一个摆子,楚浩歌连忙去扶她,不过刚刚要触碰到九黎芊芋就被慕容晓烟一下给拉开了,把楚浩歌拽到了一边,慕容晓烟自己去扶她,对着楚浩歌说道:“你别想趁着人家没清醒就来占人家的便宜。”说着把九黎芊芋的胳膊拉到自己脖子上,说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么?”
“咳咳,呵,呵”楚浩歌干笑了两声,还别说,虽然不像慕容晓烟说的那么刻意,但楚浩歌还真觉得九黎芊芋这个样子十分美,简直是醉了千里的美,心里合计着扶着她回去也是个惬意的事,被慕容晓烟一拆穿,脸上有些挂不住。
“噗嗤。”慕容晓烟见楚浩歌吃瘪,鬼使神差的就笑了出来。
慕容晓烟这一笑看在楚浩歌的眼睛里可就不是被逗笑了,楚浩歌还以为慕容晓烟在嘲笑他,就一脸笑吟吟的说道:“还男女授受不亲,长安的时候想什么来的。”这句话说出来到了最后几乎是嘟囔出来的。
“……”慕容晓烟一听这话,就想起来在长安看见楚浩歌洗澡,又在南郊与他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场景,突然想起来也不像以前那么糟糕,一切都充满了戏剧性,就好像天意注定了似的,腾出一个脚踹向了楚浩歌,楚浩歌一躲,慕容晓烟带着正在打摆子的九黎芊芋差点一齐摔到了地上,吓得楚浩歌又连忙去扶她们俩。
楚浩歌白了一眼慕容晓烟,说道:“喂,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来。”说着,就要去接过东倒西歪的九黎芊芋。
“你想得美!”慕容晓烟杏眼怒视着楚浩歌,柳眉倒竖,冷喝了一声,这声音里带着怒气,可给刚刚开玩笑的楚浩歌吓得缩了缩脖子,也不敢说什么,就“嘿嘿”的讪讪的笑了两声,也老实了下来。
第二十七章,女娲泪的变故
楚浩歌与慕容二人一路吵闹,把九黎芊芋运回了客栈,起初九黎芊芋还能勉强走两步路,到了后来简直就是慕容晓烟拖着她走了,等楚浩歌去看九黎芊芋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这可惹得楚浩歌和慕容一阵苦笑,“别看这九黎芊芋平时睿智可靠,这一沾了酒可真是一杯倒。”
二人拖着一人进入了客栈,就感觉四周有着非常一样的眼神射过来,是啊,这时醉倒的九黎芊芋太美了,虽然已经昏过去了,但脸上的那两抹红晕却没丝毫退去。
他们越来越觉得这个感觉不对,若是仅仅是为九黎芊芋的醉态美所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