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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纯粹就是胡闹,到底是你心胸宽广得不像话,还是你有什么特殊目的?”杨安蹙眉而问。
“我没什么特殊目的呀,”管沅巧笑嫣然,“就是让武康伯府和焦家对上,仅此而已。”
“你还放的下恩怨理睬焦家?”杨安看怪物一般看着管沅。
管沅不以为意:“有什么放不下,我不见得能看上焦家的行事作风,但是焦家有我需要的东西,我自然就会去拿。你没听说,武康伯府最近在文臣里面很不对付吗?如果不是我透了一星半点内容给焦家,也不会有这个效果。再说,昔日元宵节纵火案,是我把真凶是管洛告诉了焦家,否则他们也不会帮我传那么快。”
“差点忘了你元宵节的手笔,”杨安冷哼着摆摆手,“这样说来,你行事也算不拘一格,倒没有所谓正道人士的酸腐。”
“能达到目的,我为什么要走弯路?”管沅满不在乎地回问。
杨安挑眉:“不择手段?”
“不择手段,”管沅肯定地点头,“我把此事交给我哥,他倒是惊讶了许久,看来他还没能体会我这么做的苦心,大表哥你得点拨一下他。”
“你是说永国公府?”杨安揣测。
“正是,永国公府可是对付刘瑜的好助力,不用白不用,但我现在就是担心我哥接受不了。”管沅叹息。
杨安摇摇头:“你想表弟接受,只怕还得过几年。你还是别打这个主意了,表弟这个人,认死理,不像你不择手段。”
管沅拎着团扇回到座位上:“我从前也是认死理,人是会变的,你不劝他,再过三十年也未必能明白。”
“永国公府对你的战略布局就这么重要吗?”杨安抬眼。
“重要,永国公府的消息网,比定远侯府厉害得多。先头不少事,我都是靠柏柔嘉提醒。”管沅据实以告。
杨安蹙了蹙眉,旋即又舒展开:“也罢,你就是麻烦!”
“我一定也不麻烦,是这个时局麻烦,”管沅好笑,“才这么点事你就嫌烦,往后入阁拜相呢?那不是有数不清的事?”
“我为盛天昭一大哭,娶个你这样的女人回去,天天说教都能把人烦死!”杨安鄙夷地一撇嘴。
管沅清楚大表哥一日不和人斗嘴就会死,浑不在意:“你为他哭罢了,他兴许还在笑。况且,说教是针对不明事理的人的点拨,要是遇上明白人譬如靖安侯世子,我可能就不需要说教了。”
“女大外向,到时候我要看看,盛天昭到底需不需要说教!”杨安轻哼。
六月酷暑炎炎,杜思神色却如十二月的冰霜。
“居然还没找到,真是废物!”杜思一推手将整排书全部打落地面。
“姑娘息怒,”一个丫鬟打扮的人刚忙出声,“如今我们的人手实在不足——”
“借口,全部都是借口!之前人手那么充足,怎么还是没有找到!”杜思恨声质问。
丫鬟跪下自责:“都是我们顾忌着那个管事,怕只要动了他,就会有人告密,所以没有轻举妄动。姑娘放心,现在那个管事已经死了,兴许就没人知道那份罪证的存在了!”
杜思恼怒不已:“祖父和父亲做下的蠢事要我来善后!真是好样的!要不是他们拖累,我早就成功了!一个个都不省心!”
简直是猪一样的队友!
“姑娘,您还是先担心刘公公派下来的任务吧,这个比较紧迫。”丫鬟劝道。
“这件事我自有主张。”杜思撑在桌面上的手抓紧了散乱的纸张。
午后的含露居有些燥热,管沅和柏柔嘉坐在书房的纱窗下对弈。
“我听说,武康伯府又被你逼到死胡同里了?”柏柔嘉笑问。
“柏姐姐说笑了,这就能逼到死胡同,那么杜思就不是杜思了。”管沅没有被短暂的胜利冲昏头脑。
柏柔嘉摇摇头,落下一子:“你连焦家都愿意接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或许你这也算出奇制胜。”
“是呀,谁能想到我居然不在意昔日恩怨,但说来也没什么恩怨,不值得我介怀这么久。”管沅淡然回答。
黑白棋子杀得七零八落时,灵均走进来禀报:“姑娘,二太太来了。”
管沅这才想起,自己有好些日子没见过二太太梁氏了。自从不去给二太夫人请安,又抓了那几个对分家颇多微词的人杀鸡儆猴,后院如今安静了不少。而二太太梁氏,也许久未见了。
“请她到宴息室看茶,”管沅转头对柏柔嘉歉意一笑,“柏姐姐稍等。”(未完待续。。)
136 偷换
宴息室里,梁氏捧着茶盏默默地啜饮,很端庄的大家闺秀风范。
管沅走上前行礼:“二婶母,不知有何事?”
梁氏有些为难地笑:“沅丫头,本来不想麻烦你,但是,我一时间又找不到别人可以帮我。”
在管沅的印象里,梁氏鲜少找人求助,如今开口,定是真的没办法了。
“二婶母请说,我一定尽力而为。”管沅诚恳地表明态度。
毕竟曾经,管洛栽赃于她,而梁氏没有偏帮管洛,反而解救了她。
现下梁氏求她帮忙,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还是分家的事,简姨娘乔姨娘倒是安分了,可是殷姨娘——这些事我摆不平,所以还得麻烦你出手。你去给他们一个说法,息事宁人了罢!”梁氏叹息一声,似乎很是心烦。
“殷姨娘?”管沅明白得很,殷姨娘和那两位不是一个级别的,难搞定得多,“好,我这就跟您过去。”
统统都解决了,爽爽快快分家才好,否则有个管洛在那,二房始终都是拖累。分家以后,丽妃也没了赏赐她的由头。
带了灵均,跟随梁氏走到二房所在的院落,管沅刚拐过回廊,就感到颈后一阵酸痛,直直晕倒下去。
闭眼前,她只看到梁氏叹息的神情……
柏柔嘉在含露居的书房里来回走动,很是焦急。
“柏姑娘,没有人知道姑娘去哪了。二太太说姑娘走到半路,说要回来拿东西。可是,可是接着就没有任何消息了!灵均也不见了!”灵修急的满头大汗。
柏柔嘉愣了片刻:“出事了,你赶紧通知定远侯府的人,去找你们家姑娘,估计已经不在府内。然后派人去找灵均,她可能在府里头某个角落,也可能和你们家姑娘在一起,快去!我先出府,也让人去找。”
灵修点点头:“好。我这就去!”
锦衣卫衙门。盛阳听了宁护卫的回禀,蹙起了眉头:“告诉靖恭坊,拷问二太太;你派人分别追踪杜思、丽妃、焦家的所在,务必尽快找到她在哪。”
宁护卫连忙答应着下去。
盛阳起身下令:“调南镇抚司出动!”
京郊民窑。烟气熏天。
杜思伸手拍了拍昏迷中的管沅的脸颊。骂了一声:“蠢货。这样的地方破败不堪,看着也不像皇上会来的地方!”
“那您再换地方就是。”带管沅来的人连忙低头认错。
“听说丰台有一个烟雨阁,就去那里吧!”杜思下令。
马车里。一个丫鬟掐着管沅的人中,将她弄醒。
管沅猛地一睁眼,入眼是一辆看似平凡的马车,眼前女子不是柏柔嘉又是谁?只是她换了一身丫鬟装扮,看上去有些不协调。
“你怎么在这,这是哪?”管沅低声问,才发现自己手脚还被束缚着。
“杜思绑了你,不知道要做什么,我听到什么皇上,还有烟雨阁。我是追踪杜思的踪迹追到接头地点,才找到你,然后扮成丫鬟混进来的。咱们赶紧想办法逃出去。”柏柔嘉低语。
柏柔嘉一直在关注杜思的行动,因此追过来没有费太大功夫,就是时间上慢了一些。
永国公府的消息网,一直都不弱。
“马车还在行进中,怎么逃?”管沅蹙眉问,“灵均呢?”
柏柔嘉往旁边一努嘴,灵均也被绑着,在昏睡中。
管沅咬了咬牙:“我先装睡,等到了目的地再谋划。”
“也好,我已经通知了定远侯府的人找过来,他们应该很快。”柏柔嘉点头。
柏柔嘉一路透过车窗仔细观察着周边环境,只见马车突然行驶进了一片树林,在林子里拐了几个弯,车辙渐渐隐去了踪迹。
“他们把痕迹都销毁了,真是太谨慎了!”柏柔嘉握拳。
“不谨慎,也不是杜思了。”管沅倒没有十分意外。
柏柔嘉从脚上解下一把匕首,藏在管沅身后:“以防万一。”
管沅点点头:“柏姐姐,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只怕今日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但我想不明白杜思要做什么。没有直接杀了我,而是把我带走……”
“多想无益,见招拆招。”柏柔嘉坚定地握住管沅的手。
又过了一刻钟,马车缓缓停下。
前方马车里的杜思走下来,头上多了一顶帷帽,轻纱遮住容颜。
“通知马公公了吗?”杜思冷声询问。
“已经通知了,皇上半个时辰后到。”
管沅和柏柔嘉对望一眼,心中越发疑惑杜思想做什么。
为何与皇上扯上了关系?
“先把人抬进去。”杜思吩咐。
几个丫鬟和柏柔嘉一起把管沅和灵均抬进了烟雨阁。
柏柔嘉进门前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番,只看出这是个有格调的酒肆,其余一概不知。
譬如,杜思在烟雨阁一共布置了多少人,是不是有什么暗道机关?
她愈发担忧起来。
宽敞的雅间内,管沅趴在榻上一动不动,灵均则躺在一旁的地上,而柏柔嘉和另一个丫鬟负责看守。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已是黄昏时分。外间隐隐传来喧闹之声。
管沅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细细听着各种动静,没有发现任何逃生的机会。
盛阳知道她出事了吗?会来救她吗?来得及救她吗?
她心中的忐忑,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寸寸在加深。但是她明白自己必须压制,自己不能害怕。一旦害怕了恐惧了,就无法冷静地思考,很可能断送了最后一分生机。
如今的情形,她似乎不能只是奢望有人来营救,她必须自救。
柏柔嘉把匕首藏在了她背后,只要她反手一握一用力,就能割开帮助她的绳索。
屋子应该是有窗户的,方才她被人抬上来的时候,数了阶梯的数目,应该是二楼,好在不算太高,但要从窗户下去,只怕没那么容易。另外窗下也可能守了杜思的人?
再就是,杜思到底有多少人在这里,目的又是拿她做什么?
房门突然打开,一个男子端了一碗水进来,又把枚丹药放在桌上:“喂她吃下去!”
另一个看守丫鬟眨了眨眼:“那个丫鬟怎么办?”
“只叫你喂那个姑娘,谁叫你管丫鬟了!”男子凶神恶煞。
柏柔嘉只觉得不是好事,很自觉地上前端了碗拿了药,去喂管沅吃药。
看守丫鬟被男子吼了一句,也不敢回嘴,恭敬地站在那,直到男子走出房门。
管沅听到门关上,然后是水放在唇边,却并没有让她喝下去。
“割开绳子!”柏柔嘉低声道。
都已经喂药了,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管沅反手一动,拿着匕首隔开了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