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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殷姨娘拿了这么多钱,她若是妥善经营,也是一笔很丰厚的产业了。
但是她的用度还是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想到此,管沅更加不愿意把定远侯府的银子分给殷姨娘了。
“是,我就是要银子,”殷姨娘大言不惭,“除了银子,这世上我不相信任何人任何事。你要想知道,那就拿银子来换。”
“那你又知道什么,你总得透露一二,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所知道的是我想要的?”管沅轻笑着问。
殷姨娘扯了扯嘴角:“想知道二太太为什么被冷落这么多年?为什么她受了欺负也不声辩?”
“对不起我不感兴趣,”管沅斩钉截铁地拒绝,“你们二房的内斗或者黑历史,我不关心。”
殷姨娘咬牙:“你不是想知道这个,好拿捏住二房的把柄,分家的时候少分一些钱财给我们?”
“你以为我是你,看银子比命重,比道义道德重?”管沅冷哼。
“你别假清高,你一个千金小娘子,哪里有过苦日子,在这里口口声声道义道德,虚伪!哪天你真穷到身无分文了,再来和我讲什么道义道德,看你还是不是坚持你这套虚伪的说辞。”殷姨娘显然很生气很不屑。
管沅摇头:“我所经历过的,远比你所知道的多,不要妄自揣测。我和父母兄长,没必要在这样的事上面为难你,该分多少银子,就是多少银子。既然你说我没经历过苦日子不知道钱财重要,我自然不把银子放在眼里,也不会在这上面克扣,因此你不必担心。”
殷姨娘微愣,没想到她一时的气话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管沅继续补充:“二房争宠的事我没有兴趣,我不是想知道这些事。你想要多拿银子,可惜你没给定远侯府有什么贡献,所以该是多少就是多少。而且,你从前已经拿了不少,我没叫你还回来是给二叔面子,不是纵容你。”
殷姨娘的脸色明显挂不住了。
“慢走不送。”管沅下着逐客令。
殷姨娘甩袖而去。
管沅心里很清楚殷姨娘的小算盘。
经过简姨娘、乔姨娘的前车之鉴,殷姨娘很清楚硬碰硬不行,才打算用交换这个方法。
假如真能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管沅不介意出点血。
谋害祖父的仇才是大事,她分的清楚轻重。
然而殷姨娘根本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就拿梁氏不得宠的冷饭在炒。
有些事,还得靠自己才行。
三月十六,詹事兼翰林院学士杨石瑞经筵直讲,讲毕,遂讽谏皇上远奸佞,指斥刘瑜。刘瑜指使吏部将杨石瑞调去南京,任正三品南京吏部左侍郎。外似升迁,实为刘瑜排挤,使之远离皇帝。
紧接着,三月十八,刘瑜因对刘、谢两位前阁老等怀恨不已,又惧其臣僚支持,论刘、谢两位前阁老及一干被贬朝臣其为奸党,榜示朝堂,并因谢阁老之故,不许其家乡余姚人做京官。又令六科宣入再出,使其不得休息,借以虐害科道官。
“哥,情况怎么样?”管沅在定远侯府大门口,跑向刚刚回府的哥哥管洌。
管洌摇摇头:“这回刘瑜铁了心要和文官过不去,又补了一刀。”
“这么说,大舅舅真要调去南京了?”管沅凝眉。
前世今年年底,杜思进宫,大舅舅上书反对,被迫致仕。
今生改变太多,大舅就提前被刘瑜忌惮,不过结果不如前世严重。
明升暗降,但好歹有个官职,不像前世是完完全全的致仕。
管沅长呼一口气,很是难过。
她已经通过哥哥,劝大舅舅冷静,不要再说刺激刘瑜的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重活一世,虽然让结果变好了,却没能逆转乾坤。
不过做人不能太贪心,日子还长,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姑娘,大同来信。”鱼叔一边喘气一边递上信封,显然很急。
管沅连忙接过,拆开来细看。
管洌不禁好奇,大同,父亲已经回京,大同还有什么人会给妹妹写信?
这般一想,他才想起来还有一个盛阳在大同。
盛阳居然会给妹妹写信?盛阳那么冷漠的人——
他不禁想起妹妹之前说的那番话,她没有否认她很中意盛阳。
难道,盛阳对妹妹也——
“哥,去把大表哥叫过来,顺便告诉杨府,不用收拾了,就留在京城。大舅舅一个人去南京上任就好。”管沅抬起头,美眸里都是喜悦。
她就知道盛阳会有办法!
她一个人重生的力量,能让结果不坏,加上盛阳的力量,就能逆转乾坤。
她从来都相信他,相信他的能力和判断。
“什么?不去南京?到底怎么回事?”现在轮到管洌一头雾水了。(未完待续。。)
125 相思
“你先把大表哥叫过来,我自有分说。”管沅拿着信,向着内院方向而去。
不多时,杨安和管洌到了,一同来的还有管进和杨石瑞。
管沅坐在花厅,很不满意后两座大山的出现。
跟平辈说话她很自然,有长辈在她就需要顾及许多。
但管进和杨石瑞都想知道,管沅为什么要让杨府的人留下来。
“我刚收到的消息,皇上如今在延郡,也就是说,这一系列调令和举措,皇上并不知情。”管沅解释。
自从去年十月刘瑜掌权以来,皇上的行踪越发诡秘。因为无论皇上在不在京城,他都不会去上早朝,也就只有宫中宣召杨石瑞这个帝师去给皇上讲经的时候,杨石瑞能确定皇上是在宫里的。
因此皇上如今在延郡的消息——
“沅丫头,你怎么知道皇上的行踪?”管进不太敢相信。
“这是盛世子的消息,”管沅直言,把手上的一张信笺给了父亲管进,上面是盛阳左手的行楷,抬头是“定远侯亲启”,是专门写给管进过目的,“皇上此次北上,目的地是大同,他是去找盛世子。”
管进接过信笺扫了一眼,他显然是相信盛阳的:“那这和杨府留下来有什么关系?”
“大舅舅这个调动,皇上并不知情。既然不知情,就不是皇上的本意,还有改变的余地。我相信只要等皇上回京知道了这件事,就会把大舅舅从南京召回。既然都是要回来的。何必携家带小来回折腾。”管沅语气笃定。
“你怎么确定,皇上一定会召回我?”杨石瑞问。
“这就不是我要做的事了,爹爹,这是盛世子要做的事。”管沅伸手指了指管进手中的信笺,示意他看后半部分。
盛阳会提醒皇上,刘瑜把杨石瑞调去南京了;会提醒皇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总之盛阳会利用这次皇上去大同的机会,将此事摆平。
而据盛阳的分析,就算他不出手,皇上回来以后见不到杨石瑞。大发雷霆的可能性也很大。
毕竟这段时间皇上虽然经常出游。可只要一回宫,一定会记得宣召杨石瑞讲经。
管沅不禁想到:如此说来,皇上也算不得不学无术?
“妹夫,定远侯府和靖安侯府的关系。何时变得……”杨石瑞有些懵。
杨安明显比他老子更清楚。看着管沅的目光微微眯着。别有深意。
管洌倒是一脸清明,有些事他早就知道,现在并不稀奇。
“热孝里不好宣布亲事。等沅丫头出服。就要嫁到靖安侯府,这是皇上的意思。”管进言简意赅地解释。
杨石瑞一愣:皇上的意思?
皇上什么时候管这么宽了?
不过也不稀奇,皇上的性子他多少也有些了解,说风就是雨的。
可是靖安侯世子盛阳的孤煞——
莫非盛阳也觉得委屈了沅丫头,所以才对与定远侯府有关的事如此上心?
“我的意思是,不妨一试,”管进说着自己的想法,“盛世子这条路,的确可行,他分析的也很有道理。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最后结果怎样,谁都不好估计,”管进不把话说圆满,也是维护盛阳的意思,免得到时候真的不成,盛阳会被杨家怪罪,“反正皇上一去一回至多两个月,等一等也无妨。此事未成,杨家再搬迁到南京去,也不算晚,总比来来回回折腾要好。”
杨石瑞点点头:“也好,那此事就麻烦妹夫了!”
“大舅兄放心,我定当尽力。”管进语气诚恳。
这边管沅见两位长辈谈话,自己便打算开溜。
没想到刚出了前厅,就被大表哥杨安拦下。
“你这丫头真是——”杨安后半句没说出来,“走,去花厅给我老实交代!”
管沅莫名其妙地跟着杨安去了花厅。
“深藏不露!”杨安没好气地瞪了表妹一眼。
管沅摸摸脸颊,一阵好笑:“我藏什么了?”
“你和盛天昭!”杨安眯起眼,盯着管沅。
“我和他定亲了,怎么?没及时告诉你,是我的不是。”管沅佯装无事,故作镇定。
“才定亲的人能给你写信,帮你到这份上?我提醒你别被他玩了!”杨安瞪着自家表妹。
管沅又是好笑:“你这语气不像我表哥,倒想我爹一样。怎么玩?婚是皇上赐的,他还能违抗圣旨不成?而且,你什么都不了解,就在这说三道四的,是不是太武断了。”
杨安直摇头:“女大外向!我提醒你一句,别把自己名声玩坏了!”
“这个我知道,大表哥还有什么提醒的?”管沅心悦诚服地点头。
“罢了,等盛天昭从大同回来我再去看他,别又是个齐允钧那样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杨安蹙眉。
花瓶?
管沅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齐允钧是花瓶?似乎不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齐允钧,大约是顺风顺水长大,没经历过挫折的人,做事情都不成熟吧?
而盛阳不同,盛阳,是和她一同经过苦难的洗礼的,更懂得什么最重要,什么最需要珍惜,还有为人处事的原则,和辨识危险、解决问题的能力。
所以,盛阳和齐允钧是不同的,她从一开始就笃信。
延郡春日,繁花似锦。
珠玉般的琴音流泻,带着美好安宁的气息,在耳边萦绕。
“皇上,您觉得这琴声如何?”马公公笑吟吟地问。
“怎么,你喜欢这琴声?”皇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马公公。
“奴才怎么懂这些,就是觉得,这琴声,听起来很舒心。”马公公呵呵地笑。
“是很舒心,但也只是舒心而已。”皇上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兴趣不大。
选秀出来的那些小家碧玉,除了相貌端柔、性格温婉之外,实在没有什么可取之处;至于大家闺秀,丽妃的确比那些小家碧玉好,有性格有学识,琴棋书画都通。
可是看久了也就审美疲劳,不过如此。
因而他更喜欢风月出身的女子,有味道得多,而且那种味道,是风尘女子独有的,不是循规蹈矩教养出来的。
“皇上不如先看一眼,再下定论?”马公公循循善诱。
皇上起身转头。
对面凉亭内,女子倩影婀娜,面覆轻纱,玉指在琴弦上拨动,珠玉之声沁人心脾。
皇上扯起唇角一笑:“不过如此,故作神秘。”便抬步离去。